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傳統武俠 > 奇俠楊小邪

正文 第六卷 下 文 / 李涼

    「不交好!」匕首再揮,已切下她左腳尾指,又是一聲慘叫。小邪厲道:「你再不交我這次可要割掉你的鼻子,然後廢去你的武功,再將你綁在路上,讓全武林有過節的人都來找你算帳。想比狠,來呀!」

    李美美她輸了。她實在是怕了小邪。她幽幽道:「鑰匙在床後石洞中,你一推開床就可以看到。」

    小邪立即去找。一找到鑰匙馬上打開鐵門,一陣腥臭味已傳來,裡面有許多灘血水,現只有小七一個活人,他驚道:「好厲害的毒藥。」他將小七扛出來,替他穿上衣服再扛回床上。

    「老淫婆解藥呢?」

    台美美顫道:「解藥不在我身上。在第四個洞口,往前走就可以找到。」

    小邪依言往第四個洞口走去,到達一轉角處已見到一石造房問,他打開門走進去,又發現另一石門。他先尋視一番沒發現藥瓶,這才往那石門走進另一間石室,但沒走兩步「砰」一聲那石門已突然反關起來。「哇卡!」小邪大驚往石門撞,這一撞,並沒有撞開石門,反而將肩頭撞痛了,小邪揉著肩頭苦笑道:「中計了。」

    李美美一看鬼計得逞,立即哈哈大笑道:「楊小邪你好好的呆在那裡吧「等我穴道一解,我就放點毒氣,讓你毒死。哈………」

    小邪想:「她媽的毒氣?你來好了,要是被我出去不把你功夫廢了我就不姓楊。」他開始在找出路,然而他擔心的不是自己受困而是小七身上的毒性未解三十六時辰一過小七就沒軟了。

    可惜這石室四面全是青石所造,不易震碎,再加上在山腹中更是不可能,也只有石門一處出口。

    小邢有點失望,他叫道:「老淫婆你別指望穴道自動會解開我用的可是獨門武功,有本事你就解解看。」

    李美美笑道:「少兄弟,我解不開,我會去通知我的老相好來幫我的忙,不用你費心。

    小邪笑道:「好吧!你不信我也沒辦法,我先休息一下有事再叫我。」他又再尋視四週一遍,希望能找出一條出路來。

    李美美沖了幾次,都沒衝開穴道,她厲道:「楊小邪,我要找我老相好來殺你!可惡!」她手腳不能動,而嘴巴卻能動,這時她已用嘴巴咬著吊在牆邊的布,將身形往左拖,不久她已到達系布的紅繩下,嘴一張咬住紅繩往下一拉,左牆上突然打開一個一尺寬的小洞,「呼—」一隻白鵠已展翅而飛,穿過瀑布往高處。

    李美美見鴿子已飛出去,心情一陣喜悅,也不再想別的,靜靜地等待著救兵。

    小邪已來回找了十趟,手掌也拍得紅紅的,他歎口氣苦笑道:「黑皮***,癟十!罷出獄又入獄,俺天生就和監獄結了緣,嘻嘻,也許像我這種帝王爺的人,多少要來點葷的才能出人頭地吧!」他自嘲的替自己找借口:「看來只有等他們自己來開門了,小七啊!小七,你可要熬過三十六個時辰,否則咱們可要說再見啦!」他坐下來開始練功,不再去想如何逃走。

    XXX

    一天過去了。

    已到中午時分,山下出現了一條人影,黃衫黑鞋,六旬七尺,身軀肥胖,頭髮蓬鬆泛白,樟頭鼠目,小耳,暴牙,甚是醜陋,他胸前掛滿姆指骨頭所串成的項,更發陰森恐怖,一見即知非正派人土,他很熟悉的往瀑布鑽。

    李美美一見有人來馬上叫道:「開心是你嗎?你快點來救我。」

    「哈哈……」那叫開心的笑道:「美美,誰欺負你了?我鍾開心把他心肝挖出來吃了。」他掠向李美美。

    李美美歎道:「等一下再說,我餓了一天,你替我鬆綁解穴。」

    鍾開心一伸手削掉李美美身上布條,再解她穴道,但解了老半天,還是沒進展,他叫道:「怪了,這是什麼功夫,我怎麼解不開?」他有點驚訝。

    李美美道:「這是那小子的獨門功夫,他現在被我關起來,你問問他怎麼解。」

    「他關在哪裡?」

    「第四個洞口。」

    鍾開心往第四個洞口走去,不久他已走到小邪被關的地方他大叫道:「喂!裡面的小子趕快說出解穴的方法免你一死,否則我鍾開心可要挖出你的心肝,那時候你想說也沒辦法說了。」他說話的語氣,不但狂傲而且還陰森森之殺氣,令人聞之則毛骨棟然。

    小邪在裡面一聽到鍾開心這三字心暗道:「四惡之首「殺無赦」鍾開心?果然是龍交龍、鳳交鳳,老鼠交番鼠,***,重要角色都來了我且不開口,看你能開心到什麼時候?」他也不理鍾開心,獨自躺在地上,翹著二郎腿,想一些風馬牛的事。

    鍾開心叫了許久看無人回答,以為小邪已經死了,反身走出洞口道:「美美,他會不會死了或逃走了呢?」

    李美美道:「不會,絕對不會,這小子邪門得很,別上了他的當,他一定裝佯不回答你,你把床上那位拉到他面前恐嚇他說出解穴的方法。」

    鍾開心點點頭一提起小七,再次進入洞中,他厲道:「小表你別給我裝死,你再不出聲我可要將你這位難兄難弟開膛割腹了。」

    小邪一聽知道不開口不行了,他叫道:「鍾惡鬼你祖宗在此,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老人家忙得很,你少在那裡打岔,否則等到我出去,有你好受。」

    鍾開心一聽回答的是小表,也放心不少,他叫道:「小表快將解穴方法說出來,否則我立刻殺了你的朋友。」

    小邪懶洋洋道:「你殺吧!反正他不久也是要死,你不如先殺了他吧!」他是在試探一下鍾開心。

    鍾開心厲道:「你難道不顧他的生死嗎?好我就挖他的心出來。」說著就想挖小七心肝

    小邪心頭一驚,但他還是有氣無力的道:「你挖吧!他身中奇毒,你這一吃也好!多一個人死,我也多賺回一點。這樣比較不吃虧。」他故意說出小七心肝有毒,使鍾開心不敢食用。

    鍾開心一聽知道小邪所說不假,他叫道:「那我將他五馬分。」

    小邪也不再說話,因為鍾開心這句五馬分,已讓小邪猜到鍾開心不敢傷害小七,至少在他們還沒得到解穴方法以前小七是不會有危險。為何小邪一聽到這句五馬分就能猜到人家的心思呢?理由很簡單。其一、這裡並沒有馬。其二、五馬分是屬酷刑,而用酷刑之人心頭必定很氣憤,然而,鍾開心說這句話時多了一個「那」字,這好像有點將就將就之意味,其三、鍾開心先前是殺死,再來又說挖心肝,又說五馬分,這分明是「胡扯」是臨時起意o,小邪腦袋閃得比誰都快,鍾開心要耍他,得再學上五十年看夠不夠格。

    鍾開心也沒辦法,叫得凶,吼得大,而光打雷又不能下雨有啥用意,他只好放下小七,又折回到李美美那裡道:「美美,沒有效,他不說就是不說,我們應該如何才好?」

    李美美沉思半晌,心想:「這小子不說,那我不就永遠都不能動了,倒不如先問問看他有什麼條件再說。」她叫道:「楊小邪,你到底要怎樣才能解開我的穴道呢?」

    小邪一聽,果然有反應了,他笑道:「你們先解開我朋友的毒,再送進來讓我瞧瞧,如果毒解了,我再告訴你如何解法。」

    李美美叫道:「但我如果解了他的毒你不告訴我,我不是吃虧了嗎?」其實她只是故弄玄虛,解開小七的毒再送進去石室,然後用毒煙將他們毒死還不是一樣。

    可惜小邪早就想到這點,他叫道:「你給我少來,你明明知道在這裡面還不是一樣會死,我並沒有要你放我出去,因為你一定不肯,所以我只想和我朋友聊聊天,然後一起死去,這種條件你都不接受,那就算了。」小邪打的如意算盤可多了,首先他想先救活小七,可以免除後顧之憂,再則小七醒來,可能會和他們打起來,這也是一種方法,打贏了最好,打輸了也沒關係,因為他們必須送進來讓自己瞧瞧,那時門一開,就可以乘機衝出去。

    真虧小邪一口氣想了這麼多方法。

    李美美心知有點問題,但現在已多了一個相好的,她想只要自己穴道一解,合兩人之力,也不怕楊小邪如何刁鑽,她道:「好吧!我給他解藥吃就是。」她轉向鍾開心道:「開心你將床上右邊有個按鈕一按,右邊牆上就會出現一個小洞,那有一瓶白色的藥,你拿去給那小子服用就可以了。」

    鍾開心依著拿出解藥給小七服用小七幽幽醒了過來,但鍾開心馬上制住他的穴道。

    李美美叫道:「小表你朋友已經醒過來,也不用送進去給你看,你問問他就知道。」她也想到小邪可能會趁石門打開時衝出來故而不願將小七送進去,讓小邪有機可乘,可憐小邪一連串計劃都沒搞頭了。

    小邪心想:「看來這招是不行啦!不管他,只要小七不死,機會多的是。」他叫道:「小七你醒了嗎?」

    小七雖然知道自己栽了大肋鬥,但也無力抵抗,他叫道:「小些(邪)烏(我)……」其他的話也說不出來。

    小邪知道小七醒了但又被點了穴道,他笑了笑道:「老鬼聽著,先點曲泉,再點衝門、神封、清靈,最後點天突穴,一個對時以後可以復原。」

    鍾開心照著解穴,一點完,李美美已可以起身活動,但力氣甚弱,要一個對時穴道才能恢復暢通。

    李美美禁制被除咯咯直笑道:「楊小邪謝謝你啦!你好好到閻王爺那裡去告狀吧!你的兄弟我解了他的毒,我不會再給他服用嗎?呵……」她又自將毒藥塞入小七口中,得意的揚長而笑。

    小邪一聽怒道:「老淫婆,老虔婆!你這人間最惡毒的淫婦,等一下你就知道我的厲害

    其實這種小問題小邪怎麼會沒想到,他的心思縝密是天下少有,他第一目的是要替小七解毒;再則是想騙開石門,結果一項是失敗了。他已進行第二次計劃,他必須替李美美解開穴道,也必須延長小七壽命,這兩樣他都做到了,小七本已剩十二個時辰可活,但毒一解,再服毒,無形中又變成三十六時辰的時間,這正是小邪所須要的時間,小邪想如果再過這些時辰衝不出去,也差不多了。而他解掉李美美約穴道是為了置於死地而後生,因為李美美穴道一解,她就會殺死小邪,而在石室裡面也只有毒氣能用上,然小邪並不怕普通毒氣,他就是要讓李美美放毒氣,然後裝死,然後等石門打開,然後再衝出去,然後………就是這些全部不行了,小邪還是有辦法,比如說上次「幽靈鬼王」季三笑的事就是一個例子,只要是人就有弱點,也有優點,而這兩者,都是小邪能夠運用的法寶,李美美那是他的對手。

