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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美中美 文 / 李涼

    哪管得她是男是女,雙掌開攻,猛刮她臉頰,抓來碎木,往她臀部打去。王胖胖哪知會落得如此下場,疼痛上身,尖叫:「你敢打我,我殺了你」

    她想出煞招,豈知手一翻高,即被君小心抓住,反往後扭,抓來床巾捆得緊緊的。

    王胖胖仍自破口大罵,君小心乾脆將她上梁吊起,豈知方一上梁,梁就斷了,幸好此屋建造堅固,還有三根主梁,否則必定屋塌場傾。

    王胖胖摔疼,更是叫罵,君小心卯了心,抓來布團,塞她嘴巴,斥喝道:「臭婆娘你還敢吼?減你肥,你還以為我整你?你想當豬是不是?好,你要當豬,我就當你是豬,把豬給殺了!」

    抓出匕首,當真劃向她臀部,王胖胖瞪大眼睛,眼看他一刀刀落下,屁股一刀刀疼痛,嚇得哇哇大叫。

    「你還叫?殺豬還由得你叫?你要叫,我就切斷你喉嚨,讓你叫不出來。」

    刮刀往她喉嚨劃去,雖未刺穿,卻也見血,殷紅的血流向頸部,王胖胖尖叫一聲已是倒。

    然而公孫炮此時卻醒過來,嗔恨這肥婆暗算他,一時氣頭上,也不管她是否暈倒,見她受制,衝上來即敲即打。

    「他媽的,我老人家也害你暗算得了?」幾拳下來又將她打醒。

    君小心又吼著:「叫你減肥你不聽,我切下你的肉,看你還肥不肥?」

    一刀往她腰部切去,當真切下兩根手指長的肉片,腥紅紅,還滲著血漿,往她眼前晃去,鮮血掉落她臉頰.王胖胖尖叫一聲,又自暈死過去。

    公孫炮也傻了眼:「小心眼,你當真切下她的肉?」

    君小心此時才露出笑容:「當然,否則如何替她減肥?」

    「這……太殘忍了吧……」「你被她揍,就不殘忍?」公孫炮憋著臉,不敢多說話,君小心呵呵這笑,已把那肉片晃向公孫炮。

    「放心,我還沒殘忍到那種地步,只劃下她一點兒皮而已。」

    公孫炮往那肉片瞧去,雖是兩指長,卻薄如蟬翼。君小心自幼跟隨天下第一絕醫陰不救多年,切肉開膛的功夫自是不賴,公孫炮再瞧瞧王胖胖左腰傷口,有若磨破皮般,已凝起血疤,就連其他傷口亦是如此,這才有了笑容:「你可真會整人……」假動作地弄笑:「快看看,她是否被你嚇死了?」

    君小心呵呵笑道:「死了哪還有戲唱?」公孫炮訕笑著:「你未何要嚇她?」「這種女人,若不一次讓她刻骨銘心的害怕,她是不會甘心聽話的,我可不想下次三更半夜被她給殺了。」

    「你……還想從她身上切肉?」

    「沒那麼狠,你去廚房拿,要血淋淋的豬肉,必要時找活豬割肉。」公孫炮已然明白君小心的意思,笑著點頭:「割豬肉總比割人肉好。」他往門外奔去,君小心但覺門外有人,說道:「記住,別讓人發現!」「我省的。」

    為了不傳六耳,公孫炮更加小心,方踏出門,外頭圍著十餘名女婢,她們慌張地想詢問小姐處境,公孫炮一揮手:「沒事,沒事肥豬正在減肥,你們回去吧!」

    不等女婢離開,他已趕向廚房。

    女婢雖擔心小姐,但是近半月來,君小心和公孫炮與小姐水火不容地鬥法,她們早已習以為常為的只是想替小姐減肥,兩人連瀉藥都用上了,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

    不過她們卻相信兩人不敢要了小姐的命,至於讓小姐吃苦頭,龍王有命,自也無法干涉事實也干涉不了。

    眼看裡頭已靜下來,該是結束紛爭,女婢猶疑一陣,終於走開,免得公孫炮回來,連她們也收拾了。

    盞茶光景過後,公孫炮已欣喜掠回,手拿一包東西,見女婢已離去,方大大方方晃進門。

    「來啦!上等鮮肉,還會動呢!」

    九江龍王屬下千人,每天必殺豬以應伙食,此時已過了三更,伙廚得先宰活豬,公孫炮跑到地頭,一刀割來豬肉即走,伙廚以為揩油者,此事也常發生,睜一眼、閉一眼就算了,也無人問起,豬肉則是鮮活含血,跟人肉又有何差別。

