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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34章 吃乾醋的薩萊 文 / 夭水無邪

    就知道給她的男人做獸皮,難道不能坐下來跟他說說話嗎?

    彆扭的大巫師聲音是一下子沉了下來,「慢慢縫,我去看看他們怎麼樣了。」下巴微抬,彆扭的離開的。

    吳熙月對著他的後背做了個很不難的手勢,中指……小豎。丫的!讓你傲讓你丫的傲!看你身上的獸皮多舊了,看你怎麼受得了!

    其實,薩萊走出山洞就後悔了,他一個男人跟一個女人記較什麼!雖然這個女人是個巫師,但還是一個女人。

    臉上閃過絲懊惱的大巫師迎面便碰上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拐過來的啼,兩人大概都沒有做好碰面的準備,一時各自都是冷著臉,誰也沒有多說話。

    ……都是屬於淡漠個性,相視看了一會,啼頷頷道,聲色峻冷道:「辛苦了,大巫師。」就是一句簡單問候,再也沒有別的話。

    薩萊是點點頭,目光有意無意掃過對方面上嶄新獸皮,面無表情離開。哼!巫師月是在給他做獸皮呢,他身上的獸皮是新做的,還需要再做獸皮衣褲嗎?!

    大巫師好像在生氣,啼眸色微深看著大巫師離開,他想了想又離開山洞去找了在附近巡邏的族人,「大巫師過來了,你帶他去石頭山看看。」

    薩萊回來蒼措部落的大多數族人是不知道,巡邏的男人抹著汗道:「換個男人過去吧,大巫師……那眼神冷到沒有一點情味在裡面,我瞧著心裡就發怵。」

    「現在不行,以後我都讓你跟著大薩萊。」修眉微微揚起來,啼淡淡的說著,深深的威脅著。

    男人:「……」好傢伙!夠恨的!

    一臉苦逼追了過去,啼一直看到族人走到薩萊身邊,看到薩萊側身說了句什麼,本來還是害怕的男人突然地哈哈大笑起來,隱隱地聽到他在說,「我還以為巫師是不需要女人呢,走,我帶你過去;現在的蒼措部落女人可多了,你隨便挑,肯定會有女人願意跟著你。」

    拉近男人與男人之間的距離,女人永遠是最有效果的友誼橋樑。

    啼啞然失笑,大巫師比以前親近族人多了,這要是在蒼山山脈裡,他只怕將族人甩得老遠老遠呢。

    話說回來,既然跟月見的面,他為什麼還要生氣呢?

    芒不是說大巫師對月是有些意思的嗎?既然有些意思,應該是在獨相處的時候抓緊一點才對。

    薄唇勾出一記淺薄的笑意出來,他還挺樂意見到大巫師的生氣。

    吳熙月現在縫製獸皮衣褲的手藝是越來越好,可惜沒有剪刀,每次割獸皮需要用石刀磨啊磨許多才行。

    一條褲子很快做好,甩了下又折起來打算晚上再給啼試試能不能穿。

    啼進來正好看到自已的女人眉目溫柔折起新做好的獸皮褲子,大步走過來,神色溫情道:「大巫師回來了,我剛才在山洞裡看到他去了石頭山方向。」

    「哦,才回來。我們說了幾句話……」說著,吳熙月擰了下皺頭,為什麼每次跟他見面就非常鬧個彆扭出來呢?頓了下,才淡淡道:「說了幾句話他就想去石頭山看看,你安排族人帶他去了沒?我都忘記讓人帶他過去了。」

    只顧著生氣,哪裡還想那麼多。

    啼仿若沒有看到她眼裡的惱意,淺笑道:「安排族人帶過去了,旺措他們也在石頭山,新出來瓦片明天就可以蓋屋頂,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木板鋸了多少了?實在難鋸的話,就砍些樹枝算了,你們天天鋸也辛苦。」吳熙月不動聲色的說著,站起來道:「走,去看看怎麼樣。但願明天就能上瓦,後天我們就可以住出幾個族人了。」