    李美美笑道:「楊小邪,你等一下就知道誰厲害了。」她走到左邊牆上一按哧哧笑了起來,她道:「這是九毒化血散,只要你聞到一點,馬上七竅出血抓破肌膚而死,你好好享受吧「哈哈……」她笑得酥胸直抖,媚態橫生,又恢復先前那種淫蕩之像。

    突然已傳來小邪哀叫聲及砰然巨晌之撞擊聲。

    「啊……放我出去,快……救命啊……救命……放我……放……」

    聲音從先前的傷禽般的哀叫,愈來愈弱,愈來愈竭,由大而小,由高吭怒吼而轉為游絲輕喘……終於一切都靜止了。

    小邪這一套演戲功夫可謂天下一絕已有不少武林高手栽在他這招之中,這次也不例外,他刻意的做作,精湛之演技,已使敵人信以為真——楊小邪已中毒死了。

    「呵呵……」李美美奸笑數聲對於自己的毒藥她是很有信心,再加上小邪之慘叫聲,使便她認定小邪已死,經過半刻鐘她才向鍾開心道:「開心幸虧你來,否則我就活不成了,來「替我裡傷。」她又扭腰擺臀做出令人遐思的動作來。

    鍾開心一陣淫笑,目露貪婪,將她抱起來吻個不停道:「美美,叫你搬到我那裡住你就是不要,現在被人欺負了你才知道我的重要,哈哈……」說著就將她抱上床極盡輕薄想大大消魂一番。

    李美美咯咯直笑媚然蕩淫叫道:「開心別急嘛,我的傷還得敷藥,不然怎麼侍候你呢?而且我不看看那小子的體我不放心。那小子邪門得很,總是有些令人想不到的怪事在他身上發生,所以我才著了他的道,我們一起去看看他好嗎?」她本來是很有把握,但一想起小邪種種怪事,由不得她餘悸頓生而懷疑了自己的毒藥。

    鍾開心色上心頭,是有點不願意,但姘頭面前也不願拂去她的請求,他叫道:「這還用看嗎?你沒聽到他的慘叫聲?再說你的九毒化血散從來也沒失手過,怎麼這次你連這點信心都沒有了?」

    「開心——」李美美撥著他親了他一下撒嬌道:「我……人家還是有點不放心嘛!你就依我這一次好不好?」

    鍾開心哈哈大笑道:「好,當然好既然你不放心,我就將門打開讓你看看,也好……哈哈……」他抱起李美美不時毛手毛腳的走向洞中。

    「死相!咯咯……猴急什麼?呵呵……」李美美亦不時笑罵著,真是一對姦夫淫婦。

    小邪他一發現有腳步聲傳來,心頭一喜暗道:「任你們有多大行頭,也奈何不了我這天生帝王相的金剛命!」想歸想,他已抽出匕首輕巧的躍向石門頂端,以「大悲指」戳了兩個小指孔,以穩住身子,他想從上面往下衝,要比正面衝來得有效,而且也比較能收突擊之效,這就是小邪所以比較會成功的地方,只要有幫助完成一件事情的事情,無論大小,他若知道或想到,就一定會去做,而往往勝利就在這些微不足道的關鍵上。

    李美美在洞中找了一個按鈕,手一按嬌笑道:「開心可以了,小心點以防萬一。」

    鍾開心狂叫道:「對付小孩子何必大費周章呢,看我的。」他已抱著李美美走向石室,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此時他們已面對石門,兩人皆運起功力以防止小邪突擊,微微一定神,李美美已如小偷在扒竊一般的慢慢將石門推開。

    一點點,一寸寸,輕輕的、柔柔的;石門已裂出一道細縫……十分之一……十分之二……之三……

    直到有一尺寬時李美美小心翼翼的探頭進去,想搜尋小邪之體。

    鍾開心並沒有將李美美放下來,還是抱著不放,但他也是側著身子探頭好奇的往裡邊看

    普通一個人往屋內探尋時很自然的是往前看,而不會先往頭頂上看,這是一項不受的「規定」。真虧小邪能用上這點,難怪他無往不利。

    就在李美美腦袋往前搜,要轉向左邊時。

    小邪大喝一聲,有若黑夜中的一道閃光,挾以泰山壓頂天崩地裂,火山爆發,江河潰堤之勢,「啊——」他已縱身而下將李美美踩在地上,匕首有若靈蛇般的戳向鍾開心胸口,快,快得令人產生幻影,快得令人感覺不出有這麼回事似的。

    「哇!」李美美當場被踩在地上,傷重躺地不起鮮血直吐,臉色泛青,狼狽已極,而鍾開心也在這猝不及防之下挨了一刀直透胸骨,幸好他是抱著李美美,這一拉一扯已僥倖的逃過一刀穿心之命運,大驚之下他人已往後退,不愧為武林高手,驚魂一定,怒叱一堅,獨門絕技「穿雲手」已攻向小邪腹部。

    小邪並不想戀戰,突襲得手,猛力扭腰蹬腿往外衝,衝到小七身前,伸手一抄再往洞外奔去,然而他這一慢鍾開心已逼上來。

    「那裡逃」鍾開心身如狂風般的掠向小邪:「媽的巴子,竟敢暗算老夫,你不要活了!」話音一落人影到,一道勁風襲來,右手已如金剛降魔杵一般的鑽向小邪心臟,他怒急而發其勢如電。

    小邪暗道一聲我的媽呀,立即放下小七,怒喝一聲,匕首往鍾開心手掌刺去,鍾開心一驚馬上一縮一伸避掉匕首,又復往前攻,但在這一縮中,小邪已翻身倒射往外跑,咻咻兩聲,飛刀已快捷無比的射向鍾開心眼睛,小邪利用此機會掠出第四號洞口,再揣手射出一把飛刀,直取瀑布那邊之地面岩石,「叮!」一聲脆晌,小邪已用聲東擊西之計,反縱床底,一翻落床底,他馬上摒住氣息不便發出任何一絲聲音。

    鍾開心避開兩把飛刀,立即往外追,習慣的他是向洞外轉,只聽洞口有撞擊聲,他更深信小邪已逃出洞外,狂喝一聲他也衝出瀑布,當然,他是找不到小邪蹤跡,復又掛念李美美傷勢,也顧不得再追下去,反身掠回洞中將李美美抱回床上。

    李美美有氣無力的道:「開心…捉到楊…小邪了?」

    鍾開心怒罵道:「媽的巴子,這小表腿上功夫好得很,我一追出來他已跑到洞外,要追也追不上,媽的巴子!」

    李美美有點失望的望著鍾開心道:「這小表真的是令人心寒,我………」

    鍾開心氣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將他捉回來讓你出出氣,嗯!怎麼樣了寶貝…」他伸手摸摸李美美下巴,像是忘了剛才玩命的一刻。

    李美美被他一挑逗,也故態復生嬌笑道:「開心別這樣,也等我傷好了再說,我全身疼得要命,差點就活不成了,那有心情侍候你。」

    鍾開心淫笑道:「寶貝啊!我這就替你治傷就是,哈哈哈……」他拿出金創膏及療傷丹藥,替李美美治傷,然後洗去其身上污血,又運功治療內傷,不久鍾開心已覺得差不多了,他笑道:「寶貝美美啊!現在覺得如何呢?我等不及了。」他又開始毛手毛腳。

    李美美經過一陣療傷,疼痛頓減,性慾又起,嬌笑道:「死相,這麼猴急,我只不過好了一點,你又想欺負我我不來了,咯咯……」她撒嬌的往蛀開心身上撞。

    鍾開心雙目像是要噴出火來,他那禁得起這種誘惑,一個蕩婦一個淫徒,兩人碰在一起,立即如幹材烈火,一發不可收拾,傷未治好,他們已苟合起來,一些淫猥穢吟聲,已不斷傳來。

    小邪在床下等待的就是這一刻,他一見時機成熟了。微微扭動一下身軀,匕首撞得緊緊的,他心中默數著「一、二、三」三字一落,滾出床底,翻身、騰身、揮刀、截、砍、劈,「啊—」一陣狂吼中,他已快逾電閃,猛如餓虎出柙,已攻向這兩名正在高潮之狗男女,「死吧!」小邪夠狠,匕首一揮把壓在上面的鍾開心右大腿給斬下來。鍾開心正在享受高潮那曉得突生變故,任他武功絕頂,也是無用,「哇!」一聲慘叫,音如夜梟,觸耳驚神,已昏在李美美身上。

    李美美更是心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顧不得再苟合想推開壓在身上的鍾開心,擊向小邪,但小邪一把冷森森匕首已抵住她胸口,李美美一動也不敢動。

    小邪怒氣衝天,大吼道:「臭淫婆,你***傷成這個樣子還有心情亂搞,真是天下第一淫婦,啊——」「啪啪……」他已瘋狂的打著李美美嘴巴,發怒氣,半晌後才停手。點了李美美穴道,稍作休息,這次戰鬥,也夠小邪累的,最主要他已是好幾天未能吃飽,精神不怎麼好,須要多休息。

    李美美被打得嘴巴滲出血絲,疼痛不已,她心中是直叫後悔不該將這凶神惡煞帶回來,如今她只好以乞求來保命,她道:「小兄弟,只要你放開我,我永遠侍候你,讓你每天過著神仙般的生活如何?」她諂媚的說著。

    小邪叫道:「噁心,像你這種侍候,玩了兩三天就拿毒藥給人吃,我可享受不起,解藥拿來!」最後四字他是用吼的。

    李美美沒辦法道:「解藥在鍾開心身上。」

    小邪立即翻動鍾開心衣服,隨手點了他的穴道,抄出許多藥瓶,他叫道:「那一瓶?」

    「白色那一瓶,只服一點就可以,過量反而不好。」李美美百般獻慇勤,希望能乞回一條老命。

    小邪抱出小七,並下解藥,這才哧哧笑著道:「我的大美人啊!如果我放了你,你會怎麼報答我呢?」

    李美美見小邪似乎想要佔有她身,立時心中得意:「任你如何狡猾,男人永遠是抗拒不了我的。」她嬌笑道:「小冤家你來嘛!只要你放了我,我的人全部都是你的,我要你享受世上最快樂的滋味,那時你會覺得我是多麼的迷人,如果你不信我們馬上可以試試看,小痺乖你來嘛!」她一媚叫,又施展「迷魂大法」想迷倒小邪。

    小邪一驚馬上將她眼睛蒙起來,笑道:「美人啊!你的眼睛實在迷死人了,好吧!我就放了你,你說過我放了你,你的人就是我的了對不對?」

    李美美喜道:「小冤家這還錯得了嗎?你放了我,我就永遠侍候你,永不後悔。」她故意吸氣,將胸脯挺得高高的以挑逗小邪性慾。

    小邪歎道:「你這種侍候我不敢領教,不過你已是我的人我想摸摸你可以嗎?」

    李美美咯咯直笑道:「小冤家,死相,看你一副老實樣,誰如道你這麼猴急我已經是你的人了,隨你怎麼樣嘛!」她淫笑不止。

    小邪也不客氣輕笑兩聲,伸出右手,去撫摸她那雖然受了傷,但卻風味猶存的肌膚,一按在胸脯,小邪並沒有異樣,反而李美美一陣蕩人消魂的笑聲已傳來,小邪慢慢拖……直直而且慢慢的拖……右手已過肚臍眼……李美美淫猥的嬌笑著…小邪並沒有停下來,他是在享受,享受她心中的遊戲是何等精彩「……右手又往肚臍下面拖……更慢……更仔細………

