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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卷 第 九 章 骨肉相殘 文 / 李涼

    午時已過。

    力天神、姬水仙退出長白山區。

    兩人尋向清泉山澗。烤魚果腹。

    為能引來曲倩如,自以多煙柴葉焚燒。裊裊白煙升起,數里可見。

    雖然可能引來他人,但只要不是怒斷海這老妖,一切尚能應付。

    怒斷海滿臉瘀傷,好面子如他,當不至於拋頭露臉。

    力天神倒是安穩等候。

    香魚用畢,曲倩如尚未現身,力天神懶得揣想,倒地便睡。

    姬水仙卻閒不住,四處張望,心頭怔仲不安。縱使曲倩如可能有問題,然多年相處,總有感情,若真查明對方乃敵人身份,又將如何是好?可是不查明,恐造成無法彌補傷害,掙扎中總無定論,且走一步算一步。

    忽見北山人影閃動。

    姬水仙怔喜,掠返叫道:「人來了!」

    力天神瞄眼:「來了便麻煩,有何高興?你先應付應付,可別露了底子。」仍閉目養神。

    姬水仙強自鎮定,想著如何不露痕跡?然總有掛礙,見人已近,只好暫且不想私通之事,故作撿拾木材狀。

    曲倩如終發現人在此,急忙喊道:「大小姐!我是倩如啊!」

    姬水仙唉呀驚喜相迎,「你可來了,若非力少俠受傷,我得去尋你呢!」

    曲倩如拭著汗水,驚悚道:「怒斷海可恐怖之極,竟然收拾龍家兄妹。我怕你們撞上,便回頭找人,誰知一陣雪崩,心知有變,折返尋去,結果只剩那老怪物一拐拐逃回吊神。

    我便開溜,順著足跡,終也找到大小姐,算是完成任務啦。」

    姬水仙笑道:「安全即好,餓了吧?尚有烤魚。」拉著她回到火堆,抽取香魚予她食用。

    曲倩如啃著魚,目光卻注視力天神臉上傷勢,驚道:「他當真受傷?」掩去曾見他和怒斷海打鬥之事。

    姬水仙道:「可不是嗎!去惹那老怪物,差點丟了小命。」

    力天神悠悠張眼,瞧向曲倩如,若笑道:「還好你溜了,否則被纏上,走都走不脫!」

    曲倩如笑道:「托你之福,咱岔開了,否則還不是又搞成一堆。」

    力天神道:「若有鴿子便好啦,傳得消息,可免此災難。」故意將話題引往鴿子,且看對方如何反應。

    曲倩如似早想妥答案,轉問姬水仙,道:「大小姐可收著我的傳信?放了幾隻,卻不見回音,把我急壞啦,幸好沒事。」

    姬水仙道:「是要你傳回天帝幫,怎傳我手?」

    曲倩如道:「你可沒說要到長白山,我以為鴿子一放便到你手中,其他可沒想那麼多。」

    姬水仙笑道:「苦了你,我是臨時起意,不過總算任務完成啦!」

    曲倩如亦笑得坦然,絲毫不見破綻。

    力天神當然聽出不同之處,早在斷雲崖便聞及和姬水仙會合之事,曲倩如並非完全不知,此時之言,自有掩飾成分。他本可逼問傳了幾隻鴿子,對質之下自讓她不易解釋,然未免打草驚蛇,便隱去不說。打哈哈混熟一番,隨後始道:「還好龍少爺已從老怪口中得到線索,直奔那幕後妖人巢穴。準備把人逮個正著!」