    啼更是嚮往早點住到房子裡,他攬過她的肩膀,低下頭薄唇輕輕地碰了碰她柔軟透薄的耳垂,輕聲道:「我也很想住進去,以後,就我們幾個人跟你一起住,不會再怕族人打擾了。」

    ……

    精蟲上腦的傢伙了,吳熙月笑睨地看著他,道:「我的房子得建大一點,一間正廳,幾間偏廳,還有一間是我的睡房。以後呢,你們幾個就等著,我隨時會過來雨露平均的。」

    好有感覺啊!就像建立個後宮一般。咳,淡定矜持才行,什麼叫後宮,是為方便才對。一人一間房子多好啊。

    啼可是不會管在多大的房子,他只知道以後不用再擔心女人因為族人在身邊,而拒絕他們了。

    要知道,他跟芒,狼王是真想真想讓女人快點懷上神種了,無論是誰的孩子都好啊,需要培養孩子成為下任部落首領才行。

    「你高興就好,不過,也得讓族人知道建才行呢。」啼寵溺地笑看著她,貫來寒冷的星眸內點點光芒閃爍,絲絲溫柔像密網一樣包攏過來。

    吳熙月瞇起眼睛享受來自他身上溫柔,放柔聲色道:「我們得要個孩子才行了,再不生的話,我真成大齡婦女加高危產婦。」

    ……內傷啊內傷,穿越過來二十出頭點點,她從一位來自文明社會的男科女醫生,變成一位十足十的原始社會女巫師。

    還找了幾個原始社會的男人……當老公。

    撫額,她已經接受事實了,安心將此處當成是自己的第二故鄉。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提起想要生小孩,神色喜怒內掩的啼此時也是頗有些激動起來,攬在她肩膀上的手收緊,聲色低啞道:「我們會很努力很努力,爭了今年讓你懷上神種,無論是誰的都好。」

    「打算培養下任首領了?」吳熙月聽出他口氣裡的鄭重,立馬想到他是為什麼而鄭重。她是得生個小孩才行,但沒有想過小孩成為下任首領。

    薄唇抿了抿,啼道:「嗯,是需要培養了。我的阿父在我這個年紀的時候就已經有我了,月,我們得努力才地啊。等到小孩成年後,我們還有力氣抱著你到處走走,再不生的話,等小孩成年可以成為首領時,我們老到只能是坐在屋子看太陽升起,太陽落下了呢。」

    這樣的生活,雖然說很不錯,但他更想牽著她的手,可以看更多的地方。

    吳熙月勾住他的手指頭,笑容明媚,「放心,放心,我都惦記著呢。能不能成為首領我不敢保證,但生小孩……我是沒有問題。」

    當初都是體檢過的,一切正常。

    兩個說話著便來到了石頭山,天色已經有些晚了,再過一會兒天色就會黑起來。石頭山離居住的山洞還有一定的腳程,蘇合給蒼措部落的山洞是他們很久以前居住過,並非是他們現在冬季偶爾去居住的山洞。

    到了石頭山,一塊塊陶瓦正摞疊起來,儘管很辛苦,可族人們臉上揚溢的是微笑。讓吳熙月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大巫師竟然跟幾個男人有說有笑,還還還……還在學著怎做泥草磚。

    她是眼花了眼花了,還是眼花了吧!

    眨了眨眼,驚悚的景象沒有消失,景象裡的主角倒是族人們提醒下,抬起頭用那雙細目冷冷地看著她。

    只看了一眼,他便低下頭繼續虛心請教。

    「我這裡沒有辦法做到跟你們一樣方正,你再教我一會。」薩萊心裡翻騰得厲害,這女人倒底有多喜歡身邊的男人!無論在什麼地方都要帶在身邊才行。

    教他的男人很自豪,還有大巫師不會的東西呢。瞧,他還有機會教會大巫師怎麼做泥草磚呢。

    很有內心地又教一遍,薩萊記住了,原來是他放磚模裡的泥巴不夠,又壓不緊實所以才會垮角。

    認真做好一塊泥草磚,眼角餘光瞄見前面一雙小獸皮靴子停在自己面前,薩萊手一頓,就像沒有看到有人站在他身邊一樣,繼續幹活。

    不是說了想要有房子住就得自己幹活麼?那他就自己動手和磚,燒磚,燒瓦,建房!然後把房子建到女人房子的旁邊!

