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千零二十章 邀請 文 / 悠悠小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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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聞言臉色變得嚴肅起來,且皺眉微微瞇起了眼,熟知皇帝脾氣的小順子知道這是皇帝即將發怒的前兆,他趕緊提起袍子跪在雲舒身旁:「皇上息怒,內子救弟心切,無心之言冒犯了皇上而不自知,請皇上寬宏大量,饒她這次。」
雲舒略微詫異的轉頭看向小順子,心中把才纔的言語過了一遍,哪句話冒犯皇帝了嗎?怎麼不覺得啊?明明句句都合情合理實話實說啊!
皇帝沉吟片刻,表情漸漸恢復如初,他垂眼看著雲舒頭頂,似自言自語道:「永不錄用……呵,這主意倒是不錯。水丫頭,你確定朝廷剝了你那親弟表哥的功名並責令永不錄用而不後悔?」
雲舒毫不猶豫道:「當然,其實妾身心裡一直不希望弟弟入朝走仕途這條路,若不是他自個兒喜歡讀書做學問,臣妾根本不會帶他進京來。」
「這樣嗎?呵,在你眼裡朕這朝廷就如此不堪?」
雲舒聞言一驚,趕緊低頭:「臣妾不敢,臣妾沒有這個意思,臣妾只是說……」
「哈哈哈~~玩笑而已,不必當真,你們都起來吧!」
雲舒抬頭巴巴的望著皇帝:「皇上,那我弟弟的事……」
小順子拉拉雲舒低聲道:「娘子,皇上已經應允了,還不快謝恩?」
雲舒愣了片刻,繼而大喜:「皇上,您答應放我二弟和表哥了?」
皇帝淡笑道:「兩個毛頭小子而已,既然你自請剝了他們功名也不入朝為官了,朕還拿他們作甚?來人,傳旨順天府尹。讓他立刻放了那幾名學子,並奪其功名,責令他們回家好生修習,如若誠心悔改,五年後恩准他們可從頭開始參加科考。
再發一道聖旨,以後不論為官者或有功名者。非公務而出入青樓妓館飲酒作樂者,官員連降三級。學子剝奪功名,五年內不得參加科舉,欽此。」
太監應諾後離開,雲舒喜得立刻磕頭謝恩,然後和小順子一起站起來,她喜滋滋的對小順子眨眨眼,頗為得意的樣子,意思是:你看,我說我出馬沒問題吧。皇上立刻就應了呢!
小順子微笑著輕輕搖頭,看著她的眼神溫柔寵溺,一旁的皇帝看在眼裡,眼神微閃,笑道:「水丫頭,朕給你一個人情。你是不是也該給朕個人情?」
雲舒趕緊道:「臣妾不敢,皇上,您富有天下,哪需要臣妾一個區區女子的人情啊?」
皇帝笑呵呵道:「非也,自你與宇愛卿成親後,他成日忙忙碌碌,朕請他數次來陪朕喝酒都被他推卻。你們來得巧。正好朕今日閒來無事,不如就把你這夫君借與朕半天,陪朕好好痛飲一番,如何?」
這個……雲舒回頭看向小順子,小順子:「皇上盛情,臣不敢推辭,只是……內子才剛出月子,臣不放心她一個人回府,臣斗膽請皇上給臣半個時辰,臣先把內子送回府安頓好後立刻趕來,不知皇上……」
「哎!你這小子,怎地如此婆婆媽媽?水丫頭是朕之妻妹,誰敢對她不利?」
「皇上,臣不是這個意思,臣是說……」
「行了行了,這樣吧,朕派一隊御林軍親自把水丫頭送到你家門口如何?好了,此事就這麼定了,來人,把今日當值的御林軍頭領叫來。」
旁邊的太監尖細溫柔的應了轉身離開,沒一會兒,一年輕將軍過來單膝跪地拜見,雲舒一眼便認出那是老熟人范明。皇帝下旨讓其護送雲舒回府,他只是淡淡的看了雲舒一眼卻並無任何表示,領旨後便起身站到雲舒身邊。
