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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四章 羊騷史脫樂 文 / 李涼

    小勾和小竹已趕來應王府,小竹不敢再面對這瘋狂女人,堅持不肯進入應王府,只好留他在外間。小勾匹馬單槍,大步跨向應王府。

    他發現怎會訪客不絕?於是找來一人尋問。

    「你不知道啊?應王府最近來了一位絕色美女,不但人美,而且隨時都有驚人之舉,不瞧瞧焉能安心。」

    那人說得一臉神秘的模樣,異樣地向小勾瞄了一眼,似乎有此機會乃非一般人所能擁有。飛了一眼,他已揚步跨入紅門,手中的禮物耍個不停,這該是觀賞的代價吧?

    小勾聞及他所言,已明白是怎麼回事,輕輕一笑。「原來是那羊騷在作怪,難怪應王府會有這麼多不速之客,我得進去瞧瞧。」

    他折入街道,不久捧著一箱不算小的元寶盒,逕往府門行去。

    守衛瞧及小勾是生面孔,立即攔人,一名間道:「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另一名守衛冷道:「王爺近日喜歡清靜,無事請別打擾了。」

    小勾含笑道:「在下是代表威陽總兵秦將軍前來拜應王爺,煩請轉告。」

    「是屢立戰功的那位秦將軍?」

    「正是。」

    小勾也只知道有這麼一位說得出口的大官,抬他出來是該有效,瞧這衛兵如此反應,自是沒錯了。

    一名衛兵說道:「既然是秦總兵派來的,咱為你通報就是。」

    衛兵嘴巴如此說,目光卻瞄向那口元寶箱。最近應王府快周轉不靈,薪響只發一半,他們不得不另找出路。

    小勾眼尖,立即會意,已拿出兩錠元寶,塞給守衛笑道:「二位辛苦了,咱們都是跑腿的,你別客氣,收下就是。」

    兩名衛兵眼看元寶又沉又重,掂在手裡,甚是稱心,收了那麼久,這次最豐富,立即眼笑眉開。

    一名說道:「官爺該聽過小王爺買下銅雀之事吧?可把應王府給整慘了,咱兩個月來,連養家餬口都出了問題呢」

    小勾道:「有這麼風聞、所以秦將軍才叫我送點兒禮物過來,希望對你們有所幫助。」

    「公子心腸好,王爺必定感激不盡。多謝你的元寶,可算是及時雨,解了小的危機。這樣好了,你遠道而來,人生地不熟,就由小的帶領你去。王爺被氣出病,還沒痊癒,不克收你大禮,就先交給帳房,免得小王爺又拿去亂花。」

    「多謝大哥相助。」

    那衛兵頻頻說著別客氣,立即親自引人入內。小勾覺得兩錠元寶太少了,又多加兩錠,可把衛兵給收得心花怒放,什麼話都說了。

    「公子可想及應王府為何來了這麼多訪客?」

    「也許是知恩圖報者吧?」

    「不是啊,那是因為應王府不知何時來了一位金髮女人,長得漂亮的沒話說,她卻喜歡不穿衣服,那些人多半是欣賞她而來的。」

    小勾眼睛一亮:「真有此事?」

    「你來了,自有機會見著。」

    「應王府不管她脫衣服嗎?」

    「管啊,可是她有恩於王爺,又美如天仙,小王爺對她早深陷不能自撥,只有任她擺佈了。」

    「她會有恩於王爺?」

    「說的也是,就在小王爺亂花金子買下銅雀,王爺知道此事,一氣之下就倒地不起,什麼神醫、國醫都無效,突然來了她這個金髮姑娘,不知怎麼弄的,三兩下就把王爺弄醒了,王爺感恩之餘,就留下她……」衛兵忽而轉小聲:「聽說還有意納她為夫人呢。」

