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三 破斧 第十章 狩獵（3） 文 / 天地蜉蝣

    第十章狩獵（3）

    在明確目標後，公孫羽立即委派軍刀社諸干將迅速南下，乘坐飛機直撲廣州，尋找金手指及「鎩羽」組織的下落。

    與凌浩軒的謀略有所出入的是，公孫羽動用了警方勢力。所以隨軍刀社南下的還有龍國等刑偵總隊的幹警，他們在廣州可以與當地警方取得聯繫，直接取得第一手資料，確保敵人難以光明正大地外逃。

    在派人南下是同時，公孫羽、宋英傑、希勒三人對活捉郝昀一事進行了考察，但結果很不理想。試圖不留給敵人任何把柄而活捉郝昀，誠然是難上加難。

    第一，郝昀在海上花慘案發生後，情知即將面對的後果，故而一直龜縮在金凱迪老巢中不出來。而敵人在金凱迪布下重兵不說，還有武警方面守衛。加上金凱迪的安保措施乃是耗費三千萬美元從美歐走私過來的，在國際上都屬於第一流，幾乎可以與白金漢宮相媲美。

    第二，郝昀身邊的幾個保鏢相當不簡單，很顯然是耗費巨資從國外引進的舶來品，其中兩個希勒認識，在西方殺手界都是大名鼎鼎，雖然近些年沒有進入世界殺手排行榜，但卻是因為他們已經退出殺手界而已。五年前，「老煙槍」、「鋒刀戰士」曾經在殺手界縱橫馳騁，赫赫有名，其實力並不弱於希勒多少。

    第三，郝昀身上帶著以脈搏和手腕控制的炸彈。這些炸彈威力巨大，一旦被引爆，足以掃平周圍數十米的建築物、動物。很顯然，郝昀想到自己有可能遭到襲擊，所以試圖在遭受敵人襲擊時，與對方同歸於盡。

    「這個傢伙不好對付啊！」凌浩軒歎道，「陰險，狡猾，謹慎。這樣的傢伙是最難對付的，竟然身上都綁紮著大量的炸藥。」

    宋英傑冷笑道：「給我一支重型狙擊槍，我殺了他！」

    「你能殺他我相信，但現在關鍵是需要他的口供，揭露金手指的真實身份，將他緝捕歸案。」凌浩軒拍了拍宋英傑的肩膀。

    宋英傑憤然道：「媽的，鬱悶死老子了！這個傢伙防患於未然，倒也有些先見之明啊！」

    公孫羽沉吟片刻，忽然道：「據情報可知郝昀有個情婦，叫劉慧韻，住在老西門附近。這個劉慧韻原本是個大學講師，長相不錯，氣質很好，被譽為東大第一美女講師，後來郝昀看中了她，使盡辦法將她追到手，相當寵溺。不過這個劉慧韻雖然更了郝昀，卻不願意成為他的附庸，郝昀就在老西門給她買了一套房子。前年，劉慧韻給郝昀生了一個丫頭，就更受寵了。」

    「你的意思是……」宋英傑遲疑了。

    公孫羽淡淡道：「我相信劉慧韻會大義滅親。據我調查她是被郝昀逼迫，就算有了孩子，二人之間也沒有多少感情。劉慧韻甚至規定，郝昀一個月只能上她那裡一次，而她則為郝昀養女兒。」

    凌浩軒點頭：「從劉慧韻入手，相當不錯。」

    一個小時後，三人以警方身份來到劉家。劉慧韻盯著三人冷笑起來：「你們以為我會幫你們害孩子的父親？對不起，我不是GCD員，也沒有入黨的準備。」

    公孫羽道：「劉小姐，我希望你能配合。郝昀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很清楚，因為你本身就是受害者。郝昀販毒、脅迫女性賣人、組織黑社會欺壓百姓，世間種種惡事做盡。或許你還是幸運的，據我所知：在金凱迪，五年以來有三十八位女性因為反抗加諸自己身上的命運而慘遭殺害。我希望你能幫我一臂之力，除掉金凱迪這個禍害人間的罪惡之窟！」

    女人冷冰冰道：「對不起，我不是那種大義凜然的人。我不想孩子沒有父親，雖然我對郝昀沒有感情，但孩子對他卻是有的。」

    凌浩軒忽然道：「劉小姐，如果我們現在擒住你，然後以你的手機發短信將郝昀調虎離山，你以為會怎麼樣？」

    女人全身一震，秀目射出怒火：「你敢！如果那樣的話，我就和你們同歸於盡！別以為我就沒有半點反制之力，這間房是獨特設計的，裡面有很多機關！」

    公孫羽苦笑起來，忽然問：「劉小姐，你認為金手指嗎？」

    女人一怔，微微遲疑起來。

    公孫羽連忙道：「劉小姐，我們試圖抓住郝昀，主要是為了揪住金手指，如果你認為他，知道他的名字和身份，請告訴我們。金手指最近犯了要案，在海上花害死了二十多人！」

    「海上花的案子是他做的？」女人一驚。

    公孫羽斷然點頭：「正是。金手指糾集一批喪心病狂的歹徒，為了爭地盤發動對海上花的襲擊，最終造成二十多人死亡，三十多人受傷。劉小姐，如果你認為金手指，知道他的去向，請盡一個公民應盡的責任！」