小順子依然有些猶豫,想跟皇帝說說情的樣子,雲舒拉拉他袖子道:「多謝皇上,有范將軍護送,臣妾定能平安回府。相公,難得皇上心情大好,你安心留下來陪侍皇上吧,我沒事的,待會兒回府後請范將軍給你帶個信兒來就是了!」
皇帝笑呵呵道:「好,水丫頭越來越懂事了!宇愛卿,今日咱們不醉不歸。」
皇帝轉身興致勃勃的轉身走開,小順子拉著雲舒的手道:「娘子,如此你就直接回府,路上不要耽擱停留,我一定盡快回來。范將軍,內子就拜託您了!」
小順子對范明拱手鞠躬一下後匆匆離開,范明一手環胸一手撐著下巴若有所思的望著小順子離開的方向半晌,小聲嘀咕:「這廝居然對本將軍行此大禮……」他斜眼打量雲舒片刻,「丫頭,莫不是你惹了什麼人,怎地讓那廝如此緊張。」
看范明那模樣,雲舒覺得好笑:「范將軍,好歹我家相公也比你高上一兩品,你怎地老是那廝那廝的?多不禮貌?」
范明聞言嘴角突然翹起,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呵,你這丫頭,嫁了人就變了樣兒!」
雲舒不以為然道:「當然,儘管咱們是老熟人,總比不過相公來得親不是?」
范明好笑的搖頭,招手把不遠處的轎攆叫過來,還好心的扶著雲舒上了轎,然後帶著一隊御林軍侍衛跟著轎子慢慢向御花園出口方向走去。這皇帝的轎攆坐起來確實不一樣,又寬大又豪華又平穩,還能欣賞這御花園的風景,當真是美事一件。
雲舒靠在轎攆邊上,往外看一眼,見范明頗為盡職的走在斜前方,並一手放在腰間寶劍上,雲舒想了想道:「范大哥,范大嫂和小子武還好吧?」
范明嗯了一聲便不再說話,雲舒暗暗吐吐舌頭,這廝就不能多說兩句?她眼珠一轉:「對了,范大哥,你聽說過正月十月順天府抓了幾位逛青樓學子之事嗎?」
范明依然只是嗯一聲又沒話了,雲舒道:「范大哥,你可知道那幾名學子的背景?」
范明回頭看她一眼,那表情似乎就是明知故問,雲舒抽抽眼角。果然,二毛和錢興是小順子親戚這事兒早就盡人皆知了,方才皇帝去裝作不知,這些人心眼忒多。
范明突然問了句:「你來求情?」
雲舒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笑著點頭:「是啊,聽說相公為此受了不少非議。我又不忍心弟弟和表哥在牢裡受苦,只有自個兒來了。早知這樣我就早些來,唉,白讓二弟和表哥受那麼多苦。」
「沒用!」
「啊?什麼?」
「早來沒用。」
雲舒怔愣片刻,「為什麼?」
范明卻不做答,悶頭悶腦只往前走,眼看就要出御花園,一名宮女從側面出來攔在轎前,范明停下瞪著那宮女斥道:「你是何人,還不快快退下!」
那宮女行個禮:「請問。轎中坐的可是相府王家二奶奶?」
雲舒聞言伸頭出去看,自己並不認識那宮女,范明回頭看一眼,又凶巴巴的對那宮女道:「你有何事?」
宮女不急不緩笑瞇瞇道:「范將軍,奴婢是淑妃娘娘的貼身侍婢六兒,娘娘聽說娘家二爺和二奶奶進宮來很是高興。本以為二爺和二奶奶辦完事會過去坐坐,左等右等卻不見人,便差奴婢過來看看,還吩咐奴婢要是遇見二位務必要請二位主子過去坐坐。」
范明回頭詢問的看向雲舒,雲舒想了想,自稱是娘家人的淑妃應該就是那位早年入宮的艾姨娘生的三妹吧?雖然對此人早就有耳聞,雲舒卻從未跟她見過面。沒想到她一聽到消息就派人過來邀請,去還是不去了?