    她不想見到他,哼!他偏偏每天要出現在她身邊。

    ……遠目,大巫師是完全彆扭了起來,傷不起的彆扭男人,最後傷來傷去還是傷的是自己呢。

    吳熙月站了一會,也沒有見他抬頭,不由「喂」了一聲,才道:「大巫師,你身份尊貴,這些事情就交給我們做就行了。帶過來的黑豹子還在山洞裡等你回去呢。」

    「讓一下。」薩萊拿起磚模,面無表情抬頭,面無表情道:「我剛學會怎麼做泥草磚,你別在這裡搗亂好嗎?」

    吳熙月嘴角抽搐了下,……這傢伙前後變化尼瑪太大了,假冒偽劣貨?彎下腰,吳熙月是鬼迷心竅地伸出手在薩萊皮膚白嫩的臉上揉一把。

    揉到薩萊是目瞪口呆,揉到注意她的族人是膽顫心驚。

    神靈啊,月這是在做什麼啊……,敢去揉大巫師的臉?還揉來揉去不算,還……還捏起他的臉肉。

    噗……,他們都不敢再看了。

    「你是不是要把我臉上的肉揉下來才放手?」薩萊說著,伸出儘是泥巴的手握住在他臉上動來動去的小手,一握上去,心尖子上面就是一顫,跟記憶中一樣,還是那麼柔軟。

    他的手是冷的,驟地驚醒了妹紙,低下頭看了看握住自己雙手的一雙泥巴大手,默了默,淡定道:「有後變化太多,我生怕大巫師薩萊是個假冒。」

    族人們這才明白過來為什麼巫師月膽大到敢去捏揉大巫師的臉,紛紛笑起來哈哈道:「月,我們剛才也在懷疑這個大巫師是不是真的呢,是真的沒錯!我們問了他許多問題,他都回答回來了呢。」

    原來她以為他是假的,為了證實才過來「摸」他的臉。本是柔和許多的目光漸漸冷下來,鬆開手,薩萊冷漠道:「你不是說需要自己努力才有房子住嗎?我雖然是大巫師,但離開石林後,我這個大巫師也就沒有多大用處了,什麼事情也得靠自己才行。」

    也許,正是因為如此,族人才覺得那高高在上,不敢親近的大巫師一下子變得親近起來了。

    吳熙月倒是要開反省自己是不是……懶了些,她通常是把東西弄好,大批量生產就交給族人了,接下來就不會再去理會。

    高傲的大巫師確實是變了,這種變化其實挺好,最少,他會讓越來越多的族人願意去親近。

    要知道,一個巫師讓族人們敬畏並不是說他高高在上,一幅我不跟你們在混的表情才能讓族人們敬畏他。

    走親民路線的同時又表現出自己的強勢與厲害,這樣才會讓更多的族人願意相信他,願意尊敬他,同時也會畏懼著他。

    芒在忙著把鋸好的木板放到屋頂上,幹活手裡的活才從屋頂上下來。他在上面自然是知道大巫師過來,還跟族人們一起幹活。

    只是,心裡想到他對自己的女人有些意思,心裡有所牴觸不願意下來。

    「月,你這麼晚怎麼還過來的。」他揚起聲音來,讓薩萊的視線一下子落到了他的臉上。芒朝他溫和地一笑,玉色眸子裡卻是淡淡的疏冷。

    吳熙月一眼發現他白皙如玉的臉上有一道血痕,唬了跳急忙走過去,「臉上怎麼割傷了?這都把半邊臉都給劃到了!」

    「拿木板上去沒有注意一塊小木屑,不小心劃了下。」她還沒有走過來,芒急急就近捧了捧雪把雙手上的灰塵搓乾淨,等她走近便順勢握住伸來的手。

    薩萊覺得自己心頭上面好像有股血要噴出來,他怎麼就忘記……女人身邊除了個首領啼還有個首領芒!除了這兩個男人之外,還有……一個狼王!

