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26.這樣不好解扣子 文 / 木蘭書
好吧!她眉眼彎起,揉著小腹,「寶寶,媽媽決定留下你!不管你是誰的孩子!」
突地,頭頂上方有黑影罩下,陰冷的空氣頓時席捲。她緩緩抬眸,抿緊了唇瓣!
是他!好吧,該來的總會來!
宙斯西爵凌厲的目光瞪著她,彎腰,直接從上面跳下來,按住她的肩膀,黑臉的叫囂,「死女人,你想死?」
「……」
「為了逃開我,你居然選擇死!」
「沒……」
「什麼沒人能分開我們,什麼等我出院,什麼想和我在一起,都他媽鬼話!冷霜凝,你根本沒心沒肺!一次次地騙我,有意思?耍著我玩,有意思?」
「……」
「看著我追你,你他媽是不是特高興,特想虐死我?」
「……」
「說話啊,死女人,啞了?」他無力的晃動著她的肩膀,看見她毫無傷的站在這裡,他整個人有些慌神。方纔那一瞬,他差點失去所有。
「你一直在說,我哪有機會插話?」她擰眉,抬眸看向頭頂上方,原來她滾在了這個草洞裡。怪不得毫髮未傷。
「自殺給我看?」他扭正她的臉,強迫她看著他。
冷霜凝無語,「我沒想自殺!」
本想意外弄掉孩子,結果掉進了這裡。
真是有心栽花花不發,無心插柳柳成蔭。
「跳車玩刺激?」
冷霜凝挑眉,細細瞅著他的頭部,不是開顱嗎?怎麼沒有痕跡?
「無話可說?」宙斯西爵勾起她的下巴,「看著我,說話!」
她凝眸,瞅著他,「你的刀口呢?」
再高的醫療技術,開顱也不可能是無創啊,她之前查過資料,咨詢過醫生,會在他左腦頭皮處留個疤痕。
「……」男人神情一僵。
「少爺,冷小姐,上面說話吧。」史蒂文識相的開口。
冷霜凝被宙斯西爵托上來,回眸盯著男人的後腦,和以前一模一樣。
連頭髮都沒剪!
「宙斯西爵,你的刀口在哪?」她靠近他,再次開口。
「我的刀口在這兒!」宙斯西爵握住她的手壓在胸口,「冷女人,你聽見了,它現在才開始跳動!」
「回答我?」她抓住他的衣領,追問。
史蒂文要轉身,卻被她喊住腳步,「史蒂文,他沒做手術對不對?」
「……」史蒂文垂眸。
「宙斯西爵……」
「是誰答應在病房外守著我,會在我睜眼的一瞬間出現?對一個違背承諾的女人憑什麼要我遵守承諾?」宙斯西爵冷冽的開口,旋即瞥開眼,闊步朝一邊走去。
「你……」
「一個意圖自殺的女人根本配不起我的愛!你要滾就滾吧!」男人豁然回眸盯著她,啟開薄唇。
「這是你說的!滾就滾!」她突地轉身,大步流星的朝荒草山坡上走。
宙斯西爵雙拳攏緊,瞇眼盯著她腳下毫不猶豫的步伐,死女人!
「呃?」她的身體猛地被一雙有力的長臂抱住,強勢的氣息幾乎要把她嵌入體內,耳邊是男人熱燙的溫度,「冷霜凝!不准走!」
「……」
「你知道什麼是孤獨?」宙斯西爵擁的很緊,緊的幾乎要窒息。
「……」
「抱著你的時候,感覺在倒計時,沒有你的時候,感覺在溺水而沉!」
她的心狠狠被蟄了一下,想掰開他的手,回頭,卻被他禁錮著,「宙斯西爵……」
「我想你!冷霜凝!我他媽想你!你聽到沒有!」他幾乎在她耳邊嘶吼了起來,聲音渾濁沙啞,是男人獨有的沙啞。
「聽到了。你先鬆開我。」她真是服了,要的這麼緊麼?
「冷霜凝,如果你要我卑微屈膝,我願意!」他一直在自顧自語。每一句都刺痛了她的心。
努力放平心情,她輕輕開口,「宙斯西爵,我告訴你什麼是孤獨?於我,並無孤獨,有了你,才知道什麼是孤獨!」
「我是個自私的女人,更是個自卑的女人,宙斯西爵,你懂麼?其實我並沒有你想的那麼堅強……」
她說的氣喘呼呼,宙斯西爵緩緩鬆開手臂,面對著彼此,她揉著胳膊凝眸,「你抓痛我了?」
「活該!」男人稜了她一眼,旋即肩臂一收,她的唇直接碰在他唇上,被他狠戾的蹂躪。
「唔……」她的雙手抵在他胸口,唇隱隱的疼,宙斯西爵的力度越來越柔,柔中帶剛,扶著她的後頸,不讓她逃開。
許久,她才適應了他,輕輕的回應。腦海裡滑過慕容礪俯身吻她身體的情景,突地推開他……
「……」宙斯西爵黑著臉,長臂要抓她。她忙退後一步,瞪起大眼,「宙斯西爵,你是不是沒動手術?」
西爵boss擰著狼眸,意猶未盡盯著她,「過來!」他還沒吻夠!
