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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四章 私訂終身 文 / 李涼

    陰不絕自擄得萬殺之後,為免予任何人干擾,或是君小心找來,千里迢迢趕回極樂宮手術房,逐一為萬殺腦袋檢查想瞧瞧經過妖怪改造之後,有何不同。

    華秋風自也寸步不高,總想求得陰不絕大施恩惠,治他面皮,跟久了,偶而也充當助手,遂瞭解腦袋還可以改造,實是駭人聽聞。

    經過半月研究,陰不絕始終未找出原因,只發現多了些青汁液,半透明有若凝凍,淡淡罩著乳白腦漿,如此而且,他每次想除去此有液,萬殺即莫名嘶吼,看來十分痛苦,弄到後來,他也不敢再動手除青液,免得把他弄死,只刮取部分做為實驗樣本。他知道那青液可能是白衣妖人控制方殺的邪物,若能研究出結果,自能解開其中秘密。

    儘管他此時未能得知這秘密,然而卻把萬殺記憶重新修正,讓萬殺得以較為清醒。

    修正後,陰不絕再將頭蓋骨縫回,經過三天敷藥,已無大礙,他才將萬殺給弄醒,並試探他反應。

    萬殺除了仍堅決找斷手一事,其他似乎已正常,會從師父,及週遭一切事物。陰不絕甚是高興,立即問道:「你被白衣人捉去,現在記起來沒有?」

    「記起來……他是同行,要我找斷手。」「你告訴我,他在何處?」

    萬殺未再反抗,說道:「實中,地面有很多泥沼,還冒泡。」

    「能畫地圖?」萬殺點頭,他雖被捉去,卻是走出來的,而且妖人要他尋回右手,似乎特別加強他識路本能,只走一趟,他已記得清楚。

    陰不絕本想帶他去,可惜他腦傷未癒,等不及那麼久,遂拿出紙筆,要他畫得一清二楚,雖未標地名,但出山口在五台山附近,和太行山相差不遠,該是容易找尋。地圖已得手.他遞交代華秋風照顧萬殺,也交代萬殺得聽華秋風的話,隨後收拾簡單行李,逕自出宮,往五台山方向行去。

    華秋風雖答應照顧萬殺,但他卻百般不願跟這小怪物搞在一起,實有失身份,偶爾只是上點藥而已,至於食物,全叫守衛送來。

    幾天過後,萬殺好了許多,久未吃人腦,腦波弱了許多,一口中午,遂將送飯來的守衛給殺了,抓裂腦袋,取施漿食用。那慘叫聲引來華秋風,奔入手術房,發現此景,嚇得頭皮發麻,不知如何是好。

    萬殺進嚼腦漿,嘴角掛著濃白混血漿汗,甚為可怖,他張嘴傻笑;「吃腦補腦,你要補嗎?」華秋風趕忙搖手:「不必不必,你自己補吧!」

    萬殺超腦力推去.呵呵笑道:「你沒超腦波,當然不用補了。」

    華秋風這才想起他還有這門功夫,欣笑:「你不是要我君小心?他也有此功力。」

    「不了,現在要找斷手,是同行交代,我必須遵守。」

    「聽說那只斷手在君小心手中,你找到他,目能得到斷手。」

    萬殺攝向他,冷道:「你在騙人,你說謊。」

    華秋風本想引他去殺君小心,沒想到詭計卻被攝及,急忙說道:「那只是聽說,我也不敢確定。」萬殺並未理他,喃喃念著要我斷手。

    華秋風心性狡黠,已知要如何對付超腦力,只要把假當真事去想即可,遂又認真起來。

    「我知道君小心也在找斷手,他似乎已快找著。」

    只要有「斷手」兩字,即吸引萬殺,他又盯向華秋風,他可沒君小心如此靈狡,除了攝腦之外,還有正常腦袋判斷,果真該瞞,信以為真。

    「他快尋得?他在哪裡?」「好像是七音城。」

    「七音域又在哪裡?」「我知道地方,我帶你去。」

    「好。」萬殺甚是興奮,猛將腦漿吞入腹中,把屍體拋開,將手洗淨,習慣地將頭髮挽結成髻,再扎上束雲巾,以掩去禿頂腦袋,如此看來雖有些不倫不類,卻沒方纔那麼可怖。

    華秋風立即引他出宮,直往中原太行山行去。

    七日後。

    尋得太行山大略位置,也找著了五神廟,卻未見及七音域。

    幸好萬殺超腦力強得多,認路腦力又特強,四處找尋之下,卻也摸到一處可見及無數光亮城堡的山頭。至於是哪一座方為真的,可難倒兩人。

    兩人又找了數天。已是月圓時分。

    往惜每當月圓,獨孤萍最是欣喜,得以和情人飲酒賞月,暢談風月事,此時人隔兩地,相思之情何等難挨,幾次想偷溜出去,卻不知如意郎是否在附近,要是走遠了,自己又怎能尋得?

