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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312章 文 / 權掌天下

    第312章

    如今的金陵城內,一片歡聲笑語,歌舞昇平的景象。團結的小會議天天召開,而陳隨風也開始逐步逐步是準備接受鍾鎮老人遺留下來的權利還有那一攤子爛尾的結局。政務永遠是煩序複雜的,就算是陳隨風這種九品上高手,也依舊要小心翼翼的從中理出線頭,慢慢的開始自己政治生涯中最濃墨重彩的一筆。

    如此繁雜的事物,各種接踵而來的鬥爭和反鬥爭,不可否認,政治就是一種腦力勞動。這也是陳羽凡不喜歡這個的原因,因為他永遠崇尚力量至上的人物,他習慣很簡單,很粗暴的去解決一些問題,不過這種武力鬥爭也是最為有效的一種辦法。

    就如同嘉興的周家一樣,既然周家對他動了心思,那就整個周家就是必死的,這無所謂正義,只在乎心情。

    金陵的夜晚,伴隨著星空點點,那漆黑的深夜,就好像是一雙深邃的眸子一樣,透過雲層,散發出一種讓人心寒的冷漠。唯有那星星點點的光芒還能夠述說著一些柔情,一些不為人知,讓人無法察覺的柔情。

    陳隨風,陳家第二代之中的領軍人物,封疆大吏,一省之長。有些疲倦的仰望著頭上的星空。想起歌德的話語,不禁臉上掠過一絲苦笑,道:「這個世界上唯一讓人畏懼的只有兩件事情,一是道德,二是自己頭頂上的這片星空!」

    下意識的捏著自己苦澀的眸子,陳隨風再次苦笑,臉上的笑容漸漸遠去,多出的依舊是那不為人知的疲倦,這份疲倦是心靈上的疲倦。舉著手中的玻璃杯子,舉杯邀明月,陳隨風自言自語道:「只是,似乎那個小兔崽子的心中根本就沒有畏懼!他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呢?」

    對於自己的兒子,陳隨風能夠表達的就只有無奈和苦澀了。不過,從他的身上,陳隨風越發的能夠看到自己年輕時候的影子了,臉上的笑容,不禁還是劃過了一絲淡淡的驕傲。因為整個世界上,只有他能夠生出這樣與眾不同的兒子。這不是自戀,而是一種真實的存在。

    不知道什麼時候,金陵的夜開始吹拂過一陣陣冷風,政府大院,陳家的陽台之上,那盆雛菊也開始用一種肉眼看不到的速度漸漸綻放開來。那淡淡的黃色光芒,在漆黑的夜裡,配合著那火焰一樣的紅點,有些說不出的詭異。

    就在陳隨風靜靜的沉默在這秋夜的寧靜之中的時候,身後悄悄的出現了一個身影,一件不怎麼厚實的袍子小心翼翼的披在了男人的身上。似乎並不想打斷男人沉靜的思索。只是那淡藍色的緞子在微風中飄蕩,依舊驚醒了這位正在沉思的九品上強者。

    陳隨風驀然回眸,看著正在癡癡的望著自己的女子,臉上旋即掛出了一絲微笑。

    女子輕柔的手臂緩緩的撫過男人的鬢角,眼光印刻在男人有些發白的銀絲上,柔聲道:「隨風,夜深了!」

    男人只是輕輕的拍了一下妻子的手臂,心中揚起一絲暖意,要知道身邊有這樣一個知冷知熱的女人,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不過看著妻子欲言又止的嘴唇,陳隨風旋即笑道:「放心好了,我們的兒子是個了不起的男人,他不會有事情的!」

    李沁華,李家王朝的公主,這一生似乎就為了兩個男人。雖然聽到丈夫如此說,但是臉上依舊忍不住的擔心道:「隨風,你說羽凡那個孩子到底要做些什麼?」

    雖然甘於做居家好女人,但是李沁華畢竟有她自己的能量,自己兒子的一言一行,她都知道。只是男人的世界,男人心中那幅圖畫,她很明白,她一直都明白,所以,根本就沒有打算插手,或者阻止一些什麼。

