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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六八章 文 / 軌跡圖圖

    夜溪回到繁鬧的街道上,看著走在路上議論紛紛的人們,不自覺的勾起唇角。

    「那鬼地方又死了好多人!好滲人,那些屍體,都是一堆一堆的!」

    「缺胳膊少腿的,好殘忍!」

    「真是太可惡了,怎麼能有這樣的人?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她如此為所欲為,聽說還是個羸弱小子?」

    「不過是一群低賤的人,有什麼可惜的?再者說,人家之前就已經說過了,生死不論,自願參加,這都是那些人的選擇,就算是死,怕是心裡也是無怨的吧?」

    「死的又不是你,你怎麼知道他們不怨恨?好死不如賴活著!」

    「那你又怎麼知道他們是不願意的?」質問的生銀行又接著想起來,大家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

    夜溪、銳和紅裳走在街道上面,表情各異。夜溪沒有走幾步,忽然停下來,微微側頭,眼眸中閃爍出一股冷意,銳和紅裳似乎也察覺到什麼,彼此對視一眼。夜溪抬頭,看著已經到了酒鋪門口,只是調轉方向,朝著城外走去。

    三人出了城門口,來到人煙稀少的地方,而後停下來。

    「閣下跟了這麼久,不怕遇到鬼麼?」紅裳捲著自己的髮絲,鬼聲鬼氣的說道,聲音略微發嗲,只是讓人聽了並不會新生喜愛,反而身體會本能的警惕。

    嗖的一聲響,一個人影出現在了夜溪三人的身後,不是別人,正是之前遇到的那個黑衣人。黑衣人盯住夜溪的背影,眉頭微蹙,「你到底是什麼人?」

    「這句話,應該是咱們問你才對吧?」銳轉身,邁了一步擋在了夜溪的身後,「你又是什麼人?」銳不悅的質問著眼前的人,知道來者不善。

    黑衣人瞇了瞇眼睛,而後發出一陣清脆的冷笑,「竟然走眼了,都是妖?」黑衣人目光一一掃過銳和紅裳,氣息一沉,「魔域竟然成了販賣雜貨的地方,隨便什麼地界的人都干來此!」口氣異常嚴肅,又很威嚴。

    銳和紅裳聽到這個黑衣人地主一般的口氣,對視一眼,彼此交換了一個眼色,沒有停留,直接朝著對方攻擊而去,速度很快,快的幾乎不給人反應的機會。但是,饒是兩人已經達到自己的極限,可是依然沒有逃脫黑衣人的雙眼,而兩人的行為動作在黑衣人的眼中就好像是小孩子過家家。

    三人對掌,應該說,銳和紅裳根本就還沒有觸及黑衣人的衣衫,就已經被一股外力震飛出去!紅裳摔倒在地上,左手從後背暗中抓住土地,這才停止滾動,而銳則在空中翻轉,踉蹌的站到了地上,只是人又後退了好幾步,唇角亦是流下鮮血來。

    「魔域之中,由不得你們這幾人橫行霸道!」黑衣人沉著臉,左手忽然一抖,手上縈繞著一股黑氣,隨即,在黑霧之中,竟然顯露出了一柄漆黑如墨的鐮刀,如月牙一般的鐮刀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一股股的寒氣,讓人如芒在背,站立不安。

    鐮刀一出,銳和紅裳兩人竟然渾身戰慄,汗毛豎立,冷汗瞬間浸濕全身,牙齒竟然不自覺的咯咯作響,瞳孔之中也流露出了一種莫名的恐懼,似乎這一柄鐮刀有著異常詭異的神秘力量。

    但是反觀夜溪,卻與銳和紅裳的反應截然相反,夜溪依然平靜冷酷的站在原地,背對著黑衣人,好似那東西的出現絲毫沒有影響到自己。夜溪緩緩轉身,危險的瞇著眼睛看著眼前的黑衣人,「閣下不以真面目示人,可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夜溪雲淡風輕,眼角餘光掃過銳和紅裳,心一沉。

    夜溪抬頭,終於注意到了黑衣人手裡多出來的那東西,與劍身一般長的手柄,還有頂部的月牙鐮刀,好像死神所擁有的神器。鋒利的寒芒在鐮刀刃上一掃而過,幾乎要灼痛的大家的眼睛。