    然而偷偷往外瞧,總是未能發現伊人蹤跡,心頭更苦了,眼看月又滿圓,晶亮如銀,觸景傷情,已開始彈奏絃琴,盼能引得郎君歸。

    然而即君未引著,卻引來萬殺感應,獨孤萍若以回音曲彈奏,則是千山萬嶺並傳音律,萬殺自無法摸清目標。然而她為了奏給清人聽,發的全是實音,固定傳向一處,已然暴露位置。

    華秋風更是欣喜,終於有了眉目,甚至還有女人,淫心不由大動。

    萬殺一馬當先,花了一個更次,已找著七音城,踢開木門,撞入裡邊。

    他大喝:「君小心給我出來,快交出斷手……」

    聲音震古城,驚動獨孤家中三人。

    尤其是獨孤萍,她在廣場彈琴,卻引來黑臉怪物,黑夜中瞧來,更如黑猩猩,心頭懼詫不已,斥叫;「你是誰?敢闖七音城?」

    萬殺不理,又吼道:「快叫君小心出來,還我斷手。」

    華秋風淳見獨孤萍,簡直比天仙還美,兩眼已瞧得發直,只差沒哧出慾火,還吞口水地盯死她,恨不得馬上將她擁入懷中,親熱一番。

    獨孤萍見兩人狂妄無禮,強道:「擅闖者死,休怪我無情!」

    撥動驚天醉他琴,音如利鑽。搗人肛腸。

    萬殺雖有超腦力,但他做非天生,聽來十分刺耳,已哇哇大叫,欺身攻前,想擊傷對方,阻止她彈琴。

    然而他卻被其後趕來的獨孤夫人和獨孤星給攔住,雙方大打出手。

    華秋風自抗不住琴音,趕忙吹起白玉笛對抗,以深厚內力,抵去了醉仙琴之威力。

    獨孤萍大為吃驚:「原來上次阻止我們進攻的笛音,就是你吹的?」

    華秋風含笑:「正是在下,可惜當時不知有哪些漂亮姑娘在此,否則在下豈會煞風景呢?」獨孤萍怒斥:「無恥之徒,饒不了你!」她猛撥琴率弦,威力大增,華秋風再也說不出風涼話,只能拚命吹笛抵抗,一時琴笛大作,音傳千里。

    而萬殺幾招攻不下甚是憤怒,超腦力開始攝出,得知獨孤星想攻自己左脅,他故意躲閃而又不理,讓他擊向左脅。砰然一響,獨孤星本是預算一掌打下,這黑妖人不死也得重傷,豈知一拳打下,他只是晃了晃,一點也不礙事,登時愣住。

    就此一愣,萬殺咆哮,伸手手猛抓他,將他拖舉空中,狠猛掃向獨孤夫人利劍,逼得夫人趕忙收劍掠退,以免傷了兒子,萬殺借此空門,猛將獨孤星砸向獨孤萍,身軀砸下,獨孤萍不得不棄琴抱向哥哥,始能化解哥哥危機。

