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零四章 文 / 孟珂冰
「…哥和小滿,對順順太嚴了,改天我得說說他們,男孩子嘛!有什麼大不了的,小傢伙也真是淘氣,哥那臉色,哎呀,哈哈…」吳一品今晚喝的有點高,桃花眼醉意朦朧,帥氣的臉上潮紅,說話都略帶醉意。
「呵…小孩子不管那行,一味嬌慣只會害了他,你沒聽說過慈母多敗兒嗎?」莫小桑架著車,想起秦賀被兒子捉弄的狼狽,也不由笑起來。
「要是我兒子,我就慣著他,別說摔一下,天天騎我脖子裡,我都願…」
「嗤!」的一聲。
「砰!」走神兒的莫小桑趕緊大方向,死踩剎車。路中間的隔離防護欄還是被撞的歪出老遠。
「怎麼了?有沒有事?」吳一品酒醒了大半,驚出一身的冷汗。
莫小桑臉色蒼白,抱著方向盤發怔。不知是被嚇到了,還是…
「喂!」
局長有點不耐好不容易沒有應酬,早睡一次,就有人打電話。
「呵呵…王局,好的大火氣啊?不過沒辦法,職責所在,還得找你啊」
「哦!呵呵…是一品啊?有事嗎?」反應過來,語氣馬上是一百八十度的改變。
「王局,你們公路局是怎麼規劃的,西內環設置的隔離帶,剛才把我的車都給撞壞了,你說怎麼辦吧?」吳一品拿著手機,躺在車裡,悠然道。
王局大臉一愣,混跡官場多年的他多通透一人,隨即玩笑中帶著關心的道「哎呀,那嚴不嚴重,有沒有人受傷,我馬上過去,我們負責。」
「呵呵…算了,大半夜的,車子我自己修吧。你知道就行了!…」吳一品講著電話,手指隨意的捋捋莫小桑的波浪長髮。
莫小桑下意識的躲了一下身子,身上是冷漠疏離,大眼睛心事重重的瞪著窗外不肯回頭。
收了電話,桃花眼清冷的瞇起,望著她的倔強的背影,是膿包總要擠出來傷口才會好,。
「桑桑,我們要一直這樣下去嗎?」吳一品點燃一支煙,狠狠的吸上一口,緩解胸中的悶氣。
兩個人這樣在一起多年,孩子一直是兩個人之間的禁忌,也是兩個人的痛,吳一品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夠,莫小桑始終不肯嫁給她,如果是因為對陸小滿的愧疚,現在哥和小滿很幸福。可莫小桑卻偷偷的流掉了兩個人的孩子。背後他賣醉過,哭過,唯獨沒有質問過,他知道自己沒資格,可他心裡難受啊。今天看到調皮可愛的陸順順,他更是羨慕的心裡絞痛,他不知道小桑是在懲罰她自己,還是在懲罰別人。
莫小桑眼睛空洞的看暗暗的遙遠的夜空,嘴角勾起惡毒的微笑,緩緩的道「我是婊子養大的女兒,不配給吳家生孩子,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一品,我從來沒有阻止過你娶妻生子,大家都是成熟的男女,沒有什麼是我莫小桑玩不起的。我莫小桑活著,是賺來的,死了正好可以去陪媽媽和孩子,一個男人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莫小桑決絕的合上眼睛,嗓子哽的生疼,卻沒有一滴淚滑落。
「莫小桑你他媽是人嗎?」吳一品眼睛猩紅的一幫抓住,冷血的她。他都和那個家斷絕關係了,還想他怎麼樣哪。
莫小桑甩開他的鉗制,下車,踢掉高跟鞋光腳走在清冷的馬路上,對於自己近乎執拗的堅持她自己都迷茫了。可她不甘心…都晚上十點來鐘,水晶怎麼還不回來!
