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六章 禽獸不如 文 / 水笙笙
手上的疼痛讓她額頭冒出豆大的汗滴,最後還是沒能把衣服穿上的她幾乎快被氣哭了。
早就醒來的男人扭頭看著她曲線畢現的身體,喉結微微動了一下,目光再往下看去,只覺得最本能的**好像又有了抬頭的跡象。
該死……他暗自懊惱,一手捂在額頭上,一邊回憶著昨晚發生的一切。
昨天被凌建業叫過去後好一頓訓斥和質問,兩人確實大吵了一架。
他說著沒有你這個兒子的話,卻又處處偏袒著麥豆豆,口口聲聲說麥豆豆是個好女孩,讓他不要再利用人家。
天知道,明明他是主顧,反而被這個該死的麥豆豆給反過來玩弄了。
怎能不氣?當然生氣!
一生氣,一衝動,就做出了不該做的事情。
不過……既然做都做了,心裡為什麼還有一絲慶幸。
「要不要我給你穿?」男人冷毅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
小女人的身子猛然一顫,蜷縮的愈發厲害,想極力縮小肌膚暴露的範圍。
「或者,你求求我,也許我會把你的手腕接上去。」
「你做夢,我寧願去求別人也不會求你!」她當下回絕。
男人就這麼側著身子,單手支著腦袋,好整以暇的看著因為衣服穿不上而焦急發抖的她。
就在這時,外面響起了敲門的聲音,「凌少,首長來了,麻煩你開一下門。」
凌崢的瞳孔驟然一緊,他來做什麼?難道昨天還沒吵夠?今天要繼續?
「怎麼,急著趕我走嗎?告訴你們首長!我和少奶奶穿好衣服就走!」
「這……」門口的通訊員為難的看向身邊高大的威嚴的男人「首長,還要見嗎?」
凌建業的眼底佈滿血絲,看上去更加蒼老了幾分,他長長歎了口氣:「讓他開門,也許他今天走了,今後再也不會見我這個父親了。」
通訊員很是瞭然,從當初凌崢在這裡服兵役的時候,部隊上下就都知道他們父子不和了,而今天,幾乎是破天荒的,這位首長一早就要過來,簡直匪夷所思。
這是不是代表,他們之間的關係有緩和的可能了?
「凌少!首長特意來送你們的,麻煩你開一下門吧。」
凌崢仍然躺在床上不為所動,他才不會相信這個刻薄的父親會特意來送自己。
「凌少?」
通訊員見沒有得到回應,只好無奈的看了看凌建業。
後者乾咳一聲,大聲說道「凌崢!你開門!」
「我又不是你手下的士兵,你還管我什麼時候起床?!」
凌建業臉色難看,不過仍然將聲音柔和了幾分道「開門!我們得談談!」
「沒什麼好談的了!」
「你就算不開門我也能進去!」
凌崢黑沉著一張臉,漠然說道「那你儘管闖進來吧。」
麥豆豆聞言,趕緊重新爬到床上,忍著渾身上下的不適,泥鰍一樣將自己藏在了被子裡。
凌崢剛要奚落她,就聽她扯著嗓子沖外面大聲叫道「首長!首長救救我!」
凌崢急忙伸手去捂她的嘴巴,卻被她死死咬住了手指,鮮血瞬間流了出來。
男人瞳孔一縮,危險的看著這個不知好歹的小女人。
麥豆豆看他的眼神同樣充滿怨怒,憤恨,和說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就在這時,通訊員早已用備用的鑰匙急急打開了房門。
臥室的門被凌建業一腳踹開的時候,看著室內的情況,他氣的渾身發抖!
地上散落著男女各自的衣褲,床上被褥凌亂,麥豆豆一臉憔悴睜著血絲密佈的眼睛看著他泫然欲泣。
而他的好兒子正好整以暇的坐在那用紙巾擦手,凌建業怒道「怎麼回事!」
「首長!」麥豆豆焦急哭訴「我和你說過,這一切都是凌崢策劃的!我不是他的未婚妻!他,他還缺欺負我!還扭斷了我的手!首長你一定要幫幫我,求你幫我離開這裡,求你了首長!」
「你說夠了嗎?你以為你是誰?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想上我床的女人數不勝數!」凌崢不屑的嗤笑。
凌建業怒不可遏:「你這個畜生!給我出來!」
他說完這話就砰的帶上了房門,大步離開。
麥豆豆惡狠狠的看著凌崢,她咬牙切齒道:「你不是說我挑唆你們父子關係嗎?我就是要讓首長看看!他有一個怎樣禽獸的兒子!」
凌崢沒有生氣,反而笑了起來「告狀去吧,把昨晚我們之間的一切細節都告訴他,看看你的處女膜還能不能長上!」
麥豆豆氣的一腳踹上他的屁股,男人吃痛,皺眉揉著屁股,狠狠瞪了她一眼,隨即穿上褲子就走了出去。
「她說的是真的?!」凌建業站在客廳裡,背對著自己的兒子,對他氣憤的質問。
「你問她昨天說的還是今天說的?不過沒差,都是真的,沒一句假話!」
凌建業轉身看著他,怒火中燒「你居然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你還有沒有一點廉恥心?!」
凌崢好整以暇道:「嗯,你的兒子是畜生,是禽獸不如,還沒有廉恥心。」
如果兒子都是畜生了,那爸爸又是什麼呢?
凌建業沒被他所譏諷的話激怒,反而暴怒道:「你閉嘴!豆豆是個好女孩!你就不該對她做出這種不可原諒的事情!」
「哦,那你就是要讓我對她負責?娶她做老婆?」凌崢不屑的嗤笑「你可以繼續去做白日夢了,回去我就召開新聞發佈會解除我們的婚約!而且我還要告訴媒體,這個該死的女人多有心機!」
凌建業死板著一張臉,呵斥他道「你的確不配和她結婚!?但我警告你!你要是繼續做傷害她的事情!影響她的生活和交際!我第一個不會饒了你!現在把你綁了還能治你一個強姦罪!」
「呵!你還要給我治罪?!」凌崢簡直啼笑皆非,怒目而視道:「好啊,來給你的兒子治罪吧!我看看是你身為首長的權利大!還是我手上的錢權利大!來啊!」
凌建業死死盯著這個兒子,額角青筋突突直跳,他牙關緊咬,半晌過後,終於憤然離開。
凌崢頹然坐在了沙發上,從桌上摸過一包煙,卻發現裡面已經空了,狠狠將香煙盒甩的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