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四五章 文 / 軌跡圖圖
終於可以下地,終於可以踏出這一個牢籠。舒榒駑襻她踏出門檻的剎那,那刺眼的陽光直接照射在夜溪的臉頰之上,夜溪本能的瞇起眼睛,伸手遮擋住這一股刺眼的陽光。等到少許的適應,夜溪微微拿開手,久違的藍天白雲映入眼簾。
「小姐,您怎麼出來了!」有婢女走了過來,見到夜溪的時候先愣了一下,隨即連忙趕過來,「小姐身子還未大好,出來應當告知奴婢們!」婢女攙扶著夜溪,慢慢走出來。
夜溪掃了一眼婢女,並沒有給予回應,而後,推開婢女,自己則靠在石柱上,兩眼無神的看著前方,癡癡的望著這一方天空。走出那個封閉的空間,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整個人的腦子又重新恢復的正常。
她清楚地記得,那一刻,炎魔推開她的那一刻,男人那麼的虛弱,他在她的眼前的倒下去。男人,你現在到底怎麼樣了?夜溪閉上眼睛,生怕自己會聯想到什麼不好的事情。
「夫人!」婢女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看到紅衣厲秋走來,婢女立馬如同見到救命稻草一般湊了上去。
厲秋對婢女點點頭,示意對方讓開即可。厲秋走上前,來到夜溪的跟前,依舊伸手去碰觸夜溪的臉頰,「有血色了,曬曬太陽,精神也見好了。」厲秋站在夜溪身旁。
夜溪這才睜開眼睛,扭頭看先厲秋,發現那粘人的男人並沒有跟在厲秋的身旁,倒是讓夜溪覺得詫異,似乎這不像是那人的作風。
而夜溪剛剛想到這裡,只聞一陣風吹過,而後一個碩大的身影便出現在了厲秋的身旁。厲秋即可被一雙臂膀困住,「媳婦,你很不乖哦!」那撒嬌的方式讓夜溪渾身起雞皮疙瘩。
夜溪唇角抽搐幾下,很難將之前那個面露殺意的男人與眼前這個宛如三歲小孩的男人聯繫在一起。很詭異的性格。
厲秋瞪了一眼自家男人,暗中擰了一下男人那不安分的手,而後小心的看向夜溪,發現夜溪並沒有發怒的意思,這才鬆了一口氣。可是,剛剛厲秋明明感覺到夜溪的平靜,但是這一刻,她清楚地察覺到夜溪的拒絕之意。厲秋氣悶,狠狠剜了一眼身後的男人。
夜溪看著眼前這兩個人眉來眼去的,想著自家男人生死不明,心裡一陣噁心,轉身變便朝著另一方走去,壓根就不打算搭理這兩個陌生人。
「女——兒!」厲秋看著夜溪的背影,鼻子一算,身子倒退一步,靠在男人的身上,「她,還是不肯原諒我!」厲秋喃喃自語,嘴裡滿是苦澀的味道。
夜溪徒步走著,速度很慢,她看著腳下黃色的土地,感受著這一切的正常,夜溪伸手碰觸著那一朵花。
「不要碰!」厲秋臉色一白,趕緊衝了上去。
可是終究是晚了一步,夜溪的手指已經碰觸了那尖銳的刺,一滴血從指肚上滲透出來。夜溪感覺到一股麻痛的感覺滲入骨血,渾身冰涼。
「哇,是,姐姐麼?」夜溪的腦海中突然一閃而過一抹微弱的聲音。夜溪怔住了,好像,是肉球!它還在?夜溪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女兒,女兒!」厲秋想要去動夜溪,但是卻被身後的男人猛然扯了回去。
「你幹什麼?」厲秋臉色很難看,怒視著男人。
男人不怒,只是平靜的看著厲秋,示意厲秋注意觀察夜溪。
厲秋疑惑的看去,隱隱發現在夜溪的身上竟然有紫色的光束在湧動著。「這是?」厲秋疑惑的看向男人。
噗嗤——
忽然,夜溪感覺嗓子眼兒一陣瘙癢,隨後張口便噴出一口鮮血,緊接著就見到夜溪的身子倒了下去。
「孩子!」厲秋不顧其他,朝著夜溪奔去,但是伸手剛要去攙扶夜溪,夜溪週身的那一層紫色的光束便變成刺,直接將厲秋撞擊回去。厲秋的雙手染上了血跡,然而厲秋依然不顧,仍舊打算往前奔去。
「不要命了!」男人禁錮住厲秋,「好小子!」男人忽而面色一挑,「乖,我來!」男人低頭穩住厲秋,壓下厲秋的焦急之色。男人靠近夜溪,低頭打量著夜溪,伸手碰觸夜溪的身體,那紫色的光芒抵制一番,但是卻沒有攻擊男人。
男人翻開夜溪的手,清晰的看到在夜溪手腕以及拇指上面忽隱忽現的指環手鐲以及扳指。男人見此,這才恍然大悟。男人伸手觸摸了一下那扳指,看著上面的異樣,「媳婦——」男人扭頭看向厲秋,笑的異常的燦爛。