    小勾瞄眉直笑:「那他不是跟兒子在爭了?」

    「問題就在此,金姑娘對誰都一視同仁,誰想要她,她似乎都肯接受。」

    「王爺難道不管她如此放蕩?」

    「管啊,但是管得了一天,管不了十天,後來又累倒在床上,只剩下小王爺可管了。」

    「既然如此,應王府還讓訪客迸來?」

    「本就不允許,但應王府最近缺錢,看在禮物的分上,只好通融,而且此事王爺還不知道,否則他是不肯丟這個臉的。」

    小勾淡笑著:「這女人好像很特別……」

    「來了就瞧瞧嘛,小的帶你去客房,金姑娘喜歡往那兒鑽,你必能瞧見,不過千萬別提是小的說的。」

    小勾會心一笑。

    那衛兵也就放心,先帶他前去帳房送禮,再帶往客房,交代一些該注意事情後,方自離去。

    迎客樓,客人不少,但地方甚寬,更不覺得擁擠吵鬧,小勾測覽四周,樓閣亭台、假山水池築造得各有特色,不愧是王爺府。

    景色尚未欣賞完畢,訪客已有了騷動:「在天水院,天水院,快走啊。」

    一行十數人全都快步往天水院行去。

    小勾當然知道他們說的是何用意,也跟在人群堆中,趕去瞧瞧。

    天水院設計奇特,有一座十數丈高假山,居中飛瀑渲洩而下,流水婉繞湖,四周植滿花木,有若世外桃源。

    人群方至,就已瞧及羊騷史脫樂在飛瀑下裸身洗澡。

    小王爺和幾名家丁拿著白布急得滿頭大汗水地想遮住春光,免得外洩。

    然而家丁被命令往內瞧,只能憑印象遮人,再加上風吹布動,又怎能攔住春光?何況史脫樂還有意顯露健美的身材,東飄西閃地,總是讓人有機會一飽眼福。

    訪客就不客氣地四散開來,各自找空隙瞧瞧這位金髮女人。

    小王爺又急又窘:「各位來得不是時候,請迴避如何?」

    一人回答:「唉呀,應兄也太自私,有此國色天香,不拿來大家分享,太說不過去了吧?」

    「她是應家的未來夫人,怎可跟你們分享」

    那史脫樂媚眼一挑:「別說笑啦,我可沒答應嫁給你們,怎能說我是夫人?」

    「可是我準備要娶你啊。」

    「你這麼自私,想獨佔我,我怎會嫁給你呢?」

    「不是自私,是自古一女只能嫁一夫。」

    「那是錯誤的,你們男人可以娶一大堆女人,我當然也要嫁一大堆男人,這才公平啊—

    —」

    史脫樂風騷地飛眼給群眾:「你們願不願意跟我做愛呢?」

    群眾一下子情緒激動起來,回答的全是願意。

    「願意就過來啊在涼水中,多刺激。」

    「我來,我來」

    已有三四人想沖行飛瀑。

    小王爺卻冷喝:「不准過來,太不給本王面子了」

    那群人只不過唱唱戲,要他們現場表演、他們還沒那個膽子,聞及小王爺喝話,只有垂頭喪氣:「沒辦法啦,小王爺極力阻止,我們去不了了。」

    「你來不了,我過去就是啊」

    史悅樂甩甩金髮,當真爬上水池,光溜溜往人群行去,每走一步,酥肢顫動幾下,抖得那群人眼珠子快掉了出來。

    小王爺甚是焦急:「快遮住她,快攔住她。金姑娘你不為自己想想,也為我爹想想,你有可能是我未來的五娘啊。」

    「做五娘又如何?你不也跟我上了床?別那麼自私,盤古開天以來,男女就享有自由的性愛,何必拘於槽樞之中?看開點兒大家都快樂。」

    史脫樂武功在身,很容易地閃過小主爺,朝人群行來,欣喜著:「喜歡我的來啊,還等什麼?」

    「快快快,可以摸的?」

    一名識途老馬喝叫,一馬當先衝過去,緊跟著數名色迷心竅者也擁上了,伸手直抓著史脫樂胸乳腰肢。惹得史脫樂呵呵直笑:「怎麼樣?我解放你們,將來可要選我當皇上了,如此你們就自由了。」

    「一定一定,豈只是皇上,連玉皇大帝、王母娘娘也讓你當個夠。」

    史脫樂更是樂不可支,逢人就親、就吻。瞧得小王爺一肚子嫉火,又自攔上來,合著家丁扯拖訪客,形成一副奇怪的畫面。

    小勾看在眼裡,怪在心裡,暗自怪笑:「這是什麼世界?一妻多夫?盤古開天就已性解放?虧她還想得出這麼堂皇的理由。這小王爺也真是,被她搞得神魂顛倒,這種女人也死纏活纏地不肯放手?」

    拉扭許久,小王爺好不容易才把眾人逼開,白布裹住史脫樂,扛著她,往屋裡頭鑽,這才結束這場鬧劇。

    訪客有的意猶未盡,還想找機會吃吃豆腐,有的則大呼過癮,值回禮物,今天就放他一馬,待晚上說不定會有奇跡出現,跟佳人共渡春宵呢?