    就只這一停頓,笛音已乘虛而入,震得三人血氣翻騰,頭痛不已。

    萬殺一手一掌,打中兩兄妹胸口,迫得兩人落地打滾,口角掛血。

    「快叫君小心出來,我要斷手!」

    他又欺前,伸腿掃向兩人,想突破防線,撞入大廳。

    兩兄妹尚未清醒,又有大腳迫來,實在窮於應付。

    忽有青光射來,一掌迫退萬殺。原是去而復返的君小差,他和陰不救一直待在不遠處山洞中,忽聞七音城有叫罵、琴笛聲,心知出了事,他急先陰不救趕來,正巧趕得及救人。

    萬殺被他掌力逼退,吼道:「你武功比我高,你是誰?」

    君小差冷道:「你管不著!」

    他自知今夜月圓,三更左右,自己功力將失,遂決定先發制人,連出數掌,打得萬殺哇哇痛叫,節節敗退。

    君小差卻感到驚詫,這小子竟然皮厚,不怕掌力,又改戳穴道,仍是無效,這下麻煩可大了,恐將時間拖長,出手更重。

    此時陰不救趕來,立即見著情況,喝叫:「快制住華秋風笛音。」

    君小差聞言,暴躥而起,幻化流光,那速度足可追回宇宙時光,眼皮未眨,華秋風已見及青光射及門面,他哪顧得再吹笛,玉笛猛往青光架去。身形斜抽,想逃開。

    豈知那玉笛掃中青光,只聽昨地一聲脆響,卻被君小差硬生生給劈斷。華秋風大駭,此玉笛乃寒玉所雕成,堅硬逾精鋼,數十年來,他以此對敵,不知打斷多少利劍精刀,也絲毫未報,沒想到會栽在君小差手中,他甚是驚怒,自己賴以成名的兵器突然斷了,再也風流不起來,從此也吹不出那攝人笛音了。

    他呆愣在那裡,不知該如何是好。

    幸好君小差只想阻止笛音,再一掌將他掃退,眼看爺爺被萬殺迫得險象環生,立即又掠迫過去,攔下萬殺,緊緊將他纏住。

    陰不救急道:「他有超腦力,秘門在後腦勺。」

    君小差得知秘門,一手架開萬殺攻來大掌,他比萬殺高出一個頭,手臂一拐。由上往下,打中萬殺後腦勺。

    萬殺喚厲痛叫,落地打滾,然而再跳起來時,更是瘋狂,此時獨孤夫人想趁勢收拾地,衝向前,一劍刺出。

    陰不救見狀大急:「夫人快躲,近身不得。」

    他想救人,君小差已衝前。

    萬殺卻咆哮厲吼,攝住獨孤夫人,一掌掃斷長劍,再打向夫人胸口,打得她倒飛七八尺,撞摔地面,一口鮮血已衝出嘴邊。

    君小差更是憤怒,罩撲前來,又更狠猛擊向萬殺後腦勺,想將他砸爛。

    萬殺恐懼中想逃,卻逃不過君小差快速攻勢,手掌打來,早壓得髮髻散亂,直砸後腦,萬殺為之尖叫。

    君小差掌指猛砸,叭然一響,竟然沒效,制不了對方,砸不碎腦袋,他暗自叫糟,功力竟然在此時失去了。陰不救見狀驚急喝吼:「快救人!」

    自己一馬當先已衝出。

    萬殺如瘋子,並未測得君小差武功盡失,只知尖叫中仍想反擊,一掌印向君小差胸口,打得他如斷線風箏,摔出老遠,鮮血猛吐,這哪是會武功之人?

    君小差被擊退,獨孤萍最是驚詫疼心,如意郎君武功如何,她最瞭解,怎可能一招落敗?然而這卻是事實,顧不得自己,也攔向萬殺。

    萬殺打敗強敵,哈哈大笑.加入無人之境,大步走來,一掌陰不救、一掌獨孤萍,打得兩人人仰馬翻,只剩下獨孤星能和萬殺周旋,卻也抵不了幾招。

    陰不救眼看不行了,想及天雷鏡鎮在大廳門,連滾帶爬.往廳門奔去。

    華秋風見及場面,老女人倒了,君小差又似受傷不輕,到現在仍末爬起,記恨他斷笛之仇,立即掠往君小差,存心把他宰了。

    情況十分危急,幸好陰不救及時推動調整天雷鏡時辰方位,也不知是否正確,照著月光,猛擊陰陽眼,天雷鏡轟然一響,他動山搖,那強光照得城堡一陣青白。

    華秋風見狀大駭,他自見過君小心以此鏡破去霧陣那天崩地裂威力,如被照著,哪還有命在?顧不得再殺人,反身即逃,忽見獨孤萍躺在前頭,色膽包天,欺身已將她抓扣腰際,掠向大門,想逃之夭夭。

    君小差見狀急吼:「不得抓人!」

    可惜功力求復,跌跌撞撞,也追不了幾丈遠。

    陰不救見狀,天雷鏡往門口照去,又怕傷了獨孤萍,只得照往古松,企圖阻止華秋風脫逃速度,強光一閃,叭轟一聲,一棵古松齊腰斬斷,倒壓地面。華秋風大驚,不得不退後躲避,然而小差功力未復,哪能追得及?華秋風退後數步,見古松已倒,閃向側邊,逃之夭夭。

