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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三十五章 引「人」入,勝5 文 / 陳泓之

    第四百三十五章引「人」入,勝5

    年節將至,淳歌與林洎這兩位被外派的官員,也該是時候要回京了,就在淳歌倆人準備啟程的時候,天降聖旨說是讓他們代天巡視南方,看看這些年南方百姓的收成,但終歸是一句話,就是不讓淳歌與林洎回京。

    作為京官的淳歌與林洎,尤其是這倆人都是部堂級的大官,照理說他們是怎麼都不可能離開京城的,但現在呢,蘇見豫一道接著一道的聖旨,就差沒將這兩人外調了。京城是什麼地方,有蘇的政治核心地,而淳歌與林洎兩位大官卻硬生生被排斥在這個地方之外,明眼人都看出了蘇見豫對這兩位官員的不滿,可見淳歌與林洎的官途也就到此為止了。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淳歌差點就將手中所握的聖旨,丟出門外。

    「稍安勿躁。」林洎奪過聖旨,將這玩意安置在一處安全的地方,安撫似的對淳歌說道:「聖旨可不是你我能隨意處置的東西。」

    「他不仁,休怪我不義。」淳歌咬牙切齒,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恨意。

    「子謹說的對。」南王不聲不響地來到淳歌與林洎的房門外,高聲說道。

    淳歌與林洎相視一眼,皆是大吃一驚說道:「王爺您怎麼來了。」

    南王也沒有因為方纔的偷聽感到心虛,反倒是義正詞嚴地說道:「兩位乃是當世大才,皇上不知珍惜重用,反還將兩位逐出京城。實乃不該啊。」

    淳歌在南王看不見的時候,眉梢一挑。要不是知道南王來了,他與林洎哪裡用的著演這一場啊。

    「人生得一知己便足以,王爺能為子謹鳴不平,子謹已是萬分感激了。」淳歌歎了口氣,皺眉說道:「只是現在我回不得京城。上元佳節倒是不能去見岳父了。」

    南王心下一顫只聽見淳歌搖頭說道:「我還是現在修書信一封,免得岳父白跑了這一趟。」

    林洎不由得轉過自己的腦袋,他實在是太想笑了,淳歌這傢伙不是明擺著逼南王表態嗎,這傢伙還做出一副『我很為難』的樣子,委實為難他憋笑了。

    「子謹且慢。」南王見淳歌是真的要提筆修書了,他可不能容許這麼一個大好的時機白白溜走。

    「王爺,有何事?」淳歌抬頭露出疑惑的樣子。

    南王猶豫了一會。終於是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原是這位王爺早就動了心,正準備竄通秋神醫藥死蘇見豫呢。

    「王爺,此事牽扯甚廣,須得三思而後行啊。」淳歌擱下筆,擺出了一副嚴肅的樣子。

    「本王也是想了許久。」南王並不是一個衝動的人,他同樣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當今皇上沉迷丹藥,至社稷於不顧,親小人遠賢臣。當今太子心智尚輕,擔不起國家重任,定山王則是一個武將。管不住滿朝的臣,而三殿下的身份本就可疑,天下萬萬不能再留在皇上的手中了。」南王這一番話為的可都是天下的百姓,說得好像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樣子。

    「王爺大義。」淳歌臉上出現了濃重的敬佩之意,但還是言辭拒絕說道:「但還望王爺深思,您的一舉一動都是大事兒。不可衝動而為。」

    淳歌這樣直白地說南王是個衝動的傢伙,南王聽了倒不生氣,反覺著淳歌是個忠心耿耿的好幕僚,當然他也不能直接將淳歌的建議駁回,畢竟淳歌的能力眾所周知,既然淳歌說是有危險,那麼他還是要再三思考思考的。

    「子謹,本王回去再安排,你先別修書給神醫啊。」南王給外邊的暗衛使了個眼色,便匆忙而走。

    林洎抬腳將門給關上,忍不住笑道:「才不過幾月的功夫,南王都怕了你。」

    「南王所招募的人才,大多都怕了南王,年少的以南王馬首是瞻,年老的早就活成了人精,敢恭維不敢冒險,想要在南王的幕僚中佔據最重要地位,我便不能走這兩條路。」淳歌自是有自己打算的,他從來都不願意做人的幕僚,但不代表他沒有這個經驗,他也有幕僚,而他的幕僚大多都是一方的名士,身為名士自有他們這幫人的傲骨。

