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九十一章 贗品 文 / 孟珂冰
晚上七點多點,面容冷峻的秦賀走進門,習慣性的抬頭向廳裡望去並沒有發現自己熟悉的身影,在屋裡粗略的搜了一圈,也沒有發現,有些失望的微凝了一下眉,不會又偷跑出去了吧?
「張媽!小滿呢?」秦賀面無表情的看向正在澆花的張媽問道。
「跟夫人出去了!」
「喔!」秦賀稍稍放了心,跟媽媽出去一般不會有什麼事,上次她酒吧的事他還沒有處理乾淨。
「陸小姐今天讓夫人給打扮的可漂亮了,她和夫人啊,今晚絕對是慈善晚宴上最亮眼!」張媽悠閒的慢慢澆著花閒聊道。
「嗯!」秦賀低沉的回了一句,也沒在意,轉身上樓,他一向沉默寡言,張媽也不計較他這種傲慢。
「慈善晚宴!…」秦賀腦海中一閃,臉色一沉,眸子上斂明滅,他快速的轉身向快走去,希望她還沒捅婁子…
在這不知道多少愛心又有多少水分的慈善晚會宴上,帶著神秘姍姍進場的田蜜兒和陸小滿這兩個還不被上流圈子所熟悉的姐妹花,毫無疑問絕對麗壓群芳,各領風騷。
一個如同墜入紅塵的月下仙子,一個是丰韻娉婷尊貴無比的女王。
陸小滿今天長髮披肩,穿得雅白色的禮服,腳上穿著一雙恨天高的水晶高根鞋,群擺有點長正好和地面稍稍相接。
她本身個子高挑,這樣下身更是拉長,走起路來帶動紗質的裙擺,飄渺如仙,頗有林下風氣,。一張膚質好的臉蛋也被田蜜兒巧奪天工的化妝術,變得更顯清純美麗,突出了她那雙清澈水潤的眼睛,如一位不沾凡塵仙子。
對著鏡子陸小滿不得不再次感歎,沒有醜女人只有懶女人這句話。哼!回頭自己就拍成照片掛在秦賀的頭,辦公室,手機上…看他還敢笑自己丑。
當然田蜜兒也毫不遜色,如墨的長髮挽起,突顯出她被歲遺忘的精緻無比的五官,一身寶石藍色的高領長款旗袍,更加衫托出她成熟女人風韻,勾畫出她身材的婀娜多姿。一條酒紅色絲質披肩,旗袍的領處外搭一條不落俗套成色絕對上乘的珍珠項鏈,就這項鏈讓做為一個上流人必須對首飾有一定鑒賞力的這些人歎息不異。
田蜜兒一舉一動間都從骨子裡透露出的自然的尊貴大氣,那是在場所有女人都望塵莫及的。
大多數人都在猜測她們身份,只有為數不多的上見過陸小滿,但也不清楚低細,只知道是秦家的家。對田蜜兒就更一無所知了,一來是田蜜兒比較低調,又沉寂多年,誰又會想她是比帕麗斯·希爾頓還要高上幾個級別的富人。而且還是那種只要她想就可以找英國女皇喝茶聊天的大人物,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在她眼中應該是小小的慈善晚宴上呢。
晚宴的規格在s市算是比較高的,是由政府部門下的慈善機構發起的,很多領域的重要人物都悉數出席了。
田蜜兒和陸小滿被安排在前面的黃金位置,周圍又是人在心中又是一噓唏不異,更加好奇這兩個女人是何許人也,那裡都是錢書記,李市長這樣級別的夠份量的大人物坐的地方。就連當過一界政協委員的陳九公都坐在稍偏黃金位置一點的桌子上,像孫天壽這樣的小人物就只能地後面湊數。
其實陸小滿一進來角落的孫天壽就看到她了,只是沒有上前,他在心中默默祝福這個姐姐。自己的走的是一條刀上恬血的道,只能給要嫁進紅色豪門她帶來困繞,所以有好幾次陸小滿打電話約他出來,都被他嘻嘻哈哈的給拒絕了。
