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25.不知道你是不是他的 文 / 木蘭書
下面的異動令冷霜凝心中不安,她緊緊抱著狼脖頸,彎著腰,低眸瞅著下面,天!好高啊!
人影蠕蠕竄動,像螞蟻。
冷霜凝聽見了警車和消防車的聲音,該死,一定是有人報警了。不行,驚動了警方,冷異偉就會有危險!而且冷異偉剛注入抗原,體力也會跟不上。不能這麼亂竄!
她轉眸看向身後鍥而不捨追隨的飛機,拍動著狼身,垂首,「冷異偉,你放我下去!」
「不行!」狼身嗖然一下飛到對面大樓寬闊的天台,上面有兩個年輕男女正在打kiss,身邊突地落下一隻龐然大物,驚慌失措的呆了眼神!
「他只是想帶我回去,冷異偉,你放我到安全的地方,我自有安排。」她揪了揪他的茸毛。
「他會傷害你!」冷異偉執拗開口。
「他不會。」如果冷異偉記得,他應該知道宙斯西爵和她的關係。
「槍?飛機?都會傷人!」他還是不肯放她。狼眸突地朝那對男女看去,剛才還濃情蜜意的男人突地撒開鴨腿跑了,留下獨自驚慌失措的女人。
冷峻不屑皆同情的目光看向那女人,冷哼,「這就是愛情?」
「……」她知道他話有所指。低眸,居高臨下的視覺真的很震撼,突地,眼前一亮,瞥見不遠處有條無人,而且隱蔽的街道。
她揚手朝那邊一指,狼身立刻跳下,按著方向穿越。
宙斯西爵的飛機無法找到合適的落降低點,只能跟著狼身追隨。
男人透過望遠鏡,眼見狼沒走高樓,反而下了地面,蹙眉。
媽的!
「少爺,狼不見了。」
「我他媽看見了!」宙斯西爵煩悶的甩開望遠鏡,命令下天梯,到地面追查。
冷霜凝,你居然敢在我面前逃跑!有種!
「少爺,狼又出現了……」
「……」宙斯西爵已下了天台,耳邊傳來史蒂文的消息。急著轉身。
「可是……怎麼冷小姐不見了?」
**!
宙斯西爵疾步下天台,厲吼對面的男人,「史蒂文,你腦子被炮轟了!」
「……」史蒂文莫名。在機艙裡盯著狼身的動靜。
突地覺得不對勁,因為狼好像故意在引他們的視線。難道冷小姐……
冷霜凝「打劫了」一輛長城越野車,朝郊外開出。冷異偉沒有住所,一定會去郊外人煙稀少的地方。他還有最後一次抗原要打,她還不能離開他。
只是,剛開出城,頭頂後方,就傳來飛機隆隆的聲音。
這麼快?
她朝外看去,這是高速路,宙斯西爵的飛機不能降落。
「冷小姐,請你停車!」史蒂文拿著對講機擴充聲音。出了城,放大聲音不會引人注意。
「我們是來接你的!冷小姐,請你不要讓我為難。」
「……」為難?難道他想打爆車輪胎麼?打爆的後果可想而知。
「冷小姐,那我只好用我自己的方法請你停車了!」史蒂文放下對講機,向後面的保鏢吩咐話。
「……」
冷霜凝腳下加大油門,車驟然上了最高邁……
史蒂文淡漠的瞅著下面奔馳的車身。突地,車身劇烈晃動了一下,冷霜凝握緊方向盤,覺得車有些輕飄飄的感覺。
此刻,從飛機上扔下拉一個巨大網罩,直接甩在越野車的頂蓋上,那網罩似乎有某種吸附力,死死扣著車頂,然後車拖著網罩頭頂上的飛機行駛了一段路。
突地,一股力起飛,越野車被網罩吸了起來,車胎離開地面……
冷霜凝換擋,踩油門,已毫無用處,視線也越來越遠,越來越寬敞。快速打開車窗,看著車正在緩緩升起。
「冷小姐,你要自己上來麼?」史蒂文從機窗裡看著她。
宙斯西爵的車就跟在身後,可是她根本沒發現,把注意全部放在了飛機上。
冷霜凝突地打開車門,低眸朝下看去,不太高,但也有兩米左右了吧。
史蒂文怕傷著冷霜凝,所以才叫網罩慢慢升起。當他看見冷霜凝異動時,心口咯登一下,急著大喊,「冷小姐,你別亂來!」
她要跳車!
冷霜凝微微撫摸著小腹,咬唇隱痛,「寶寶,媽媽不是不想要你,但媽媽做了一件荒唐的事,為了你爸爸……當然我都不知道你是不是他的……,現在媽媽給你我一次機會,如果我們都活著,媽媽就留下你……」
剛才被冷異偉那麼一推,這孩子都沒事,那她就再狠心一次,讓老天來決定!
「對不起!寶寶!」她沉沉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眸。
宙斯西爵突地瞪起藍眸,握緊方向盤,撥動著手機,「冷霜凝,你他媽想幹什麼?」
她的手機被扔在座位上,什麼也聽不到。
突地,一個身影從車上跳下來,下面是一片荒草叢生……
「冷霜凝!」宙斯西爵猛地踩住剎車!踢開車門,慌亂的從車上下來,雙腿一軟,腳下一個趔趄。
史蒂文凝眸,大氣不敢出,他居高臨下的方向正好看見了冷霜凝沿著荒草之地從高坡滾了下去……
「少爺……」史蒂文緩過神,命令飛機降落。
宙斯西爵單手撐在地,豁然起身,疾步如飛地朝高坡爬上去。
「少爺?」史蒂文及時下來,正好落在寬敞的高坡上,他朝下看去,居然沒有看到冷霜凝的影子。
這是個有坡度的路,兩邊低,中間高。他明明看見冷霜凝剛才從這個地方跳了下去,但此刻卻沒有半個人影。
宙斯西爵狼眸慌亂的掃著四方,沒人!該死,他奪過望遠鏡到處查看!沒人!
媽的!人呢?
保鏢溜下兩處低窪,散開人手的找,卻錚錚沒看見人。平白的消逝掉一個人,怎麼可能?
「地毯式的找!」宙斯西爵突地衝下山坡,瘋狂的搜尋。
這片地很敞露,沒有建築物,又不是耕種季節,一眼能望到頭,偏偏冷霜凝不見了。
冷霜凝被埋在草堆裡,捂唇輕咳了兩聲,靈動的眼眸瞅著四周,全是乾草和灰塵,陽光從頭頂直射而來,她下意識的擋住光線。
怎麼回事?她掉下來,滾了幾圈,就掉到了一個軟軟的地方。
她忙低眸,手掌貼在小腹,不痛,沒有任何感覺。
難道這孩子真是天賜的,緊緊吸附著她的身體,她這麼瞎折騰他都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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