    他們品頭論足,津津樂道,方自散去。

    小勾也走了,他還另有計劃。

    ※※※

    二更已至。

    丑時,銀星滿天。

    小勾很快地潛向史脫樂住處。

    這裡只和小王爺住處相隔不及百丈,而且是面對面相望,只要一有狀況,小王爺立即可以發覺。

    為了怕史脫樂到處亂跑,他還加派衛兵圍住引花閣,免得她又溜了。

    以小勾的身手,自是不易讓衛兵發覺。他潛向其樓窗口,裡頭燈光通亮,卻未見史脫樂人影晃動,小勾伸指點破紙窗,往裡邊偷瞧。

    史脫樂仍光著身子,坐在化妝台前,在玩弄她那迷人的金髮,奇怪梳子梳個不停。

    「頭髮是滑的,怎梳得如此起勁?」

    小勾感到奇怪,又仔細瞧得清。始發現那梳子也是金黃色,而且還不停沾向桌邊一碗金色東西,小勾若有所悟:「她的金髮是染的?」

    只瞧得史脫樂梳得小心翼翼,梳子過處,髮色更顯得晶光,直到十分滿意,她才嬌聲說道:「好漂亮的金髮,迷死人了」

    她忍不住親吻著自己的秀髮,隨著嬌媚地照著銅鏡,姿態實是迷人。

    小勾忽而一指打出勁風,往右側窗口射去,喀地發出一聲脆響,那史脫樂登時緊張,立即將梳子和金碗藏於箱子中,冷聲叫著是誰,移步往那窗門閃去,未發現任何異樣,方始媚笑:「連風兒都想吃我豆腐,真是天生尤物啊?」

    她自滿地抖起身軀,讓胸乳晃個不停,媚態更是勾人,小勾不得不讚賞,她確實有傲人的本錢。

    史脫樂帶上窗子,開始起舞,陶醉地說道:「性愛是自由的,我愛死了天下男人,天下男人也愛我,多好啊有一天能解放他們,天下男女就有福了。以前真笨,在街頭遊行,效果不大好啊,還虧夢丹丹要考狀元,為藝術抗爭到底,我找上王爺府,施展我的媚力,把他們迷住了,以後再迷住公卿、宰相,甚至皇上,如此我的理想和目標就能達成了啦,呵呵,何必像夢丹丹等上三年考狀元,而且未必考得上呢」

    她跳得更是高興。

    小勾卻癟笑在心,沒想到羊騷看來呆呆笨笨,卻粗中有細,想出如此奮鬥方法,可比夢丹丹有效多了。

    「全是瘋子,一個為藝術犧牲,一個為性解放,還虧她們想得出這奮鬥目標?」

    小勾想想,已挺起胸口,伸手敲向門窗:「開門啊」

    史脫樂詫驚:「誰?」

    「性解放的來了。」

    史脫樂掠向窗口,小勾已把窗子推開了,一張笑臉已現。史脫樂乍見小勾,諒心萬分:

    「是你?」

    「怎麼,我不能來解放嗎?」

    「你真的要解放?」

    「否則我何必大老遠趕來找你。」

    小勾掠入窗口,史脫樂驚心地閃走,小勾色瞇瞇抱了過去:「別走嘛,你不是說任何男人都能佔有你。」

    史脫樂雖是閃躲,卻仍被小勾抱個正著,小勾也著實不客氣,往她胸乳猴急地猛親,親得她戒心盡失,換來浪笑不已。

    「小鬼早說嘛,否則何必等到現在?那天在皇帝門,差點兒就被你害死了呢?」

    史脫樂不再拒絕,任由小勾擺佈了。

    小勾將她抱起,直往床上撲去,猴急叫著:「以前還不,現在長大啦,懂得什麼叫性解放了。」

    「你贊成它?」

    「否則我想會來找你?」

    「對嘛,你也相信我的想法是證確的了。」

    「正確,非常正確,我想把你們救走的人,也支持你才對,你見過他嗎?」

    「沒見過,那天我被壓得一身傷,瞧不到什麼人。」

    「是不是有什麼黑影、青影或白影晃來晃去的?」

    「這倒有,也不知我是眼花了,還是天色太暗,瞧的全是黑影,還不少人呢」

    小勾心神一怔,若她瞧的是真實情況,那救走他們的該是另一個秘密組織了。」

    「後來呢?那些人救走你們,又如何安頓你們?」

    「後來就分開啦,各自想辦法療傷,除了一些傳言消息,我們未再聯絡過。唉呀?問這麼多幹什麼?我先替你解放,其它事,還管得著嗎?」

    小勾還想再問,史脫樂卻等不及了,反手抱起小勾,又親又吻,還想解他衣衫呢。

    小勾一時慌了手腳,解也不是──可失了童貞,不解也不是──套不到秘密。

    正為難之際,忽而窗口大開,一股冷風襲來,將燈火全部吹滅,屋內一片漆黑。小勾驚叫不妙。

    突聞史脫樂一陣挨叫,已被人痛揍一頓。

    小勾心念一閃,以為是小竹臨時趕來揍人,這樣也好,解了自己危機,他還暗笑罵著小竹是醋缸子。

    那人來得快,揍人也快,去得更快,一閃退,燈火又通亮。

    史脫樂全身上下都青紫腫脹,不成人形,尤其兩胸乳更被抓出血痕。這讓史脫樂瞧著,簡直發瘋。

    「小惡賊你敢暗中找幫手來揍我?老娘跟你拼了」

    她顧不得再性解放,狠命撲向小勾,拳打腳踢,已大打出手。

    小勾為之掠慌:「別誤會,我沒有呀……」

    話未說完,左臉已被指甲抓出四五道血痕,小勾也火了:「他媽的你發什麼騷

    敢向我動手?我抓得你全身毛光光,肉翻溝」

    小勾也拼上了,虎豹般撲上,將史脫樂按壓床上,十指如勾猛抓猛扭,那血痕一條條出現史脫樂全身肌腹。抓得她唉唉痛叫,仍自奮力反鬥,兩人為之扭打不分。

    應小王爺自是聽到慘叫聲,心知有變,抓起長劍,領著守衛急忙趕來,見得有人在心愛女人床上,怒火更是高漲,喝著找死,長劍就刺出。

    小勾但覺背部生寒,趕忙一掌打得史脫樂昏昏沉沉,右手反抄背部,兩指夾向劍尖,冷謔直笑:「想跟我玩刀劍,再練十年吧?」

    手指一帶前,一推後,迫得就小王爺跟跑跌撞退去。小勾再掃劍身,倒飛小王爺,叭地一聲,劍柄火辣辣打在他臉頰,印出一道粗血痕。

    「你愛美人,就給你抱個夠?」

    小勾抓起史脫樂猛往小王爺砸去,壓得兩人唉唉痛叫。

    小勾五要抓起床巾將兩人捆住。突又一道白光射來,屋內一片漆黑,有人抄起史脫樂,就往窗口射去。

    「媽的,又是你」

    小勾喝叫著,天蠶勾再次打出,想扣住對方,然而仍被對方技巧地避開,一閃眼又逃得無蹤。

    小勾恨恨地走向小王爺,猛敲他幾個腦袋,斥叫:「媽的,色小子,敢壞我大事,來啊,我叫你長瘤」

    又是幾個硬指扣,敲得小王爺撫頭痛叫。他仍破口大罵:「你敢打我,來人啊,殺了他……」

    「我不但敢打你,還叫你全家破產什麼玩意兒,敢跟我作對?看清楚點兒,我是誰?」

    小勾雙手猛扭他耳朵,逼得他不得不注視這位煞星,不瞧還好,這一瞧,原是害得自己花冤枉錢買下銅雀的仇人,他又駭又怒地直發抖,比見到閻王爺還來得讓他喪膽三分。

    小勾得意誰笑:「這筆悵以後再算,我要是抓不回史脫樂,你就準備去當乞丐吧他媽的」

    小勾又狠狠敲他腦袋,方自揚長而去,臨行前還作勢撲向守衛,嚇得他們四散逃開,小勾這才掠窗離去。

    「惡賊,我要練武功,殺了你」

    任由小王爺沒命吼叫,回答的只是小勾一連串嘲笑聲。

    如若小勾再多來幾次,應小王爺恐怕武功就要高強了。

    憤怒的尖叫聲足可穿金裂石啦

    小勾很快地追出應王府,小竹就已迎過來,他急聲說道:「在西北方?」

    兩人馬不停蹄,重即追掠過去。

    他們似乎非得追上白衣人而後始甘心。

    追行數十里,小勾若有所覺:「這方向好像是往九尊盟,小竹你有沒有搞錯。」

    「沒有啊,味道就朝這邊來。」

    小竹特地再往林裡的枝葉嗅去,更能肯定,追的方向沒錯。

    「不然就是你把我的藥,弄錯別人身上了」

    小勾道:「怎麼會,我親自抹在史脫樂身上,連衣服都省了。」

    「什麼?你摸著她光溜溜的身子?」小竹睜大眼晴叱叫著。

    小勾幹笑:「史脫樂一向很少穿衣服,我只好隨事隨辦,這樣也好,省得別人倚她衣服,害我們追錯了方向。」

    「色狼,男人全不是好東西」

    「別忘了,你也是男人呵」

    「我……」

    小竹瞪了兩眼,張了張嘴,硬是吐不出一個字。

    「怎麼,你不是男的?那把衣服脫下,我勉為其難再為你驗一次身」

    「色狼?」小竹窘紅著臉:「滿腦子色思想,還不快追史脫樂?」

    小勾笑的邪:「追她就不色了嗎?」

    「可惡」

    小竹一時忍不住,追打過去。小勾謔笑著逃開,風涼話說個不停,惹得小竹又愛又恨,恨不得揍他兩拳。

    再追二十里,九尊盟已隱約可見。深秋已臨,此處結若冰霜,星光下閃閃生輝,別有一番情景。

    地頭已到,兩人隨即靜下來,小心翼翼地潛了過去,直到那千層石梯前。小竹才說道:

    「到這裡就沒味道了。」

    原來小勾色瞇瞇地抱著史脫樂,不只是要套口供,而且還將小竹的追蹤藥物塗在她身上,如此就算白衣人能將人救走,他倆照樣能跟蹤找到對方。

    然而跟到這裡,小勾不兔吃驚:「難道救走十二星相的白衣人,會跟九尊盟有關?」

    「不清楚,不過那味道確實到這裡才消失。」小竹回答。

    「怎麼消失?突然就沒味道了?」

    「也不是,是被九尊盟特有的藥味掩去,好像是七里香之類的味道。可能是九毒魔君刻意種值的藥草所發出的味道。」

    「這倒是有可能,那老毒物最喜歡搞這些玩意。可是如此一來,我就不敢確定白衣人真和九尊盟有關了。」

    「怎麼說?」

    「因為那味道若是草木花卉所發出,必是常年所有,只要白衣人知道這秘密,他為了防止別人追蹤,故意轉來此地,如此不管沾上任何藥物,皆會失效,他可以安然無慮地躲起來。」

    「他發現了史脫樂身上的追蹤藥物?」

    「也不盡然,也許他會小心行事罷了。」

    「現在如何呢,味道沒了,根本無法追人。」

    小勾沉思半晌,說道:「看來九尊盟主也脫不了嫌疑,因為上次我也在此碰過青衣人,非查個清楚不可?」

    「其他的十二星相呢?不查了?」

    「以後吧,我發現白衣人比他們更重要呢」

    「你還敢進入九尊盟?」

    「怎麼不敢,上次安然地走出來,這次更安全了。不過……」

    小勾邪眼瞄了過來,小竹已有所覺,戲笑道:「不過如何,是不是要我躲在外面,隨時準備救人啊?」

    「救人倒不必,我是怕你沒任務,有一種被冷落的感覺。」

    「死要面子,上次還差點兒跟我撕破臉,這麼快就忘記了?」

    小勾幹笑:「嚇嚇你而已啦。別多說,咱們四處尋尋,若無線索,天亮我就到九尊盟鬼混」

    他不想再談此事,拉著小竹已尋往四周。小竹免不了又嘀咕幾句,笑聲不斷。小勾倒也能容下他作威作福,因為若再進入九尊盟,他確實需要小竹幫忙,這個癟,如何窘困,也要咬緊牙根吞下去。

    尋了一圈,天色已亮,並無再發現任特線索,兩人只好照約定,小竹等在外頭支援,小勾已往九尊盟探去。

    直上萬階石梯,守衛已發現小勾,冷喝:「是誰?」

    小勾淡笑:「路過,走累了,想到此吃早餐。」

    守衛冷道:「你可知這裡是何地?」

    「知道啊,北武林的聖地,不過我跟你家主人很熟,替我通報吧,就說試藥的來了。」

    「原來是試藥的早餐恐怕吃不了多久啦」

    衛兵冷冷一笑,仍自替他通報。

    不久,九毒廢君親自趕來,欣再不已:「哪個傢伙要老夫試藥?」

    「是我,相好的。」

    九毒魔君驟見小勾,甚是驚心:「怎又是你,走開走開,老夫的藥,不必你來試、准糟踏了。」

    「別那麼沒信心嘛,我吃過黑蘭花,你不想知道它的反應?」

    九毒魔君興趣又起:「有何反應?」

    小勾淡笑:「很爽」

    「廢話,靈藥當然爽,我是說其它反應。」

    「特別甚歡吃早餐,我現在又餓了。」

    「怎會有此反應?」

    「先弄早餐給我,否則我說不出所有的感覺。」

    「進來進來,真是麻煩,什麼藥到了你身上都變了樣,有一天得把你剖開來瞧瞧。」

    「那也得吃飽後再說吧。」

    小勾已大步踏入,跟著九毒魔君前去吃早餐。

    那衛兵卻覺得怪異,小勾並非那種被受制而前來試藥者,否則他怎對二盟主呼喝自如?

    小勾轉過花林小徑,見著那九層高碧玉寶塔,忽而大聲叫道:「九命太歲起床啦,客人來了」

    九毒魔君怪笑:「我大哥你也敢惹?」

    「不是惹,是報恩啊,上次他放我走,這次來了,總該跟他打個招呼吧。」

    話聲未落,塔中已掠出一尊灰影,直射地面,正是腦袋半禿的鐵追命,他瞧及小勾,甚是驚詫:「你又來了?」

    「來討飯吃。」

    「你當九尊盟是救濟院?」

    「至少不會窮得沒飯吃吧」

    「可惡,上次放過你,你還敢來搗亂,二弟把他綁起來。」

    袁百刀道,「他吃完飯就走,不必那麼技手腳吧」

    小勾嗤嗤地邪笑:「我可沒說吃一餐就走。」

    袁百刀一愣:「你想白吃白喝?這當然要綁起來」

    手掌一掠,準備抓人。

    「不必費手腳啦,愛綁就來綁。是否還要困在塔頂?」

    袁百刀和鐵追命頓覺意外,小勾為何如此甘心受縛?