    李美美已完全相信她已征服了小邪,她淫笑道:「乖乖小冤家,快點嘛!我受不了了。」已發出沉重的呼吸聲,端的是消魂。

    小邪輕笑幾聲,手掌還是沒停下來,他是摸得上癮了?還是………

    手掌再次挪動……一寸寸……一分分………

    「小冤家……嗯……快……啊……」突然間李美美一聲慘叫已傳來,這聲音要比巫山猿啼還要淒慘,比受了傷的野狗叫更悲哀,她已昏過去了。

    小邪手掌一拖過肚臍眼,再故意放慢的往下拖,讓李美美得意一番,馬上改掌為指,大悲指已戳向李美美下身「氣海」穴廢了她的武功。

    小邪拍拍手叫道:「她媽的你是什麼東西,想要迷我?你的肉跟豬肉差不多,炒了我還不吃呢?十足的淫婦,不殺你已算你幸運了。呵呵……」他得意的笑著。

    罷才小邪按在李美美身上,就像按在豬肉上沒有兩樣,他目的是想要廢掉李美美武功,而廢掉武功,就是點破「氣海」穴,使丹田之真氣無法凝聚,而「氣海」穴正在小骯下方,小邪臨時來這招,可把淫蕩的李美美整慘了。

    不久李美美悠悠醒了過來無力的道:「楊小邪你好狠;我……我饒不了你。」

    楊小邪不屑道:「李美美,到現在你還講這種話?本來我是該殺了你,但我覺得你一定有很多仇人,如果你要死,就該死在他們手中,還好你沒把我那位朋友弄死,否則你也別活了;你功夫已廢找個安靜的地方,過平常的生活,你一定會非常快樂否則你就準備死在仇人的手中吧!從今天起武林已沒有你這一號人物「見不得」李美美。」

    雖然李美美一生淫蕩,作惡多端死有餘辜,但小邪並非身受其害者,恨意未達到頂點,再加上季美美是女流之輩,故而小邪狠不下心來殺掉李美美,還勸她要找個地方退出武林,安享餘年,小邪還是很有仁慈心腸。

    不久小邪也拍醒躺在地上的鍾開心,他笑道:「武林惡魔「殺無赦」鍾開心前輩你好。

    鍾開心見是小邪坐身而起,但右腿已斷無力出掌只得厲叫道:「小子你砍了老夫一條腿,老夫有生之年必定要砍下你的雙腳。」

    小邪笑道:「開心你有本事盡避來,不管你殺了多少人,我今天放你一馬,我想證明一件事,那就是壞人是否永遠都是壞人?我就是不信這個邪,我要感化你,把你變為好人,嘻嘻……」他突然想到這遊戲很好笑也很好玩,忍不住就笑起來了。

    鍾開心厲道:「放屁!老夫好壞是你能斷定的?我要不殺了你,吃了你的心肝,從此以後不再殺人!」

    小邪笑道:「鍾開心有種咱們來打個賭,在未殺我以前你不能殺別人,我就有辦法把你變好,如果要是變不好我就……我就……***!不賭了!」小邪想不出該押什麼賭注才划算,登時大發脾氣叫道:「什麼玩二(意)嘛!這賭不是白賭了?老子高興殺你就殺你,滾你的蛋,什麼時候我也學起大俠的作風,想把人變好?滾蛋!」他一腿向鍾開心的臀部道:「鍾開心,老人家我今天看你不大順眼,只砍了你一條腿,有時間再割你幾根頭髮,我叫楊小邪楊大俠!懂嗎?」

    鍾開心真是一隻平陽老虎,他厲道:「臭小子,老夫要不殺了你,就做你孫子。」

    小邪叫道:「也好,孫子這門行業很多人冒充,我得留個記號在你身上,否則被人換了我都不曉得。」抄起匕首迅捷無比的在鍾開心胸前刻了一隻大烏龜,這才叫道:「烏龜表示長命百歲,我可不願我的孫子夭折了,聽到沒有?!沒有我的同意你不能偷偷的死,我走了,,好好照顧你的老姘頭,拜拜!」他又了鍾開心一腳,背起小七揚長而去。

    鍾開心先是憤怒而後是沮喪,等到血氣順暢以後,將傷口敷上金創膏,整個人似乎老了十年,看看枕邊人,見她也是一身傷,忍不住悲嘶數聲,拿起一件棉被蓋在李美美身上,獨自走出洞口,消逝在林中。

    誰都瞭解他的心情,活了五六十歲的老江湖,到頭來卻栽在一個十四五歲的毛頭小子手中,那種痛苦絕望與不甘之心情定難以形容,他臨行悲嘶,不知是慚悔還是憤怒?但人往往是容易記恨的。

    兩位武林魔頭,就這樣消失在江湖上,尤其是李美美,她那絕色姿容,本來必可有個良好之歸宿,但她卻犯了淫戒,弄得現在如此模樣,她直叫後悔不該把小邪帶回來,可惜她卻不會慶幸小邪已替她選擇了最好的結局,一生打雁,終於被雁啄了眼睛,這打雁並非壞事,何況專幹淫猥之事呢?該說是被雁啄掉命吧!

    青山如小孩之笑臉,洋溢著抉樂之神情,陽光像母親的雙手輕撫著可愛的大地。

    XXX

    小邪已將小七背下山,這一連串的遭遇,夠小七想上一輩子了。

    不久小七已醒過來。

    小邪高興叫道:「小七你還好吧!下來走走看!」他將小七放下來,像呵護親生兒子般的照顧小七。

    啞然一笑,小七身體非常虛弱,但他還是強忍著,一步步往前走,但走不了幾步身形已往前栽。

    小邪一看馬上衝上去,將小七背負起來,笑道:「小七沒關係,等回長安城我下兩帖藥,保證你馬上又是生龍活虎,說不定會去找姑娘呢!炳哈……」

    小七也勉強的跟著發笑,這幾天他是不曉得自己在搞些什麼事,只有迷糊到底了。

    小邪笑道:「小七你知不知道當人還真不容易,你可要忍著點,沒死掉就不算數,就像我本來當個小乞丐也滿舒服的,誰知道我老頭子算計我,把我抓去痛打一頓,又用藥水煮了我十幾年,教了一些不三不四的武功,就這樣把我丟出來,本來我想高高興興的玩,根本就不想走江湖,可是一到中原就事情一大堆,什麼「飛龍堡」,黑巾殺手,「神武門」以及華山派都搞上了,這分明是要逼我走入江湖嘛!我想了許久才知道原來我老頭早就把我釘在江湖,想跑都跑不掉,有虧的是通吃小霸王的封號。我想,既然人在江湖,就給他來個大蔥加大蒜胡來一遍,我就不信江湖沒有樂事可找,你看怎麼樣?」

    小七也聽不懂他說些什麼,啞然笑了笑點點頭。

    小邢又道:「等我們玩累了就找個地方躲起來,讓天下人找不到我們,尤其是仇家,然後我們每天捉魚打獵,但最重要的是養黑狗,因為不吃狗肉我實在是會憋死,沒錢花,我就出來偷撈一筆,他***,這不是比當皇帝還快活嗎?哈哈……」一想到這種自由自在的日子,他已禁不住炳哈大笑起來。只要小邪一笑,小七也會跟著笑。

    兩位似大非大,說小又不小的年輕人,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混在一起,也莫名其妙的掉進江湖。

    當然有時候人並不能完全過著自己願意的生活,小邪心裡雖這樣想,可是他知道,這種生活離現在還有一段長遠的日子,但若不想想,恐怕就會忘了世上還有這種生活可過呢!

    談笑中他們已走進官道,終於又回到繁榮之人間。

    一入官道立即有人迎上來,是位小乞丐,他正神采飛揚的注視著小邪,他問道:「大哥,你可是那個十一袋長老的楊大哥?」

    小邪一聽笑道:「小表別提了,那十一個麻袋差點被母狗給吃了,你要的話我改天弄幾個給你,你叫什麼名字?」

    小乞丐笑道:「我叫六角,一角兩角的角,今年八歲,楊大俠你好神氣,弄得我們全丐幫的人都在我你,像我這剛入門的也派上用場,我就知道我會找到你。」

    小邪感到這小表很好玩,他問道:「你怎麼如道一定會找到我們呢?」

    六角道:「這還不簡單,我們來這裡找了兩天,結果其他的人都走了,我就留下來,我如道您一定跑去玩,像前幾天那樣開個胡扯大會,但當你開完會時你一定會回來的,你看這不就讓我等到了嗎?」

    「哇卡!有一套。」小邪笑道:「六角,你們急著找我幹嘛?」

    六角搖頭道:「我也不曉得,只是小鮑主整天哭哭啼啼說她對不起您,把你氣走,要向您道歉,但她就是找不到您,她愈哭愈傷心,舵主也沒辦法,只好盡全力來找你們,好啦!現在我找到了,舵主可要賞個麻袋讓我掛掛,要是沒麻袋多沒用!」

    小邪想原來是這麼回事,他道:「六角我們回去吧!省得你家小鮑主哭死了。」

    六角邊走邊道:「楊大俠,您有十一個麻袋,是我們丐幫最多的一位,您一定有權力賞我一個,您賞我一個好不好?」他好希望能得到一個麻袋。

    小邪奇道:「六角你要麻袋幹什麼?看你一開始就說個不停,好像它很重要似的。」

    六角答道:「您不曉得我現在才八歲,要再七年才有麻袋,如果現在就有了,那我一定比他們強了。」

    原來丐幫入門弟子要十五歲以後才有麻袋,否則只有立了特殊功勞才分一個榮譽麻袋,而四個麻袋以下,舵主有權力發放,小邪有十一個當然更有權力了,所以六角才一直要這麻袋小孩子總是喜歡出風頭。

    小邪笑了笑道:「六角你有那點比人強呢?」

    六角軒眉道:「我不是找到您了嗎?他們找不到。而我找到了,我就比他們強,對不對?」

    小邪想了想覺得也是有道理,替六角弄個麻袋也好。他笑道:「好吧!回去小鮑主一高興說不定就會賞給你,我教你,你現在馬上去找小鮑主告訴她我找到了,順便向她要個麻袋,要到了再帶她來,你把我們兩個說得嚴重點……就說我們兩個躺在地上不能動,你把我們救醒,但我們不能走回城裡,我們就躺在這裡裝死,你快去快回,若被其他乞丐發現了,你就落蛋啦!快點去。」

    六角一聽高興得不得了,一舉足,往前就跑。「楊大俠,你等等我馬上就來!」他跑得很快。

    小邪在路旁草地放下小七道:「小七等一下有車坐了,咱們休息一下,我不是故意要欺騙小丁,而是六角他有先見之明,他能在這裡等,可見他有獨到的見解,像這種事差的只是一點點,但只要一點點也就夠使事情改觀,我怕他的功勞不夠大所以才出這招,希望他能得到一個麻袋,要是我,嘿嘿,我可不只要一個,我要分好幾次,弄十個來,那才過癮哪!炳哈………」