    曲倩如雙目睜大:「龍騰海發現陷害他的人了?!」

    力天神道:「當然,否則怎走得那麼快。」

    曲倩如道:「他可說過要去哪?」

    力天神道:「沒有,大概顧慮是否我們洩密,這次不肯讓咱知道。」

    曲倩如道:「怎會想到我們?」稍帶心虛。

    力天神道:「你四處放鴿子,他當然疑神疑鬼,其實本就敵對,管他如何想。」

    曲倩如笑道:「自是如此。我當然要通知本門,難道還幫他不成,他也真是疑心病太重,連自家人內鬥也怪到咱頭上來了?」

    力天神道:「你怎知是他們內鬥?」

    曲倩如道:「怒斷海不是說他是冒牌貨?到底誰才是真貨?可見九尊盟問題多多!不管這些啦,他們鬥得越凶對咱越有利,不對嗎?」

    姬水仙道:「我倒想探探對方內鬥到底多嚴重,也好讓天帝幫尋機會。」

    曲倩如道:「好麼?待他們鬥得你死我活,咱再出手,豈非一舉兩得?」

    力天神道:「話是不錯,但早瞭解早有準備。」突地輕笑:「算啦,我看斗不起來,龍騰海已有線索,如今一查下去,立刻給對方痛擊,必定大獲全勝,對方只有等死分兒。」

    曲倩如道:「他消息當真可靠?」

    力天神道:「怒老怪的話八成錯不了,而且在附近不遠,否則龍氏兄妹不會走得如此之快。」

    曲倩如心念一轉道:「在此附近?我倒聽說臨江城在此不遠,是九尊盟重要分舵,可要去瞧瞧?」

    力天神本就有意引她提供地點,既然已說出,自是頷首:「反正順路吧?去瞧瞧也好。」

    姬水仙沒意見。

    三人打理後,立即東南掠去。

    臨江城。

    臨鴨綠江,山產、皮貨豐盛,形成特殊市場。

    力天神、姬水仙、曲倩如趕至此地,已近黃昏。

    三人商議先住進佳升客棧,待探得機會再另行行動。

    晚餐畢。

    曲倩如表示地頭熟,先去轉轉。姬水仙當然同意,她便拜禮而去。

    力天神豈肯放棄機會,立即施展追蹤術,遠遠跟在後頭。

    虛無界派源自茅山派,跟蹤術不但一流,所配追蹤散亦屬一絕,力天神早將此散抹於曲倩如鞋底,輕易可知對方去過何處。

    姬水仙則因身在九尊盟地盤,不便任意現身,躲在客棧不出門,一切等待消息便是。

    曲倩如不疑有跟蹤者,她習慣繞向雜耍街,再轉藥鋪,復往一皮貨店,買條白狐巾,便又回到雜耍街,待過半時辰再返往皮貨店。那掌櫃立即引她進入後院。

    力天神已知皮貨店乃九尊盟分舵據點之一,見得曲倩如被引進去,正是重要時刻,縮骨功一展,在極不可能角度,擠牆縫而過。

    裡頭六合院寬廣,不見人蹤,他往地上嗅聞,立即辨得氣味,再追過去。竟然穿出六合院,進入小巷,復轉另一落豪華宅院。

    此院已暗哨處處。

    力天神有備而來,縮骨功、壁虎功,甚至變形蟲功夫盡展,無聲無息溜往一落獨立雅屋,裡頭燭光閃閃,男歡女愛聲音響起。

    力天神快刀一切一挖,窗角處裂出細縫。盜窺入內,果然發現曲倩如衣衫半露,正坐於一年輕男子大腿上,兩人嚶嚶膩膩,愛意無限。

    力天神恍然:「原來她是為老相好工作,卻不知對方是何身份?」

    只見得那人衣冠楚楚,相貌堂堂,實是翩翩公子。唯兩眼圓凸,目光閃閃,不時流露自信狂妄,不可一世神情。瞧他不到二十四五歲,卻若天下在握霸氣,想來身份應是不低才對。

    「會是誰?」力天神揣思著。

    曲倩如衣衫已被剝光,在男人挑逗愛撫下已漸漸淫盪開來。那男人見其反應,滿意一笑:

    「想不想我?」

    「我想死了……」

    「這些天怕不怕?」

    「不怕……」

    「你當然不怕,掩飾得那麼好!」

    「哪有,差點被力天神發現。」曲倩如媚柔一笑:「還好他不是兩派之人,否則憑他賊頭賊腦,我可不知如何應付他!」坐於男人大腿上,不停嬰嚀廝磨著。「都是你,抓了那麼多鴿子讓我放,都急死人了!」