「田姨,這不像是慈善拍賣會,倒像是豪門宴!」陸小滿陪田蜜兒坐在哪裡,用和她很不相衫的賊賊的眼神,飛快的打量了一下四周,又若無其事的收斂眼眸,小聲感慨問道。
對於充斥著諂媚,虛假和奢靡的會場,陸小滿持懷疑態度,每張桌子上東西多了她不敢說,讓了個窮困孩子上一年學應該夠了。
「陸小姐,注意形象,淑女一點好嗎?你這個樣子讓我想起了偷油吃的老鼠。」田蜜兒表情依舊,口也不張,從緋色的唇縫中發出警告。
這孩子太單純了,也許一時可能還無法理解現實中的無奈和不公,現實就是就是這樣,主題是平凡的「人」,而不是「仙」,所以不能活得太較真的。
陸小滿眼神調皮的看著正禁危坐高不可攀的田蜜兒笑笑,半捂著口小聲打趣道「田姨你見過老鼠嗎?」
田蜜兒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假意的嗔一眼如月下淘氣小仙子的陸小滿,這丫頭,就她鬼!說來好笑,現實生活中她還真沒見過,倒是在影片中見到過很多次。
「小滿,就像你眼前的這場晚宴上的桌子,你看著它是一張桌子,可它擺在這裡,代表的就不是一張供人吃飯用的桌子那麼簡單了。它是一種地位,一個圈子,一個森嚴劃分階級的線,一種無言的肯定。
這裡的人有幾個是笑裡藏刀,幾個是虛情假意,有幾個又是面慈心善你看不透,所以不我們的一舉一動,不禁是代表我們自己,還代表了整個家族,有很多你想不到的意義,所以在公眾場合一定要注意形象和語言,不能隨心所欲,知道吧!」田蜜兒趁機語重心長的教育道。
幸好陸小滿自身修養不錯,除了偶爾調皮一點,定力和氣度一點也不像是個從農村出來的丫頭。她也並不用太過費心的提點。
陸小滿微聳了一肩,面色寧靜,垂下眼簾,優雅的抿了一小口果汁,看來什麼事都是有它的兩面性,像她們這樣為了別人的目光而活,不累嗎?
來的時候禮服的事對陸小滿觸動很大,那件只穿過一次的漂亮禮服,她一直很寶貝的收藏著,準備有個什麼體面場合穿,今天她穿上,卻被田蜜兒責斥一通,「這衣服出席宴時穿過一次就不要穿了,再穿會被人笑的。」
她不解,「田姨,十幾萬的衣服只穿次,也太奢侈了吧?」
「進了這個圈子就是這樣,很多人都在盯著你的衣著,首飾之類的,你要不斷的更新,搭配,不然會被人嘲笑,禮服更是如此,這就叫奢侈的浪費,沒辦法,你以後要習慣這些。」田蜜兒實話實說,她是很多年不出席這些場合了,但這些圈子裡的潛在規則她是知道的。
陸小滿聽完只覺心裡沉沉甸甸的,穿一條五六十萬的裙子去參加慈善晚宴,她總覺心中不安。
可田蜜兒說的也沒錯,我不偷不搶得來的,為什麼不能穿。
「小滿,你得學會融會貫通面對現實,不要覺得不公平,一個睡在金山上的人你指望他分了財產和大家一起去辛苦工作養家,這不現實,有的話也多是在做秀。真成能做到那樣的恐怕只有佛祖了。而我們是人,是身處俗世中的俗人,沒有佛祖的境界和高度。
能夠在自己山珍海味的情況下,拿出自己多餘的無足輕重的一部分,去真心的幫助人,而不是打著慈善的旗號鉤名釣譽,已經是不錯了。」田蜜兒對著還存有純良的陸小滿說道。