    君小心見鮮肉已來,甚是滿意,當下抓來手中,一掌拍醒王胖胖,扯下她嘴中布團。

    鮮肉在她眼前晃來晃去,君小心冷狠道:「看到沒有?這是你身上的肉,肥肥的一塊。」

    王胖胖驚魂未定,眼前又見那肥肉白裡透紅,鮮血滲流,那紫灰色血管仍在抽動,,嚇得兩眼發直,急往後縮去,冷顫猛打:「不要……不要……」

    君小心狠厲道:「不要?不要減肥,我就把刀子插入你肚皮,然後猛挖猛刮,像挖西瓜肉一樣挖出油來,這樣就可以不傷外肉,又能減肥。」

    他冷狠尖笑,右手匕首用力扭得咬牙切齒,看在王胖胖眼裡,當真加肉被刮眼前早有一塊她身上肉,嚇得作嘔,急往後縮退。君小心硬把肉塊逼前,她早如驚弓小鳥,淚水湧流。

    「不要過來,不要切我肉……」

    君小心喝道:「不切行嗎?誰叫你那麼胖,又不減肥?」

    王胖胖被他所嚇,身軀一顫,再也忍不住,哭嚎出聲:「不要切,我減肥即是……

    我不要切肉……」哇哇哭響,把頭理入胸口。

    「早說減肥不就沒事?非得要我親自動刀?」

    君小心快笑抽了腸,卻一股陰森,舉刀劃短王胖胖雙手床巾,她已抱頭痛哭。

    公孫炮已知將她制住了,謔心已起,喝道:「切的無效,就用熱鍋把你的油炸出來,看你能胖到哪裡去?」趕忙掩口,他怕笑出聲音。

    王胖胖哭得更傷心。君小心唱道:「哭什麼?」

    王胖胖立即閉嘴,忍不了抽搐,又掩起雙手。

    「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有什麼好哭?要是減不了肥,你還有得嘗呢!還不回去收拾收拾,明天中午在中庭等候!」

    王胖胖此時視此地為地獄,視小心為閻羅,驚懼說聲「是」,爬身即使,想奪門而出,卻握不出門。

    君小心、公孫炮看在眼裡,笑在心裡,這母老虎現在比驚弓小鳥更要驚嚇。

    君小心唱道:「撞什麼?門在我後面,先看你的肉一眼再走!」

    王胖胖應聲是,不敢除那血淋淋的肉又不得不瞧,方瞧一眼,她已作嘔。君小心怕她嘔著自己,閃至一旁.她已奪門而出,未行幾步,她已暴哭出聲。

    及至哭聲走遠,公孫炮才拍手叫好:「看她以後還敢不敢要威風?」

    兩人笑成一團。

    經過折騰,兩人累壞,丟了豬肉,洗淨雙手,席地已呼呼大睡。

    一覺醒來已過午時。君小心乍見自己睡過頭,搖醒公孫炮,來不及梳洗,急忙往中庭奔去,想瞧瞧王胖胖是否依約而來。

    及至中庭,遠遠地已見及王胖胖一臉俱意地立在園中白石場,丁冬則遠遠立於庭廊,不敢再端著零食服侍小姐。

    君小心見狀,心知懾服了她,這才大搖大擺地走來。「你好像等了很久嘛?」

    王胖胖未敢出聲,默然頷首。「吃過早飯了沒有?」

    「吃過了……」「啊?」君小心凸眼瞪她:「我還沒吃,你就吃了?」

    王胖胖嚇得退後一步,吶吶道:「我餓……」

    「餓?餓就能亂吃?你不怕我拿你身上肉給你吃?」

    王胖胖趕忙往腰傷口抓去,臉色嚇得鐵青:「我……不敢了……」

    君小心瞪著她,來回走了三四趟,每走一步,王胖胖心頭即顫抖一下。

    「好。」

    君小心只談談說聲好字,王胖胖卻嚇得尖叫,以為又有處罰上身,雙手抓住胸口。

    君小心見狀再也忍不住笑起來:「你緊張個什麼勁?我說『好』,是準備原諒你這次的意思,呵呵!別神經兮兮,否則我會被你嚇死。」

    王胖胖聞及他不處罰自己,方噓口氣,伸手擦往額頭汗珠想裝出感激的笑容卻笑不出來。

    那些婢女哪曾見過小姐如此聽話,暗自猜想君小心是如何馴服小姐?見著雙方都是鼻青眼腫,該是兩敗俱傷才對,小姐怎會如此聽話?