    「你到底有何用心?」鐵追命斥問。

    「沒有啊,只是討口飯吃而已。」

    袁百刀問道:「你當真是神劍老人的傳人?」

    這乃是上次鐵追命放走小勾的最大原因,他得問個清楚。

    小勾當然不是,然而又不便說明,神秘一笑:「你問問你大哥不就明白了。」

    衰百刀立即問鐵追命:「他是不是神劍老人的傳人?」

    鐵追命斥道:「胡說,神劍老人死了,這小子還未出生,怎可能是他的傳人。」

    「可是師兄上次說過,有此可能。」

    鐵追命為之一愣:「我說過嗎?」

    小勾斜眼瞄道:「你是不是得了健忘症?」

    「就是因為如此,才讓你騙過去了。師弟快把他抓起來」鐵追命惱羞成怒地吼著。

    袁百刀卻不從:「說話顛顛倒倒,自己抓人」

    「他甩頭就要走遠。」

    鐵追命冷喝,登時發掌迫向小勾,九尊掌本就陰寒冷烈,掃得讓人透骨生寒。

    小勾卻有意試他,九龍神功喝喝出手,右手引帶對方勁流隨即湧向左手打出。叭地一聲,鐵追命所有勁道全被引回,打得自己火辣辣。

    他驚叫:「這是什麼武功?」

    「盟主可忘得真快呵不知是在裝傻,還是在戲我」

    「你以為老夫怕了你?」

    鐵追命當下不再一對一硬碰硬,改採游鬥,招式化為千百掌影,攻向小勾四面八方,應實莫辨,讓小勾無處引力。果然一閃招之際,一掌印向小勾背心,打得他唉唉痛叫,連撞數步,方自穩住身軀。

    小勾抽扭背部,火辣辣地,並不好受,再也不敢開玩笑,癟苦著臉:「我只是要一頓早餐,你不給,我走就是。」

    說著已往回走去。

    鐵追命冷喝,「站住,九尊盟豈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那又要我怎麼辦?」

    「留在這裡,老夫要查明你的身份,再決定如何處置你」

    鐵追命掠身欺前,連點小勾數處穴道,封去了他的武功。

    袁百刀則已折回,捉笑道:「師兄忘了上次這小子能自行衝穴,跟本不怕九耳盟的獨門手法。」

    鐵追命臉色一沉:「練了一身邪功,不得好死封穴不成,就看你的毒了。」

    「我的毒也不行,他偷吃不少靈藥,普通的根本治不了他。」

    鐵追命為之怪笑:「世上也有你毒不死的人?」

    「毒死人並不難,但要制住人,就得憑真功夫了。在未瞭解這小子前,我不願糟踏我的藥。」

    袁百刀玩毒玩上癮,又如玩劍高手對寶劍一樣愛不釋手,怎能又胡亂糟蹋呢?