在離她們這桌不遠的一張桌子上,坐著年近七十歲的陳九公,他身材精瘦,高額頭,深眼窩,一雙眼睛銳利有神,此時這雙眼睛正不動聲色的含蓄的打量著陸小滿。
如果單看這個女孩子,閱人無數的自己恐怕也會看走眼,怎麼也不會把這樣一個纖弱縹緲,純淨恬靜的女孩子和那些個血腥的事聯繫在一起,這個女孩子的底蘊和和內含都不是有點小聰明瑩瑩能夠相提並論的。
外表頗具世外高人味道的陳九公在s城是一個活躍在政商兩界有著爭議的大人物。
明面上他有一家上公司,在s市的黃金段有一座商業大樓,在全國各地他有不動產無數,寫得一手好字,對古玩字畫很有研究,和一些政治上的大人物走得很近,曾經被選為政協委員,他愛好收藏,手裡有別很多希世珍品,還曾經高調的捐給國家一批文物,常捐款修路,建學校什麼的,是個熱忠於公益事業的成功人士。
暗地裡據傳,他有一家大型的地下賭場,有無數個情婦,家裡有二十幾輛豪華車,他手下養著很多的兄弟打手,黑道新秀孫天壽是他的門生。他還和海外的黑幫有聯繫,總至是黑白兩道都吃得開的大人物。
進了這種場合就分外敏感的陸小滿早就感覺到了道審視自己的目光,但她自認根本不認識這個老頭,更不要說有什麼過節,她在這座城市裡本來也沒有幾個認識的人,所以並沒有放在心上。依舊鎮定自若的和田蜜兒閒聊,偶而會有年歲大點的人不敢相信的上前跟田蜜兒打招呼。
她們旁邊的空位子也碌碌續續的有人坐下,只有正位還空著,抬眼看去,在坐的個個都一臉的官威。可惜陸小滿對他們一個也不認識。
陳九公的目光已經由原來的含蓄打量變得犀利直接,如果陸小滿的神經不像自來水管那麼粗的話,她一定坐立不安,至少會回頭看自己。
可眼前的陸小滿卻是坦然自若,神色依舊。陳九公的眼中若有所思,可就在他緩緩的收回眼神的那一剎那,陸小滿卻突然回頭,對他瞬間一笑,那水眸中蕩漾出的笑意如星塵般璀璨,還含著一絲的含意深遠的詭異。陳九公心中一凜,還沒等他緩過神來,陸小滿結束笑容回過頭去不再看他。
陳九公暗暗心驚,該是怎麼的垣然和定力,才可以讓一個人不受外界的一點影響,這點恐怕自己也要自歎不如,一向走一步看十步,愛老謀深算的他有些看不透,不禁心事重重的思索起來。
當然這也是陸小滿想要的結果,她很不喜歡陳九公後來的目光,既然他這麼閒,故意布點疑陣,讓這老頭死點腦細胞也不錯。
晚宴馬上就要開始了,做為重量級的壓軸人物,錢春秋和夫人幾乎是踩著點姍姍而來,馬上就有很多人湊上前去,奉迎巴結。
特別引人注目的陸小滿和田蜜兒坐在那個重要的位置也不和人家攀談,對於她們這兩個空降部隊一桌人也都不認識,看起來有點怪怪的。
一臉正氣威嚴的錢春秋自然是看到了陸小滿,多年的政治生涯,已經讓他把處變不驚這四個字修煉得爐火純青,他眼中的光只稍閃了那麼一下。
他奇怪陸小滿怎麼會安排在他這桌上,如果是老爺子秦豹年帶著還好說,難道是她身邊的女人……
其實安排田蜜兒和陸小滿主辦方也是花了心思的,田蜜兒是以田氏繼承人的神秘身份參加的,對於這個突然而至的大神,他們有點受寵若驚。人家訪華那都是受過國家領導人接見的,要是安排的不好會牽扯到很多的問題。所以他們是連夜開會討論,才把她安排在了這一桌上,誰又想到她和這些個s市的頭腦人物不熟呢?