    她們哪想到身上肉被切下放在眼前晃的那種恐懼感,足以讓人嚇破膽,哪還敢不聽話?

    君小心瞄向婢女,突然唱叫:「還不快送點心來?」

    婢女嚇了一跳,君小心餘威猶存.婢女手中雖無點心,卻暗自準備,那是她們的靈巧經驗.要是小姐臨時突然變卦.挨罵的可就是她們了.沒想到現在卻是換人要了。

    她們慌亂一陣.倒楣輪到一婢女,她戰戰兢扭地把香酥雞和冰糖燕窩給端上來,足足一大盤,十分顯眼。

    王胖胖見著,直吞口水.習慣地想伸手,卻引牽痛處.趕忙凜神,未敢亂動。

    君小心抓下雞腿,有意無意地引誘著王胖胖,同情說道:「其實我不是不給你吃,而是你已經吃過了,我兄弟倆可還挨餓,一人吃一餐,那是公平的.你要原諒我們才好。」

    他和公孫炮把雞肉啃得滋滋有聲,王胖胖猛吞口水.不知怎麼,方才剛吃飽,現在見人吃.肚子又餓了。

    幾乎要把盤中的肉啃光,君小心方覺得飽了,他瞄向王胖胖:「你很難受嗎?」

    「不會……」王胖胖猛吞口水。「胡說!」

    王胖胖急忙道:「有一點兒……」

    「對嘛!就是要說實話,不是有一點,而是真的很難受。」君小心道:「不過即使難受,你也要克制,因為再怎麼難受,也沒有把刀插入體內挖你的肉,來得更難受。

    「我……我明白」

    「明白就好!」君小心要女婢把盤子端走,繞著王胖胖說道:「也許你會趁我不注意時偷吃東西,這事我並不在乎,因為你吃多少,身上就會長多少,我一看就知道了,而且我還會派密探整天監視你,被我抓著了就餓你三天,如果還不行,只好再把你綁起來切肉,所以我奉勸你還是別偷吃的好,知道沒有?」

    王胖胖急忙回答:「知道了。」

    君小心滿意地點頭:「其實你也別怪我如此無情,這都是你爹的主意,他也是為你好。」

    王胖胖目露怨光,責怪父親如此殘忍。

    君小心看在眼裡,輕輕一笑:「你一定很想知道你爹為何要如此對你,我可以告訴你,他是想讓你參加九月中秋的中原小姐選美大賽。」

    這話使得王胖胖愣佐了,婢女早竊笑出聲,又趕忙掩口,一張臉已憋得紅通通,公孫炮自也跟著笑起來。

    君小心目光尋向婢女,又落回王胖胖.老成而自信道:「你們一定不敢相信是不是?

    王胖胖你更不必說了,一定以為你爹在整你,但事實上你忘了我是誰。讓我告訴你,我就是天下第一當,聽過沒有?或許你們女流之輩聽不到,不過現在可以到外頭打聽,我天下第一當是無所不能。」

    公孫炮接口:「包括將你訓練成中原小姐。」

    女婢們半信半疑,王胖胖則心神雜亂無章,不知該不該相信。

    君小心道:「不管你信不信,這三個月裡頭,你最好跟我合作,否則我會使出非常手段,照樣可以拿第一。」冷森道:「我的手段就是把你整個人切成苗條身材,再把表皮粘上,然後再把你腦子換下來,讓你變得聰明。」突然大聲:「也就是分身裂肉,貼皮再造的意思,懂不懂?」

    王胖胖又被震呆,急忙應聲,畏懼地往後縮。

    君小心滿意地笑道:「懂了就好,所以你不只要減肥,還得每天跟我學習一些……

    美麗姿態……特殊才藝……還有……反正我要你變得有氣質、有風度、有機智、有才藝就對了。」

    王胖胖拚命點頭,哪敢搖頭?