    小勾叫道:「真是,要制住我還不簡單,找條繩索,把我的手綁起來,關在高塔上,不就得了?」

    鐵追命恍然:「有道理,找鏈條,縱然你衝開穴道,也扭不斷精鐵的鏈條。」

    袁百刀點頭:「就這麼辦。」

    小勾催促著:「快去拿鏈條,還有,別忘了早餐。」

    「當階下囚,還這麼囂張」

    袁百刀捉笑說著,還是前去拿東西。

    不久,他果然拿來手鏈,還有幾個熟饅頭,算是小勾的早餐了。

    「勉強啦,荒郊野外,吃饅頭要比吃肉難,這早餐就這麼算了。」

    小勾只顧啃饅頭,雙手被銬得烯哩嗶啦,他也不管。

    隨後鐵追命將他拉往高塔,小勾仍自大步跟他行去。

    方行數步,那一身深白的鐵追陽已趕來,他左耳仍帶著青玉耳環,威風凜凜行來,見著小勾,一股莫名怒恨的喜悅湧向心頭。

    「爹。該孩兒照顧他,孩兒跟他還有帳要算。」

    小勾聞言一轉頭,目光直落鐵追陽右耳垂那打X的記號,捉謔地笑道:「怎麼,我送你的耳環還滿意吧?」

    鐵追陽想起此事,怒火即起:「有一天我會割下你的雙耳,拿來餵狗。」

    「那也得我落入你手中再說。」

    「落在我父親手中,跟我手中沒什麼差別。」

    小勾瞄眼向鐵追命,輕輕訕笑:「掌門人老啦,你兒子已經可以支持一切大局,我看還是向他求情,免得我耳朵不保。」

    說著小勾已想行向鐵追陽。

    鐵追命突然喝叫:「放肆」

    他是對小勾吼。

    小勾卻邪邪地笑著:「你只敢對我吼?不敢向兒子放個屁」

    「胡說,在九尊盟,誰敢不聽老夫的話?」

    「我當然不敢,否則怎會讓你扣人,可是你兒子就不一樣了……」

    鐵追命有些惱羞成怒,喝著鐵追陽:「你的帳以後再算,在爹還未查清楚他身份之前,不准你私下找他報仇。」

    任由鐵追陽氣焰高漲,此時也得含怒低頭應是,他恨不得一口把小勾給吞了。

    小勾一臉佩服:「盟主好威風,小的錯怪了。請把我關起來吧,免得你們父子為了我而反目成仇。」

    「放屁,你算什麼,也想干涉九尊盟的事?給老夫爬上去」

    鐵追命一掃掌,打得小勾雙膝跪地,只好爬著上高塔,然而他卻笑聲不斷。讓鐵追陽聽得怒氣難消,卻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遲早我會收拾你」