    小七也陪著笑,他是最好的聽眾,知道也笑,不知道也是笑。

    不久果然一輛馬車快速的飛奔而來。

    小邪一看,立即躺在地上,裝出一副大難剛過的樣子,而小七不用裝也夠像了。

    「就在這裡!」馬車已奔到,六角一比小邪躺身處,車伕馬上煞車,小丁立刻跳下車往草地奔,舵主方殘隨即追下去。

    小丁一見小邪,大驚失色的衝上去,叫道:「小邪你怎麼了?快!快扶上車!」一扶起小邪已往車上放。

    方殘也抱起小七,奔回馬車。

    馬車一調頭,已往城裡奔去。

    小丁檢視一下小邪,只發現小邪是虛脫,無大礙這才放心的看護著。

    六角為了麻袋可是費盡心思,他道:「小鮑主你看,這不是找到了嗎?我等了足足三天,一步都不敢離開,還將他們從林中拉出來,也不知他們怎麼都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小丁笑道:「六角謝謝你,回頭我賞個麻袋給你,你好辛苦。」

    六角樂了,他道:「小鮑主我也好喜歡有個麻袋,但不知功勞夠不夠大,若不夠你還是別賞我,否則其他的人會笑我。」

    小丁也不懂這些,她問方殘道:「方舵主,這能不能給他一個麻袋?」

    方殘道:「按本幫規定十五歲以下之本幫弟子,要有特殊功勞才能發給榮譽麻袋,楊小邪他曾經救過小鮑主,那表示有恩於丐幫而救出丐幫的恩人或幫助恩人在危急中渡過難關者,是大功一件,可以分發榮譽麻袋乙支,這件事不等小鮑主提起,屬下回去還是會開堂獎賞六角。」

    六角一聽馬上跪下道:「謝謝小鮑主,謝謝舵主。」

    方殘笑道:「六角你才八歲,這次要不是動用本幫全部弟子,你也沒有機會被派上工作,但你一派上工作,就有這種成績,不管你是碰上的或是猜算的,這都表示你有福氣,要不是你有福氣,別人怎麼碰不上?我把麻袋給你掛上以後,希望你小心點,別讓人家說你掛了麻袋不像麻袋,那我可要收回來噢!」

    六角道:「謝謝舵主教訓。」他可是個玲瓏心。

    方殘呵呵直笑,摸著他的頭,一副慈祥意。

    車奔如飛。

    不久他們已到長安客棧,大家合力將小邪及小七搬入客房。

    小邪這才有氣無力的說聲「謝謝大家。」

    小丁可急著道:「小邪你別說話,快躺著我替你看看。」說著就要解開小邪衣襟。

    小邪輕笑道:「小丁別著急,我只是餓扁了,有點脫力而已。」

    方殘一聽道:「楊少俠,你可是脫力,老夫給你灌輸真氣馬上就會好轉。」也不等小邪回答,雙手立即抵住小邪太陽穴,運起真氣,不久方殘收手道:「可以了,楊少俠你覺得如何?」

    小邪故意活動一下筋骨點頭道:「謝啦!方舵主二」

    小丁幽幽道:「小邪,你怎麼走了這麼多天呢?害人家找你找得好……久,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小邪想,這麼多人也不好意思挖苦她,笑了笑小邪道:「小丁,我那會生你的氣,我們是在河邊玩水,後來被武林四惡捉去吃早餐,弄了三天才跑出來,嘻嘻……」他想叫這頓「早餐」並不怎麼好吃,倒有點好玩,禁不住就嘻嘻笑了起來。

    「四惡?」方殘驚道:「那幾位?」

    「「殺無赦」鍾開心及「見不得」李美美。」

    方殘這才知道為什麼他們會脫力,他道:「你們真是命大,碰上了「見不得」還能回來。」

    小丁問道:「方舵主,「見不得」李美美真的那麼厲害嗎?」

    小邪覺得那種事不便多說他道:「她也沒多厲害,三兩下,我就把她給發了。」

    方殘一驚道:「楊大俠你當真廢了她?!這可好!一代魔女從此消失了,大快人心,大快人心!炳哈……」他輕笑數聲又道:「可惜還有兩名淫徒還沒死,否則天下就太平了。」他是有感而發。

    小邪叫道:「那兩個?我最恨的就是**之徒。一起作了。」

    方殘道:「是九魔中的色魔姚青紅及情魔姬容麗,他們兩個是情人,都精通懾心術,許多次被圍攻但都被他們脫逃,他們不時做出令人髮指的事。」

    小邪道:「碰上了再說,方舵主我這位兄弟就是給李美美害的,你是否能開點藥方補補他的身體?」

    方殘笑道:「沒問題,等一下我叫人送來,若沒事,我想回去了。」他起身向小丁道:「小鮑主,屬下這就告辭有事情隨時吩附。」

    小丁笑道:「沒事了你去吧!」

    方殘告退,牽著六角的手,往門外走去,六角還轉過頭來望著小邪會心一笑始離去。

    小丁一見人走了,立即氣焰高漲叫道:「楊小邪你好哇!玩得可真痛快,還要我用車接你回來,真舒服,本事倒不少嘛!」

    小邪不看這小子是何來路,輕笑道:「當然舒服總比你整天在這裡哭來得舒服多了。

    「你!楊小邪你!」小丁被他一說,也無心情發填,她歎道:「小邪,我們不要再吵了好不好,我知道我說不過你,但我還是想和你在一起,你別再挖苦我,我有點………」她頭已低下來,想泣,但泣無聲。

    小邪叫道:「小丁我已讓你跟了這麼久,不挖苦你挖誰?你把它當成開玩笑不就成了?真是!」

    小丁看了小邪良久道:「小邪我試著把你挖苦我的話當作開玩笑……希望有一天真的能如此。」一說完她眼胖已流出淚珠。

    小邪一看。心中也不是味道,他安慰道:「小丁怎麼剛回來就哭,不怕小七笑嗎?」

    一聽到小七,小丁才想到還有人在旁邊她立即擦掉淚水道:「小七哥你別笑我,我只是心裡覺得難過,眼淚也禁不住所以就流出來了。」

    小七笑著回答她。

    不久方殘叫人送了兩包藥過來,小丁馬上拿去煎,讓小七服下。XXX

    一連三天已過,小七本是精元虧損過多,吃了幾帖補藥,他已恢復從前沉猛有力的樣子,小邪也覺得長安城玩得差不多,該換地方啦!

    小邪道:「小丁,我們是不是該走了?」

    小丁道:「去那裡?是否要買些東西再走?」

    小邪笑道:「不必了,我們又不是大搬家,銀子帶著可方便得很哪!」

    小丁道:「好吧!那要去那裡?」

    小邪想:「終南山離長安城不遠,老頭交待過要找他的朋友,現在沒事幹又順路,到那裡走走也無妨。」他道:「小丁我們到終南山走走如何?」

    小丁笑道:「隨你便,我沒意見。」

    不久他們已收拾好輕便行旅,給完帳往城西走去。

    方殘已接到屬下報告也趕來送行。

    方殘道:「小鮑主不多留幾天再走嗎?」

    小丁道:「方殘不用了,我想到處走走,下次再來,謝謝你這幾天的招待。」

    方殘道:「這是屬下本份,只是屬下已接到少幫主諭令,少幫主說若小鮑主無事,就快回江南,以免讓少幫主掛念。」

    小丁道:「我曉得,我這就慢慢的走回去,你也告訴我哥哥要他別掛念,說我有一位十一袋長老楊大俠保護,沒有問題的。」她望著小邪呵呵直笑。

    方殘也抿嘴笑道:「這……屬下據實稟報就是。」

    小邪笑道:「方舵主,十一袋長老也蠻大的,你順便替我問一問你家幫主,是不是願意封我十一個袋子,那樣掛起來才過癮哪!」

    方殘笑道:「好!老夫一定替你傳達哈哈………」

    大家也昂頭直笑,不久—

    小丁道:「方殘,沒事你回去吧!」

    「讓屬下送你一程。」方殘直送到城門外面,這才轉身走回長安城。

    小邪瞄了小丁一眼道:「小鮑主,你可真拉風,從城內一直被人送到城外,是否要人從城外將你送回城內?」

    小可哧哧笑著,她知道一接下口,又會說個沒完,她道:「不用了,我們走吧!其實你走在長安城,那個不指指點點的道:「笑口財神楊小邪來了!」你這比起我不知更拉風多少倍呢!」

    小邪一聽立時如喝老酒,飄飄欲仙,他聳聳肩笑道:「那裡那裡,馬屁人人愛吃,哈哈……」他得意的直笑著。

    小丁笑道:「我看再過幾天玉皇大帝真的要下凡來找你學功夫啦!」

    小邪呵呵笑著道:「想不到小鮑主變成馬屁精了,俺甘拜下風,小七你也一樣快彎腰?」他和小七已笑嘻嘻的拱手鞠躬九十度。

    小丁真拿他沒辦法,想不接口改個話題也逃不過,她道:「好啦!馬屁就馬屁,以後多拍幾個,把你們臭死算了。」

    小邪笑道:「那你別忘了三餐多吃蕃薯,好讓你整路吹笛子,哈哈……」他已想到如果在臀部塞上笛子那……

    小丁奇道:「吃蕃薯和吹笛子有什麼關係?」

    小邪笑道:「天機不可露,哈哈……」

    XXX

    淺淺白雲天邊會,輕輕拂袖春風墜,

    喃喃送花花不歸,淡淡青山人已醉。

    小邪可是一半兒美人伴身邊,一半兒大口大喝酒,他找到小七這個憨兄弟,一路上可有得拼酒的。

    然而喝酒歸喝酒,事情來了總得辦。

    不錯,小邪已將最後一口酒喝完,他正注意官道來往行人。

    這些人不大一樣,因為他們行步匆匆,步履雖快,卻一點也不顯得急躁和疲憊,也未見他們風塵僕僕,汗流浹背,這只有一種人——一流武林高手。

    這些高手為數不少,而且個個有意無意的瞥向小邪。這對機警的小邪來說已是夠了。

    小邪問道:「小丁你認識那些人嗎?他們好像是衝著我們來的,看他們不時回頭故意看著別人,其實是在釘梢,一定不是什麼好路數。」

    小丁被小邪一說也開始注意這些奇怪的行人,她道:「我一個也不認識,不過好像有一兩位是「神武門」的弟子,因為我看到一位腰間掛著「神武門」特有的標誌—禿鷹,但「神武門」弟子遍天下,在官道上出現並不算稀奇的事何況我們又沒得罪他們,大概沒什麼關係吧!」

    小邪並沒有將上次在飯館和小七一同幹掉「神武門」弟子那趟事說出來,難怪小丁會如此說。

    小邪大叫道:「小丁,咱們和「神武門」的過節可有得算了***,江湖飯真不好吃,惹了一回永遠沒完沒了,小丁咱們快逃吧!」

    「為什麼?我們又沒得罪他們?」

    小邪苦笑道:「得罪、得罪、大大的得罪!那天我和小七在飯館喝酒,後來你先走了那些混蛋就來找喳,俺三兩下就把他們送回閻王爺那裡,呵呵……現在人家來送我們了。」

    小丁一聽叫道:「看你,老是惹些一流人物,不足「飛龍堡」就是「神武門」,要不然就是四惡九魔,你就是再旺的帝王像,也夠你受的。」她實在又好氣又好笑,氣的是小邪老是拿自己生命開玩笑。笑的是小邪那種想到那裡做到那裡的個性,老是弄出一些令人想不到的事來做,而且還笑嘻嘻一點也不在乎。

