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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二二三 燕京變亂 文 / 秋無碩

    燕京導報帶來的風波不僅僅限於朝堂,燕京城的商家,因為燕京導報前幾期免費贈送報刊,這個時代人們對於書面的廣告還沒有一點免疫力,短短半個月內,原來商家的格局就起了不小的變化。

    燕京城的酒樓,原來是賽樊樓排為第一,凡南京道的官員進了燕京,無不以在賽樊樓請客或被請為榮。自從燕京導報德勝樓作了廣告,又讓家中的兩位大廚去德勝樓傳藝,現在的德勝樓已是顧客盈門,每天的營業額差不多已經快追下賽樊樓了。

    除了德勝樓外,在燕京導報作廣告的吳氏綢緞莊,周家成衣店,郭記茶行等等店舖的生意,至少都比以前增加了一倍。

    李爽當初選擇廣告客戶的時候,就有意挑選了那些有發展潛力,而被第一流的同行壓著抬不起頭的店舖。故而廣告一出,這些商家受益的同時,像賽樊樓這樣的行業魁首的生意就受了嚴重的影響。

    這些受的影響的商家反應過來後,有的找到燕京導報編輯部,希望能給自己也打上一份廣告。更多的商家卻是把燕京導報恨到了骨子裡去。以賽樊樓為主的幾家店主,就聯合起來,打算封了這燕京導報。

    他們一打聽報紙的後台,卻都是吃了一驚。且不說報紙是李爽鼓搗出來的,就現在的總編左琦,是參知正事左企弓的二公子,另一個掛著名的李奭就更不用說了,還有不少的翰林學士幫著燕京導報撰稿。這些商家原想著尋個什麼罪名。托析津府封了報紙的,報紙有如此的後台,析津府顯然是一根指頭也不敢動了。

    但賽樊樓畢竟十多年來一直是南京道的酒樓魁首,南京道的官員們哪個沒有在這賽樊樓吃過飯。喝過酒?能開這樣的酒樓,又怎麼能沒有朝中高官的支持?於是,燕京導報的官司就一直打到了耶律淳的病榻前了。

    耶律淳氣得摔了報紙,一口痰卡在喉嚨,憋得眼看要斷氣。不說屋內的幾位官員,耶律沃燕母女都是嚇得臉無血色。母女兩急忙幫著耶律淳捶背,耶律淳再猛咳幾聲,咯出那口濃痰。終於緩過氣來。

    雖然緩過了氣,卻是喉中喘鳴著說不出話了。蕭普賢女一邊讓傳太醫,一邊對屋內的臣子們一瞪眼,冷冷地說道:「以後誰敢再在朝堂爭論燕京導報的事。小心你們的項上人頭!」

    一夥官員早就嚇得兩腿發軟了,急忙告罪出了屋子。一會兒邢太醫背著個藥箱進來,給耶律淳把過脈後緊皺著眉頭,開出藥方後對蕭普賢女說:「陛下的身體經過幾年的調養,原已好的差不多了。不知道怎麼回事,最近卻是變化不小。寸脈無力,關脈弦遲,尺脈滑圓如珠。最好還是請駙馬都尉回來給陛下瞧瞧吧。」

    耶律淳閉著眼睛像是已經睡著了,耶律沃燕愁著臉對蕭普賢女說:「爽哥哥帶兵馬去了中京道。卻不知道回來了沒有。」

    蕭普賢女邊幫耶律淳掖著被子邊說:「等二郎回京,你提醒他一下。既然掌管了怨軍,就專心兵馬之事吧,別的事情讓他不要再攙和了。金兵勢大,既然他們暫時還無意向南京道用兵,讓二郎也不要動不動就帶兵去中京道搔擾金人後方,免得同時招來南北兩面敵人。」

    聽了母親的話,耶律沃燕輕輕應了一聲,卻是埋著小腦袋久久不語。

    當晚,喝得微醺微醉的李爽還藉著酒勁和張覺,郭藥師等人高談闊論,燕京城卻出了大事。

    蕭達刺和耶律胡珍出宮後就去了賽樊樓,和賽樊樓的老闆周千利等人秘密散佈耶律淳駕崩的謠言。同知樞密院事蕭達刺和侍衛親軍步兵司都指揮準備調步兵司兵馬圍了皇宮,奉蜀國公主耶律餘裡衍攝政,然後奉迎雲內州的耶律延禧回南京道。

    這時的燕京,兵馬幾乎就掌在蕭達刺和耶律胡珍手中。蕭干和耶律大石已帶著大軍去了白溝河北岸防備宋人的北侵,京城內就侍衛親軍馬步兵司不到兩萬兵馬。

    侍衛親軍步兵司左廂都虞侯楊之奇得到耶律胡珍要帶兵馬圍攻皇宮的消息,自是大吃一驚。他和蕭泰,趙靖,周子剛一干人等都是耶律淳魏王府的侍衛出身。得到消息的楊之奇連忙逃出軍營,潛進皇宮向蕭普賢女報告了這天大的變故。

    耶律淳的身體,根本不能起床視事了,蕭普賢女更不敢把這天大的變故告訴耶律淳,怕皇上被這樣的壞消息一急一氣,真的翹了辮子。蕭普賢女聽了這消息後雖然大吃一驚,卻是顯得相當鎮靜,連夜叫來耶律齊,李處溫,虞仲文等一干大臣議事。

    李處溫,虞仲文等一干大臣雖然位高權重,卻是漢族文臣,對軍隊卻是沒有一點影響力。耶律齊雖是契丹人,卻是魏王府的家人出身,同樣指揮不動軍隊。雖然加強了皇宮的佈防,皇宮侍衛卻只有一千五百人,守著這諾大的皇城,根本就是守不住。

    商量來商量去,除了讓原魏王府侍衛帶領所部馬步兵增援外,還有就是把耶律餘裡衍姐妹先控制起來,以防亂兵借餘裡衍的名頭作亂。

    蕭普賢女和大臣們商量不出辦法,耶律沃燕卻開口要求要自己親自去侍衛馬軍司,搬來馬軍對抗叛亂的侍衛步兵。大家當然是不願意讓耶律沃燕去涉如此的危險,更何況她一個小女兒家,雖然身為公主,也未必能讓侍衛馬軍聽命於她。

    耶律沃燕見母親和大臣們都不同意讓自己去搬兵馬,連忙說道:「娘親,如果亂兵們攻進皇宮,父皇,娘親和孩兒我同樣都是活不了,還不如現在就讓孩兒出宮去賭上一把。更何況有父皇的聖旨在,又是我這個秦國公主親臨,又為什麼調不來侍衛馬軍?當年我和蕭蒲察干在什麼都沒有的情況下,還調了漁陽軍去援救薊州。我現在身為公主,又有父皇的聖旨,我就不相信那侍衛馬軍也和步軍一起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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