一個月零四十天,他要吻回來!
「你先回答我?」她挪開話題。被慕容礪碰過的唇,碰過的身體,他真的還能接受嗎?連她都接受不了自己……
男人瞇眼,撇開眉,冷冽開口,「沒有!」
「……」該死,真的被她猜中了!
她猛地上前一把推拒著他,「宙斯西爵,你到底要我怎樣?逼瘋我才罷休嗎?為什麼不做手術?為什麼……」
「……」
「冷小姐,少爺本來要做,但聽說你走了,他就直接從手術室裡出來……」
「用得著你多嘴!」男人橫著史蒂文,找死的節奏。
冷霜凝可以想到,他一定三拳兩腳打開醫生,穿著手術衣,蠻橫的走出手術室。
「是不是只要我在,你就做手術?」她胸口徹底被撞痛了,這男人真的很幼稚!
「看你的表現!」男人意味深長的瞇眼。
「什麼意思?」
「除非你作為獨一無二的女人。」男人勾唇揚眉,一副霸道的模樣。
獨一無二?
「你是說我不可以和任何人男人接觸?」
「廢話!」
「你要控制我的自由?」
「冷女人,你故意曲解我的意思!從今以後,你的心裡只有我!誰他媽要干涉你的自由!」他倒是想,可那只會逼她更加遠離他。
「噢。」她心裡現在也只有他啊。
「身體也是我的,誰敢碰誰死!」
「如果我被碰了呢?你就不要我了,或者嫌棄我,覺得我很髒?」她小心翼翼的試探。
「冷霜凝!」他一步跨來,提起她的肩膀,藍眸如海,讓她不停的往下沉,「死女人,你就非要和我對著幹!你敢讓別的男人碰一下試試?」
「自願我也不願,可被迫或者情非得已,或者我也控制不了我自己?」
「死女人,你在試探我?」她的肩膀猛地受痛,可見宙斯西爵有多緊張在乎這件事。
是啊,正常男人都會介意吧。
大多男人都有這個潔癖,儘管自己做不到,但於愛的人卻是硬性要求!
何況宙斯西爵這麼獨佔性強,霸道十足的男人!
「算了,我們不談這個。」她機靈的跳開眼神,看向史蒂文,「去安排醫生,就說西爵少爺會在一個星期內動手術。」
「是。冷小姐。」史蒂文欣喜轉身。
「站住!我同意了?」男人冷冷開口,捏起女人的下巴,「既然這麼在乎我,為什麼逃走一個多月?」
「……」她能說是因為西爵老爺把她扔在了z城,然後不久就發現自己懷孕了?
「如果我不來找你,你死也不肯回來?」他就是見不得她嘴上說在乎他,可心裡總是逃避他。
有的時候,他懷疑她說的話只是為了騙他,然後卸掉他的戒心,一走了之。
「……」她想見他,可是這孩子要是慕容礪的怎麼辦?
此刻,她覺得背負了一個背叛的罪名,不見他,她還會有口氣喘。
見到他,她簡直心理負荷。因為剛才的試探表明,宙斯西爵不知道她和慕容礪在伊園發生的事。西爵老爺更沒有告訴他,她和他的約定。
宙斯西爵放開她,盯著她渙散的眼眸,重重吸了一口氣,「算了,只要你在,我他媽還追究這些幹什麼!」
旋即,打橫抱起她,很堅硬的步伐往高坡上走。
回到宙斯西爵下榻的別墅,她早早找了個借口上樓休息,站在琉璃瓦亮的洗漱台前,鏡中的小腹依舊平坦的看不出半絲痕跡,可這樣能堅持多久?
既然決定留下,她就必須說服自己!不管他是誰的,寶寶沒有錯!她沒權利剝奪他的生命。
「咚咚咚!」門口傳來急促的敲門聲和煩躁的喊聲,「冷女人,關門幹什麼,怕我吃了你!」
對著鏡子努力吸了一口氣,輕撫著小腹,「寶寶,以後你爸爸就是這暴脾氣,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哎。」
「死女人……」門瞬間被拉開。
宙斯西爵的大掌差點拍在她臉上,頓在空中,闊步邁入,邊走邊扯掉外衣,馬甲,皮帶,西褲……
他身後一路被丟下來的衣服,她默默跟著一一撿起,整理好,放在一邊。
宙斯西爵煩悶的撕扯著襯衣扣,「媽的!」
「慢著點,都被你扯壞了。」哪有人這麼解扣子的。她忙上前抬手,柔指撥弄著他的襯衣扣。
如火似海深邃的藍眸盯著她嬌嫩的臉,大手一攬,游弋在她背部,滾燙的氣息在耳邊縈繞,似有若無的吻落在她耳垂上,「冷女人,我想你……」
「你說過了。」她微微撇開臉,制止住他的行為,「這樣不好解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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