    「你要怎樣?」夜溪看著黑衣人,而後側頭示意銳和紅裳往一旁躲一躲。

    黑衣人同樣在觀察著夜溪,因為夜溪的反應是出人意料的,「兩朵花,半頭狼,就想把魔域攪亂?」黑衣人森森一笑,「找死!」笑意收斂,眼底殺意乍現,一股寒氣直逼夜溪,凍得夜溪反應不得。

    夜溪諷刺一笑,反手一抖,週身鎖定的寒氣瞬然消失,伸手朝側一抓,銳那落在手旁的長劍便被夜溪緊握手中,「誰找死,還不一定!」夜溪說著,主動出擊,朝著黑衣人走去。

    兩朵花,半頭狼?

    夜溪那原本紫色的瞳孔忽然褪去,那黝黑的雙眸越發的幽深,「我倒是要看看,你是個什麼人物!」夜溪動作看似慢,但是卻讓黑衣人慌亂了手腳。

    黑衣人明明看到夜溪攻擊自己的動作,可是當他出手去阻止的時候,竟然發現那只是個虛影,後知後覺發現夜溪真正的殺招,再去抵抗已然落到了下乘,黑衣人反手一甩袖,手中的鐮刀朝後一動,黑衣人的身影便遠離夜溪五步之遠。

    「哼!」夜溪收回劍,看著黑衣人,忽而勾唇一笑,另一隻手朝著黑衣人的胸口擊掌而去。

    黑衣人反手一抖,擋開夜溪的招式,而另一隻拿著鐮刀的手開始微微一抖動,鐮刀的尖端對準了夜溪。

    「小心!」銳和紅裳一見大驚,他們清楚的看到一團駭人的黑霧朝著夜溪包裹而去。

    夜溪聞到了黑暗的氣息,但是身體並沒有排斥這種氣息,反而感受到了一種親和力。

    「不是我族,其心必誅!」一句類似咒語的句子從黑衣人的嘴裡冷酷流露而出,與此同時,那黑氣化為一柄柄鋒利的劍氣,朝著夜溪的身體刺去。

    而就在此刻,天空之中忽然刮起一陣怪風,而後傳來嗚嗚的鳴叫聲,緊接著,黑衣人驟然停手,抬頭朝著天空瞧了一眼,雙眉緊鎖,低頭看向閉眼的夜溪,冷哼一聲,「放你一馬,下次必定手刃你性命,膽敢在魔域殘害生命,低賤的妖孽,你就等著接受懲罰!」威脅的話漸漸飄遠,當夜溪睜開眼睛,眼前早已經沒了人的影子。

    「小姐?怎麼樣,身體有沒有不舒服?」紅裳拖著疲憊的身子來到夜溪面前,而同時銳也走來,擔憂的看著夜溪。

    夜溪勾唇一笑,低頭看著身上縈繞不散的黑氣長劍,陰冷一笑,「就憑這?」夜溪冷哼一聲,右手朝著身上一揮,那些黑氣如同遇到太陽的白霧,消失的無影無蹤,「你倆先回去吧,藥效要散了!」夜溪說完將懷裡的叮鐺與青騰扔給那兩人,便朝前走去。

    銳皺著眉頭,還想回頭說什麼,卻被紅裳暗中阻止,「小姐是想一個人靜一靜。」紅裳捂著心口咳嗽一聲,眼底閃過一抹恨意,「該死!」咒罵一聲,而後往前走去。銳扭頭看著夜溪的背影,沉默的跟上紅裳。

    夜溪坐在草叢之中,呼吸一口氣,而後將手露出來,琉璃紫色的光芒煞是耀眼,夜溪撫摸著扳指,看著手上的指環手鐲,眼角溢出淡淡柔光,夜溪隨手摘下手套,看著掌心的枯葉,「說吧!」夜溪淡淡開口。

    枯葉呸呸兩聲,而後努努嘴,吧唧幾下,「餓了!」枯葉可憐巴巴的說,「本座餓了!」枯葉看著夜溪那沒有反應的臉色,撇撇嘴,「黑心寄主!」嘟囔幾聲,隨後正色道,「純正的黑暗之氣,已經失傳很久了!」但是那口氣在夜溪聽來卻是幸災樂禍居多。

