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章 心煩意亂 文 / 若兒菲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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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愧意.便以加倍的憐惜溫柔地吻向她的額頭.眼睛.臉頰……他願以十二分之疼惜.好好心疼這個女人.
回國後.何柳又用了三天調整狀態.第四天便上了班.
進入醫院大樓.一股熟悉的來蘇味道撲面而來.備感親切.
柳醫生.加油.
她暗暗給自己打氣.想起他痞痞地一口一個「柳醫生」叫自己的樣子.心神一蕩.唇邊不由自主地綻開一抹笑意.
「讓開.讓開.」
忽然傳來急促的聲音.她心中一凝.又有急重病人來了.沒等她回身查看.急救床從身邊呼地推了過去.匆匆的那一眼.覺得這病人似曾相識.
紀曉芙.
何柳想起來了.是她沒錯.
當即追了上去.問向急救醫生:「陳醫生.這怎麼回事.」
「服藥自殺.已經沒有呼吸了.快.」
女人神態安寧.像睡著了的白雪公主.
對了.她的王子呢.那個風華絕代的年輕男子.快來吻醒他的公主啊.
何柳一直跟到急診室外.這個女孩莫名地讓她牽腸.圍觀的人七嘴八舌.說是女孩被未婚夫拋棄了.一時想不開.服了安眠藥.
不過數分鐘.陳醫生出來了.兩手一攤.「通知家屬吧.人已經去了.」
何柳手腳冰涼.一口氣哽在喉嚨口.半天才悠了上來.
成天跟病人打交道.生老病死其實早已看開.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女孩的死令她難過得要命.本來調整好的心情又低落下去.一上午都無精打采的.惹得師兄直皺眉頭.
晚上.海濱別墅沐浴在一片銀輝中.顯得靜寂而安寧.
「妞兒.怎麼又不高興.」
兩人洗了澡躺在床上.女人背對著他.心思重重的樣子.靳司勒忍不住從後面抱住她.低魅地笑.
「紀小姐死了.」她低歎了一口.
男人的指尖溫涼.在她的背上輕劃.聞言頓了一下.不過一瞬.短暫得她都沒有感覺出來.語氣平靜得近乎淡漠:「是嗎.那我倒是要去送一程.」
何柳倏地翻過身來.很仔細地看了他一眼.
「你別這樣輕描淡寫好不好.」畢竟曾為枕邊人.可她在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不禁有些失望.
靳司勒俯下身來.巨大的陰影隨著他的動作籠罩在她的頭上.唇邊勾勒出玩味的笑意.「那你說我應該怎麼樣.如喪考妣.失聲痛哭.呼天搶地.」
「好啦好啦.我說不過你.反正你們男人都是薄情寡幸之人.尤其是你.」何柳煩透了.無名火無處可發.只有衝著眼前的人來了.
眼底滑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黯然.她說得沒錯.他天生就是一個薄倖之人.
「妞兒.要是哪天我也……變了心.你會怎樣.」以他對她的瞭解.應該不會幹出自殺這種傻事吧.他還是要好好瞭解一下.
何柳一聽.濃睫倏地掀開.吃驚地看著他.慌張一下子佈滿了細長的眼眸.
她不說話.卻比千言萬語還要嚴重.
「妞兒.我說得好玩的.別這樣.」他趕緊摟住她的身體.澄清自己.
她氣惱地翻過身去.用柔弱的小肩膀將他一拱.「去去去.別煩我.」
某人差點倒地.多少女人求著他煩他還不干呢.居然敢叫他別煩她.也只有這位傻妞兒說得出來呢.
算了.他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跟她一般見識.靳司勒便關了燈.在她旁邊躺下了.這一夜.終是各懷心事.
不知道是不是上蒼見她最近愛情太甜蜜.偏要製造一些煩心事來.紀曉芙的事情剛剛過去.關於師兄的消息又令她顛覆形象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一路追蹤到病房.站在門口便大嚷:「這是真的嗎.師兄.」
他正帶著一群實習生查房.這下滿屋子的人一起看向她.李思揚忍不住擰緊了眉頭.「出去.有話等下了班再說.」說完.繼續工作去了.
唉.她似乎又犯了錯了.何柳懨懨不喜地退了出來.
中午.何柳在醫院食堂打了兩份飯.一直都是這樣.她和他誰比較有空.誰負責打飯.剛才已經約好了醫院後面的涼亭裡見面.
她先到.過了大約十分鐘.那抹溫潤的身影急匆匆地走了過來.
「師兄.你真的要去非洲嗎.」那人還在百步開外.何柳便急不可待地問了起來.
李思揚從她手裡接過飯盒.在她對面坐下來.語氣帶著些些責備.「你就是因為這個闖進病房.當著一群實習生和病人的面.成何體統.柳兒.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衝動了.」
在他眼裡.師妹聰明、理性、知書達理.個性甚至帶著些些疏淡.很少這麼失禮失儀失態.想必是那個人的「功勞」吧.李思揚的神情便黯了一黯.
「我能不衝動嗎.一上班.突然聽說你要跑到遙遠的地方去.還是那麼貧脊危險的地方.這是為什麼呀.」何柳能不急嗎.當年爸爸就是援非的時候.不幸染上重疾.英年早逝的.
李思揚恢復了優雅從容.「就是因為世界還有這樣貧窮落後的地方.才需要我們幫助啊.」見她張口.打了一個手勢.「不用勸了.我已經決定了.」
長長的沉默.只聽到湯匙偶爾不小心碰在金屬飯盒上.發出一聲叮噹的響聲.
「柳兒.我等你一年.如果我回來的時候.你的心意仍未改變.我便轉身去過我自己的人生.」終於.他眼睛看著遠方.打破了沉默.
然後.他緩緩起身.
「師兄.碰到好的別錯過了.」猶豫一下.她還是說了出來.這些年.師兄一直將感情投注在她的身上.自己都耽誤了.
男人的背明顯僵了一下.令她不忍卒看.轉過臉來.心情難過得想哭.
晚上.醫院專門為援外人員送行.舉辦了一場小型酒宴.何柳自然參加了.結束的時候已是很晚.便讓李思揚將她直接送回家了.
她是第二天在飯桌上將這件事講給心上人聽的.對面的靳司勒突然冒出一句:「妞兒.你不覺得錯過這個男人是你一生的遺憾嗎.」
「什麼意思.」何柳當即警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