「錢書記!你來了!你請坐」李市長站了起來。除了陸小滿和田蜜兒一桌子的人都跟著起身。
「坐坐,大家都坐吧。」錢春秋和夫人就座。
「唉!為了慈善大家都不遺餘力,這慈善事業何愁搞不好啊!」錢春秋滿懷感慨的道。
下面有人紛紛附和,就慈善這個話題閒聊起來
陸小滿鄙夷的撇他一眼,謾罵滿腹,虛偽,小人,偽君子……
錢夫人看起來是個溫柔婉約的江南女子,聽說是個作家,還是個收藏家,在s市也小有名氣。
晚宴開始,整個會場熱鬧而容恰,杯光交錯間,大家都是客氣有禮,其實來這種場合的,都是些非富既貴的人物,又有幾個是真來吃的呢。
田蜜兒基本上就沒怎麼舉筷子,她這人講究,面對喧鬧的吃飯環境,她食不下嚥。當然這個宴會上也有個異類,那就是給大家不食人間煙火感覺的陸小滿。
陸小滿表面雖然沒什麼,心裡卻都要快氣炸了,別人是像征性的吃上一口,大多時候都在交談,而她一直在吃東西,田蜜兒都看呆了,悄悄的踢了她一腳也不管用。不過陸小滿吃飯動作自然優雅,一點不粗俗。田蜜兒也不管她了。
陸小滿現在是把每一道菜都看成錢秦秋的臉在嚼,要不嫉惡如仇的她非憋氣死不。
別人看不出門道,只是以為陸小滿餓了,看上去十**歲的年紀正是忍不得餓的時候,能吃就吃吧,要不一桌子好菜扔了可惜了,大也都照顧她,她吃一陣還有人體貼的轉轉桌子,給她換換口味。
心知肚明的錢春秋,可不這麼認為,他甚至都能感覺到陸小滿每一筷子中的殺意,他知道丫頭不是好惹的主,所以今晚的他話很少,時刻提防著,陸小滿倒也沒找到機會報仇。
最後是宴會的重頭戲善品競拍,一個穿著整齊,長得也賞心悅目的男主持人在台上,聲音擲地有聲,絕對嚴謹準確的為大家主持整個競的拍的流程。
開始都是些十幾二十萬的小玩意,氣氛並不濃烈,還出現了兩件流拍品。
「下面這件拍品,是田蜜兒女士捐出的元青花龍紋荷葉蓋罐,通高36厘米,口徑21厘米,底徑20。5厘米。直頸、圓腹、淺圈足,覆荷葉式元青花龍紋荷葉蓋罐圖…。」主持人聲音清析的解介紹,這件罕見的善品,讓下面的人眼前一亮,一下子來了精神,大家都竊竊私語,這會不會就是壓軸的。
「…起拍價五百萬!」主持人聲音有力的喊出的價格。
下面又是一片嘩然,這也太低了!
陸小滿則是瞪大眼睛,吃驚看著身側的田蜜兒,小聲喊了一聲「田姨!」欲言又止。田姨這是太歲頭上動土啊。
田蜜兒不屑的的輕斜了她一眼,小聲的冷哼道「哼,老虎不發威,他當我病貓啊!」
「額!」陸小滿愣了一下,嘴角慢慢向上彎起,玩味的偷笑起來,有點意思,看來她昨天無意中看到的田蜜兒脖子上的紫色痕跡也不是捕風捉影。
「六百萬!」有個胖子喊道。
「六百五十萬」場內的氣氛被調動起來。
「八百萬」後面的周佳怡直接加到了八百萬,她想拍下來給父親做生日禮物。
「八百萬一次!」
「八百萬兩次!」主持人的聲音乾脆利落,字字好像能喊到人心裡,大家都緊張又期待。
「一千萬!」一個顯得有點尖銳的勢在必得的聲音響起。場內頓時靜了下來,都看了過去了。
見是財大氣粗的陳九公,大家也就釋然了,在這方面陳九公本就是個喜歡高調行事的大牛人。
主持人像征性的問了三次,意料之中的沒人競拍,才一錘定音。
「小**過去,下面我們為大家展示最後一件拍品!」主持人聲音中帶著令人期待的語氣抬高了八度。
大家人點興奮起來,想不到在這種場合能拍出一千萬的大東西,這已經讓大家噓唏不已了。居然還不是壓軸的,下面這個比前一個還要有份量,大家都伸長脖子期待的著台上。
「這件是由謝敏女士捐了的明代四大才子之一畫家沈周的《廬山高圖》。起拍價人民幣六百萬元。」