    君小心笑道:「當然啦!這一切都得從減肥開始,否則你挺著大肚子、游泳圈,還美個屁?」

    當下君小心開始替王胖胖減肥。

    他也想不出其他好方法,只好要她拚命運動,又不給她進食。王胖胖懼於君小心威脅,只好唯命是從,東奔西跑,掠上跳下,從早至晚,難得休息,累得她肌肉發酸,骨胳生疼,整個人就快癱瘓.君小心卻寸步不離地盯著她。

    身心勞累還能忍,但久未進食,她實在難以忍受,幾次想偷東西都被逮著,最後君小心乾脆掛條長鏈在她左足,再扣於自己腰帶,如此可防她偷東西。

    挨不到三天,王胖胖已脫力倒地不起,差點被小心給弄死,幸好王吞江請來的醫生經驗老到,才換回她一條命。」

    被君小心這麼一搞,王吞江也開始擔心了。君小心無奈,只好扛著大秤,將躺在床上未醒的王胖胖,連同被單裹起,秤她重量.已不到三百斤,比起三天前足足少了五十斤,效果非凡。

    王吞江苦笑:「儘管如此,總不能把女兒搞死吧?」

    君小心沒辦法,只好請教醫生,怎麼搞才不會死人?醫生奇怪他為何不問該如何才能減肥?君小心回答:「任何方法要是有效,也不必輪到他了。」醫生無奈攤攤手,說是減肥方法,他也不懂,不過別讓胃腸空腹過久,該不會脫力致死才對。

    君小心有了底,當下決定改變節食計劃:每天吃一些東西,然後運動量增加。

    這方法果然保住王胖胖性命,卻更累得她兩眼發暈,心力交瘁。

    君小心還研究出一個方法,他見著濕毛巾猛揮旋,水分即往外拋洩,也要王胖胖照此打轉,說是什麼「脫水」。結果水並沒有脫掉,效果卻出來了原來王胖胖本已過於勞累,再如此旋轉,一時腦袋被搞得暈暈沉沉,食慾為之大減,自是更瘦了。

    如此節食猛操兵,半月下來,效果果然十分明顯足足瘦了百餘斤,贅肉將近減少一半。

    王胖胖終於見著自己臉容,竟也不怎麼難看,不禁有了心得,而且也漸漸習慣這種生活。

    又過了十日,她簡直如脫胎換骨,若說她有三個人肥胖,此時已減至一個半人,尤其腿部、頸部瘦了來,輪廓現出,已是一位豐盈的美女了,那鳳眼更是炯炯有神。不但王胖胖自己不敢相信,連那些婢女也都難以置信。

    乍見自己變美了,那種心情.自非任何勞累所能掩去,不知怎麼,她突然不再那麼恨君小心和公孫炮了。

    而君小心和公孫炮見著自己成果,則已沾沾自喜,真以為自己無所不能呢!