    「你與眾不同,才能更顯可貴。」林洎雖不是商人,但也懂得物以稀為貴的道理,他只需要在淳歌身邊當做陪襯,因為在南方淳歌的名聲比他可響亮太多了。

    「約莫明日,南王會再來一趟,明天估計就能定下日子去京城了。」淳歌已經想好了,應對之策,就等著南王自己送上門來。

    「南王去京城,樂水便能回杭城了。」林洎揉了揉淳歌的腦袋,眼中的愛戀便是要膩死人了。

    「你知道了。」淳歌俏皮地吐了吐舌頭,他並沒有告訴林洎樂水的事兒,想不到林洎還是知道了。

    「剛收到的消息。」林洎有自己的消息來源,但他不會插手淳歌的事兒,這是他對淳歌的尊重。

    「桑青,你說我將我們成親的消息告訴樂水怎麼樣?」淳歌的身份連連官二伯都不知道,可他現在卻想林洎光明正大地出現在自己的人生。

    「他應該還不知道你是個女子吧。」林洎心中是高興的,但卻為樂水的反應而擔心。

    「我瞞著所有人,但是解決了南王,就相當於擺平了蘇佑君登基的一大阻礙,離我們離開的那一天,又近了一步,不是嗎?」望著林洎,淳歌開始嚮往隱居的山林生活,他想告訴他的那些朋友,他的生命中有一個人,名叫林洎,是他的丈夫。

    「所以你迫不及待地,要把你丈夫拉出去登台嗎?」林洎頭一歪,嘴上最是高興的,但他心裡知

    知道,淳歌一定是要他離開辦事,否則哪裡來的甜棗可以吃呢。

    「你又猜到了?」淳歌試探著看向林洎,陪著笑臉,撒嬌道:「相公,好相公,咱們就分開一小下好不好。」

    「一小下,是多久啊。」林洎這會兒板起了臉,故作威嚴。

    「一個月。」淳歌伸出一個手指頭,試探道。

    林洎不說話,用餘光掃了掃淳歌,淳歌馬上改口,笑道:「半個月。」

    「你啊」林洎真想將淳歌揣進自己口袋裡,只要這傢伙一撒嬌,他便沒了抵抗能力。

    「嘿嘿」淳歌露出憨憨的笑容,他這一次與林洎分開一是為了誆騙南王,二是為了林洎,不過這事兒,他還有待他查證,所以現在不方面說。

    林洎面對淳歌只有完敗的份兒,於是乎他只能將自己的一門心思全都放到了廚藝上,現在又輪到他給淳歌做晚飯的時機了。

    「大人,大人您醒一醒,醒一醒。」小旗子一臉憋屈地敲著門,他也是知道人情世故的,大半夜去敲新婚夫婦的門,他會找不到老婆的,可是南王那兒來人,他又不能不管,所以他只能敲了。

    淳歌在房內睡得好好的,還是林洎醒了,應了一聲:「明日再說,淳歌睡了。」

    小旗子一咬牙一跺腳,硬著頭皮回道:「南王府來人邀大人過府一敘。」

    「去回那人,官大人已睡,有事明日再商量。」林洎可捨不得讓淳歌在夜裡勞累,秋神醫說過熬夜極為傷身。

    「是」小旗子翻了個白眼,心說,你倒是說得容易,難為了我這個傳話的人。

    「且慢,你讓那人稍等片刻,我這便起身。」躺在林洎懷中的淳歌,高聲說道。

    「哦」小旗子倒是鬆了口氣,從南王那兒來的傢伙一身殺氣可不是個善類幸好淳歌醒了,可他今日打擾了淳歌休息,心想明日多燉一些補品補償。

    「把你吵醒了。」林洎見淳歌要起身,他清楚自己勸不了,於是也只能為淳歌把衣服穿上。

    「俗事太多,睡得不熟。」淳歌在睡覺前才將官派積壓下的大量事物給處理了一半,此時自然不可能安然入睡的。

    「官派剩下的事兒,我來處理,你回來時,便好好睡一覺。」林洎也披上了衣服,反正淳歌不在他睡不著,就幫著淳歌幹些事兒吧。

    「別了。」淳歌將林洎撲到在床上,笑道:「我不能好生休息,你就幫著我好生休息,等你睡醒了,再幫我處理。」說罷淳歌送上香吻一枚。

    「我回來是若是看見你醒著,你瞧我睡不睡。」淳歌走出門前補上了一句,徹底將林洎進行中的動作制止住,所以林洎只能好好睡覺了。

    南王這次派來的可是他的心腹,由此可見南王對才淳歌的信任,在暗衛的帶領下淳歌很快便見到了南王。

    「子謹本王決定了,這一次本王要親自上京。」南王見到淳歌時便是紅著一雙眼,堅定說道。

    「我不同意。」淳歌也是果斷地回答:「京師乃是龍潭虎穴,皇上巴不得王爺上京送死,您怎能將自己處於那樣的險境呢?」

    「可這機遇千載難逢,本王還有多少年華可以虛度呢?」南王雖是老當益壯,卻也是一個半角邁進棺材的老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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