    小邪笑道:「這怎麼能怪我呢?都是人家先欺負我,我才出手教訓他們,媽的,誰又怕了誰?不過……還是逃走比較理想。」他尷尬的笑著。

    小丁填笑道:「你真是亂來,連「神武門」你也想教訓人家我看我們還是別到終南山,換個地方,免得跟他們打起來,惹了一身麻煩。」

    小邪叫道:「麻煩我是不怕,不過最近玩得很累休息一下也好,我們到前面那小鎮,就租一輛馬車舒舒服服的坐著,像皇帝一樣,哈哈做皇帝。」

    小丁叫道:「小邪正經點好不好?到現在你還有心開玩笑,咱們快走吧。」一拉小邪的手就往前急奔。

    小邪被拉立即叫道:「小丁你放手啊,光天化日之下你幹嘛拉著人家的手不放?」

    小丁臉一紅甩掉小邪右手叫道:「好!以後你就別拉我的……」手字還沒說出口她已發現失言了,頓時困窘已極,一舉步頭也不回的往小鎮奔去。

    小邪哧哧笑著對小七說:「小七你看到沒有,這女人明明愛拉人家的手,就是不好意思,等一下她一定找好馬車等著我們,省得我們被人跟蹤,那時想當皇帝也當不成了。」他有心要小丁先去顧車,所以才出此招,還很管用。

    小七笑道:「有一逃直豎大姆指。

    「呀!」小邪踢了他一個屁股笑罵道:「教了你那麼久還不會,有一套!不是有一逃,不過……」他停了一下來想了想又道:「這次你倒沒說錯,有一逃,是啊!要逃,不但要有一逃,而且還要二逃,三逃,好幾逃哪!炳哈……」一想到小七「答對了」小邪就感到非常滿意而哈哈直笑著。

    小七也笑道:「死死(是是)I」

    小邪笑聲一頓,又踢了他一腿叫道:「***!還沒有逃你就說死!這還逃個屁?是是!不是死,懂嗎?」小邪現在可找到好搭檔,一說一唱什麼事也不放在心上。

    小七雙手摸著屁股又笑著,又想學說話,就像在老師面前,聽到老師放屁而不敢笑出聲一樣,一張臉憋的紅紅的,有小邪這種老師,夠他受的。

    小七盡量念正音,結果還是不合理想,把「是是不是死」念成了「死死補死死」,履試不爽。

    小邪不停的打著他的頭,最後絕望道:「算了!慢慢來,不過有你在一起鬼混,日子也滿好過的。哈哈……」

    兩人在笑聲中走往小鎮。

    一到小鎮小邪要小七繞道而行,自己則竄了幾家門子,一看到有馬車就往裡邊跳,口中叫道:「俺親愛堅強的小丁我來啦!」

    丙然他一跳進馬車,小丁正坐在裡面。

    小丁奇道:「小邪你怎麼知道我在馬車裡?」

    小邪神氣的拍著橫木道:「我會算,像諸葛亮一樣借東風借西風,我這次是借小丁風,如何?」他輕輕捏著小丁鼻子不時呵呵直笑。

    小丁起初不甚瞭解,但想了一下也想通,她罵道:「小邪你好詐,原來你在暗算我。」

    小邪笑道:「暗算明算那是算。我現在要做皇帝,當皇帝談不上什麼暗算,來給我背,寡人累了。」一抖雙肩他已如唱戲的裝腔作勢轉向,背對著小丁,要她槌背。他已覺得自己真是皇帝了。

    小丁氣還沒發,又看到小邪來這一套,捏起拳頭暗笑一聲已用力的向小邪肩頭叫道:「皇上請問小婢侍候得如何呢?」

    「哇嗚!」小邪哇哇叫道:「小丁那有人這種法?」他搓著肩頭白了小丁一眼。

    只見小丁幸災樂禍的坐在那裡,呵呵笑個不停。

    「也罷!毖人只有自己來了,媽的,交友不慎!」小邪自己當起皇帝又叫道:「小丁我看你也別當小婢,寡人對你大皇妃,還不快點領旨。」小邪叫得可有扳有眼真以為自己是皇帝了。

    小丁笑罵道:「省省吧!這次我才不上你的當,當你的皇妃啊……遲早都會被你氣死的

    小邪叫道:「喲!小丁,你還真行,跟了我幾天,口水吃多了,講起話來也蠻對嘴的,我看再幾天你就是大大的油嘴大仙了。」

    小丁嬌笑道:「這都是你教導有方,不然我那有這麼厲害!」

    小邪道:「好吧!來…吃點口水。」他嘴一撅,就要去親小丁。

    小丁嚇了一跳叫道:「你…:你想幹什麼?」

    小邪詫異道:「你口水吃啊!你不是說我教導有方嗎?以前我不是都這樣教你的嗎?你又何必大驚小敝?」

    小丁知道自己的話又被套茗了,她叫道:「好啦小邪,我鬥不過你,我認輸,我才不吃……」口水兩字她沒說出口。

    小邪啞然攤攤手道:「其實你也不用介意我在你睡覺時都偷偷的點給你吃,我是恨鐵不成鋼啊!」他外表冷漠,心中早已笑得抽了腸。

    小丁道:「我怎麼沒有感覺……啊…」她以手掩口大驚道:「小邪你真的在我睡覺時……那我……小邪你欺負人……哇……」她已哭了起來。

    「停!」小邪大叫道:「開玩笑的啦!真沒用,精彩的還沒說就哭了,別哭!別哭!」他是沒想到小丁說哭就哭,也顧不得再鬧下去,輕輕撫著小丁秀髮,故作安慰狀。

    小丁心頭一鬆,已泛起一陣甜意,但已哭出聲音,總不能說停就停,她還是哭了一刻鐘,等到小邪說小七已來了,才收起眼淚,停止哭。

    小七是繞了好遠才竄進來。追人與被追,他都在行。

    小邪馬上放下竹、叫車伕駕往開封,他想終南山那條路上可能設下埋伏,不如繞繞圈子再去。

    一路上不停有探路來往擦身而過,小邪也特別注意這些人之行蹤動向。

    XXX

    經過三天,小邪又折往終南山西太原。

    小丁奇道:「小邪,你不是要到開封嗎,怎麼又要折往太原呢?」

    小邪道:「古代英雄都是亂來的,他們亂來,所以沒有人能猜到他們的心思去向,也因此他們打勝仗,一打勝仗才能做英雄,懂嗎?」

    小丁又好氣又好笑,那有人竟將英雄下如此定論,她叫道:「英雄哪能亂來?!那是他們很聰明,他們往往想到一些別人想不到的事情,因而做出一些別人想不到的事情來,這叫計高一籌,那像你亂來!」

    小邪叫道:「這和亂來有什麼不同,就像我這個諸葛亮用計,你竟說我亂來,唉!好馬也只有補藥(伯樂)才知道。」

    小丁笑罵道:「你連伯樂都念錯了,還想當好馬?」

    小邪瞪了小丁一眼叫道:「反正跟我一樣的也不在少數,你又何必雞蛋裡逃骨頭。」

    小丁一聽小邪別字連篇,笑得合不了口,他笑道:「不是雞蛋裡逃骨頭,而是挑骨頭,教你讀書你就一大篇歪理論,看你人挺聰明的,斗大的字倒識不了幾個,卻一肚子壞水,一肚子餿主意,我教你讀書如何?」

    小邪得意道:「想當年我老頭子要我唸書,我一看到就頭大,我告訴他,我又不要考狀元,念這麼多也沒用,誰知道話沒講完,老頭已給我一個耳光,我恨死了那些書,趁老頭不注意時,就將那些書通通搬去魚,搬了好幾次,我老頭服輸了,他才用講的要我記著。我看他講得好可憐,也多多少少記著點,你既然要教我讀書,可要像我老頭那樣講得嘴角發麻,我看差不多時,再勉強學上兩句,怎麼樣?」小邪是壓根兒就不想讀書,不想摸書,因為他認為書就是輸,有礙賭運。

    小丁嬌笑道:「這麼累我才不教你有一天你被人寫了大烏龜在身上,你還以為那是皇帝的聖旨呢!呵呵……」

    小邪得意道:「你放心,這種事永遠不會落在我的頭上,我另有秘本。」

    小丁問道:「什麼秘本?」

    小邪笑道:「這還不簡單,如果有人要送我,我就先貼在小七身上,叫他出去走走,不就真相大白了嗎?對不對小七?」他問得很誠懇。

    小七也聽不懂,憨笑道:「死雞死雞(是極)。」

    小邪真是鬼主意一大堆,他想的不無道理第一笨的,當然要讓第二笨的管,小邪的「學問」可要比小七好得多了,那些糗事怎會落在他身上。

    小丁也拿小邪沒辦法,但她已如道小邪突然將馬車調頭,並不是亂來,一定有原因,她問道:「你怎麼知道開封路上有埋伏而將馬車調頭?」

    小邪道:「我們本來要往終南山,他們一定在那裡設下埋伏,但等了三天見不到我們,又沒見到我們折回長安,想必是在某個地方折向開封,所以他們會將開封也設下埋伏,我們這一轉道,讓他們等上三五天,再折回開封,過這是最後一次,因為我們馬車折來折去人家難免會動疑,所以等折回開封時,我們就走山路。」

    他猜得完全沒錯「神武門」的人馬在終南山附近等了太久還不見小邪他們來到,已撤回開封。

    小丁想想也有道理,她道:「那我們就走山路。」

    小邪又道:「小丁,除非我們不走,否則遲早還是會碰上他們,我想借借東風,讓那些人瞧瞧我楊小邪是不能惹的。」

    小丁問道:「小邪,怎麼借法?」

    小邪道:「「神武門」和我的過節是前幾天才結上的,而「飛龍堡」堡主他買了不少殺手要殺我……這樣一來。我就可以利用黑巾段手了。」頓了一下抿抿嘴他又道:「我先將他們引到一個地方,然後你們也趕著馬匹將「神武門」的人引來,讓他們自相殘殺。」

    小丁急道:「小邪你是怎麼了?連「飛龍堡」也在追殺你,一定是你亂來才會得罪這麼多人,你不能少惹點事嗎?」

    小丁心想一個「神武門」已是吃不消,再加上「飛龍堡」,這兩派弟子遍天下,得罪了他們就等於得罪了整個武林,只要是「正常人」就不會也不敢如此做,而小邪竟一口氣來個雙雙對對,若他神情像是不在乎的樣子,這對小丁來說無疑是一件很棘手又擔心的事。

    小邪可沒考慮什麼大幫派小幫派,誰惹了他,誰就得吃他一腳,因為他自恃有諸葛亮般的聰明頭腦,更有天下第一的跑功,青山一在,木材永遠是燒不完的。

    小邪有點覺得小丁癡呆,連「得罪人」這些道理都不懂,因為得罪人有時候是不須要有理由的,他叫道:「你以為說不得罪人就可以不得罪人?我那有得罪他們,我怕他們怕的要死,但是他們以為勢力龐大就可以亂欺負人,***我就是要一邊逃一邊扯他們的後腿,那天少林鐘響了,我再回去叫老頭子出山,看看誰敢再欺負我。」語氣中說是怕,他是有點怕,但賭氣的成份比較多,何況他已和韋亦玄對上一戰是大獲全勝,無形中這個怕字,已是減掉不少,他還想找老頭子出山。那是他想把這包袱丟給老頭去料理,以報答老頭對他的「恩賜」。再則老頭在他心目中是一位最高的高手,所以他也想多拉一個人來壯大自己聲勢,鬥鬥該斗之人。

