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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一十章 淳歌的勝利,林洎的離去1 文 / 陳泓之

    第二百一十章淳歌的勝利,林洎的離去1

    話說淳歌幾人在大殺四方後,便回了官家也不去管那剩下的瑣事兒,走得那叫一個乾淨利落,只是剩下的一些家奴拉著大車大車的藥材,顯得有些慢了,但即便如此,淳歌與樂遠幾人還是在一刻鐘不到的時間內,回了官家。樂遠自是回他的閣樓消化今日看到的,而十三則是隱到了暗處,不動聲色。

    「傳令,官家閉門謝客。」

    淳歌就在剛邁進門時露過這麼一小會的臉,其餘時間竟是找不到淳歌本人了。正當眾人奇怪的同時,淳歌卻躲在官二伯的院裡,不知在與誰商量些什麼。

    「子謹,一別數月,本以為能見著你滿臉的慌張,誰知你依舊是這般的雲淡風輕啊。」在官二伯的書房裡,有三個人,一個是書房的主人官二伯,一個是主人的侄子,官淳歌,還有一個是東南山匪的頭領之一,唐西守。

    唐西守是今天剛到的,很巧的是,他剛進城門就看了一台大戲,這讓他不禁訝異,才幾個月未見,那個少年的本領竟飛漲了許多,這般的成長速度倒是令他自個汗顏。且不說光是從氣勢上,淳歌就不會輸給任何一個人,單說淳歌那一招欲擒故縱就弄得這般狡詐的商人是人仰馬翻,可偏偏就是不招人的恨,這種手段,以唐西守的閱歷還真是沒見過,更被說唐西守自己是望塵莫及的。

    「仲仁大哥說笑了,我也是趕鴨子上架,被逼出來的。」淳歌端起手旁的茶盞,遮住了自己的面色,似是不好意思一般。

    「子謹的厲害我是知道的,你也甭謙虛,我今日敢孤身前來就是信的你。」唐西守這回還真是相信淳歌這娃子,所以才只留自己的弟弟在宜城看家,自己帶著一干弟兄駐紮在杭城外,而他自己便隨著今日的大波混進了杭城。

    「仲仁大哥這話我愛聽,不過如今是緊要時刻不能飲酒否則我定要敬上幾倍。」淳歌用茶盞裝成是酒杯的樣子,一口氣悶了下肚。

    唐西守也是不甘示弱,端起來茶悶頭就喝,哪知這茶水著實的滾燙,倒燙出了幾個小包,引得淳歌官二伯倆人哈哈大笑。

    「子謹啊,你們倆也別忙著敘舊了,趕緊說說正經事兒,時間緊迫啊。」官二伯笑過後,便恢復嚴肅,連對淳歌的稱呼都換了一個,不明白的人見了還以為,官二伯向來如此,可只有官二伯自己知道,他是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讓一個山匪頭子進到自己的書房,還請人喝茶,相處的那叫一個融洽。

    「二伯說的對。」淳歌放下了茶盞,起身,在兩人的詫異的目光下深深地朝著唐西守作揖,說道:「仲仁大哥這份信任小弟定不辜負,還望大哥再幫小弟一把。」

    唐西守先是一愣,心中倒是有些釋然,他帶著弟兄出了宜城,那份風險足以當得起淳歌這一揖,他將自己的老巢放到了一旁反而深入虎穴,那膽識以及魄力真心的讓淳歌為其折服,好在淳歌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主兒,雖說這次是派了一個小小的秀才,但卻出乎意料地將他說服,他也就這麼稀里糊塗的來了。其實唐西守心中還是有些疙瘩的,然而淳歌這一作揖,他也不是斤斤計較的人便也就什麼都算了。

    心中所想是那樣,但唐西守還是很快地將淳歌拉起,說道:「看你這樣,我便知曉你的誠心,你既誠心那我也就是實意的,有什麼事,開口就行了。」

    淳歌心中一笑,他就知道唐西守是個乾脆人,故而他也喜歡和這人打交道。

    「仲仁大哥你先坐回去,聽小弟我慢慢說來。」於是淳歌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倒不是娓娓道來,而是合作著協商。

    淳歌所求的這事兒,還得從那日叫李秀才離開說起,記得淳歌與李秀才商定的其中一條便是與讓李秀才成為山匪與朝廷間的媒介,所幸李秀才當真沒有辜負淳歌的信任,才只用了十來天就將唐西守給說動了。本來唐西守很早就可以到杭城來的,只可惜方知府鬧出一系列的ど蛾子,這才耽誤了行程,雖說行程上市耽誤了,可唐西守還是很果斷地自行行事了。