    直到今天,陳羽凡不聲不響的離開,去了嘉興藍湖,她心中才隱隱有些不安的情緒。

    陳隨風好像安慰一樣的摸索著妻子的長髮,看著十年如一日的美麗容顏,輕聲說道:「放心好了,這個世界上,想要對付我陳隨風的兒子的人,還是娘胎裡面呢!」陳隨風說的到是實話,其實任誰看到那驚天的一掌,逼退了大宗師的一掌,都會感覺到震撼的。

    這不是蛤蟆大喘氣,而是一種自信,發自肺腑的自信。兩人就這樣站在月光之下久久不語,良久之後,陳隨風才帶著一絲蔑視說道:「我們的兒子有他自己的世界,他這次是要去殺人!」

    不管李沁華臉上的駭然,陳隨風接著輕笑道:「順便再給你帶一個兒媳婦回來!」

    嘉興藍湖的夜晚,就如同金陵城一樣,漆黑的夜幕,星斗在天空之中飄蕩,尋找自己的故鄉,當空的皓月靜悄悄的露初一絲羞澀的笑意,看著世間萬物。藍湖的夜晚沒有白天時節的熱鬧,只是留下了一絲白天蒼茫的痕跡。

    此時此刻,藍湖之上,一個驀然的身影挺直如槍一樣的站立著。一襲白衣在風中飄蕩,衣角之處隨著風聲,獵獵作響。而這衣衫的主人卻是渾然不知,依舊負手而立,仰望嘉興的月光,臉上帶著一摸揮之不去的淡淡笑意。

    這笑容,並不青澀,到是有些說不出的意境,那種感覺就好像的暗夜的君王一樣,恐怖的凝望著這冷漠的人世,沒有悲喜,沒有感情,甚至連呼吸都沒有。最為讓人恐懼的是,這位深夜之中的年輕人居然虛空立於湖面之上,一雙腳,穩穩的站在湖面之上,似乎鬼魅一樣。

    年輕人腳下的湖水就好像他的心情一樣平靜,不起半點漣漪。漸漸瞇起的眼神,遠遠眺望那處神秘的園子,湖面的秋水,掠過一絲嘲弄的笑意。

    「周道明,周道雄,你們兄弟兩個是自找的。不論你們隱忍了多少年,策劃了多少年,今天的周家只有滅亡,沒有其他路可以走了!」

    年輕人的聲音很冷很冷,不帶一點情緒。似乎殺人在他的眼中只不過是家常便飯,或者說,他殺的根本就不是人,是寂寞。在他眼中,這些周家的人不僅僅對自己不恭,同樣冒犯了自己的女人,龍有逆鱗,觸之就死,這是不可能改變的命運。

    而作為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年輕人,陳羽凡的逆鱗有很多,他的女人有多少,逆鱗就有多少。所以周家的下場,比所有人想像的都會恐怖得多。

    「事情準備得怎麼樣了?」陳羽凡的聲音依舊很冷,很冷,就連黑暗之中的皓天,那個生化人都感覺到了一種了刺骨的寒冷。程序的運行不禁都為之一震,不過很快他就回過神來,恭敬道:「少爺,事情都準備好了。」

    「那就好,十名大宗師同時出手,我倒想看看周家到底能夠隱藏著什麼樣子讓人驚悚的力量!」陳羽凡一揮手,毫不客氣的命令道:「按照原定計劃,凌晨兩點動手,準備殺人。告訴皓天戰隊,一個不留,不要讓我聽到周家居然還有活口的消息!」