    小丁知道小邪雖然講得有點過火,但他也知道小邪並不是一位喜歡找大幫派麻煩,甚至可以說他一點也不想開罪任何人,只是他精靈古怪,一些平常人想不到的事,他都想的到,平常人做不到的事他都做得到,也許是因為如此,而開罪了這些大幫派,她沒說話,她只希望小邪真的永遠能邪門下丟,以一己之力能抗衡兩大幫派,不過她是憂慮多於希望,她正以關懷的眼神望著小邪,那目光真是可以把一座萬年冰山融化了。

    小邪也覺得不應該把小丁常在身邊,一些事本來很好辦的現在都怪怪的,他笑道:「小丁你擔心什麼,他們追殺的也不只我這一次,每次我還不是一樣逃掉了,這次也不例外,而且我還要叫他們嘿嘿……我要讓他們知道楊小邪也是一個狠角色惹不得,至少我跑功天下第一,沒人追得上我,這你總該放心了吧。」

    小丁啞然一笑,她不願自己的多愁善感而拖累了小邪,她笑道:「原來你專練跑功,就是等待被人追,真虧你想得出來。」

    小邪看她心情好轉自己也開朗不少,他笑道:「也有這麼一點好處啦!空有一身好武功不表現一下,心情也不太好,我想這樣好了,我的仇人都是有頭有臉的角色,這次事情一完你就回丐幫,否則我實在不放心。」

    小丁一麓道:「你要趕我走?」語音一落她已哽咽起來。她寧願和小邪在一起落難,也不願躲在溫室中想著小邪被追殺的情景,這要比落難更來得難熬與痛苦。

    小邪歎口氣無奈道:「隨你啦!愛跟就跟,不過你這次要好好表現讓我看看,若還不行我也不敢再帶你到處亂逛了。」

    小丁幽幽道:「怎麼表現?」

    小邪側頭想著,他必須將這借刀殺人之計從頭到尾的想一遍,他要估計「神武門」可能佔據那個地方,他要算估如何讓「神武門」的人以為黑市殺手是小邪的幫手,他也要算計如何引誘黑巾殺手,如何配合時間,地點;以及安全問題……

    車行轆轆,陽光已被飄過之白雲掩住,大地暫時罩上淡淡的陰影,讓來往之行人感到順暢一時。

    馬啼輕揚,在淡黃色泥土路面輕踏著,如此悠閒自得,車伕更不知江湖險,輕哼小調一副怡然自得,高興時還來段三戲小桃紅。

    車篷裡,小丁急如熱鍋上之螞蟻手足無措,不時掠著秀髮以緩和心情之緊張。

    小七有若初長之小孩無憂無慮,乾脆就躺著睡覺。

    小邪不時想著如何將這次行動做好,只是位那俊俏的臉蛋兒一會兒笑一會兒填,忽而抿嘴,忽而張牙瞪眼,他在想……當然他出的主意是難免有點小孩那種純真好玩,因為他心靈本就是想快樂的闖闖江湖,終於——

    小邪笑道:「小丁你想想看開封城附近那個地方很大,交通便利,但到了晚上人就很少?」

    小丁想想道:「有座「封禪寺」適合這個條件,交通也便利,但那是少林分院不知他們肯不肯借!」

    小邪截口道:「不用借,我殺人還借什麼地方?就這裡,怎麼走?」

    「在開封城東北角,離開封十餘里,你一去就可以看到一座佛塔名叫「靈感塔」,八角形,木造,高十三層「靈感塔」邊就是「封禪寺」。」

    小邪點頭道:「很理想,好,現在你和小七就把馬車駕往開封,將馬車停在「封禪寺」,然後你們就爬上塔頂休息順便欣賞風景,記著,我沒回來以前你們不能走開。」

    小丁叫道:「你叫我爬這麼高作什麼?我可沒能力爬上「靈感塔」因為那裡每一層都有一位少林高僧來把守,我在那裡等你就是,但你得先把計劃告訴我。」

    小邪笑道:「我們三人目二起離開長安的,「神武門」弟子一路追不到人,而你們又突然出現在「封禪寺」,等到他們一發現,一定會調動人手在那裡佈局,然而我不見了,他們就得乾等,好等我出現再殺我。好戲就在這裡,我一出現後面已帶著一批黑巾殺手,這樣一來非把「神武門」殺的屁滾尿流不可,哈哈……」他很得意自己的計劃。

    小丁也很贊同,她問道:「如果他們先將我捉起來那時該怎麼辦?」

    小邪道:「這就是賭,我喜歡賭,賭錢、賭命、賭運氣,你要是不敢我不強求。」

    小丁在心上人面前怎麼可以「漏氣」,她叫道:「我不怕,我只是問問而已,我不相信他們敢對我怎麼樣!」她有丐幫這小鮑主之身份,惹得起的可不多,而小邪也是想到這點,才放心叫她去辦這件事。

    小邪笑道:「這就是啦,他們的目的是在我和小七,他們又何必惹上丐幫呢?所以他們不會得罪你,小七還在其次,再說他們還會來個水缸捉爹(鰲)而他爹就是我,只要我不出現,他們見爹沒來世不會動你們。」

    小丁點頭道:「我懂,我現在就去。」說著就想動身去駕馬車。

    小邪笑道:「別急,我還有事要說。」他拉住小丁小手又道:「你去時要故意裝作在等我的樣子,而且不能讓丐幫弟子發現,否則這一戰就成了三國誌了,我晚上才會到「封禪寺」。你要記著尤其是在晚上,一定不能走,不能開小差去吃混沌面,否則我只好請少林那些花和尚幫忙了。」

    小邪考慮得很周到,如果丐幫弟子發現小丁在「封禪寺」而且又被小邪引來之人馬「追殺」的話,他們一定會傾巢而出,這一來就有丐幫,黑巾殺手、及「神武門」三路人馬在演三國誌了。而如果小丁開小差,把「神武門」的人引走,到時候小邪將黑市殺手引來找不到人可以對打,他只好跳入「封禪寺」找那些少林和尚「幫忙」了。

    小丁笑道:「好啦!別說得這麼難聽,偷吃混沌面,我不走就是,等你來等到死也不走,這你可高興了吧?」

    小邪嗤嗤笑道:「要是你真的想等到死也不是沒有辦法。」

    「什麼辦法?」

    小邪望了她一眼笑道:「你進去「封禪寺」出家不就可以等到死了嗎?」

    小丁填道:「油嘴,不扯了,我們該出發啦!」

    小邪點點頭,手一拍把小七拍醒,笑道:「小七,好戲上場了,憑我們兩人數次合作之經驗一定馬到成功,你跟小丁走,要好好保護她,等我帶人來時你兩邊都殺就沒錯。」

    小毛似懂非懂的抓著頭笑道:「好」這個字他倒念得非常標準。

    XXX

    三人就此分手。

    小丁和小七換下車伕,將車駕往開封

    小邪則往附近中條山方向走去。

    一場即將來臨之大風暴,就在小邪計劃之下慢慢展開。這是一出狗咬狗的斗劇。

    小邪也想過黑巾殺手的那位「鬼谷魔王」童血熊和「神武門」的關係,因為小邪是為了殺掉童血熊才惹上這趟麻煩,他覺得童血熊並沒有蒙面,這表示他在黑巾殺手中地位不小。也可能是黑巾殺手禮聘的高手,而「神武門」為何會替童血熊報仇?想了想小邪覺得童血熊既然沒蒙面他可以隨時和「神武門」的人攀交情,而且攀交情也不影響他干殺人之勾當。也有可能是他弟弟童血狼和「神武門」有關係。

    小邪想這個問題最重要是想要知道黑巾殺手和「神武門」到底是什麼關係?最後他下個定論:關係很薄弱。理由是:一,童血熊成名在先,憑他是九魔之一是沒有必要干殺手,就是當了殺手也是臨時受指使,這表示童血熊他的死,還有其他人會為他出氣。二,黑巾殺手是拿錢幹事,連親人也可以殺的組織他們不可能和任何人有道義上之往來,對這種事「神武門」必定瞭解,而且「神武門」只要有錢一樣可以動用殺手他又何必花這種與虎謀皮之構力。所以小邪斷定「神武門」這次行動是替童血熊個人報仇,而不是替黑巾殺手這個組織報仇。

    而小邪想這個問題又有何用?

    有用的,他要判斷熏巾殺手和「神武門」認識及親密的程度到底有多深,因為如果兩方面交情甚深的話,小邪必須找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在最短暫最緊湊的時間內讓他們火拚,若相反,則小邪不必考慮兩邊一見面會握手把歡。

    小邪已決定在深夜行動,而天色是否黑暗無啥關係,因為兩邊並不是把兄弟,再則加上小那對自己演技的信心:所以他下此決定。

    成功並非偶然,除了天時地利還要人和,但機會卻要算自己創造小邪雖然喜歡賭,但他會將機會提高,他苦練睹技,就是在提高他勝算的機會,現在他想得透徹,就是在提高打贏這場戰爭之機會,小邪不會放棄可以使自己成功的任何一種微不足道的機會,也因此他才能無往不利的周旋在詭譎的武林中。

    林葉青蔥,雀鳥喜悅輕叫,啾啾繞山間,柔翅翩翩,倘佯藍天白雲間,自由、快樂,閒逸。林泉淙淙交響山林間更是使人舒暢。

    小邪已到中條山下一個小村落。

    他第一件事不是去引誘敵人,而是先找黑狗,因為他想吃吃黑狗運氣會好一點。這也是位創造機會的一種方法吧!

    他也想黑巾殺手無孔不入,只要一到偏僻的地方就會被狙殺,例如蘭州城外山區,黑城鎮外之山林。所以他選擇了中條山道之小村莊。作為引誘黑巾殺手之地方。

    一天……二天……

    可惜兩天都過去了,一點動靜也沒有,小邪覺得死等也不是辦法,反正黑巾殺手各處都有分壇,不如到附近小鎮走走引他們出來。

    前二天他不急,因為小丁他們尚未到開封現在已到了,小邪必須有所行動。

    小邪當然要有行動,而引人出來的方法就是先引人注意,故而小邪一路上裝瘋賣傻邊唱歌邊丟石頭,有狗丟狗,沒狗有時候也丟人。

    被他這麼一鬧,果然不久已有人綴上了,機靈的小邪馬上有了警覺。是引人,所以他故作不知的往前走。

    從早上一直走到傍晚,算算路程,從邵原鎮到開封只有七十餘里,用跑的一個更次就可以到達,所以他在邵原鎮停下來,買了些包子折回鎮外一間破廟休息。

    他已猜到晚上黑市殺手一定會出動阻擊他,他也算好如何先將黑市殺手整得火氣萬丈,再引到「封禪寺」,當然這免不了要打一場架。

    要打架就必須運動一下,熱熱身子,所以小邪已拿出飛刀練了一陣,又練習一下「大悲掌」覺得甚是滿意,這才信心十足的養精蓄銳,以逸待勞。

    月夜初升,雖是下弦月,但月光如慈母的眼光,輕輕在大地。令人舒服之極。

    三更天一過。

    「咻……」一陣破空聲。二十餘條黑影已如夜貓般的潛向廟口,他們很小聲,恐伯被楊小邪發現。

    小邪他那有睡,他在算著腳步聲,一見有人潛進來,右手一揚飛刀已如出玄之箭,挾以一陣急促之破空聲射向外面,身形馬上躍向廟頂摸探,出口笑道:「喂兄弟,別急嘛!每次被你們殺的我好累,好沒面子,今天咱們就來一次解決,省得麻煩。」話夭完,身形已若一陣飄風衝向右邊一位蒙面人,手掌一抬「拍」已打中那人下巴,一個翻身竄出破廟,直奔開封。

    「追!」這些黑巾殺手,可和小邪有數度對敵經驗,他們也不敢疏忽,一聲令下二十餘條人影已先後追了下去,從他們身手可以看出黑巾使者令天派出的都是一流高手,他是很看中小邪。

    小邪是用打帶跑之戰術,先激出他們怒火,再引他們去殺「神武門」弟子,這樣比較有效,有幹材還是要有烈火才行。

    不久離「封禪寺」只剩十餘里,算算時辰也已三更,看看天色月已西斜,差不多了吧!