    「天快黑了嘍,天快黑了嘍!我們快回去,再晚一些神靈看到我們還在,會驚擾到他們。」納雅的大嗓門一路響過來,女人們現在是在另一處幹活,這裡發生什麼事情還不清楚。

    她一路喊過來順勢帶動男人們粗獷的聲音,把吳熙月的聲音都給壓下去,不得不附到芒的耳邊才能讓他聽清楚,「快回去用薄荷葉洗一下,別弄到傷口發炎。」

    兩人這回是挨得很近,近到都是貼緊了。薩萊目光是徹底冷了下來,不再看過去。……胸悶氣短,看到他難受,不如不看!

    啼不動聲色把他的細微變化地表情都收在眼裡,他對芒投去一記很讚賞的眼神,那邊芒修眉挑了下,兩人是同時露出記心照不宣的笑意。

    不是在臉上,而是在心裡。

    這是男人與男人之間不動聲色的較量,比的就是誰更容易沉得住氣;顯然,啼跟芒兩個人是在防備戰中積累了相當豐富的經驗,而感情上面一片空白的薩萊只能是落下風了。

    只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薩萊目前為止其實還沒有弄清楚自己的心思是什麼,等在回山洞時候,冷吹狠地刮過來,便把胸口裡的悶氣給刮散開來。

    清明過來的薩萊不由皺起了眉頭,他這些天來很不對勁,為什麼會在等著見巫師月時要心裡焦急呢?為什麼見到後又心裡生悶氣呢?

    還有,為什麼!他見到她跟自己的男人在一起,他心裡更氣呢?

    這些,都不應該,也都不是他的事情。他現在要做到的就是讓古巴拉族人在蒼措部落安定下來,在三個部落結盟之前,說服旺措他們成為蒼措部落族人才對。

    這樣一來,他是真完全阿米的交待了。

    幾個思奪間,薩萊似是一下子從死路裡走了出來,冰冷冷的細目裡總算有了一絲笑容。以後,他是巫師,她也巫師,有什麼事情還可以一起解決,實在沒有必要見面就是吵架。

    似乎,她跟他一見面除了吵架之外沒有別的了。

    到了山洞裡,留守的族人們早生起了箐火,族人太多只能把箐火生在外面;男人們直接是用雪洗了手,抹了臉,在烏月的帶領下唱起了節奏起伏較快的原始歌謠。

    邪巫們現在也沒有像以前那樣整天窩在山洞裡,他們也是需要出來勞作才行。莫耶當他們還挺興奮的,由其是知道房子建好後只有幾人居住一間,更加賣力了。

    他們就是喜歡人越少越好,如果可以……真想一個人居住間房子。

    吳熙月早就說了,到後面條件吮許下,會考慮給邪巫們一人一間房子。

    到現在,妹紙也沒有明白,她現在養著的邪巫們是日後某支,一直影響到封建朝代的神秘族人。

    在外面生火烤肉地方是足夠寬廣,但烤肉需要久一些,寒風總會把火苗給刮開,男人們得追著火苗烤肉才地。

    女人在石灶上放上陶鍋開始煮起了干野菜肉湯,現在她們習慣喝肉湯了,專門吃烤肉反而不太習慣。

    才滿的肚子越來越大,吳熙月已經不敢讓她吃太多,盡理是克制她對肉類的吸取,晚上就是一塊在石板上烙熟的麥粑粑,一碗肉湯,一小塊烤肉。

    「吃過後記得自己走一走,別老是坐著不動,知道不。」吳熙月盯著她的肚子若有所思起來,大到……有些過份了,懷的不會是雙胞胎吧。

    想了下,又道:「胎動的時候,你有沒有感到不太尋常。比如說,明明是在這邊動,結果一下子就在那邊去了。」

    「咦,我正想跟你說呢。」才滿很緊張地坐下來,扶著肚子不安地輕聲道:「以前我沒有感覺,這幾天很有感覺了。總覺得肚子裡的傢伙動個不停,像是在翻跟斗一樣,一會這邊,一會那邊,有時候我被踹到肚皮都痛。」

    妹紙手抖了,尼瑪!這真有可能是雙胞胎啊啊啊啊啊!