雲舒猶豫片刻,算了,一來自己跟那三妹不熟,二來方才小順子千叮呤萬囑咐,再者娘親姨姨們還在家裡等消息,她也不放心孩子,便開口拒絕道:「多謝淑妃娘娘盛情相邀,只是我府中還有事情要處理,須得立刻趕回去,你回去跟你主子說一聲,等我有空了,必定親自進宮拜見。」
那宮女卻很為難:「可是二奶奶,娘娘心心唸唸想見娘家人,好不容易盼到,娘娘已經在宮中擺了酒宴,準備了禮物,就等二奶奶您過去了!二奶奶,您就過去看看吧,即便只跟娘娘說幾句話,也不枉她一番心意啊!」
「這個……」宮女這麼說,雲舒真有些盛情難卻,可她真的不想一個人在這宮裡瞎轉悠,范明見她不想去又不好拒絕的樣子,回頭板著臉斥道:「大膽奴才,主子做什麼豈是你能安排的,給我退下!」
宮女嚇了一跳,動動嘴想說話,卻被沈明那冷森森的一眼給瞪了回去,她低頭退到一旁,轎攆轱轆轱轆從她身邊緩緩行過。
雲舒回頭看一眼,見那宮女可憐兮兮的一個人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不僅覺得有些不妥,對范明道:「范大哥,一個丫頭而已,你對她那麼凶幹什麼?」
范明淡淡道:「她如何與我無關,我的職責是護送你回府,早到早完事,免得節外生枝。」
雲舒眨眨眼,這廝原來把自己當成累贅了,真是……算了,不跟他說話,免得自找沒趣。她依然坐回轎中,看著成群的宮女太監低著頭來來往往,看這宮廷樓閣富麗堂皇,眼看就要到宮門口,一個太監急慌慌追上來:「等等,范將軍等等!」
范明回頭看了一眼,舉手示意轎攆停下,等那太監氣喘吁吁的到了近前,范明上下打量他一番:「萬公公,何事這麼著急?」
那公公吞吞口水揮揮手,氣喘吁吁道:「讓……讓咱家歇息……歇息一下!」
范明給轎子裡的雲舒打個手勢,示意轎夫等待,等那太監喘夠氣兒了,尖細著嗓子道:「哎呦,累死咱家了,范將軍,咱家是來傳旨的。」
「傳旨?」
「是啊!聖上口諭,請范將軍將王侍郎夫人送回御花園去見月兒公主。」
「哦?可方才皇上親自下旨要本將軍護送夫人回府,怎地突然又……」
「哎呀,范將軍啊,聖上旨意,咱家只是跑腿兒而已。唉,這差事,又累人又沒好處還討人嫌,虧了虧了!」
范明卻沒心思開玩笑。板著臉皺眉若有所思的打量太監一番:「萬公公,本將軍記得你今天好像不當值吧?這種事讓個小太監來就是,何須您親自跑這趟?」
太監目光閃了閃,又一甩拂塵道:「唉,聖上口諭,怎放心讓個小毛頭過來?范將軍。咱家辛苦跑這一趟,你莫非還擔心咱家還敢假傳聖旨不成?好了好了。調頭調頭,咱們月兒公主正在御花園裡等著了!」
萬公公對轎夫們揮手,轎夫們卻看范明的臉色,范明依然有些猶豫,他想了想,抬頭見雲舒正掀起轎簾在看他們,便對雲舒拱手道:「夫人,聖上有旨,請您回去見月兒公主。不知夫人……可有其他安排?」
雲舒看范明目光似乎有異,聽他口氣好似希望自己找個理由不回去一般?不過皇帝下旨,能不回去嗎?等等,月兒公主?難道是……
「范將軍,你說的月兒公主是……?」
太監一甩拂塵笑呵呵道:「夫人啊,月兒公主就是幾年去故去的林貴妃之女。不就是您的外甥女嗎?」
雲舒詫異道:「真的是她?她在哪兒?快快帶我去看看。」
太監喜道:「得勒!夫人您做好,我們馬上就送您回去!」然後他轉向范明道:「范將軍,您看,還是快快回去吧,夫人也等不及了呢!」
月兒是春秀一直念念不忘又擔心的女兒,幾年前見她時還是個乖巧可愛的小丫頭了,不知現在長成什麼樣子了?真想快點兒看看。雲舒滿心歡喜,巴不得立刻飛回去,完全忘了先前小順子的話。