    淳歌冒險找上山匪可不是吃飽了撐著,是因為他知道山匪那兒會缺藥,但這次的賑災藥材已控制在自己手中,淳歌需要一個契機才能將藥脫手,甚至是與除了唐家兄弟以外的山匪建立聯繫,比如季乾李天王一派。所以淳歌派出李秀才邀請唐家兄弟作為中間人,將藥材運到山匪地區。然而唐家兄弟與其餘的山匪關係也不是特別的好,故此唐西守首先得去表示自己的樂意相助,這當然不是淳歌教的,是唐西守自己的想法,萬幸的是唐西守的冒險還是得到了不錯的收益,這不在敲定了價格之後,唐西守便偷溜到杭城與淳歌商討,以求制定一個雙贏的計劃。

    「子謹照你這麼說,我著也是瞎貓撞上死耗子幫了你一把嘍。」唐西守在得知自己的決定竟是這般的重要,不由得打趣說道。

    「大哥這是大智若愚。」淳歌毫不吝嗇的稱讚,反倒叫官二伯心中一陣磨嘰,但淳歌與唐西守的交談中,官二伯顯然是個看客,然而在淳歌看來他與官二伯之間的感情甚於父子也不會在乎這些的,因而淳歌還真沒發現官二伯的不同尋常,仍舊是自顧自地說道:「仲仁大哥與那邊商量的結果是什麼。」

    淳歌這麼單刀直入的問法,唐西守本應反感,可不知為何,他覺得淳歌也是個豪爽的人物,絲毫沒有那些官員的習氣,這讓他也樂得高興。

    「七兩,這是他們出到的極限。」唐西守毫不隱瞞,據實以告。

    「是季乾說的?」淳歌挑眉一問。

    「不,是李天王說的。」唐西守搖了搖頭,接著說道:「季乾現在正滿世界的找藥呢。」說完唐西守還不忘調侃一番,補充道:「聽說,他找藥的同時還在找一個姑娘呢,就差沒把東南給掀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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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這也難怪價格會開得如此公道。」淳歌裝作自個恍然大悟一般,他有七分猜到了季乾會去找他,但卻沒想到季乾的動靜會鬧得這麼大,想來自己還是免不了再去一趟李天王那兒。一來,看看季乾,二來,這位李天王的價格開得大有示好的意思,不去瞅瞅也確實可惜了。

    「子謹這話,算是答應了?」唐西守以為淳歌還要再加個幾兩的,畢竟有錢不賺那是瘋子。

    「算是答應李天王的。」淳歌神秘一笑,繼續說道:「可我也不能讓仲仁大哥沒了賺頭,所以我便以五兩賣給你,你再轉賣給李天王,如何?」

    「這,這,這也太。」一時間唐西守接受不了這天上落下的大喜餅,這麼二兩的差價足夠他們吃喝大半年了。

    淳歌間唐西守是這般反應,故作驚慌道:「大哥莫不是嫌棄這價格貴了。」隨後又扯下眉頭,說道:「五兩也是我的極限了,這每一分錢,小弟我都是要用在刀口上的,這回實在是不能低了,若是還有個下回,我一定也讓大哥也賺個滿盆。」

    「不是,不是。」唐西守聽著淳歌的話是急忙擺手,說道:「我是覺得這便宜佔大了,那裡還能不知足啊。」

    淳歌點了點頭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說道:「大哥也是個厚道人,但不知如此數量的藥材,大哥要怎樣運出杭城呢。」

    唐西守一聽,似是驕傲地拍了拍胸膛,說道:「子謹放心,暗度陳倉的本領,我稱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

    淳歌聽了倒也是將信將疑,畢竟這麼大批的藥材並不是玩笑,不過當兩天後淳歌得到藥材已運走的消息,還是難免大吃一驚,心中不禁歎道,這個唐西守還是有幾分真本事兒。

    總之,這是為期一個月的藥材之爭算是徹底的落下了帷幕,當然明眼人都看得出,在這場龍爭虎鬥中,淳歌這個官場新手先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拉掉了同為欽差的趙賢,還幹掉了杭城的知府,並且牢牢的將藥材的主動權握在了自己手中,成為了當之無愧的大贏家,至此誰人也不敢再小覷了這位年少的大人。

    若說淳歌是這次爭鬥的關鍵人物,那另一個缺席的核心人物也是不能不免的,這人便是林相的兒子林洎。說來好笑,這林洎也不知是遇到了什麼大事,竟是失去消息將近半個來月,更好笑的是,那位傳旨的公公在東南逗留了三四日也不見林巡撫出面,只得將聖旨傳給林洎的書僮自個回京覆命了。至始至終林洎都未曾在這場浩浩蕩蕩的戰爭中扮演任何角色,許多人甚至惡意地猜想林洎是被絆在那個溫柔鄉里不可自拔了,不是都說人不風流枉少年嗎,但事實如何,想必也只有林洎本人才知曉。

    此刻的林洎正安安靜靜地與淳歌在一處喝茶,安逸的氛圍顯得難得可貴,但雁已歸巢,天下是終歸沒有不散的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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