    這下,她可不敢控制才滿的食量了,急忙站起來,「你還餓不餓啊,還要不要再吃些?別把肚子裡的小東西餓壞了,想吃千萬要說,千萬別自己扛著餓!」

    雙胞胎,果然是強大,要麼不懷,一懷就是懷倆。

    才滿見到那樣子嚇了大跳,結結巴巴道:「不餓,不餓,前面開始很餓,現在我不餓,真吃飯了。那個麥粑粑很飽肚子。」

    「我得告訴你個好消息,你別嚇著啊。這真是好事情,是別人想都不敢想的。」激動的妹紙又坐了下來,清了清嗓子道:「你肚子不是大麼,這是因為你肚子裡有兩個小孩,所以才會肚子大。」

    蒼措部落裡從來沒有出現過一個女人可以同時生兩個小孩,此言一出瞬間是激起萬丈高浪了,注定讓今晚熱鬧到很久很久。

    男人們是各種眼紅,太厲害了!竟然讓人才滿懷上兩個小孩!

    一時,才滿的男人成了重點攻擊對像,連薩萊都微微發酸起來。好傢伙真是厲害啊,一下子讓女人懷上兩個小孩呢。

    吳熙月向來不會去湊熱鬧,啼跟芒心裡開心,身為首領,他們自然是開心的。兩人站在她身邊,笑看著歡鬧的族人,臉上是如出一輒的表情。

    走過來的薩萊無視他們三人之間暗暗流動的默契,清朗而慵懶聲音橫插到三人中間,「巫師月,我需要跟你商量件重要事情,是關於古巴拉族人。」

    不止是他打破三人之間的平靜,另一道女聲同樣穿插過來,「巫師月,正好我也有事情要找你商量,不如,我們找個地方說話吧。」

    麗古娜來找,薩萊也找,他們兩個除了是為自己的族人做打算,吳熙月是不做二想。

    便道:「去山洞裡吧,裡面還有火生起來,他們正高興著一時半會也不會進來。」

    幾人自然沒有見意一起進了山洞,一進山洞外面吵鬧聲便隔小了許多;麗古娜對薩萊還是挺敬重的,坐下來就說:「還是大巫師先說,我猜大巫師要說的事情跟我要說的差不到哪裡去。」

    薩萊挑了下修眉,道:「我就把你的意思也說出來。」他目光微轉,平和地看著吳熙月,「我們既然都是從蒼山山脈裡走出來的族人,而現在是蒼措部落最為強大。古巴拉族人已經沒有能力再自己尋找新領地,母巴部落族人同樣如此。」