范明見雲舒和萬公公都一再催促,心中本還有些疑惑的他只得讓轎夫調頭,又帶頭開路慢慢往回走,那萬公公則樂呵呵的跟在一旁。
范明斜睨太監一眼:「萬公公,前幾日聽說皇上責備你辦事不力,罰你回去閉門思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太監尷尬的扯扯嘴角:「哎呦,都說范將軍是鐵面正直之人,原來也會聽這些胡話啊!范將軍,您也知道,咱家這差事不好當,說不準什麼時候不小心惹惱了主子那就是掉腦袋的事兒,像上次這般當當主子的出氣筒被打罵幾句算不得什麼,咱們做奴才的總不能真等著主子來請吧,自個兒跑得勤點兒辦事利索點兒主子自然就開心了!」
太監曖昧的對范明眨眨眼,想了想又笑瞇瞇的湊過來:「范將軍,咱家沒記錯的話,您這四品侍衛的差事已經當了好些年都沒長進了吧?要不要咱家給你出出主意?」
范明見那太監對自己擠眉弄眼,心裡一陣厭惡,板著臉道:「不必,本將軍很喜歡這差事,長不長進倒不重要。」太監見范明臉色不好,最會看人臉色的他乾笑兩聲,轉個話題扯開去。
那轎攆順著原路回到御花園,又在太監的引領下走進一片密樹林,范明一手扶在刀劍上,警惕的四下打量:「萬公公,你欲帶我們去何處?」
太監笑瞇瞇道:「范將軍,您知道皇上不太希望外人打擾月兒公主,咱家當然是帶夫人去月兒公主的住處見她了!」
范明腳下一停,回頭瞪著太監,那太監依然笑得燦爛:「怎麼了,范將軍!」
范明突然拔出佩劍就衝著那太監劈去,原本應是極其迅速的一招,太監應當必死無疑,卻見范明提起佩劍站起身警惕的留意四周,並大聲道:「保護夫人!」
再看方才太監站立的位置只剩幾件衣服,那人卻不見了蹤影!侍衛們見之紛紛拔出腰刀圍在轎攆周圍,警惕的留意著四周。
雲舒奇怪轎子怎麼突然停下來了?她掀起簾子伸出頭去,空氣中一陣清香飄來,初聞之下感覺心曠神怡,頭腦一下子清醒了許多般,侍衛們吸吸鼻子四處嗅嗅,奇怪道:「這是什麼味道?」
雲舒一聞之下覺得挺熟悉,再一聞腦中一個名字跳出來:一刻紅!她立刻驚呼:「這香味兒有毒,大家快快憋氣!」
可惜已經來不及了,轎攆周圍的侍衛開始暈暈轉轉、陸陸續續癱軟在地。范明手握長劍退後兩步:「丫頭,你知道這是何香?」
雲舒低頭一看,見他正憋氣運功,趕緊道:「范大哥,別運功,越運功中毒越快越深。」
范明一僵。緩緩回頭看向雲舒,雲舒見他臉上蒼白,額頭汗珠直冒,趕緊道:「范大哥,你別運功,坐下休息。過一會兒就好了!」
范明的瞳孔漸漸變色,越來越深。他微微張嘴,僵硬的吐出兩個字:「走開!」
「什麼?范大哥,你說什麼?」雲舒掏出手帕湊上去想給他擦汗。
「走~開~~」
「什麼?」雲舒再湊近一點兒,誰知范明突然伸手一把握住雲舒的手腕兒,雲舒愣了一下:「范大哥,你鬆手,捏疼我了,鬆手啊!」
誰知他卻一動不動,他的手如鐵箍一般緊緊捆著雲舒的手腕。雲舒有些著急,用力拉扯想掙脫,手腕乃至整個小臂都發紅了依然動彈不得。
「哈哈哈~~~哈哈哈哈~~~~~」林中突然傳來一陣陰森的笑聲,雲舒後背一陣發涼,抬頭四下張望:「誰?誰在搗鬼?快給我出來!」
前方似有冥冥樂聲傳來,那聲音越來越近。直到一頂無蓋兒的八抬大轎緩緩而來,隱隱能見上面坐著個全身紅衣、打扮妖艷的女子,等那行人漸漸近了,雲舒總算看清了來人,那盛裝打扮的妖艷女子不是高陽是誰?