    那男人輕輕一笑:「我相信你能力,看,還不是安全過關?」親吻女人胸乳,撫得她舒服不已,道:「能不能把他拉過來?」

    曲倩如道:「他喜歡錢。」

    力天神暗道不就在指我?我當真那麼愛錢?想想暗笑,說的也是。

    那男人道:「別的沒有,我多的是銀子。」

    曲倩如道:「也不是全為銀子……他和龍騰海就湊得不錯……」

    那男人冷哼:「敢被他收買,我就宰了他!」

    力天神照樣冷哼:「想宰我,也得看看我願不願意。」

    曲倩如已受不了,急於解去男人衣褲,那男人自知該給什麼,下體一拉,不必脫衣褲,已然長驅直入,猛勁施展著。曲倩如登時全身如觸電,暈沉欲辣掙扎喘息著,雙方如火如荼廝殺起來。力天神不禁皺眉,怎老是瞧見如此春宮畫面,然為偵察,自勉為其難服務下去。

    一陣抽顫後,男女終歸平靜。

    男者仍想知道更多,問道:「他們查出冰血魔箭之事了?」

    曲倩如道:「沒有;你怎弄得到那東西?」

    「是……」男人輕笑:「男人事,你少知便是!」

    曲倩如道:「可是你怎連自家人都殺?」

    那人冷哼:「他們準備叛幫,不聽話,都該殺!殺天帝幫反而是掩飾,沒想到還是出了紕漏,還好,終能過去。」

    曲倩如道:「龍騰海也要叛幫?連他也殺?」

    那男人一愣,還是說了:「本來是意外,你傳書又沒說清楚,到後來已無法避免!」嗔恨道:「都是幫主,沒事派他去作啥?惹來一堆麻煩!」

    曲倩如道:「麻煩還在後頭!可知我為何急急趕來找你?」

    那男人道:「啥事?」

    曲倩如道:「龍騰海沒被怒斷海殺死,他已知你秘密,很快便要找你算帳!」

    那男人怔詫道:「誰說的?」

    曲倩如道:「怒斷海親口告訴龍騰海,他又告知力天神,我乘機套了口風,才急急趕來給你送信,你得趕快防備,莫要讓你弟弟抓到把柄,向你爹告狀,那你一切可完了……」

    那男人再愣。

    力天神亦愣,那曲倩如說及龍騰海是弟弟,那這男人不就是哥哥龍在天?!是了,除了龍在天,誰有此不可一世霸氣,且將自家老爹玩得團團轉。

    想及龍在天設計親手弒弟,他已火冒三丈,嗔恨難消。

    那男人道:「我通知怒斷海,並未說及我在此,我弟弟怎知此地?」

    曲倩如道:「以防萬一嘛!」

    那男人冷笑道:「他若敢來,別怪我翻臉無情,決讓他回不到我爹那裡!」

    曲倩如怔心道:「一定要這樣麼?他是你親弟弟……」

    那男人冷道:「皇帝都能殺兒子,死個弟弟算什麼?英雄本就踩著別人屍體堆砌出來的,何況我爹早偏心,有意傳他位置。我算什麼?哼哼,我是不會無故殺他,但礙我去路,也無從選擇!」

    力天神聽得頭皮發麻,沒想到此人當真是龍在天,且冷酷得不顧親生弟兄,難怪他會發動此冰血魔箭之謀殺事件。

    那龍在天冷狠道:「最該責怪仍是力天神,他XX的去什麼藥鋪,碰上我爹,還自以為了不起四處亂撞,簡直如瘋狗,下次被我見著,必定砍他八大塊,拿去餵狗!」

    力天神終於忍不住,突地破窗而入,喝著狗男女開罵:「你說什麼?敢解我八塊?」突覺不對,怎可洩了底,有違原則,趕忙又跳窗欲躲。

    然那狗男女本是赤裸,竟被破窗闖入,早嚇得尖聲駭叫,雙雙躲縮內床,曲倩如抓被遮體。外頭守衛聞聲大喝,全數圍上來。

    力天神苦笑,怎的如此莽撞,若被認出,自己豈非一輩子被追殺?情急之下,伸手摸地,抓來泥灰往臉面抹去,挑著較弱一層守衛,強勢撲去,數掌打得守衛散倒,強掠屋頂,逃之夭夭。