    王胖胖已自動得多,一大早已起來操練,而且更加勤勞,甚至抓起石板操作,有點兒走火入魔。

    君小心走來庭院,見她抓著涼亭旁的石板操作,急忙叫道:「喂喂喂!你病了不成?」

    王胖胖征詫不解:「你……不要我操練了?」

    君小心把石板抓回原地,惹笑道:「你想當健美先生不成?」

    「健美先生?」

    「就是像我一樣,肌肉一塊塊的凸起來,這多難看?」君小心年齡雖不大,身體也不怎麼壯,但雙臂勾起,仍見得肌肉凸起,他還擺出健美姿勢。

    王胖胖不禁笑起,聲音仍是破沉沙啞。

    君小心道:「你可是要選美,美女身材即是體態輕盈、風情萬種、手腳修長,肌肉有彈性,你把肉給練硬了,那比減肥更難治,知不知道?」

    王胖胖往手臂抓去,仍是軟的,不禁慶幸自己以前發胖記得練,現在只練幾刻鐘,還來得及。

    「可是不練,又會胖了……」

    君小心斜眼睛她,笑的甚邪:「你也知道不練會胖?那表示你會關心,那我就放心。

    現在我擔心的不是你的身材,是你的聲音,又粗又沉,好像公鴨說話,難聽死了,一張口,什麼美女氣質也沒了。」

    王胖胖趕忙閉口,可是又不得不說:「這……聲音怎麼練?」

    「這倒是個難題……」

    君小心一時想不出如何練聲音,雙眼瞄來睛去,仍落於王胖胖身上,突有靈感,一掌打向她屁股。

    王胖胖不察,立即尖叫。

    君小心則呵呵笑起:「對了,就是這種聲音,尖尖地,有女人味了。」

    王胖胖瞪眼:「一定要這麼練嗎?」

    「有何不可?」君小心笑的更弄人。

    王胖胖也會臉紅了:「不行。你豈能亂打我?」

    「我不打,你叫得出來?」

    王胖胖張張嘴,仍不好意思叫出來。

    君小心猝然衝前,一腿踢向她屁股。王胖胖急忙尖叫跳開,沒被踢著,聲音卻出來了。

    「就是這樣嘛!裝作被狗咬到,然後不停地叫。」

    「這不就跟瘋狗差不多?」

    「唉呀!別想那麼多,改進聲音要緊,不過別忘了運動,呵呵!我示範一次給你看。」

    君小心立即往前奔,每換一腳則跳叫一次,從紅亭叫至曲橋,轉向石被,再入竹林曲徑,經拱橋而後奔回,那動作和狗抽筋差本多。

    王胖胖想笑,但想及自己要照著做,就笑不出來了。

    君小心道:「隨便你啦!只要叫出尖聲,先把音調提高了再說,至於運動,自己再慢慢配合,記住現在練聲音比減肥更重要。」

    王胖胖依言,裝出自己被親而尖叫。但叫了一陣,卻又不放心未操練身軀仍會發胖,終於還是照著君小心教的方法,邊跳邊叫.果真像瘋子。她自己覺得想笑,但想及努力將有代價.也就心甘情願叫下去了。

    君小心看在眼裡,笑聲不斷:「女人總是愛美的,再大的難題,她都敢嘗試。」

    看她如此認真,君小心不禁勾起責任心。

    「看她模樣,似乎當真要參加選美奪魁,我可一點兒都不知道如何訓練美女,時間又只剩兩個月,想找幫手都難……倒不如自創品牌,發明一些新招,呵呵!說不走出奇方能制勝呢!」

    心想定,已和公孫炮研究,到底如何才能成為美女?然而公孫炮只懂得喝酒,說的自是酒話。

    「我覺得美女應該會喝酒,人說美酒佳人,不就是這個意思?」

    君小心呸他一眼.笑斥道:「只有你們這種人的眼中,才會出現那種美女。」

    「那可不一定,貴妃醉酒,還不是把唐明皇迷得七暈八素的?」

    小心擊掌叫好:「對呀!楊貴妃也是胖胖的,跟這小肥豬是同一類型的,不教她貴妃醉酒還教什麼?」

    心中有楊貴妃作為美女標準,他教起來自是容易多了。

    王胖胖尖叫幾天,聲音果然提高不少,她似乎已懂得訣竅,叫起來容易多了。

    君小心又把她找來,含笑說道:「聲音尖了還不夠,要圓、要滑、要有感情,知不知道?來,把嘴巴張開。」

    他拿兩顆玻璃珠,比向王胖胖嘴巴。

    王胖胖不解:「這是什麼藥?服下它即能圓滑嗎?」

    君小心呵呵訕笑:「這是玻璃珠,要你含著的,你還當她是藥?」

    王胖胖窘著瞼,她年幼時,也曾見過玻璃珠,只是想不出它另有功能,一時把它當成藥丸,實是糧大了,窘笑幾聲,還是張開嘴,將玻璃珠含入口中。

    君小心道:「圓不圓?」

    王胖胖點頭,舌頭已笨拙。

    君小心道:「用說的,滑不滑?」

    「滑」

    王胖胖勉強開口說話,誰知呃了一聲,兩顆玻璃珠全滑入咽喉了,她急得想吐,卻吐不出來。

    君小心輕笑道:「很滑吧?沒關係,死不掉.明天就從下面滑出來了。要你含著它,是因為它滑,不易控制,得以訓練你舌頭靈活.說話自然圓滑悅耳了。」

    王胖胖只好照著練,方開始,一口氣吞下十餘顆,她不敢再胡亂開口.先把舌頭練的足以控制玻璃珠,這才敢開口.聲音不再那麼僵硬了。

    然而兩顆並不夠,非得練到六顆一同入嘴,仍能自如說話,始能大功告成。

    入夜時分。

    君小心則把王胖胖叫來,八角亭上共同飲酒。

    王胖胖可說未曾喝過酒,她第一個反應:「喝酒,會不會增胖?」「你看他就知道了。」

    君小心指著已喝得臉紅的公孫炮。

    王胖胖見他並不胖,戒心稍去。

    公孫炮則晃起醉眼:「喝啊!他要把你變成美人。」「喝酒也能變美人?」

    君小心老成持重地點頭:「你聽過美酒佳人沒有?若沒聽過,貴妃醉酒你該聽過了吧?」

    「聽是聽過,可是……」

    「聽過就對了,你就是楊貴妃,你的美,只有在酒醉時才能完全表現出來,你喝啊!