    「黑暗之氣?」夜溪挑眉,「就是剛才那黑衣人所釋放的?也不過如此。」夜溪不在意的說,雖然如此,可是夜溪眼裡沒有絲毫的輕鬆之色,因為她清楚事情一定不簡單。

    枯葉也沒有對夜溪的反應做出回應,只是繼續解釋說道,「真正純粹的黑暗之氣是集天地之精華所凝聚,具有毀天滅地的神秘莫測的力量。剛剛那雜碎的,不過是個蹩腳的產物!」枯葉鄙夷的說道,「總有些人自詡救世主!哼、哼、哼!」枯葉陰冷的奸笑起來。

    「他手裡的鐮刀,不像是假貨!」夜溪又說道,「而且,銳和紅裳對其的忌憚反應,很強烈!那又是什麼東西?」

    「鐮刀?」枯葉沉默半晌,忽然大叫一聲,「等等!」似乎是靈光一閃,枯葉瞪大了眼睛,「你說的那鐮刀,是不是通體黑色,圓棒手柄,月牙鐮刀,鐮刀的尖端是內鉤的。」

    「嗯!」夜溪點頭應著,「看來你是知道這是什麼!」

    「嘿嘿!」枯葉忽然尷尬一笑,目光閃爍的看著夜溪,「本座,還,還真的不知道那東西!」枯葉臉頰微微發燙。

    「不知道?」夜溪冷笑一聲,但是也沒有吱聲,就算知道枯葉是在騙人,夜溪也沒有逼迫枯葉說出真相。

    「額,嘿嘿,不過,本座察覺到一些有趣的事情。」枯葉轉移話題,語調輕快了許多,「你看上的這男人似乎並沒有那麼純潔啊!」枯葉故意貶低炎魔,趁著某個男人不在,枯葉儘管暢所欲言,「在暗中跟著你的人裡,可是有個不怎麼討喜的女人!」枯葉又在幸災樂禍,「嗯,可能不只一個女人,哎呀呀,由明轉暗,從地上轉到地下,這個想法不錯、不錯。」枯葉自顧說著。

    夜溪聽的心煩,隨手一攥,止住某個話嘮,然後看著前方,「值不值得,很快就會有答案吧!」夜溪喃喃自語著,茫然的望著天空,心微微顫抖著,這裡,依然沒有感覺到家的溫暖,夜溪慢慢閉上眼睛,感受著這一時的寧靜。

    「溪兒!」沒多久,身後忽然想起一個責怪的磁性聲音,聽到那熟悉的嗓音,夜溪那緊繃的神經也自動舒展開來。任憑自己被身後的人圈住,任憑那有魔力的獨特味道滲透自己。

    枯葉瞪著眼睛,看著漆黑一片的眼前,望著那自己被那男人的手掌堵住視線,滿心怨恨的閉上了眼睛,放任自己進入休眠期,以防長針眼。

    「該吃午飯了!」炎看著自己懷中的女人,開口說道。

    「都不問麼?」夜溪抬頭,平靜的問著炎,「不想知道?」夜溪挑眉,「縱然在你看來是小事,不過,在魔域,應該不會當做小事情吧?」夜溪若有所指,自然指的是那兩個小乞丐的事情。

    炎不在意的笑了笑,動了動夜溪鬢角的髮絲,而後扶著夜溪上了馬車。炎抱著夜溪,低頭打量著夜溪的臉頰,「明日就是玲瑤節。」炎唇瓣輕柔的親吻著夜溪的髮絲。

    「嗯!」夜溪懶洋洋的應了一聲,而後便沒有了回應。

    「小東西!」炎瞪了一眼夜溪,不怒反笑,「一會兒試一試衣裳,本網王命人做好了!」炎揉捏著夜溪的手,看著在手腕上羅在一起的袖子,微微挑眉,「其實,這本就不是秘密!」炎握住夜溪的右手,拇指上的扳指與夜溪手上的如出一轍,天生一對。

    夜溪懶得抬眼,在炎的懷裡蹭了蹭,「有的玩就好!」不然就太沒有神秘感了!夜溪心裡補充了一句。看似已經處理掉了身邊的礙眼東西,可實際上卻依然是桃花依舊,本質並沒有改變。這個世界上,最不能控制的,便是人心,尤其是女人心!