這個更有份量,下面又是驚呼連連,大家為斷有目光向錢夫人投過來。
陸小滿眼神認真的盯著台上的畫,秀眉蹙起,想為到現在的人技術這麼高明,幾乎可以以假亂真了,但也太大膽了。
「七百萬!」主持人聲音剛落,就有人毫不猶豫的加價。
「八百萬!」
「九百萬!」
「九百萬一次,九百萬兩」
「九百五十百!」
場子中的競拍氣氛激烈無比,都在猜測花落誰家……
「一千塊!」一個清晰無比的響亮聲音,一個荒謬無比的價格。
場內頓時鴉雀無聲,就連應變能力超強的主持人都張著嘴愣在那裡。
很多人的臉有點扭曲,實在太好笑了,但誰也沒膽笑出來,錢秦秋的臉色發黑,錢夫人的臉更是難看。這無異是在他們臉上狠狠的打了一記響亮耳光。錢夫人就叫謝敏。
只罪魁禍首還沒事人一樣,等著人家給他答覆
「呵呵…這位小姐,不好意思,這裡是容不得玩笑的,我們沒聽清楚,麻煩你再說一次好嗎?」主持人緩過神兒來,不自然的笑道。
「我出一千…」陸小滿乾脆站了起為,聲音比原來還高。
「一千萬!」一個冰冷中透著威嚴的有力聲音,打斷並掩蓋住了陸小滿的話。
身材高大氣場強大的秦賀,緩緩走了進來。陸小滿眼睛大睜,微張著嘴驚愕的看著他,秦賀走到她而前,抬起溫潤的大手,旁若無人的捏捏陸小滿挺俏的鼻子,眼睛充滿愛意,無限寵溺的道「想要就好好競價,都多大的人了,每次還搞惡劇,也不看看是什麼場合。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後一句話說的曖昧無比。
陸小滿有點回不定期過神來,這樣的溫柔的秦賀是她沒見過的,怔怔的看著他。秦賀伸手一攬,把陸小滿親蜜的擁進懷裡,抬起頭跟大家打招呼。
大家哄的一聲笑了起來,有人道「秦少,你可悠著點,看這小妹純的…」
「秦少!怪不得,你不找女人,要是我,我也不找。」難得秦賀今天這麼隨合,有年輕的就調侃起他來。秦賀也不生氣輕抿嘴角道「一個都頭疼的不行,兩個還不得要命啊!」
大家又是一陣別具深意的哄堂大笑,陸小滿則把臉埋在他懷裡,看上去像是羞得不敢抬頭。誰又知道,她是被這個男人強迫的摁在懷裡呢?
秦賀也沒有坐,和桌上的幾位客氣的寒暄了幾句,擁著想要掙脫的陸小滿,在大家的哄笑聲中走出了會場子,田蜜兒緊隨其後。
「……你有沒有腦子!」秦賀火冒三丈,自從遇見陸小滿,他覺得自己得少活二十年。
「可那明明就是一幅贗品!一千萬買一假畫,你不冤啊?」陸小滿不服的辨解道。
「不冤!買的本身就不是它,而是擁有它的人的面子。再說你怎麼知道它是假的?難道你有真的?」秦賀愣一下,嘲諷瞪她一眼的說道。
「我……。」陸小滿把要說的話又憋了回去。
「小滿,就算它是假的,我們也要把它變成真的,因為它的主人是錢夫人!」秦賀真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這些人官商之間的道道。
「那如果你找不到真的呢,」陸小滿有點不明白這些人的思維方式。
「那這個假的就是真的,真的就永遠不要出世了。」秦賀說的冷酷而別有深意。
陸小滿怔住了,抱著自己的瘦弱的身體坐在副駕駛坐上,清澈的眼中有著茫然,心裡發冷,有些東西對她來說太複雜了。但她似乎又學到了一些她從不知道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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