    我還得教你貴妃仙步呢!」

    聽及另有仙步要學,王胖胖當其舉起酒杯一飲而盡.此乃上等玉冰燒,辣得她猛打咳。

    君小心則安慰道:「先喝烈酒,以後醇酒就容易多了。再來幾杯!」

    又灌了王胖胖七八杯,她已開始醉酒頭暈,身形晃個不停。

    君小心見著,甚是不滿意:「這什麼步法?跟大象走路一樣?看我的!」

    蓮步輕移,和演戲一樣搔首弄姿,媚態盡現。

    公孫炮鼓掌叫好。

    然而王胖胖卻不勝酒力,開始醉言醉語,打情罵俏,露出兩月前的本性。

    君小心見狀.大搖其頭:「算了,人家是醉貴妃,她是醉三八,夠上的啦!」

    當下點她穴道,叫來婢女扶她回去,兩人繼續飲酒。

    次日夜晚,君小心不敢再讓地喝過多烈酒,遂也把貴妃仙步授予,然而她粗手粗腳難以學會,君小心只好要她背口訣般念著走,幾天下來,姿態也出來了。

    就此,每日勤練美姿、才藝,甚至化妝都給搬出來,只要君小心認為能增加美人媚力者,—一都實驗在王胖胖身上,而王胖胖確實也增色不少。

    匆匆又過了月餘,臨選美只剩半月時間。

    王吞江擔心女兒成績,決定先驗收成果。遂於孔雀台上設筵,邀來秀才、君小心和公孫炮。

    敬上三杯酒,君小心已把王胖胖喚出。王吞江見及女兒身軀變得苗條動人,臉容更是出色,不禁拍手叫好。王胖胖則謙恭有禮地蹲身,展現甜美的聲音向父親問好,那聲音又圓又滑,充滿感情,讓人聽得悅耳至極。

    君小心卻不滿意,冷道:「把嘴張開!」

    王胖胖不知錯在哪裡,戰戰兢兢張著嘴,裡頭含有六顆亮晶晶玻璃珠。

    王吞江征愕:「那珠……」

    君小心道:「圓聲潤音用的」

    「它很滑,不是容易滑入腹中?」

    「不多.只吞下五百八十三粒而已。」

    王吞江嘴角抽著,想笑又想忍下.終究還是笑出來:「這……比我吞江還厲害……」

    「所以她可改名王吞珠了!」

    王胖胖嬌嗔道:「你們別再挖苦我了……」

    珠兒轉動,聽不見碰撞聲,音調更潤滑。

    君小心道:「挖苦是假,吞珠是真,以後你會覺得那是光榮的,嘴巴張大些。」

    他仍在找語音不夠圓滑的毛病,王胖胖實在聽不出音調有何不妥,仍再張大嘴巴。

    君小心先瞧她牙齒,嗯了一聲:「牙齒八分白,哪天上蠟磨光即可。」

    王吞江覺得好笑,但為了瞧瞧毛病出在哪裡,並未誇讚幾句。

    君小心掃了口腔一眼,拿起銀筷,將筷頭捏尖,往她牙縫挑出一片蚊大細肉,一副老成,嗯了一聲,細肉晃向王胖胖眼前,王胖胖認錯頷首低頭。

    王吞江笑道:「這未免太誇張了吧!」

    事實上君小心是有點吹毛求疵,以顯地不俗,那肉,細得可以化無,對聲音可說無啥影響。

    君小心卻一本正經,老成持重:「要完美,是不容任何缺失,誇張又有何錯?」

    王吞江見他如此認真,也不敢再笑:「少俠說的是,應該如此……」

    君小心、公孫炮暗自抽笑,君小心仍一本正經:「現在說來聽聽。」

    王胖胖躬身為禮,含笑說道:「小女子錯了,下次改進。」

    其實聲音相同,君小心則滿意笑起:「這才夠水準。」

    「多謝老師指點。」

    「不必謝!」君小心又晃手中,細肉,冷道:「肉從哪裡來?」

    王胖胖臉色一變,吶吶道:「……偷吃的……」

    近半月來,君小心見她身材已趨近標準,末再盯得緊,王胖胖心情得以放鬆。而近兩月,所食者皆以素菜較多,已不知肉味,一時忍不了嘴饞,多多少少偷吃肉類,她吃的不多,身軀也未見發胖,也就滿心歡喜,瞞著君小心,不時私下解饞。