    女人沉吟了一會，道：「金手指曾經到我家裡做過客。他……應該是一個大學教授，在圈內有相當名氣，叫武超……」

    「金陵大學藝術學院的教授武超？著名畫家，而且是天體運動最前衛的組織者和參與者？」公孫羽一愣，頗有些驚訝。這個武超相當前衛，一直高唱人權、民主、自由，在大家印象中是一個極有西方色彩的人，詎料暗地裡竟然是黑道梟雄，身負無數血案的黑幫分子——這傢伙隱藏得真是不淺！

    「是，就是他。」劉慧韻肯定地說，「前些天他來我家做客的時候，郝昀喝多了就說他不愧是金手指，這根手指誠然有點石為金的能力。我記得很清楚，聽到金手指三字，他臉色大變，並且推說郝昀喝醉了。郝昀說，他本來外號就叫金手指，他酒醉心不醉。武超當時就坐立不安，很快就告辭了。第二天，郝昀接到電話，聽說武超離開東海去了廣州，還嘀咕說金手指這個傢伙可真夠謹慎。」

    如此看來，武超果然是金手指！金陵幫紅極一時的時候，這個傢伙在金陵大學藝術學院；而當金陵幫覆滅，吳嘉聯準備轉戰浙江時，他便離開金陵大學，入浙大藝術學院。

    為了再次確認這個傢伙的身份，公孫羽撥通浙江警方的電話。二十分鐘後，浙省刑偵總隊副總隊長舒利弘回電，確證武超已經辭職。

    果然如此！公孫羽三人當即告辭劉慧韻，隨即按照計劃，由公孫羽帶領二十名好手，租賃一架飛機直撲廣州而去。而凌浩軒、宋英傑、希勒、吳昊、金邦等，留在東海執行其餘狩獵計劃。

    機抵達廣州白雲國際機場，很快李重田等便過來迎接，一行人直奔市內而去。在車內，李重田介紹了自己瞭解的情況，現在龍國和廣州警方還在對機場和深圳、廣州口岸進行嚴密監控，但沒有發現線索。

    四十分鐘後，公孫羽與龍國以及廣州市刑偵支隊副支隊長俞克相會面，雙方交換了情況。公孫羽道：「犯罪嫌疑人已經確定了叫武超，曾經是金陵大學藝術學院和浙大藝術學院的教授，著名的畫家和天體運動倡導者。這個龍國也應該聽說過，他的相片在網絡流傳很廣，這是我從網上找到的，有近期、遠期，以及經過化妝和PS過的相片。」

    俞克相點頭說：「很好，有了這個不用像之前那樣大海撈針了！」

    公孫羽道：「另外，最近警方對『鎩羽』那批歹徒的身份進行了查證，其中有幾個得到了確認，他們都曾經在看守所或監獄中留有案底。喏，這些是他們的照片，有在監獄中照的，有登記照，有生活照。」

    龍國呵呵笑道：「公孫老弟一來，我們的路就寬了。我相信，驚動全國的海上花慘案一定能夠在短期之內告破，我們刑偵總隊又可以去大吃一頓了！老弟，這次，你請不請客？」

    「只要案件破了，一句話，五星級賓館任選。」公孫羽淡淡一笑。

    「爽快！」龍國興奮滴點頭。

    二十分鐘後，得到俞克相匯報的廣州公安局刑偵支隊長羅加明帶領部下迅速與眾人會面，並且開始部署搜捕的事宜。由於案情重大，此前東海公安局已經與廣州市公安局高層進行了多次聯繫，東海市政府秘書長高猛甚至與廣東省政府秘書長白修權進行了直接對話。

    當天下午，廣州市刑偵支隊、各分局抽調的精幹警力、部分武警，對所有場所進行了排查，很快「鎩羽」的行跡開始暴露。這些歹徒在入廣州後，一直居住在市郊一處賓館，昨天下午退房，不知所往。

    經過調查，這些人尚未能經過廣東任何口岸出境，這一點可以肯定。

    「查，繼續查，擴大範圍！」廣東省公安廳主管刑偵的副廳長黃若彬斷然命令，很快各地公安局開始行動。

    當晚，「鎩羽」組織在韶關現身，廣東警力直撲韶關，在韶關警方的配合下對這股歹徒進行了圍剿。

    這些歹徒身上都有著武器，其中衝鋒鎗、M18突擊步槍共計五支，其餘五四手槍、改制手槍，甚至手雷、自製炸彈也不在少數。

    廣東警方耗費了大量的氣力，最後甚至動用了當地預備役部隊的裝甲車，最後將這些亡命之徒一網打盡！

    而同時，公孫羽已經隻身進入香港。通過種種跡象，他確定武超已經離開廣州進入香港，對於這個惡魔，絕對不能放過，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