    小邪大喝一聲「王八蛋!你們真如蜜糖粘得真牢。」一往後衝,兩把飛刀已朝向迎面而來的黑巾殺手,手掌一拍,擊退殺手一招「倒打金鐘」,「長虹貫日」,小邪已再倒射回來,施展他那天下第一的跑功直奔「封禪寺」這一甩可把黑巾殺手甩掉了。

    小邪有若一道黑夜電閃,奇怪無比的掠向「封禪寺」人來到,已見到那直聳雲霄的「靈感塔」,他大吼起來,想引出「神武門」弟子只見他腳不停,嘴巴直吼道:「「神武門」的死人,老爺我來啦!你們躲什麼,我還帶了二十幾名幫手,看今天鹿死誰手?」他往暗處一衝,果然有不少人躲在暗處,小邪一見人就打。

    「點子在那裡快殺!」一陣吼叫聲已傳來,霎時圍上三、四十人。個個長刀盡出,有若奪命厲鬼的罩向小邪。

    小邪一見大計已成,立時射出十把飛刀,馬上倒射出去,並大叫道:「***你們這些混蛋,今天我可要斬得你們全軍覆沒。」他已倒奔回路。

    「追!」一聲大叫,數十條人影已追向小邪。現在之局面是兩隻虎面對面,張牙舞爪,憤怒異常,而小邪是在兩虎之間的肥肉,只要肥肉一消失,老虎只好互相殘殺以果腹。

    小邪飛掠甚快,已脫離「神武門」約百餘步,也碰上追來之黑巾殺手,小邪衝上去叫道:「蒙面的混蛋你們死定了你不曉得大爺我是「神武門」的人,看今天你們往那裡跑。」他一說完雙手飛刀立即取向黑市殺手,馬上又轉身衝往「神武門」。

    這一來可把這些亡命徒弄昏了,「神武門」以為小邪收買了黑巾殺手做幫手。而黑巾殺手又以為小邪是「神武門」的人,兩邊這一觸,已混戰成一團,喧囂聲,哀叫聲,刀劍擊撞主,掌風聲……有若閻王之催命符,緊罩住整個夜空,斷肢殘臂,血濺五步,體遍野,端的是不堪想像。

    「楊小邪,我乾坤壇壇主張簡可不是這摩好吃的!」一黑衣漢子已罩向小邪。

    「哈哈……」小邪一陣狂笑道:「張簡你算那棵蔥?你能殺我這些幫手再說吧!」手一揚又是一把飛刀直取張簡心窩。閃身退出戰區。

    一方是亡命武林的黑市殺手,另一方面是雄稱天下的「神武門」,雙方氣焰一樣高張,雙方一樣勇猛善戰,可謂旗鼓相當,棋逢敵手。

    夜空依樣透出淡淡青光,而地上卻不再寧靜,他們爭的是什麼呢?他們拚的又是什麼呢?問月神,月神也許會告訴你他們在演戲吧!一收場什麼都沒有了。

    殺伐聲直傳數十里,激烈非常。

    小邪一掠開人群,往戰圈一看,他已發現小七也參戰了,而且是用偷襲方式,小邪輕笑一聲騰身把他拉回來往林裡躲。

    小七叫道:「殺!痛快!」他抽著「寒玉鐵」意猶未盡的比劃著。

    小邪叫道:「殺你的頭,小丁呢?」

    小七苦笑一聲手往「靈感塔」比,可以微微看見一淡淡白影,這是小丁常穿的白羅衫。

    小邪一看才放心道:「你急什麼,等一下我們看那邊還有剩下人,再殺個痛快。他們這一戰差不多啦!你看「神武門」的人雖多,但黑巾殺手的武功高強,有得拼的,現在也不能斷定那一方會落敗。」

    盞茶功夫一過,一片廣場已躺滿了首,開膛破肚,五臟六腑滿地,頭迸腦裂,白色腦漿濺遍野,斷肢殘腿那更不用說了,腥風陣陣令人作嘔。

    戰場上黑市殺手只剩四人,而「神武門」弟子也只剩不十三人,忽然黑巾殺手放出一道火焰直衝天際,百里之外都可以看見,而張簡也立即射出一支箭鈴,「嗚—」音如奪命厲鬼之吼叫聲令人一聽疙瘩立起。刺耳難聽,但卻傳得很遠,在深夜足足傳出百里開外。想必是求救的信號。

    丙然十分鐘不到南面山坡一陣破空聲已傳來,幾個起落,一團黑雲已飛奔而至,足有四、五十名黑巾殺手已欺身而至,將「神武門」弟子團團包圈住,痛下殺手。

    張簡一看自己人手還沒到,情急之下又放一支能發出急促咻咻之響聲的箭鈴,馬上迎敵

    這箭鈴是「神武門」十萬火急的信號,只要方圓百里的人一聽到這種鈴聲,都要立即趕來,否則事後一律處死,這事可鬧大了。

    箭鈴一出,果然陸續趕來二十餘名幫手,他們一來不吭一聲,立即參戰。

    不到一刻鐘,「神武門」乾坤分壇二百多名弟子已全部趕來,這下聲勢可浩大。然而黑巾殺手都經過訓練,只會殺人而不會逃走,事不成只有死,這種情況下,他們當然勇猛難當,殺得眼睛通紅,達到忘我境界。

    時間一分分流逝著,體也一具具壘起來。如果他們知道這一戰是純「誤會」他們不吐血才怪。

    小邪注意情勢,他道:「小七你看,「神武門」的人來了二百多人,死死傷傷也差不多躺下了百八十來名,而黑巾殺手也死了四、五十個,只剩二十名左右,再戰下去可能「神武門」的人會得勢,等一下不行,咱們就腳底抹油溜了。」

    小七點頭道:「恨號,恨號(很好)。」

    戰局一直牽延下去,正當黑巾殺手處於下風時。

    西邊黑杯中又奔來十名蒙面人,只一閃這十名蒙面人已如大鵬鳥般的降臨戰場,他們氣不喘,身不抖,一副悠然自得,功力之高令人咋舌。

    小邪已發現這十名黑衣蒙面人很特殊,和先前的不大一樣。他正仔細觀察著。

    那十名一加入戰場,刀尖一劃,加入無人之境,哀鳴立傳,血滿天,端的是虎入羊群,摧枯拉朽,所向無敵。但奇怪的事發生了,是通殺,他們不但殺「神武門」的人,也殺黑巾殺手,而他們的裝束和黑巾殺手完全一樣,用的也是東洋刀。

    這又是什麼原因呢?小邪想不透。

    不久「神武門」弟子只剩下二十多名而且都帶著傷,而先前那些黑巾殺手已死,一個不剩。

    這時突然又有一批人趕到。

    這不是別人而是「飛龍堡」堡主韋亦玄和手下五大高手,及白旗壇主。

    袁亦玄一到先是一驚,立即沉聲叫道:「住手!」身形已往那十名黑巾殺手撲去。

    五大高手及白旗壇主也跟著單向那十名黑市殺手。

    小邪一看打落水狗的機會來了,心頭一喜,連忙威風八面的指揮小七,他如大將般左手插腰,右手猛向前揮大吼道:「小七上、「神武門」。」兩人一閃,笑嘻嘻的衝向「神武門」餘孽,砍殺得「神武門」弟子個個東倒西歪,使得神武門全軍覆沒,只剩下乾坤門壇主張簡。

    揚揚手,聳聳肩,小邪抿著嘴,煞像打勝仗的哈巴狗,不可一世,說他小人得志也未嘗不可,他叫道:「伙頭兵小七聽令,好好看好番王張簡,本將軍還有戲要看。」

    小七倒聽不懂笑了笑,坐在張簡肚子上「看人死」。

    小邪也坐下來,他正看著韋亦玄大戰黑巾殺手,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困扼著他,他必須尋求答案,尤其是這後來的黑巾殺手。

    那一邊。韋亦玄和手下五大高手,總管洪英,總壇主朱步塵,總護法劍平關,右護法尤郎生,左護法紀騰雲,及白旗壇主施子常,將十名黑巾殺手圍住,然而這十名殺手並未落下風,猶自行動自如。

    小邪正注意他們出手招式及武功落數,他發現那些黑巾殺手的武功詭異非常,和中原不屬同源,好像是大漠方面的人,他轉向小七道:「小七你走過去,運用你的本能將他們身上的味道記下來,因為這十個人太可怕,弄不好我們逃不掉。」

    小七一笑放掉張簡,起身抽出「寒王鐵」掠身上去迎戰黑巾殺手,他一面打一面輾轉在他們之間,不久覺得差不多了,瞥見一名和袁亦玄對打那名黑市殺手背向自己,隨手一刀刺入那名黑巾殺手背脊,刀尖直穿小骯,黑巾殺手立即倒地斃命。

    其他殺手一看大吃一驚,也不再戀戰,「走!」一名領頭者大吼一聲,仰身撲向那被殺的同伴,長刀一揮左手一抓「卡」他已將其頭顱切下,反手一揮刀擊退敵人,提著人頭往杯中奔去,其餘八條黑影也隨著掠去,只三個起落已消失在黑夜中。

    月已西沉,寒星疏索,種在附近的竹林,正隨風輕蕩,夜又靜下來了,像是一場夢。

    是夢嗎?不是,躺在地上的數百俱體並沒有因喧囂聲消失,而消失。首依樣觸目,腥風依樣撲鼻。

    小邪笑了笑對看韋亦玄叫道:「堡主你好?好久不見了,近來無恙否?」小邪並不必逃,因為現在是大庭廣眾下,眾目昭昭,韋亦玄可不敢隨便出手。

    韋亦玄哈哈笑道:「楊少俠一別之後真叫人懷念你,施子常告訴老夫說你有難,我馬上就趕來救你,還好你平安無事,這太好了。」

    小邪也知道袁亦玄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他暗罵一聲:「假惺惺」笑著道:「堡主謝了你救駕,不過你不來,他們也傷不了我,不是嗎?」

    韋亦玄笑道:「是極、是極,楊少俠功力過人老夫佩服,楊少俠可否容老夫請求一事?