    「巫師月,我想問問,如果說我讓兩支部落成為你的族人,你願還是不願意?我是以神靈的名義跟你商量,也會發誓古巴拉族人會永遠效忠你,效忠蒼措部落。」

    這些事情是在意料之中,吳熙月並沒有感到太大驚喜。比起以前,她淡定多了。隨著不有部落成為蒼措部落裡的族人,她啊,是就過了那個激動的時候了。

    聞言,亦只是眉梢微揚,淡笑道:「你們現在不覺得已經是蒼措部落的族人了嗎?離開這裡,你們又得重新開始要。選擇留下來才是你們最明智的舉動。」

    她,似乎總是站在高高的地方,看著底下的族人怎麼走過來依俯她。麗古娜心裡儘是澀意。

    阿母,你說錯了。能統治一片領地的不是她麗古娜這個女首領,而是眼前這位女巫師才對。

    眼簾微微垂下,麗古娜輕不可微地歎口氣,道:「是啊,這是我們唯一的選擇,也是我願意去選擇的選擇。母巴部落,離開蒼山山脈裡屬於它們輝煌已經是過去了。」

    她抬頭看著傾聽說話的吳熙月,看到她眼裡淡淡的笑,看到她眉目間的從容,自信。麗古娜把心裡的苦澀壓到了深處,再慢慢地化成了笑意。

    「巫師月,以後,我們就是蒼措部落族人了。母巴部落早已消失在蒼山山脈裡,我跟我的族人從現在起,只會記住,我們是蒼措部落族人。」

    捨棄以前的輝煌只為了以後的輝煌,麗古娜有男人的決斷,也有男人的寬大胸襟。她太清楚現在的母巴部落是一支輕輕在碰就會消失的部落,只有依俯一個強大部落,所有族人才會跟以前一樣很好的生活下去。

    吳熙月沒有立馬回答她,而是詢問啼,芒兩人的意見,「你們怎麼看呢?這些日子有沒有看些不滿意的?」

    早在兩支部落到石頭山腳下幹活後,她便有意安排族人在暗中觀察起來。

    「一切都還不錯。」芒微笑頷首,挺滿意兩隻部落族人的表現。沒有發現一些奸詐的族人,也沒有發現喜歡偷懶的族人。

    啼目色淡淡點了下頭,峻冷面靨雖神情未動,熟知他的妹紙便知道他對兩支部落族人也是挺滿意。

    既然部落最高統領都同意,吳熙月才道:「大巫師,以後我們就要相互攜手並肩走著部落走向強大,在太衍山下面據我所說大大小小的部落是有很多,而部落連盟就有五支,分別是大河上游,下游,還有兩支部落連盟是在河對岸。」

    「我們以後的走向同樣會選擇部落連盟,隨著部落壯大,許多事情是需要一起商量才能很好解決。等到我們的房子建起來,蘇合他們希望我舉和地一次祭祀,上告神靈各部落新上任的首領。我希望,這場祭祀由你來主持。」

    畢竟,他是正牌大巫師。再來,一個部落連盟出現兩名巫師,她相信會很好地震懾住周邊那些蠢蠢欲動的小部落。

    由其是木部落與魯部落,還有這兩支部落背後的貼木兒部落。

    部落連盟產生,部落與部落之間的衝突也會越來越多。到時候,只有站在頂峰的部落才是這片領地的最高統治者,她已預感到不久將來,這片上將有幾場慘烈領地之爭,食物之爭。

    這是一個社會必然發展的過程,任何一個地方也沒有辦法逃過優劣淘汰。

    既然決定是留下來,薩萊是不會推托他應該做的事情,視線似是無意地掃過握在一起的手,在胸悶氣短沒有早來請,他立馬別開眼睛,慵懶淺笑道:「我會做好,只等他們過來在。」

    視線挪開,可心裡總是忍不住想要再去看一看。……明明在商量事情,為什麼還要手牽著手!就不能不牽嗎?

    薩萊將自己的雙手背到身後,握緊握緊再握緊。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離巫師月太近總讓他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脾氣。

    現在到了她被自己的男人牽住手,他……他竟然也會胸悶!

    麗古娜只覺得突然間變得有些奇怪起來,哪裡奇怪她也說不出來。不過,既然巫師月同意讓母巴部落成為蒼措部落的族人,她要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了。

    站起來,對這些不是她可以追上去的首領,巫師欠欠身子道:「我出去告訴所有族人,讓他們再次高興高興一會。」

    吳熙月在暗中……抽了好幾回也沒有把自己的抽出來。尼瑪的!這兩個傢伙變得奇奇怪怪的,以前也沒有見在商量事情的事情身子,手都往她身上貼啊。

    「你的手太冷了,需要握握才能能暖和起來。」啼嚴肅臉說起來,再用力一點握緊她的手,不許掙開。

    芒彎彎嘴角,溫柔道:「手太冷會像英子一樣整雙手都腫起來,我可不希望我的女人會因為冷到手痛。」

    忍不住了!薩萊站起來,極力穩住自己的呼吸,漠然道:「我也出去告訴旺措他們,你們三個慢慢說!別著急,我們一定不會過來打擾你們。」

    說到最後,其實是咬牙切齒的說了。

    這樣的薩萊,既然彆扭又讓人心痛。誰叫他還不懂什麼叫喜歡呢!彆扭又喜歡把心事藏起來的傢伙,注定是情路坎坷滴。

    腹內黑的啼哪怕是起身,也是握住妹紙的手……,面容峻冷到沒有一絲異樣,「以後,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大巫師幫忙才行,……」