雲舒倒抽一口涼氣,白著臉瞪著高陽慢慢到了近前,扶著宮女的手緩緩走下轎來。並一步一步向自己逼近。高陽踱著步子在雲舒面前走來走去並盯著她打量,片刻後停下來覷著眼道:「呵,你果然不是普通人,連這武夫一聞既倒的一刻紅都奈何不了你。」
雲舒心中猛跳,她知道一刻紅!不不,她當然知道,范明和這些侍衛都是她用一刻紅迷倒的,可她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高陽見她眼珠直跳、臉色慌亂,得意的掩嘴一笑:「怎麼?怕了?本宮早先給你機會你不走,現在……哼,你就別想再走了!范明,把她綁起來!」
高陽如命普通小太監一般給范明下令,雲舒正驚訝之際,范明動作僵硬的一把把雲舒拎下來,不知從哪兒扯出根繩子,幾下功夫就把雲舒綁得結結實實,再一推雲舒便倒在地上連連翻滾,直到高陽腳下,高陽居高臨下看著雲舒:
「怎樣?沒想到會有今天吧?妖女,你害我不淺,我定要將你打回原形,以解我心頭之恨!」
高陽咬牙切齒的半彎著腰瞇起眼瞪著雲舒,那眼底的恨意不言而喻,雲舒驚愕得說不出話來,高陽慢慢站直身子:「來人,把她帶走!」
當兩個宮女一把拎起雲舒把她往前推搡,雲舒才反應過來,大喊道:「高陽,你要幹什麼?這裡是皇宮,不是你能胡作非為的地方,皇上和小順子都知道我在這裡,他們會來救我的,放開我,你就不怕皇上拿你問罪嗎?放開我!」
「哈!皇上?」高陽仰頭大笑:「哈哈哈,妖女,你別指望有人來救你,即便皇帝哥哥也不行。」
「高陽,不要以為你是公主就可以胡作非為,告訴你,我是林貴妃的乾妹,皇上一定會救我的,相公也會來救我的!」
「住口,什麼相公,宇哥哥是我的相公,要不是你在妖女從中作梗,我和宇哥哥早就成就好事了!你再敢提他,信不信我立刻讓你魂飛魄散!」高陽眼底的瘋狂驚得雲舒發不出聲來,這女人一定瘋了,對,她肯定瘋了!
高陽冷笑一笑:「妖女,你看這范明,原本對皇帝哥哥衷心耿耿,對本宮不搭不理,如今不一樣老老實實叫他做什麼就做什麼?如今本宮有一刻紅在手,還有什麼好怕的?」
雲舒腦中靈光一閃,驚道:「這……這一刻紅是你派人暗中造出來的?你……你到底想幹什麼?」
高陽得意一笑:「你說本宮想幹什麼?算了,多說無益,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