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節:第21章 賣柴 文 / 鈺湘
「姐姐會唱歌不？」沈清覺得上山，一定要有歌聲伴著才別有一番情味。
「爹從小教我識字，我腦子笨，沒能學識，就更不用講說學歌了。」沈月有些淡紅了臉。
「今日起，每日上山砍柴的路上妹子教你唱一曲，你學會了，再換過一曲。」沈清覺得現代的一些歌曲可以放在古代來聽，至少她覺得像沈月這麼善良的孩子肯定會喜歡。
「……不要哭讓螢火蟲帶著你逃跑，鄉間的歌謠永遠的依靠……」沈清沉浸在周董的歌聲裡。
沈月看著沈清如此認真的神情，雖然覺得這歌跟平常聽到的有很大的不同，但是她還是跟著張開嘴巴低哼著。
一路上的歌聲、笑聲，這山間的回音是否能穿透時空，給遠在另一時空的家報個平安？
「到了。」在歌聲的陪伴下，很快地就到了目的地。
沈月舒了舒懶腰，然後抓起斧頭開始賣力地砍。
這時候天也從微亮到大亮。
一邊的沈清，低俯山腳，漫漫山腰，遍野的花草樹木，甚是綠了眼界。
「清兒，這麼早叫你過來可不是叫你欣賞風景的，快砍！」沈月發話了。
「來了。」沈清爽爽地應著。
「盡挑些易燒易砍的枝。」沈月在一旁吩咐著。
「知道了，姐。」沈清沒聽沈月的，她力氣大著呢，怎麼可能白白浪費？
「可是，這得如何下手？」沈清抓著斧頭，呆在原地，看著那一棵棵健壯無比的樹，她不知道如何是好，自言自語道。
「清兒，斧頭小心些，別傷了自己。」沈月在不遠的一邊提醒著。
「姐，我會小心的。」沈清望著自己手中的這把斧頭，初次用，沈清還真是有些下不了手，她也不能幹愣著，一天不砍，第二天還是要砍的，所以只能抓起斧頭，硬著頭皮往樹幹上狠狠甩去。
「呼……這斧頭抓得手有些痛。」沈清甩了甩抓斧頭的手，呼了呼稍有泛紅的手，低語著。
不一會兒，沈清熟悉了這把斧頭，力也使得上，所以很快地就砍了一擔子的柴木，而沈月雖然平日裡做的活也多，但是都是些田里活，不太需要用到力氣，需要用到力氣的都是王氏自己在做，所以沈月雖然賣力砍柴了，可是速度還是慢了些。
「清兒，你什麼時候這般能幹了？」在沈月的記憶裡，沈清就是一個只會坐在床榻上藉著微弱燈光縫補衣裳的弱女子，在這些日裡，沈清的表現，讓沈月很是摸不透，但是，她又不能懷疑這不是沈清，沈清可是沈月從小看到大的，怎麼會認不得？
「姐，人都會長大的，不要一直停留在以前的沈清身上。」沈清有些心虛，但是又不知道如何解釋才比較好，現在穿也穿過來了，只能認真做好沈清。
「也不是，姐是想著近些日子，你脾氣變得有些厲害，以前你可不敢這麼對人的，誰想著你會變成這般？一個女孩子，以後要沉得住氣，曉得沒？」沈月在很早前就想著說沈清了，可是一直沒敢直面說，怕是傷到沈清。
「姐，我昨日也反思過了，我想著就算心裡再覺得多委屈，表面上都要表現得平靜些，以後都不會亂來的。我過去另一邊看看，待到要去摘果子的時候叫叫我。」沈清知道衝動是魔鬼，之前很多事情，如果自己能夠淡定些，或許現在的結果不會是這般。
當然，沈清也為第一次砍柴如此順利覺得很是興奮，雖然抓斧頭的手有些生疼。
「嗯，自己一個人要小心些。」沈月抓起衣袖，擦了擦滿額頭的汗。
「呀，春筍誒。」沈清往上走的路上看到一片竹子，這時候正是冬季離去、春季的到來，前日還下過一場雨，所以，春筍長得甚是誘人，只是沒見過有人來挖過，沈清看著完好無損的一片竹子，感到甚是奇怪，她匆匆跑回原地，找到沈月，「姐，我們石頭村不吃春筍的嗎？」
「春筍是什麼東西？」沈月捶了捶腰間，顯然是累到了。
「就是竹根長出來的。」沈清也不知道要怎麼說好，「就是一種食物。」
「說得怎麼好像你吃過一樣？」沈月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沈清。
「姐，這不是說著鬧的，說不好，還可以用它賺些錢。」沈清不知道要怎麼解釋，只能如是說。
「是嗎？那我們得多採些回去，在哪裡？」沈月恁激動了。
「姐，是用挖的，不是用采。」沈清爆汗。
沈清帶著沈月又重返到竹子邊。
「是這個嗎？這個不是竹子發的芽？爹說了，這是吃不得的。」沈月記得以前沈三提過某戶人家就是以為這個可以吃，然後拔了些回去煮，卻吃得一直吐，甚至都吐出血來，讓沈月想著都覺得可怕。
「姐，怎麼不能吃了？」沈清看著沈月的180度的大轉變，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有人試過，吃得一直吐，還吐出血了。」沈月想著說得嚴重些，沈清就會放棄的。
「那是因為他吃多了。」沈清知道春筍不能一次性吃得太多，吃多了胃會受不了，也可能是因為不知道如何食用，春筍如果處理不當，也會接觸到有毒物質。「姐，他也可能不知道要怎麼弄來吃，我們就挖一根回去，就一根？」沈清百般拉扯著沈月。
「不行，要是出了什麼亂子我可收拾不了。」沈月說完就要回去砍柴。
「姐，那你給我留個袋子！」沈清喊著。
沈月卻頭也不回地返回繼續幹活。
沈清無奈，但還是蹲了下來，挖起了春筍。
「好嫩啊，沒見過這麼水嫩的春筍。」沈清在一旁甚是感歎，終於不用再吃蘿蔔了。
這個時候，沈月返回，從腰間拿出一個袋子，「給，你真是不吃到苦頭不知道痛。」沈月有點不高興，拉下臉面。
「謝謝姐。」沈清有些樂。
「姐，柴砍好沒？」沈清用袋子裝好了春筍，跟在沈月後面藉機轉移話題。
「好了，可以回去了。」估摸著才過去3個時辰，這是沈月沒有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