    然而君小心也未嘗不知此事,他見得王胖胖本身骨架不小,雖然減肥甚為徹底,總是不可能達到骨瘦如柴的地步,比起婢女,仍有富貴人家那種肉肉的感覺,而她的臉再瘦下去就失了韻味,所以,她的美,該是楊貴妃的肉感而非骨感,何況君小心也以楊貴妃為標準,若她不再胖過頭,也就睜一眼閉一眼算了要是瘦過頭,失了楊貴妃標準,他才頭痛呢!

    現在他挑出毛病,即是要王胖胖別再偷吃,免得身材變樣,那對比賽十分不利。

    儘管王胖胖仍肉肉地,但比起以前,無異天壤之別,也滿足了王吞江的標準,王胖胖自己更是滿意極了。

    君小心冷道:「只剩半月時間,忍忍就過去,別給我走樣。」

    王胖胖趕忙點頭,未敢出聲。

    君小心拋掉銀筷,拿出皮尺,量往王胖胖臉頰、手腳、身軀。

    「左額一寸六、右頰一寸七,多了一分,回去做按摩。左大臂三寸五、小臂二寸九、手腕兩寸一,每天抓力五十下,讓小臂多半寸……胸部挺,少吃點……腰身粗,做扭腰,屁股大,給我跑……」

    他簡直吹毛求疵,王胖胖卻掛點頭,—一銘記在心。

    量完身材,教說話。

    「聲音要軟、要柔、要有感情、要明亮大方,不能太快,每分鐘一百字,要和靄可親,要面帶笑容,眼睛要專注,不能亂動……」

    王胖胖依言表演說話,贏得滿堂喝彩。

    君小心滿意地笑著:「接下來該是貴妃醉酒了。」

    公孫炮聞言,大喝「酒來了」,一壺女兒紅交予王胖胖,熱烈鼓掌,坐回原位,這是他唯一發明,他自然關心。

    王吞江見女兒抓酒瓶如此順手,任愕道:「選美還有這一招?」

    君小心呵呵笑道:「出奇方能制勝,楊貴妃迷倒唐明皇,靠的就是這一招,用它來對付評審員,足足有餘,開始啦!」

    王胖胖經過一月訓練,酒量大增,一口氣喝下半壺,方自微熏,開始踩起貴妃仙步,口中念著步法口訣。

    「走三步,退一步,擺擺腰、扭扭頭、拋媚眼啊送秋波。一切步、再探步、輕轉身、手翻指、傳笑顰呀獻梨渦,醉三步、醉七步、金步搖呀,腰放柔,左擁情呀,右擁意,玉腿抬呀,撩姿首……我醉、我醉、醉醉醉……」

    那舞姿百般奔媚,扣人心弦,就連酸秀才都已心動,何況王吞江?

    他不禁鼓掌叫好:「好,好個貴妃醉酒,本王看了來喝酒,人就醉了。」

    王胖胖收勢奔來,淺媚一笑:「多謝爹誇獎。」

    鳳眼一拋,更是風情萬種。

    王吞江拍案叫好,舉杯敬往君小心,一陣狂笑沖天。

    然而笑聲過後,王吞江不禁想起女兒在選美會上醉了,那將會是如何局面?

    君小心則說,王胖胖酒量好得很,醉不了的。

    眼看女兒又拿起酒壺張口猛理,似乎不得不相信她真有此能耐了。

    接下來機智部分,王吞江出題考考,他本就是上財主,問題出的自是俗氣,王胖胖也差不了多少,隨便回答即博得父親喝彩。

    至於才藝,就是跳那貴妃醉酒舞了,因為君小心自己也搞不懂琴棋書藝畫,怎能教人?何況王胖胖也聰明不到哪兒去,時間短暫,想教會她,談何容易能把貴妃醉酒練好已是萬幸了。

    測驗完畢,王吞江大為滿意,賞來元寶,君小心不收,他只好再添酒菜,四人痛飲一番。

    次日他們放船長江,準備參加揚州選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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