站在門外的陸小滿心焦的看看表,再次張望門外,不免擔心,李水晶七點鐘就打電話說回來,還讓陸小滿不要給她留飯,結果到現在也沒見人影。
秦賀從樓上下來,手裡拿著件針織外套給陸小滿披上,順手環住她的肩頭,往屋裡走,「沒事的,她不是說路上堵車了嗎?再說她都是成年人了。」。
「你看現在都十點了,堵車也不會堵三個小時吧。唉!一個女孩子…,」陸小滿打了個冷戰,拉拉身上的衣服,深秋的夜涼氣襲人。
「她是成年人,有自己的空間,現在也不算太晚…你打電話問問她在哪兒吧,不行,我們去接她。」秦賀拉陸小滿在沙發上坐下,隨手打開電視,看陸小滿的神色,也不勸了,直接提議道。
「打過了,沒人接,我才更擔心。順順睡了?」陸小滿把頭依靠在秦賀懷裡,疲倦的輕聲問道,最近她好像變的越來越嬌貴,動不動就覺的又困又累,真不知道以前的日子是她是怎麼過的。
「嗯!」
「你是不是偷給他吃巧克力了?」對父子兩個瞭解甚深的陸小滿猛的抬頭,對於秦賀這個兒子一撒嬌就沒什麼原則可言的爸爸,陸小滿是一百個不放心和不信任。
「兒子,要求你明天早上送他上學。」秦賀清清嗓子,眼睛緊盯著電視屏,嘴裡答非所問。
吃一個巧克力而已,有什麼大不了,又不是天天吃。
陸小滿沖一臉鎮靜的秦賀翻翻眼睛,又窩回原來的位置,懶的理他。
秦賀悄然垂眸,懷裡溫馴的人,他剛硬的嘴角不自覺的向上勾起。
十一點鐘,李水晶總算來電話了,是用座機打來的,說是手機沒電,碰見了以前一起上班的兩個好姐妹,不回來了。
「水晶,大晚上的住人家裡方不方便啊,我和你秦大哥去接你吧?」陸小滿也不知道怎著,總覺聽著李水晶的聲音不對勁。
「…不用,姐,你放心,我不是小孩兒,沒事的,我明天一早就回去。姐,你早點睡,我掛了!」
「水…」陸小滿看著掛斷的話筒,不僅莞爾,正是青春飛揚的年紀,出去放鬆一下也好。
「睡覺去!」
秦賀看陸小滿收起電話打哈欠,率先起身手拉她起來。
放下心來的陸小滿伸了個懶腰,困意的眼睛定定的盯著秦賀招牌式的嚴肅臉龐,突然噴笑起來,想起白天章少白因兒子的那句,奶奶再見!由驚喜期待變成窘迫的五顏六色的臉,她就憋不住想笑。不過早點戳穿也好,省的鬧出更大的誤會。
「嘻嘻…」
秦賀被她笑的莫名其妙,黑色的眼眸不解的看著她。
「秦賀,上次有人說我是然然她姐姐,我要是打扮的純點,你說人家會不會以為我是你女兒。」陸小滿笑嘻嘻的幻想著,水潤的眼睛裡睡意全無,星光閃爍。
「不會!」
秦賀聲音有點冷,沒有一絲猶豫的乾脆道,自己有那麼老么,不就比她大幾歲嗎?
「我以後再也不穿老氣橫秋的職業裝了,我要走青春亮麗的路線,像媽媽一樣,唉!到時候說不定還能釣一個十八歲的陽光帥哥!不知道到時追我的男孩子會不會,嗚嚷嗚嚷的…」異想天開的陸小滿盤腿坐在大沙發上,頭微微抬起,手托著尖俏的下額充滿嚮往的望著屋頂的水鑽吊燈。
秦賀一頭黑線,奇怪自己的肺的承受力之強,沒有炸掉,一切都還沒開始呢,小丫頭現在就開始嫌棄自己老了,牙齒磨的咯吱的響,聲音是別有韻味的輕柔無比「小滿,三十多歲的糟老頭子是不是給你掃地也不夠分啊!」
「嗯!…」美夢中的陸小滿頭美滋滋點了一半,感覺不對勁,扭頭對上秦賀皮笑肉不笑的臉,笑不達眼底的黑眸中冰寒徹骨的陰風冷颼颼的,陸小滿一顫,徹底的從天馬行空中清醒過來,頭皮發麻,「呵呵…嘿…嘿…賀…」陸小滿僵笑。
噢!老天爺,她怎麼就一點眼力勁都沒有,他會不會被醋淹死啊?