    鐵追陽見及父親和小勾進入高塔,這才恨恨地說道,悻悻離去。

    袁百刀卻抬頭往高處瞧,他腦海中仍自想著要如何利用小勾試藥,然而想到的千百種藥物,似乎都無法克住小勾,因而大傷腦筋。

    鐵追命將小勾綁在最高的塔樓裡,冷笑地道:「上次讓你撞破塔頂,老夫特地加了鑄,你可以再試試,若不想受皮肉苦,最好老老實實呆在這裡。」

    小勾笑道:「你安心去吧,不等你回來,我想捨得走呢」

    鐵追命驚詫:「你知道老夫要走?」

    「是你說要查清我底細,難道待在這裡,就能問出名堂?」

    鐵追命臉容稍安,冷笑道:「老夫只是不願逼你,否則早問出你的身份」

    「多謝盟主大恩大德」

    「知道就給我識相點兒免得老夫臨時反悔」

    「你可以讓我安心吃早餐嗎?話說多了,我有點兒累。」

    鐵追命冷哼一聲,方自走往下層,遠遠的冷笑傳來:「吃完了早餐就舒服睡吧,要是逃出去,我兒子準會割下你耳朵?」

    「唉呀,盟主愛說笑,我都被鑄住雙手,還能逃到哪裡去?你安心去辦事就是了。」

    回答的只有鐵追命一連串的冷笑聲,他並未馬上離開,打坐在那裡,靜靜練功。

    小勾雙手被套鑄在左牆上,勉強可以抓饅頭餵入口中,行動並不算方便。他想探探鐵追命是否走人,也探不著,只好邊吃邊唱,倒也道遙自在。

    鐵追命聽得心煩,斥叫道,「再唱就把你的口給封起來」

    小勾立即閉口,乾聲一笑:「你走時再通知一聲,到時,我再唱如何?」

    鐵追命冷哼一聲,懶得回答。

    小勾不敢再唱,只能哼著小調。也許是一夜未眠,有些累了,不知不覺中已沉沉入睡。

    不知睡了多久,臉頰忽然一辣,嚇得他驚醒過來。

    那要命的鐵追陽不知何時已爬上高塔奸笑著,那巴掌正是他所賞的。

    小勾驚心不已:「你敢暗算我?老頭子,你兒子闖入禁地啦,快把他轟出去」

    鐵追陽奸笑著:「你叫吧,叫破了喉嚨,也沒人會來救你,我爹早走了,這筆帳,咱有得算了?」

    「他……他何時走了?」

    「你是誰?也敢問我?」

    啪啪兩響,小勾又吃了兩個耳光,打得他兩頰發紅,怒不可遏:「賤男人,有種放開我,一決雌雄。」

    「憑你,也有資格跟我動手?舔我腳趾,我都嫌臭呢?」

    鐵追陽又狠狠地摑來兩記耳光。

    小勾被打得淚水直流,不得不大叫不已:「救命啊……殺人啦老太歲、袁百刀,快來救人啊……」

    「你叫啊,不叫我還不過慮呢。我爹走了,我二叔也恨死你,要我重重地教訓你,他不會來救你啦」

    「一定是你用計把他騙走的」

    「何必呢,我只說要從你身上弄出太阿劍的下落,他就答應了,你就認命吧」

    「哇哇,我完了、慘了,大少爺你饒了我吧?」小勾一臉苦相,求著鐵追陽,惹得他惡態畢現,狂笑不已。

    「要我放了你?可以啊,跟在我身邊當狗耍,也許會饒你一命」

    小勾突然不叫了,邪邪一笑:「這麼難,我不幹啦,也不玩啦?早說他們不在了嘛,我也不必多挨兩巴掌。」

    鐵追陽瞧他語氣轉得如此之快,心頭一凜:「死到臨頭還嘴硬?大爺就是要打爛你的嘴」

    他雖疑惑,卻仍舉手想再摑兩巴掌。

    小勾突然運起九龍神功,將他掌力全吸過來,鐵追陽登時驚惶,欲退已是不能,叭地一響,硬被小勾左掌給摑了個大巴掌,五指深深地現出紅痕。

    小勾嗤嗤地謔笑:「如何,不比你的差吧。」

    「你找死?」

    鐵追陽怒不可遏,眼看掌勁討不了好處,立即摘下腰際的佩劍,抽出利劍猛刺過去。

    小勾見狀驚心苦叫:「槽了,玩得過火了手鏈還未解開啊」

    他不得不兩腿蹬向牆壁,雙手猛揪扣在牆上的鐵鏈。

    鐵追陽見他背向自己,更是謔笑,利劍猛刺過去,想切下他臀部下的兩塊肥肉。

    豈知小勾突然搖動背脊,以背掃劍。這做法並不聰明,因為背脊若被刺傷,有可能連帶傷及內腑五臟,要比臀部受傷來得危險,然而他卻如此做了。

    鐵追陽見狀冷笑:「你想玩命,我成全你?」

    利劍不再專取臀部,往那背部一大片刺去。小勾冷喝掃背,轟然一響,鐵追陽手中劍竟然被震成兩段,他大駭地棄劍跳開。

    「怎麼跳開,知道我烏龜掃背的厲害了吧?」

    小勾並末停止動作,立即將背部倒貼牆上,可見一把晶瑩的短刀刺入牆上,位置五好在鐵鏈下方,他雙手往下猛拖,鐵鏈卡入短刀,叭地一響,短刀已將鐵鏈切斷。小勾得以自由,翻落地面之際,已抓出原來藏在背面的寶刀。

    鐵追陽見狀驚叫不好,撥腿就想跑。

    小勾哪能讓他如願,天蠶勾猛射過去,扣住他腰帶,人已平飛而至,凌空三指,戳得鐵追陽軟跪地面,他不得不喊救命,小勾卻喊得比他大聲,而掩去了他的聲音。

    「你叫啊,叫破喉嚨看是否有人會來救你?」

    小勾動作甚快,將手中鐵鏈脫下,反銬住鐵追陽的雙手,鐵鏈已斬成兩段,他只好解下鐵追陽腰帶,穿過鐵鏈孔,再綁於牆上的扣環。

    鐵追陽何曾想到過自己會受囚,諒駭大叫。然而小勾仍同時大叫,將他聲音給掩去了。

    「如何,我的聲音比你管用吧?不過也不能老是陪你這瘋子鬼叫。」

    滴血勾一揮,切下鐵追陽衣角,揉成一團塞在他口中,鐵追陽只能悶悶地嗚嗚叫了。

    小勾此時才有心情開玩笑,瞧瞧鐵追陽因腰帶被解,外褲落在腿間,露出花紅的內褲,訕笑聲已不斷。

    「什麼嘛,大男人穿什麼花內褲,還是大紅色的?真是出色,呵呵,不知是顏色的色,還是色狼的色,既然要出色,我就讓你更出色」

    滴血勾猛地亂掃,那紅色內褲已百孔千痕,慘不忍睹。

    偶爾還掃中鐵追陽雙腿肌膚,痛得他唉唉嗚叫,兩眼瞪得快暴裂。

    小勾捉笑著:「別怪我心狠手辣,是你自己皮癢,要找來這裡討打,我沒有理由不接受啊」

    他突然一巴掌打過去,打得鐵追陽淚流滿面。

    「不只我會哭嘛,你也是多情種子流的多情淚,多感人哪我實在替你感動呢?」

    突然又落掌如飛,打得鐵追陽雙頰腫如兩片屁股肉,小勾才歇手。

    「敢打我?也不問問現在是幾月?都快臘月啦,帳當然要還得快啊」

    任由鐵追陽咬牙切齒,此刻也吭不出一個屁來。

    小勾斜眼而笑:「沒時間陪你玩,有痛苦就有快樂」

    一指戳向鐵追陽笑腰穴,登時讓他感受到又痛又酸笑的滋味,身軀扭得不成人形。

    「別笑得那麼誇張,害我有點兒嫉妒」小勾摸摸他臉頰,無奈地道:「沒辦法,我有事在身,不能分享你的快樂,我走啦,請好自為之。」

    小勾為了追尋鐵追命,不敢耽擱,已快快地溜去。

    鐵追陽雙目瞪大,充滿血絲,身形扭抖不已,口中嗚嗚亂叫,無盡的怒火簡直就快把他燒病了。

    小勾潛出高塔,並未發現九毒魔君,心頭稍安,隨又找尋小徑,翻牆出去,直往林中掠去。

    不久,小竹已找上來,見著小勾,說道:「鐵追命往山區掠去,要跟嗎?呵呵,你的嘴巴怎麼腫腫的?」

    小勾自得一笑:「這還小意思,有一個人比我還慘,臉上長饅頭而已。」

    小竹捉笑:「龜笑鱉無尾,你也好不到哪兒去。」

    「沒時間跟你爭,快追鐵追命,否則你我都要變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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