    守衛吆喝,立即追去。

    房內龍在天、曲倩如匆匆穿衣,驚魂未定,如此打擊簡直太過激烈。

    龍在天問道:「可看清來人?!」

    兩人本是相擁面對面談話,又遭突變,只顧掩藏裸身,根本未瞧清來者。

    然曲倩如膽喪不已:「聽聲音可能是力天神。我完了!」

    龍在天怒斥:「又是他?!不殺他誓不為人!他在何處?」

    曲倩如道:「佳升客棧。」

    龍在天冷喝,飛窗而出,追人去了。

    曲倩如頓失依靠,雖然她和龍在天相戀甚久,然對方財大勢大,自己早有一股拴他不了之感,雖曾想過分手,可是多次下來仍無法離開他,日子便在可能隨時被拋棄及任他利用中折磨度過,對於未來,她茫然不知。如今又失去天帝幫那邊關係,將更形孤單了。

    她怔歎著,說出客棧名字,實感罪惡,暗自說著「對不起大小姐」,淚水滾落雙腮。

    力天神飛快無比奔回佳升客棧。

    來不及結帳買單,直衝後院廂房,急叫著:「阿仙快逃啊!」

    情勢緊急,不等回應,力天神破門而入,嚇得正在幻想如意郎君相約黃昏夜色的姬水仙詫跳當場,來不及詢問發生何事。力天神抓其手,喝道:「快逃,再說!」

    前門進,後窗出,兩人逃若喪家之犬。

    幾乎先後腳之差,龍在天引領大軍追至,發現人去房空。

    龍在天喝道:「封鎖全城,不准讓他走脫!」

    九尊盟弟兄立即傳令下去。

    霎見全城人影閃掠,比起官府兵馬毫不遜色。

    然力天神和姬水仙卻如泥牛沉海,不知去向。

    任九尊盟弟子連搜數更次,仍不見蹤影。

    原來力天神情急之下,已帶著姬水仙跳入護城運河,再藉此潛往鴨綠江,順流而下,自是逃得無影無蹤。

    順流十數里,忽見一艘空船在岸,兩人這才攀掠上船,雙雙躺在船板上,直叫要命。

    姬水仙斥道:「我可非你跟班,怎搞得我像落水狗?」

    力天神窘笑:「沒辦法,方才不走,當真便要比落水狗還慘。」

    姬水仙道:「咱逃了,倩如又怎辦?」

    力天神道:「別說啦!她真是九尊盟秘探,若非碰上此事,我怎落荒而逃。」

    姬水仙道:「怎會?幾年來感覺不出被她出賣!」

    力天神道:「這便是厲害地方,出賣一次便要你命,你知她搞上誰?龍在天!九尊盟大少盟主!」

    姬水仙怔愣:「怎可能?!」

    力天神道:「事實俱在,我還探出冰血魔箭就是龍在天發動陰謀。」他將事情大略說一遍。

    姬水仙驚心道:「他竟然連弟弟都不放過?」

    力天神道:「最氣的便是此,還要將我大卸八塊,氣得我一掌打爛姦夫淫婦門窗,後來想想不對,趕忙溜了。」

    姬水仙笑道:「難怪你是抹黑臉回來見我。」

    力天神臉面早被江水沖洗乾淨,苦笑道:「可惜似乎沒瞞過對方,終被追殺,早知如此,先逮了那姦夫再說!」

    姬水仙呵呵笑道:「這可好了,你和對方鬧翻,可以安心替天帝幫辦事了吧?」

    力天神白眼道:「少來!我得找龍騰海,告訴他一切,然後洗刷-情,否則我豈非永遠見不得天日?」

    姬水仙道:「你想龍九尊會對兒子開刀嗎?恐怕是你自己在幻想吧!勸你還是另謀準備才好。」

    力天神道:「不管如何,我還是得碰碰運氣。」

    姬水仙道:「要我跟你去?」

    力天神道:「不必了,牽了你,人家還以為我和天帝幫有染呢!」

    姬水仙心神一蕩,瞄他一眼,冷道:「你難道一直對我沒感覺嗎?」自從溫泉鄉裸裎相見後,她已有了認命念頭,縱使困窘,仍出言挑逗,畢竟這男人有色無膽,不撩他一下,感情實不知如何發展下去,尤其自己還背負了天帝幫沉重包袱,使得自己一點安全感全無。