    「我既然成了蒼措部落的族人,應該是我做的事情我會做好。」薩萊眉頭皺起直接打斷他的話,「好了,把需要說的話說完,以後我們一起努力讓部落越來越強大。」

    吳熙月接了話,笑微微道:「有大巫師在,我以後會輕鬆很多了。像祭祀這些我就全部交給大巫師,一些小事情大巫師可以吩咐我來做。」

    是禮貌不失疏離的話,讓薩萊心口陣陣絞痛。嘴角那抹慵懶近妖的笑淺了許多,道:「大巫師的身份只有在石林裡才行,在這裡,巫師月,你才是我們真正的首領。」

    「確實如此,誰叫月聰明。」芒溫和的笑意,視線落在薩萊的後背上,瞳仁裡的笑又深了許多。

    吳熙月暗暗撫額,她不傻,怎麼會沒有感受到他們對薩萊的敵意呢。丫的!她看上去有那麼不靠譜麼?

    看到薩萊的背影,吳熙月輕輕地歎口氣,用眼神警告他們別太過份了,手指甲又在他們手背上面狠狠一捏,捏到他們眉頭微變才罷手。

    離開的薩萊站在山洞口重重地吐出口氣,才大步朝旺措他們身邊走去。

    需要離巫師月遠一點才行,離她太近,他變得不像以前的大巫師薩萊了。太容易動怒,太容易胸悶,太容易……難受了。

    巫師,不應該是如此。

    走了幾步,薩萊驟地停下來,難道說他病了?所以在巫師月面前總是不好控制自己?可為什麼在別的族人面前,他又可以呢?