    小邪叫道:「有事快說有屁快放,我老人家很忙少給我擺拖眼。」

    韋亦玄手指著四周體道:「這些人死都死了恩怨也一筆勾消,楊少俠能否看在老夫薄面上,放了張簡?」

    小邪望看張簡考慮了一下道:「好吧,其實我和「神武門」也沒什麼大仇大恨,犯不著趕盡殺絕,再說這些人是黑巾殺手所殺,我可一點關係也沒有,他們要是想不開我也不含糊,去吧?」他將張簡放開。

    張簡扭動身形勉強爬起來向韋亦玄拱手道:「謝謝堡主,此恩此德沒齒難忘。」

    韋亦玄輕揮手道:「那裡,別客氣,你該謝的是楊少俠而不是我。」

    張簡道:「他與我本是仇敵,今天他又將「神武門」開封分壇全壇殺光,老夫亦為他所擒,他不殺我,是他失去機會,老夫何謝之有。」詔氣之中甚是懷恨。

    小邢一聽放人還有這座多壞處,腳一抬踢了他一個屁股叫道:「快滾!想要殺我,你們「神武門」還早呢?既然你們一定要結下這梁子,我老人家怕過誰來快滾——」他作勢又想踢。

    張簡也不敢再多說,向韋亦玄一拜獨自離去。

    韋亦玄笑道:「楊少俠多謝你給我這個面子。」

    楊小邪甩著手笑道:「那裡那裡,應該的,堡主你這個正派當得如何了?前些日子我還在長安向你借點錢花花,不如你要我什麼時候還呢?」

    韋亦玄笑道:「楊兄弟你還跟老夫客氣什麼呢?區區小數目不足言談,以後你要用,只要一句話「飛龍堡」任何一個分壇隨你取,決不說第二句話。」他想以金錢收買小邪。

    小邪笑道:「那就謝啦!堡主你想不想講講悄悄話呢?」

    小邪也知道韋亦玄用心安在,悄悄話當然是要說,而小邪想說的成份大於韋亦玄。

    童亦玄笑道:「小兄弟我們數日未見也有許多話要談,借一步說話換個地方……」他往四處搜去,然後指前面道:「就到前面林子如何?」他是不願這些話讓屬下知道。到林中有機會還可以順便殺掉小邪。

    小邪是鬼靈精他那會不瞭解韋亦玄用心,他笑道:「不必了,你叫你屬下撤走,我這位兄弟他聽不清楚人話,再說你也不怕人聽,否則你這個包子(堡主)就不用幹了。」

    韋亦玄啞然一笑道:「是極。」轉頭向屬下道:「洪總管你們先退下等一下再回來,我有事想和楊小邪聊聊。」

    洪英拱手道:「屬下遵命。」他領著五人走到右邊林子。

    韋亦玄見屬下已進入林中方笑道:「楊小邪你命真大由萬丈高的懸崖跳入黃河,你竟能活命,真是佩服。」

    小邪道:「大堡主,謝謝誇獎我本來不想跳,但被迫得沒辦法只好跳下去逃命了,好在老天有眼又讓我活過來。」他有意罵韋亦玄是一條狗。

    韋亦玄也不在意,他笑道:「人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果然不錯,你這一跳就跳到我頭頂上來,我「飛龍堡」都拿你當寶貝的保護。」

    因為「飛龍堡」是正派,明著上韋亦玄要保護小邪以彌補他上次在堡中所受到的「死亡」。原因很簡單,小邪已死了一次又復活,要是他再死在「飛龍堡」之手中,那已有損「飛龍堡」威名,為了維護正派名聲之下,童亦玄不得不保護小邪,再暗中下殺手。

    小邪輕笑道:「這是應該的,不保護我,你們「飛龍堡」也算不上正派,而那些殺手也沒事幹對不對?」

    韋亦玄昂頭大笑道:「不錯、不錯,還是楊少俠厲害,今日一戰,你可是大獲全勝。」他的笑聲有點讚許小邪,也有點無奈,但最主要是想緩和一下自己內心的激動。他為何激動呢?因為這一戰死了太多人,不由得他覺得楊小邪是一位強勁而可怕的對手。所以他很激動,只是不便當看大家面表露出來。

    小邪對於他的笑聲不感興趣他問道:「韋亦玄,我問你,在後面來的那十位是不是你僱用的殺手?」

    「不是。」

    小邪奇道:「那會是誰?他們連先前來的黑巾殺手也斬,好像比你強多了。」

    韋亦玄坦白道:「不錯,他們有一兩位功夫比老夫了得,這一定不是老夫故意作戲。」

    小邪望了他幾眼,知道他並沒有說謊,他問道:「那你今天趕來,不會是在救我吧?」

    「不是,我是看到那十名黑巾殺手出現才出來,但還是慢了一步。」

    小邪哧哧笑道:「你這一出現,暗裡是要揭黑巾殺手的底,明則人家卻以為你救了我和「神武門」,你又做了一次正派中的正派之事了。」

    韋亦玄也呵呵笑看舉起右掌作勢欲劈,他道:「你很厲害,將來更是不得了,老夫有點想殺掉你。」

    小邪聳聳肩道:「老堡主,我知道你不殺我,是想利用我,現在我已和「神武門」結上梁子,你這不是漁翁得利?何況又出現不明的殺手,你想想看這些殺手是不是和我同路的,要不是的話,你還想收買他們來對付我,對不對?」

    韋亦玄答道:「完全正確,只要「神武門」一滅,天下就是「飛龍堡」的了,而且「飛龍堡」又是正派中的正派,這不是天下太平了嗎?」他語氣中好像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小邪笑道:「不錯「神武門」一滅,我的罪過也就大了,雖然「神武門」不像你「飛龍堡」作事那麼正派,但他們還是沾了一點點正派,我這麼一碰他們,武林正邪兩派不就有理由殺了我嗎…而我沒能力碰,也不想碰,你就會製造機會對不對?」

    「你說的一點都不錯。」

    小邪啞然一笑對於自己的判斷很有把握,他笑道:「那你不怕我將他們引來鬥你們的「飛龍堡」嗎?」

    韋亦玄一怔隨即道:「這點我倒沒有想過;還好只要我「弗龍堡」和「神武門」和談,我們馬上就會變成朋友,就像今天我放走張簡一樣。」

    小邪笑道:「好吧!你暫時不殺我,我也樂得哈哈笑,人算不如天算,希望你永遠算對,也希望你都是做正派的事,偶而對我做一些壞事,我也會原諒你,別忘了將這些體埋了,最好再請個道士來超渡、超渡。」

    韋亦玄笑道:「這當然,這等好事「飛龍堡」不作要留給誰作?」

    小邪道:「韋大堡土,有時間我們再見,希望我們都是在正常情況下見面,就像今天你是當正派的人一樣。」

    韋亦玄笑道:「我也希望如此,和你聊天真是大快人心,不必我說你都猜得出來,真是我的知己好友,要是你早點被我發現,說不定你已是「飛龍堡」副堡主了。」

    小邪道:「伴君如伴虎我可不敢如此想,那天你發起瘋來,或又換個人當堡主,那我豈不是死定了。」

    袁亦玄道:「憑你的機智,憑你那一身邪裡邪氣的功夫,誰又能把你怎麼樣?我有一個預感若能敗我事者也許只有你一個人,我是說若能,而不是說你一定能,因為你已在我掌握之中,只要你有威脅到我的時候,我就會殺了你。」

    小邪笑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有本領你盡避來,不過我告訴你,別太累了,太累的話很容易就會算錯,想喝人參茶不成喝到馬尿,那不死也得臭上三天。」

    「老夫省得。」

    小邪笑道:「韋大堡主,你可知道我還有一位跟班,小丁小姐,你大概知道她的來路吧?」

    韋亦玄點頭笑道:「老夫知道,丐幫幫主的掌上明珠。」

    小邪笑道:「那你會對你怎麼樣?」

    韋亦玄道:「還是那句老話,只要有威脅到我,我就得殺了她,說不定用她來對付你還很好用,看起來你很關心她吧?」

    小邪笑道:「不錯,你說得很對,我很關心她,只要你將她捉起來,你就可以威脅我,我只能乾瞪眼,一點辦法也沒有。」

    韋亦玄得意咯咯直笑道:「所以說你是永遠鬥不過老夫的。」

    小邪笑道:「時間還早得很,你也別得意得太早,我楊小邪要是含糊你,我早就夾起尾巴躲起來了,放些心思在我身上,我走了,再見!」他拉著小七走向「封禪寺」,找小丁去了。

    韋亦玄看看地上體歎口氣,馬上交待施子常將體掩埋,帶著五大高手離開「靈感塔」往南奔去。

    一出扣人心弦的屠殺就此落幕。

    然而卻給小邪帶來了許多困擾。韋亦玄的來到並非偶然,雖然小邪和他對過話,但兩人皆互相勾心鬥角,小邪並沒有完全相信他的話,尤其是他說為了那十名黑巾殺手而來,其實這裡面破綻不少,最明顯的一點,因為那十名黑巾殺手是突然現身,韋亦玄不可能會猜想得到,除非他老早就躲在這四周,但以他的身份在部下面前他不可能會看人屠殺而不現身,這些都是問題。而小邪只相居這屠殺事件是施子常發現,再立刻通知韋亦玄,所以韋亦玄才趕來。至於如何通知,何時通知。韋亦玄當時人又在何處,這已不是要考慮和知道的問題最主要的是韋亦玄來此之目的是為了什麼?

    小邢在問話中並沒有得到答案,依他的個性是碰上了再說,想不通而又無關緊要,也懶得去想,所以他將這一連串問題暫時丟在一邊,將來有機會再翻吧!

    小邪一回到「靈感塔」。小丁馬上衝過來問道:「小邪怎麼樣z你有沒有受傷?」

    小丁憋了兩個更次,不見小邪人影真是憂心如焚,自己想參戰,又看到人影幢幢一大陣又一大陣的往戰場闖。冉加上吼叫哀嚎聲,倒是把她嚇著了。最主要她是相信小邪沒有問題,因為小邪的聲言最大,看到精彩時小邪會吼叫起來,這無疑通知小丁他還活著。這恐怕是小邪先前沒有「料想」得到的吧!

    小邪這下有得吹了,他得意叫道:「受傷?開玩笑你以為我是專門吃飯的,本諸葛亮用的計還差得了嗎?不多不少,我殺了他們四百個人,親手殺的,嘻嘻……」他還特別強調是親手殺的。

    小丁一驚道:「小邪真的死了這麼多人?你好殘忍。」她打了一個冷戰很是害怕。

    小邪瞪了她一眼叫道:「婦人之見!我死丁他們笑哈哈,他們死了,我的朋友卻說我這麼殘忍,好吧!殘忍就殘忍,下次他們來,你就叫他們殺了我好了。」

    小丁急道:「小邪對不起,我是聽到死了這麼多人,心中覺得不安,才說出口,我想這麼多人你也殺不完,一定是他們自己火拚,才會死了這麼多人對不對?」在她心目中還是不願小邪真的一口氣殺了這麼多人,她多麼希望小邪心地是善良的。

    小邪心頭可直叫吹牛吹到牛角了,他本想要讓小丁認為自己很行,一口氣只兩三下就將四五百人給撂倒。誰知道小丁「不吃這一套」,潑他一盆冷水沒關係,還說他「很殘忍」,這隻牛可真不好吹,他只有實話實說了。

    小邪叫道:「火拚也有啦!我殺的也……反正就是那麼回事,黑皮奶奶!這些天殺的,我楊小邪出道還不到一年,他們都找上我了!我很重要,也很危險,小丁,我看你還是回去吧!苞我太危險了。」語氣之中,神氣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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