    馬車駛入街道,直接進入了海場,炎王的馬車所過之處依然引人注目,只是馬車進入海場以後,所過之處便友人們自動讓路,那些隱藏桀驁性子的人們竟然都暗中放下了本性,恭敬地矚目迎接。

    馬車在海場街道深處停了下來,而後拐入了一處宅院。夜溪下了馬車,瞇眼一瞧,「我以為是餐館!」側頭看著站在身側的人。

    「一會兒!」炎牽起夜溪的手,走進大廳之中,而客廳之內,已經站著一個人。

    聽到腳步聲,那人轉過頭來,看到走在一起的炎和夜溪,眼底閃過一抹異光,「公子!白蝶見過王!」那人對炎行禮,雖然依然是一身男裝,只是那低領下的白頸,那略顯柔美的動作,著實與之前天差地別。

    炎看也不看對方,只是帶著夜溪入了座,「本王之前交代給你的東西,做的如何?」炎例行開口,公式化的詢問,沒有絲毫感情一色彩。

    白蝶掩飾住眼底的失落,更甚者敏感的感覺夜溪的目光有些刺眼,微微垂頭斂目,「已經製作完畢,全數依照王的要求。」白蝶隨手一抬,一托盤出現在雙手之上,而後畢恭畢敬的端到了炎的面前,「請王過目!」

    炎卻側頭看向夜溪,「溪兒瞧一瞧,明天入宮穿這如何?」炎出聲詢問道。

    白蝶聽到炎那溫柔的口吻,心竟然莫名一顫,整個人竟然都不自覺的酥軟起來,她第一次聽到炎王竟然說出這種聲色的話,她第一次見識到,很容易讓人受到感染。

    夜溪走上前,撇了一眼低頭的白蝶,察覺到那一雙手的顫抖,眸底閃過一絲涼意,並沒有看那托盤上的東西,反而伸手挑起了白蝶的下巴,破事其抬起頭與自己對視。看著那一雙微微閃動的淡紫色眸子,望著那一張素色面龐,點點頭,「確實是個美人坯子。」夜溪忽然開了口,「你們蝶谷的人,都如你這般麼?」夜溪出聲詢問。

    白蝶聽到夜溪的話,這才回過神來,後知後覺自己竟然被那一雙黑瞳所迷惑,白蝶心裡閃過一抹鄙夷,但還是冷靜的回答,「蝶谷只留女子,各個身懷絕技……」

    夜溪莞爾一笑,這才拿開托盤上的紅沙,裡面整齊的疊放著衣裳,上面繡著栩栩如生的圖案,夜溪隱藏在袖子中的手指撥弄著,「這一隻蝴蝶,倒像是真的一般!」夜溪瞧著衣服上的一隻彩蝶,側頭對著炎說道。

    「嗯!」炎給予簡單回應。

    白蝶速速掃過炎魔,注意到炎魔的視線一直追隨著夜溪,根本就沒有離開過,「這是蝶谷的雙面繡。」白蝶解釋著。

    夜溪點點頭,但是卻沒有繼續碰那衣服,反而扭頭看向炎,「這是你選的?」夜溪用下巴指了指那身花哨的衣服,就算不打開看,夜溪也能夠想像這是一身怎樣的花蝴蝶。

    炎沒有說話,這是冰冷的注視著白蝶。

    白蝶如芒在背,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王,王,這——」白蝶顫巍巍開口,牙齒打著顫,「蝴蝶是玲瑤節的吉祥之物,奴婢以為,以為——」白蝶著急的解釋著。

    夜溪譏諷的勾起唇角,是個自作聰明的女人!「我瞧著與紅裳倒是相配,賞給紅裳了!」夜溪替炎做了決定。

    而白蝶一聽夜溪的話,身體憤怒的抖動起來,這是她花了心思在裡面的,竟然,竟然要給一個卑賤的下人!白蝶抬頭看向炎,希望他能夠出聲阻止,可是,沉默的炎顯然是默認夜溪的決定。

    「王,恕奴婢直言!」白蝶蹙著眉頭,直言開口,「蝶谷所出之物,從未掉過身價!」白蝶固執的開口。

    夜溪似笑非笑的瞧著眼前這個人,「掉價?」夜溪托著下巴,點點頭,兀自開口,「也對,紅裳金貴的很,穿這種衣服確實有些委屈了,算了!」此話一出,白蝶氣的直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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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賀親13651955522生日快樂哦!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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