當夜溪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人已經又躺在了床上,而與之不同的則是,眼前的這一男一女。夜溪動動手,發現異常,指環手鐲和扳指,之前明明不見了,又莫名其妙的出現在自己的手上了。夜溪感覺嗓子很痛,張張嘴,依然發不出聲音來。
「你和炎魔那小子,竟然弄成現在這樣子!」首先開口的是厲秋身旁的男人,男子低頭看著夜溪,眉目之中有著一絲厲色,「看來,你卻是是從銀域逃出來的!」
夜溪抿著唇,看向眼前的這個男人,認識炎魔,與炎魔必定有聯繫。夜溪瞇起眼睛,看向厲秋。「你是魔域的人!」夜溪嘴唇一開一合,無聲的問著男子。
「確切的說,本王是炎魔那小子的叔父!」男子直接亮明自己的身份,「不過,這下倒是頭疼了!媳婦,你說呢?」男人看向厲秋,「媳婦,你說,應該叫什麼呢,依你而言,本王是這妮子的繼父,可是依炎魔那小子,本王又成了叔父,到底叫什麼好呢?難道這就是**?」男人詫異挑眉。
「你閉嘴!」厲秋不客氣的一巴掌抽在男人的臉上,「以後有娘在,誰也不能再欺負你!」厲秋坐在床邊。
夜溪神色平靜的看著厲秋,原本剛剛有起色的臉因為之前吐血的緣故,更加蒼白無力。夜溪瞳孔冷靜的不正常,看著厲秋,嘴唇開始蠕動起來,「我不是你女兒,你自己心裡清楚,縱然是你用命換來的她,可是她已經將命還給了你,你們已經互不相欠。我,只是一個陌生人而已。」夜溪無聲的說著,好似講的事情與己無關一般。
「不是!」相較之前的激動,厲秋已經平靜很多,厲秋慈愛的看著夜溪,「不管你如何說,你都是我厲秋的親生骨肉,有些事情,我不想現在說,等你身子好一些,娘會清楚告訴你!」厲秋深吸一口氣,「銀域的事情,也要等你身體好一些的時候才能決定。你現在首要任務,就是要照顧好自己!」
夜溪蹙著眉頭,看著厲秋,望著那男人,炎魔的叔父,也就是說,是魔域帝王的弟弟,看來是個有能力的,只是任憑魔域隨隨意消沉,看來也是個要美人不要江山的主。
夜溪沒有回應,只是閉上了眼睛,既然說不通,那就無需再解釋了——炎魔,我,好想你,你到底如何?為何,想要在夢裡見到你,都這麼的奢侈麼?眼角的淚滴消失在臉頰上,夜溪將頭埋在枕頭中,靜靜的睡了過去。
厲秋和男人走出門,男人歎了口氣,「這麼長時間,看來,是該派人去看看了!」男人摟著厲秋,「不問世事這麼久,都險些忘記了。」
厲秋白了一眼自家男人,「你給我好好的照顧我女兒!不然,老娘帶著女兒離開這裡!」厲秋威脅道。
男人哼哼幾聲,「自然自然,夫妻一體,是你女兒,當然也是我的女兒麼,媳婦,你捨得離開,讓我獨守空房麼?你捨得麼,捨得麼?」男人抱住厲秋。
「你可以去做事了!」厲秋假意靠近,但隨即用猛力推開男人,而後敏捷的退回屋子中,立馬將門關上。
男人哀怨的瞪了一眼緊閉的門,「當日,真不該出門,不出門,就不用救了這麼一個麻煩,影響情趣!」男人嘟囔著離開。
厲秋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察覺男人聽話的離開,這才吐出一口氣。厲秋重新回到夜溪的身旁,看著熟睡中的夜溪,手撫摸著,「傻孩子!」
——
青騰帶著它的大部隊在密地之中轉悠著,大家已經橫衝直撞的迷路許久。
「你到底怎麼帶的路!」群蛇圍住一條弱蛇,劍拔弩張,「你不是說你認路麼,你倒是領對了啊?」
「我就是知道的!」小笨蛇堵著嘴,「不然你們自己找,你們腦袋裡想的早已經是千百萬年以前的,老掉牙了都!」
青騰翻了個白眼,真是笨!「他們老掉牙了,你的就是最新的?」青騰白了對方一眼,心裡很焦急,不知道姐姐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小笨蛇嘟著嘴,小心的看了一眼青騰,「既然你是騰蛇,那你一定知道路了,幹嘛還問咱們?」
「笨蛋!」青騰咒罵一聲,扭過頭去,問著身旁的人,「你爺爺還能堅持的住吧?」
小蝮蛇笑了笑,「爺爺在空間裡休眠,有大人之前的幫助,短時期內不會有危險。」
青騰看著身後的隊伍,沉思片刻,「再找也是浪費時間,既然如此,就去找那男人好了!」青騰黑著臉,咬牙切齒的說道。
其他人對視一眼,蛇眼中閃過一抹奸詐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