「寶貝兒,七十二個小面首夠不夠啊?你的正宮怎麼處理?」醋意沖天的秦賀慢慢的湊近,後音一已經是咬牙切齒了,小丫頭越來越囂張,鼻子都要被她氣歪了。
「嘿嘿…」陸小滿傻笑的拚命搖頭,向後退縮著身體。
秦賀卻不肯就此罷休,手支在陸小滿身體兩側,陰森的臉逼近一步,居高臨下的懸浮在她的上方,挑逗的對著她的耳朵輕吹口氣,陸小滿終於體驗了一把冰火兩重天,那笑比哭都難看,弱弱的哀求「賀賀…我…」
「噓!」秦賀帶著魅惑的輕輕的搖頭,制止她說話,在陸小滿麋鹿一般無助的眼神中,重重的把她撲倒在沙發上。
「秦…」
手被舉壓在頂,陸小滿的呼聲消失在唇齒間。秦賀霸道的堵住她總是能輕易地挑起他怒火的果凍般的唇瓣,帶著懲罰的輕咬吸允她的躲避和不甘,男女之事她永遠被動,才一恍惚就被他得逞的撲捉到她舌頭,他一陣喜悅,不停的勾引,萬千珍重的輾轉親吻,溫柔纏綿,帶著無盡的眷戀,彷彿是許許多多的一生一世的蔓延,醉,醉,醉人的銀白色的燈光,沉淪,沉淪…。
直道她喘不過氣來,他才不捨的放開她的唇瓣,陸小滿臉色嫣紅,眼神帶著璀璨的迷離,胸口起伏喘,氣喘吁吁,腦子有點缺氧的空白,好像還沒從那個深吻中回來。
「傻子,呼吸!」
秦賀輕笑,靜靜的看著她,手指溫情的撥弄她的長髮。
李水晶不在家,兩個人沒有顧忌的在客廳的沙發上膩歪了一陣。
「我抱著上樓好不好。」秦賀無奈的看著光腳踩在他的腳背上,手臂無尾熊一樣抱著著他的腰了陸小滿,商量道。
不吭聲,那就是代表不同意。
「我背著,背到你睡著。」秦賀看著懷裡的頭頂,接著哄,這樣他沒法走路。
「不要,我就要這樣上樓!快點!」陸小滿執拗的催促。
秦賀好像看到了兒子每次要求他當馬騎的情境,無理要求還提的理直氣壯。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懷裡的這個還每次的都抬出媽媽的架勢去教訓兒子,他真想把她教訓兒子的話搬出來。
秦賀無可奈何的抿抿嘴,妥協的手環住她的腰,警告她站好,跟殭屍一樣挪動腳步,秦賀咬牙,極力壓抑著,兩廂情願的親密也要被她這呀折騰,男女這種姿勢,真的是很邪惡,都不知道她是怎麼想出來的。
陸小滿得逞的笑起來,秦賀手懲罰性的掐了她的腰一下,「哈…!」敏感的陸小滿扭動身體。
秦賀身體失衡的趔趄,「啊!」陸小滿害怕的驚呼,手忙腳亂,秦賀手腳迅速的把她整個人抱起。
玩了一把驚險心跳的陸小滿吃吃笑起來。
「還笑!」秦賀沒好氣的訓斥,語氣中卻是濃濃的寵溺。
「賀賀,放我下來,我還要那樣走,很好玩的。」陸小滿興致勃勃的要重來一次。
秦賀抱緊她不放,也不理會,對她的提議冷處理的,唉!這那是老婆,比女兒還能鬧,簡直是活潑的過火。
當然論耍賴,沒人能敵得過陸小滿,總是嚴肅一本正經的秦賀沒有選擇,縱容還是縱容。一兩分鐘就可以走完的路,愣是被兩個人用一雙腳走了半個小時。
把某個一步路也不肯走的癩皮狗,拋到床上。
秦賀累的滿頭大汗,雖然是還不到一百斤的重量掛在身上,但全靠腳背的力量,挑著一個人上樓梯走路,又得保持平衡,還是有一定難度的,他氣都沒喘過來。
「唉呀!累死我了,都怪你太慢,耽誤我睡覺,困死了!」陸小滿四肢舒展的躺在床上,沒心沒肺的道。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秦賀一口氣沒喘上來,差點憋死,黑如墨玉的眼眸控訴的盯著床上閉眼欲睡的人半天,一聲不吭的轉身出去,惹不起他躲得起,再不走,非被氣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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