    一肚子疑問的薩萊回到古巴拉族人身邊,宣佈從此以後都是蒼措部落族人,包括他自己都是屬於蒼措部落的族人。

    這個消息……不能算是很突然,經歷磨難的他們早在到達山洞,見到巫師月,見到生活完全安穩下來的蒼措部落族人時,他們心裡便想如果自己也是巫師月的族人該有多好。

    現在,夢想成真的。

    短暫的驚怔後,更大的笑吼聲在平原之地傳來,帶著野狼在附近巡邏的狼王聽到後,在為自己女人高興的同時,一時沒有忍住帶著野狼群對著新月嘯吼起來。

    那一刻,引起更多野狼的共嘯,氣勢宏厚的狼嘯傳不知道讓多少部落族人聽到。

    春暖花開的季節快要到了,太洐山最高山上面的白雪已溶化。

    蘇合說過,每當太洐山最高山的白雪溶化,河邊就開始有嫩綠地青草生長出來,山裡樹葉落光的大樹又重新發芽。

    蒼措部落近四百來號族人的房子以每個房子居住四個人來算,四百來號族人便是需要四十多座房子,從漫長的冬季到白雪全成,樹枝抽芽已經是全部建成。

    吳熙月站石頭山高處,看到坐落在平原如巨人的座座房屋,心裡是油然而生的自豪。

    她把狼王他們在水草裡打回來的野鴨,野雞,野鳥等等獵物裝在數十個籠子裡,等著野人們過來取走。

    很感謝他們的晚上的幫助,如果不是有他們,吳熙月知道部落族人的房子是不可能那麼快建好。

    野人們居住的地方並不是石頭山,而是靠近河邊的枯草叢裡。現在,那裡已是有層淡淡薄綠生長,是枯草下面的草種,草根再次抽出新一輪的生命。

    不止是河邊,是整個平原大地總有那麼幾處淡淡薄綠,再過不了半個月,吳熙月知道枯敗過後的平原將是春回大地,奼紫嫣紅的盈盈春景。

    沒有一會兒,小野人就從石頭後面冒出腦袋來,他看到吳熙月沒有一點猶豫立馬跳了出來。

    吳熙月打著手勢,笑瞇瞇道:「這是我給你們的食物,快拿回去。以後不要再過來了聽,房子都建好了,下面的事情我們自己就可以處理了呢。」

    她跟小野人挺熟了,不過跟男野人,女野人並不熟。

    以往,小野人跳出都要抓住她的頭髮玩上很久,這回,怎麼就老實了呢?站在前面,腦袋是很自然地往外伸著,長到膝蓋的雙手糾著腳上的毛髮,好像……有心事的模樣。

    「你怎麼了,心裡有事情?哭了?」吳熙月恨死這種語言不通了,懂得原始社種,懂得狼王,尼瑪……還是不行,得懂得野人們的語言才夠行。

    小野人沒有走向前一把獵物拿走,而是往側邊退一步,又退一步,再退一步……,吳熙月看到石頭後面走出兩個高大的男野人出來。

    噗……,她能說她現在雙腳有些發軟,各種想逃麼?

    淚奔,她想自己的男人們了。

    男野人是指揮野人幹活的野人頭領,在吳熙月害怕他的時候,他卻是朝她露出記笑容出來。

    在用笑容表過自己的善意,但是,絕對沒有想過要走近,要跟吳熙月近距離說話。

    妹紙瞬間安心不少,她抿著嘴笑著,看他打算說些什麼。

    男野人抓住小野人的手臂,指著籠子裡的獵物,眼裡好像怒火橫生哇哇哇不停的叫吼著,聲音雖厚理,但落音時由為尖銳。

    聽不懂,不得不腦補。悲催地發現,男野人臉上毛髮甚密,壓根沒有辦法憑著表情推斷他說了些什麼。

    反是另外一個男野人站在旁邊,一會兒朝小野人哇哇幾下,時不時朝男野人哇哇兩聲。

    這架式瞧上去,倒是像在勸男野人不要罵小野人,又在說小野人不該惹男野人生氣。腦補到她蛋疼了。

    小野人怒了,甩開男野人的手指著吳熙月嘰嘰哇哇不知道說了什麼,再指著籠子裡的獵物於啊啊吼叫著。

    然後……然後兩個男野人都沒有說話了。

    領頭的男野人側頭看了看吳熙月,再低下頭哇哇啊啊跟小野人說著。直到小野人點頭,男野人才沒有再吼叫。

    野人們的語言……太Tm深奧了,吳熙月真心覺得想要學會跟野人們交流,除非她到女野人肚子裡來次回爐再造才有可能學會。

    知道她聽不懂,男野人咧嘴笑起來,打著手勢表達他所要說的。

    吳熙月全憑腦補,哦,他是在說謝謝她的獵物,然後說以後不需要給了,他們自己會抓到。

    丫的!拿著石頭做了個擲擊的動物,她當然能猜出來他大約說些什麼。

    小野人急了,什麼叫不能拿啊。知道自己說話不會讓他們聽,乾脆是抓起男野人的手臂,眼裡凶光一閃竟是狠狠地咬了男野人一口。

    「啊」地一聲吼叫,男野人直接是把小野人給甩了出去,又撿起地上的石頭朝小野人身上丟。

    ……小野人厲害,不甘示弱都顧不得爬起來,同樣是撿起石頭朝男野人身上丟。

    吳熙月妹紙囧了……,你丟我丟的,丟來丟去,你們難道沒有發現遭殃的是她嗎?她的胸,她的肩膀都被石頭給擊中了。

    這回,另外一個男野人也怒了,找了找……在妹紙驚悚的目光裡,他撿起一塊好大的石頭,跑到男野人面前很火的吼了聲。

    ------題外話------

    薩萊,彆扭,冷持,傲氣,所以別指望他現在懂,得慢慢來,平靜下的暗湧才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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