    此時她乃剛從水中爬出,衣黏衫貼,胸脯聳尖凸顯非常,女體魅力無限四射。

    力天神瞧得兩眼發直,若說沒感覺,乃自欺欺人,他只是懼於踏前一步,將付出無數代價,故遲遲不敢接受對方。

    正意亂情迷之際,姬水仙突地一擁翻身壓來,胸脯頂得男人怦動亂跳,她終於強吻過去。

    力天神並未拒絕,霎時水乳交融,纏得不可開交。

    力天神已曾有過龍英如經驗,這一吻及,直若乾柴燎及烈火,不但擁吻難捨,雙手更不聽使換撫著女體全身,哪顧得任何禮教界線。

    眼看就要裸裎相見,突破最後防線。姬水仙突地驚覺不妥,趕忙說道:「可願娶我?娶了我,便是天帝幫之人了。」

    力天神如被捅刀,登時驚醒,爬身而起,乾笑道:「不可不可,到此為止!一切不算數!

    咱日後再見!」招招手,竟然一閃上岸,逃之夭夭。

    姬水仙一愣,未想及他說走便走,連溫存皆不留,失落感頓上心頭。方纔若不阻止,想來已魚水相交,自可賴定他。可是對方自願麼?給他如此巨大包袱,應該麼?

    她其實已不大在乎跟著對方,仍且要他替天帝幫工作。喚住他,只是道德禮教束縛,也是真誠約束,她已做到,也失落了。

    然她隨即拾起失落心情,深深吸氣,恢復甜蜜心靈,畢竟她知對方仍是愛自己,那擁吻假不了,只要假以時日,真心自能相結合,那才是最佳境界。

    思緒拉回後,她得通知天帝幫,若九尊盟當真鬧內哄,天帝幫也該有所表現了吧。雖未必能興幫,但多少對力天神有所幫助……

    趁著黑夜,她亦離去。

    龍在天未逮著力天神已返回住處。

    一股氣已快發洩在曲倩如身上。

    若非他仍有點憐香惜玉,若非還得叫她辦事,出此大紕漏,這女人恐怕腦袋已被他砍下來。

    曲倩如默默坐於床前,淚水已乾,臉部卻蒼白,宛若行屍。

    她不知如何接受以往,面對未來。

    龍在天好不容易捺住怒火,嗔道:「你不是說一切沒問題?怎出此重大紕漏?難道看不出這是詭計?我明明沒向怒斷海說及人在何處,你卻偏偏將人帶來,這下可好,啥事都被聽去,叫我如何收拾殘局?」

    曲倩如心疼如絞,一句抱歉,淚水再落,她想強忍,仍忍不了,悲苦無依。

    龍在天擺擺手:「好啦好啦,別哭了!若是別人,出此錯事早被砍頭,你是我的女人,我原諒你,但你也得將功贖罪,再回去天帝幫探點消息回來!」

    曲倩如道:「身份已露,叫我如何回得去?」

    龍在天猛拍桌子:「難道要我抬轎子送你回去不成?」曲倩如猛顫,龍在天又覺過火,安慰道:「我只是實話實說,至少你要把力天神引出來,他自想從你身上得到線索,他也不會為難你。」

    曲倩如默然點頭:「要是他問,何者可說,何者不可說?」

    龍在天道:「關於我的事,全部別說,其他胡說幾句便是。」

    曲倩如道:「如何通知你呢?」

    龍在天不敢再把行蹤告知,道:「我自會跟在你後頭,若有急事,任何一分舵都可聯絡。」

    曲倩如頷首,默默接受主宰她命運男人的安排。

    龍在天這才反嗔為笑:「總算沒白疼你了!」

    他步向床前,再次抱起女人上床,慰勞似地親她、撫她,終至梅開二度。

    只有在肉體結合剎那,曲倩如始感覺這男人完全屬於自己。

    她貪婪享受著,因為她不知一愛醒來,明兒又將變得如何局面?

    破窗仍半掩,兩人卻肆無忌憚翻雲覆雨。畢竟以少盟主之尊,誰又敢玩命偷窺。然此舉對女者,多少未被尊重。

    春風一度後,龍在天不想再留戀,直道另有要事便先行離去。

    曲倩如終又落單,寂寥上心頭。

    床鋪已冷,如何睡得著?何況又非自家床。

    她終也穿妥衣衫,深夜別去。

    行在暗夜裡,她竟然特別希冀碰上力天神和姬水仙。

    不是想告密,而是一股真情化不開——

    全本書庫連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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