    君小差厲喝,拚命之下,腳程加快,跌跌撞撞,衝向門口,陰不救看的實是心疼,怪起月亮胡亂出現,天雷鏡遂往月亮照去,那月光似乎全被吸去,君小差猝然功力上身。

    飛掠松枝,快速追去。

    陰不數額到慶幸,此方法奏效,心想君小差每次失去功力,大約一刻鐘,現在仍差些時間,進不敢做回天雷鏡,等月亮偏移再說,免得小差臨時又失去功力。

    他雖如此想,局勢卻不允許。

    忽見得獨孤星被萬殺打得倒掉數丈遠,傷勢頗重,而萬殺又自狂妄退前,若再逼掌,獨孤星可能凶多吉少。

    陰不救顧不得再照明月,天雷鏡猛移,雙手劈壓陰陽眼,強光照出,轟向萬殺,砰然一響,萬殺若被強雷劈中,暴風掃及,哇地一聲,如始螟翻飛倒摔出去,平飛十數丈,撞向牆頭,當場暈倒。

    陰不救趕忙又將天雷鏡反照天月,並固定,急奔向獨孤星和夫人,分別餵藥,讓兩人傷勢免於惡化,然後再奔往萬殺,不敢點穴,拿出銀針數支,分別刺於萬殺腦袋,以能制住這小妖怪。

    他再追向大門,想瞧瞧情況,小差和華秋風都已不見蹤跡,他想若小差受傷不甚重,該可追著才是。回頭看看夫人,她似乎已無大得,得以起身,獨孤星也坐立起來,心想自己乃被趕出此地,禁令未破,若再被趕走,未免顏面掛不住,遂拱手告退,說是要救回獨孤萍,扛起萬殺,已掠出七音城。

    夫人母子此時已無能為力,只能自保,也只有祈求上蒼保佑。

    對於陰不救、君小差臨危趕來救人,夫人不勝略噓,人情債又多了一份,將來又如何面對他們?

    她有些後悔,如此任性即把人趕走。

    月已偏斜,方位一變、天雷鏡已收回光束,一切似乎結束。

    卻不知獨孤萍如何?

    君小差窮追不捨,卻因他受傷頗重,功力大打折扣,早已失去華秋風蹤跡,只能靠著經驗追逐,至於能否找到人,他也不敢多想。

    此時他覺得要是有弟弟在,那該多好?誰也逃不了他的追逐。

    月光下,他仍沒命追逐。

    華秋風抱著美人,不停淫惡邪笑,久未找女人陪睡,如今一碰就是大類人,他自是受寵若驚。

    山勢綿延,他又想及君小差重傷倒地,根本不可能追來,至於陰不救那天雷鏡笨重非常,扛著它走山路,又豈能追著自己?奔行數座山峰,眼看未見追兵,心頭篤定,找了一隱秘山谷,將美人置於平坦石面,伸手拭去她臉上血痕,絕色花容實在令人心動,就想一逞獸慾。

    然而解向獨孤萍外衣之際,忽覺得他一世風流。不知多少美女傾心自己,從未像此強求作愛於昏迷女子,總少些刺激感。

    「就弄醒她,該可把她迷住,大不了強求,總比此時夠味。」

    他遞解去獨孤萍穴道,改制住她武功,隨後也找來布條,將被劈斷的玉笛纏綁連起,暫時也能吹出聲音。

    他輕輕吹起笛音,山谷中,吹的不響,自不怕傳出外面。

    奮音撩撥中,獨孤萍悠悠醒來,只覺腦中昏沉,胸口悶病,該是受了內傷,她爬起來想療傷,驟見華秋風正含笑吹笛,目露邪光,她驚詫不已。

    「你怎會在此?」

    華秋風含笑:「是我把你救來此處的。」

    獨孤萍登時記起方才事,厲道:「你這惡魔,是你把我抓來此,你想幹什麼?」

    華秋風含情笑道:「在下對姑娘,心儀已久,想盡辦法欲跟你一親芳澤,可惜全不可得,好不容易有機會跟你單獨論處,該是天賜良緣。」

    他說話肉麻兮兮,獨孤萍聽得洗身起雞皮疙瘩,斥道:

    「無恥!還不給我滾!」

    「滾去哪兒?你身邊?」

    華秋風含情走近,獨孤萍驚懼後退,想出手迎敵,卻發現使不出勁,分明武功已受制,更是驚心不已。

    「小美人別怕,跟了我,絕不讓你後悔,試想有多少女孩愛我欲狂,我卻對你情有獨鍾,這該是你的幸福,別逃啊!過來讓我抱抱,保證你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叫哥哥……」

    華秋風笑的甚邪惡。

    獨孤萍看是難逃毒手,若真被凌辱,不如求死,立即抓起石塊,砸往腦袋,怒斥:

    「別過來,否則我就死給你看!」

    華秋風一愣,沒想到她會出此招,不敢再退前,欣笑道:「別衝動,小美人別急,我怎忍心看你如此緊張?放鬆心情,我吹一曲讓你檔消氣,有活慢慢說。」

    不等獨孤萍反應,他立即吹起笛音,先是恬靜恰人,倒也順耳,隨即暗自撩撥挑逗,獨孤萍武功受制,自無法抗報。一時間也被攝住,兩眼漸漸發直,手中石頭已滑落地,面出呆癡笑穿。

    華秋風見狀,慾火焚身,建笑不已.奮音又吹得更淫,有若露水鴛鴦,春情無限。

    獨孤萍抑制不了,開始呻吟,雙手往衣衫抓去。十指不停抖動,撫著自己寸寸雪白肌膚。她呼吸急促,兩眼含情,嘴唇張合欲血,似要哧出火來,她一寸寸褪扯自己白柔衣衫,肚兜漸漸露出,酥胸聳動起伏不定,扣人心弦。

    華秋風血脈資張:「好,脫,大爺最喜歡你脫,看你發騷!」

    興奮淫性中,笛音不由吹得更響,猝而用力過猛,笛子被震,斷成兩截,後半節掉落地面,咋咋數響,登時把沉醉迷幻的獨孤萍驚醒。

    她發現自己竟然褪開衣衫,又羞又怒,抓起石塊就想自縊。

    「使不得!」

    華秋風趕忙打出指勁,擊落石塊,趁勢抓起半節玉笛,勉強接回,再次吹奏撩人笛音。

    獨孤萍終又被攝,此次速度更快,抓開胸口衣衫,肚兜又露,她陶醉亂舞,向華秋風媚眼招手:「快過來,快……」

    華秋風聽得神魂顛倒,慾火焚身,笑罵;「戲就是戲,任何貞婦烈女,在我手中,還不是變得發賤的淫婦?你別急,我就來啦」

    他若惡狼,飛撲獨孤萍,將她抱得緊緊,兩人地上亂滾,華秋風笑聲更淫:

    「美人兒,你想如何作愛呢?你先脫還是我先脫?還是兩人一起脫?」

    淫笑中,張嘴猛想親人。

    豈知獨孤萍猝然醒來,手抓石塊,猛往他腦袋砸去,厲吼:「惡賊你死來……」

    原來她第一次被攝,驚醒後,已知求生不得、求死更不能,除了想辦法制住淫徒之外,別無方法,遂裝出被攝姿態,騙得華秋風靠近,想以石塊將地砸死或砸暈,自能逃命。

    華秋風一時淫慾熏心,不疑有詐,被砸個正著,鮮血隨即冒出,只因獨孤萍武功受制,力遭不夠,未能將人砸死或砸暈,還讓得他唉唉痛叫,血流滿面。

    獨孤萍猛擊對方,雖未見景迷,卻見他痛叫,立即再砸幾次,石頭方自抓不穩而得開,搶過華秋風手中半截玉衡,猛刺他胸口,痛得他翻地逃開,獨孤萍得以脫身,沒命往外逃。

    華秋風雖受痛傷,疼痛難挨,武功卻未失,見她逃跑,怒火更熾:「賤女人,不吃敬酒吃罰酒,看我如何收拾你!」

    手按腦袋,也來不及止血,暴掠起身,急追過去,只騰掠三起落,早逼近獨孤萍,右手猛扯她後衣衫,刷然一響,背面肌膚乍現,雪白如冰。

    獨孤萍尖叫救命,笛子回掃,想擊退華威風,卻被接住地面,華秋風也顧不得以手按手,雙手抓向獨孤萍衣衫,想把她剝個精光,淫厲直笑:

    「賤就是賤;慢著來不爽,就要強著來、你喜歡強,我就好了你!哈哈哈……」

    獨孤萍沒命掙扎,眼看衣衫就快被剝光,忽見手中玉衡,它似乎有催眠功效,自己雖不懂吹奏方法,音律卻甚在行,情急之下,也湊嘴吹去。

    笛音暴出;有若拉鋸,刺耳難聽,夜鳥為之驚飛,震得華秋風頭暈耳疼,伸手搶過王笛;嗔罵不已。

    獨孤萍仍不死心,急喊救命;「小差哥,快來救我啊……」

    驚嚇之下,她已淚水滾流,抓著華秋風右臂,張嘴即咬,她拚命狠咬,竟然咬下一塊肉。

    華秋風哇哇痛叫,右掌猛捆獨孤萍,厲吼;「賤女人,我殺了你!」

    掌勢再捆,獨孤萍嘴角掛血,仍自掙扎。

    猝有青光射來,一掌打得華秋風倒撞三四丈,倒地痛叫。

    來者正是君小差,他本尋人不著,甚是心急,忽聞驚鳥亂飛,又有笛音,急忙趕來,猝聞獨孤萍尖叫救命,心知找到地頭,人在危險中,他不敢繞道,半山高峰中即往下洩,終趕得及,救了獨孤萍一命。

    獨孤萍見著家人前來,萬般驚嚇恐懼心靈終得宣洩,哇的大哭,緊緊抱住君小差,大淚小淚流不止。

    「水萍別怕,一切都過去了。」

    君小差得護住她,又得對敵,一時也不敢太分神去照顧獨孤萍,兩眼緊瞪華秋風不放,怕他再出煞招。

    華秋風被擊一掌,連吐數口鮮血,頭手皆傷,又見君小差並未想像中嚴重,方纔還吃一掌,懼膽已生,哪還顧得再逞淫慾,斥罵幾句,沒命逃去。

    他逃遠後,君小差方始噓口大氣,危機終於解除。否則以自己傷勢,若強戰過久,也不知鹿死誰手。

    「水萍別難過,壞人已經走了……」

    獨孤萍淚眼瞧著愛人,倚在他懷中,似乎一切危險、惡運,再也傷不了她,驚懼過後,心靈特別脆弱,又見傾慕已久,戀人緊緊抱住自己,心靈不覺中升起一股甜美、激情與衝動,那君小差何嘗不是如此,美人擁懷,近在颶尺,鼻習相通,陣陣體香傳來,讓他難以自制。

    驟然間,四片朱唇相印,一切感情為之化開,幻做比翼鳥,雙飛蝶,翩翩舞向天際人間,心靈深處,早將兩人緊緊鎖在一處,纏不斷,解不開。

    不知過了多久,一片落葉含露飛來,撫向沉醉深情中的兩人,有些癢,有些冷,終將兩人給驚醒。

    獨孤萍嫩臉飛紅,想掙脫君小差,卻發現自己身上,大約只剩肚兜是完整的,更是窘羞了,然而內心仍自溫馨辛福,這該是天賜良緣,該能水結同心吧?

    君小差亦是窘困,脫上外衫,罩向她,含笑道:「還好,終於找到你了。」

    「多謝你救了我……」

    獨孤萍更為羞窘,不禁又看呆了君小差。

    時間又停頓許久。

    獨孤萍方自幽幽說道:「這些天,你想不想我?」

    「想!」

    「那為何沒來找我?」

    「我怕……怕你娘發現……我去了……只是較遠些,你出了松林,即能見著我。」

    獨孤萍聞言,溫馨又湧向心頭,窘羞道:「小心的約,你當真了?」

    「弟弟當真,我豈能不當真,他是好人,還留了我在附近。」

    「我……我也當真……只是……只是跟你一樣,怕娘發現,不敢出門,害你等那麼久……」「沒關係,我沒關係。」

    獨孤含情一笑:「若非今天……唉,不知是福還是禍?」

    「別想它,我們回去吧!你娘可能告著急。」

    「嗯,不過你要答應我,不要走遠,我會偷偷出來跟你見面。」

    「這叫什麼?私訂終身?」

    君小差幽默說出,獨孤萍嫩臉泛紅,叫聲討厭,欺向愛人胸口,粉拳大大小小落個不停,打到後來,兩人終又會心甜笑,深深擁在一起,又自擁吻老半天,差點斷了氣,這才濃情安意離開此地。

    雖未海誓山盟,但那兩情相悅,心靈默許,又豈是任何誓言所能比擬?西山寒月最後一瞥,仍自如此圓,如此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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