    「是的,少爺!只是……」皓天忽然欲言又止,踟躕了一下。

    「說……」陳羽凡淡淡然開口,聲音冷凝到了一種無以復加的境界,和這藍湖之上的秋風一道,蕩起一陣陣的波瀾。就連整個藍湖的湖水都好像要凝結起來了一樣,說不出的恐怖,皓天知道,這位少爺的忍耐力度已經到達了一種極限。

    「少爺,周家有很多人都不在莊園之內,他們有的在外營生,有的根本就不知道在哪裡?」周家畢竟也是一個大家族,雖然不能夠和歐洲的周家相提並論,但是家族之中萬人還是有是,這些人不可能都呆在家中。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周道明和周道雄呢?」陳羽凡有些不耐煩的詢問道。

    畢竟周家這兩兄弟,一個陰狠凌厲,一個善於隱忍,這兩人絕對是陳羽凡第一擊殺目標,只要這兩兄弟消失了,那周家就已經是名存實亡了,所以陳羽凡最想要擊殺的目標就是這兩個兄弟。

    皓天依舊很是恭敬的回答道:「少爺,周道明此刻正在莊園裡面,似乎在暗自謀劃一些什麼。至於周道雄,不在莊園之內,而在藍湖山莊裡面。同樣出現在藍湖山莊的還有道上的一些人物,嘉興的藍家,徐州的許家,都在其中。」

    「哦?是這樣嗎?」陳羽凡的臉上忽然閃過一道不為人知的光芒,沉吟了一刻,嘉興藍湖之上傳來一陣陣爽朗的笑聲,陳羽凡陰冷的聲音隨著笑聲傳出道:「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們自來投,你去通知南天,讓他改變計劃,今晚就開始動手,務必將這些人全部留在藍湖山莊之內!」

    「是,少爺,我這就去!」皓天的身影好像大鳥一樣,忽然消失,掠過藍湖,隱入了黑暗之中。

    看著漸行漸遠的皓天,陳羽凡的目光再次緩緩的轉移,轉動到了藍湖之上一艘飄蕩的烏篷船之上。這艘奇怪的烏篷船要比起別的船隻大上許多,也豪華許多。船內,若有如無的傳來裊裊琴聲,錚錚作響。

    陳羽凡的目光在湖面之上凝滯了很久,臉上這才劃過一絲笑意,淡淡然的笑意,似乎還有些莫名的興奮,那曲寒鴉戲水猶如一道道光圈一樣,默默的浮現在陳羽凡的耳膜之中,帶著點點熟悉的感情。

    輕搖了搖頭,陳羽凡臉上的笑容越發的開始落寞了起來。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影突兀的出現在了他的身後,冷冷的聲音夾雜著近近的意思,不帶半分表情,說道:「既然來了,何不去見一見她?」

    陳羽凡並不回頭,只是感覺身後之人渾身凌厲的劍氣,嘴角揚起的笑容有些嘲弄的意思,道:「你的劍氣更加凌厲了,修為也更上了一層樓,可喜可賀!」

    青衫劍客不陰不陽的笑了一聲道:「這還不是拜你所賜!」

    「龍泉劍可還好用?」陳羽凡不搭理青衫劍客的嘲笑,忽然詢問道。

    青衫客點了點頭,默默的撫摸著開始顫抖的佩劍,道:「好用,十分好用。總有一天我會用這把劍,再次和你一決高下。」

    「你沒有這個機會了!」陳羽凡自信卻又十分狂傲的說道:「你先到達宗師境界再說吧。你如今已經是九品上的超級強者,但是人的肉身總是有限的,就如一杯水一樣,你達不到那種實是永遠不可能體會到江河決堤的感覺的!」

    「雖然已經無限接近,但是畢竟也只是接近而已!」陳羽凡再次搖頭歎息了一聲,不在理會沉思中的青衫客,身形閃動已經離開了藍湖,化作一道孤鴻朝著湖泊中央的烏篷船而去,只是留下了一聲唏噓的笑聲,道:「革命尚未成功,同志還需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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