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六章 安全部 文 / 拾色堂主
. 西門慶不由得吃了一驚,忙不迭的隨了手下去客廳,但見來人是自己未來親家陳洪手下頭號馬仔陳促。陳促正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般在客廳中走來走去,一見到西門慶,二話不說,搶步上前,跪地就哭。西門慶百般勸慰之後,那廝才止住哭聲,講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得清楚。
原來這陳洪膝下有一雙,女兒年方雙十,四年前嫁給了京師衛戍司令楊萬寅的兒子楊小寅為妻。兒子陳敬濟今年14,與西門慶的長女定的是指腹為親的娃娃親,但等兩年後成親。楊小寅依仗著父親的權勢關係,在京都經營著一個兵器進出口公司,很是賺了些銀子。不成想樹大招風,上個月,一封匿名信遞交到安全部,舉報楊小寅的公司涉嫌出售大規模殺傷性武器諸葛連弩給遼國。隨即,安全部查封了公司,楊萬寅也被停職查辦。陳楊兩家一時都慌了,公司被查封,銀行賬號被凍結,想要疏通關係都沒有流動資金,萬般無奈,只好向西門慶求助。
話說西門慶雖然貪財好色,對朋友卻是十分的義氣,再者說京裡有人好辦事,確保楊家得這棵大樹不倒,對西門集團日後的發展還是大有益處的。救人如救火,西門慶當下叫公司會計準備好5千兩銀票(堂主注:後世有好事者參照米價換算,宋朝一兩銀子相當於天朝600-1300人民幣,《明史》裡也提到七品知縣一年的正當俸祿(基本工資)只是45兩白銀,至於本書,請讀者按1:1000換算。),挑選了五六個精幹的馬崽,當天下午就策馬揚鞭,取道東京汴涼。臨行前又吩咐手下用特快轉遞運送十箱甚好去東京,心道:常在京師混,有幾個不腎虧的?俺一來公關,二來拉東京的老爺們給作個廣告。
閒言省卻,單說西門慶一行人不日來到東京,按了楊家的指引,依次拜訪安全部的頭腦外加其它部門政要,卻無一例外的吃了閉門羹。唯一的收穫是隨後送來得甚好極為搶手,以至於單是東京地區的限量三家特許經銷的加盟費就被暴炒到一千兩銀子,銷售提成另算。一時間西門慶只覺得高興的沒入腳處。
話說這天西門慶閒來無事,跟幾個生意上的朋友吃了酒,一步三搖的踱回酒店,卻見酒店門口停了台八抬的軟轎,藍色緞面的轎身右下角分明掛了個安全部的牌照。除去轎夫,轎子旁邊如標槍般立了個壯漢,看制服正式安全部的軍官。西門慶單覺得一頭冷水當頭潑下,頓時就醒了七八分的酒。那軍官也不答話,只是將轎簾拉開,左手做了個請進的手勢。西門慶只好硬著頭皮坐上轎。
大約走了半柱香的時間,轎子在一處幽靜的院落前停下。西門慶被軍官引領著進得書房落座,待丫環上了茶水果品,軍官就自行退下了。西門慶四下打量書房,感覺唯有簡陋二字,唯一引人注目的只有牆上的一副字畫,上書: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看字體蒼勁有力,似乎是名家手跡,應該值得幾十兩銀子。
西門慶正逐一估算這書房內陳設的價值,忽聽到背後一聲咳嗽,回身看去,卻是一位老者,那老者看年紀六十歲左右,面如溫玉,未穿制服,看不出是何官職,但一付不怒自威的樣子,儼然就是傳說中的牛人狀。西門慶不敢怠慢,起身深施一禮道:在下清河西門慶,不知道老先生因何傳喚?
老者道:老夫范純仁,蒙皇上器重,任當朝常務副總理之職,現今又兼職管理一下安全部。
西門慶聞言大驚失色道:范?!勞煩范總理親自傳喚,小人惶恐。敢問這牆上的字畫,可是范仲淹范老總理的手跡?
正是家父親筆。
范純仁,現任的大宋安全部部長,這些天西門慶最想見又最不敢見的人至於出現了。雖然早就聽傳言說范氏父子為官清廉,西門慶原本以為不過是上位者作秀而已,如今,他只是跟老者對視了一瞬,就知道所有的傳言都是真的,那是一雙完全沒有絲毫物慾的眼睛,以至於頃刻的對視,竟然讓西門慶有了一種靈魂被淨化的感覺。
「聽說,這段時間你一直在托人引見,想見老夫?」
「小的久聞大人的威名,這次趁著在東京作生意的機會,想親眼見識一下大人得威嚴。」
「就這麼簡單?」
「原本小的還是有點私事想勞煩大人的,不過見了大人得面之後,小的想通了,不提也罷。」
「是楊小寅的事情吧?」
「大人明察!」
「其實,楊小寅的事情老夫還是可以通融一下的。」
「當真?」
「老夫從不續言,不過你要答應老夫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
西門慶從范部長的書房走出來兩個時辰之後,楊小寅被宣告無罪釋放,公司也被解禁,楊萬寅官復原職。沒有人追問西門慶是如何做到的,在官場上混的久了,大家都知道一條潛規則,就是有些事情不能說得太細。西門慶理所當然的成了楊家的大恩人。楊家設宴答謝,隨便壓驚驅邪自不必提。就是親家陳洪也是備了厚禮答謝。
三天之後西門慶借口公司不能離開太久,跟楊陳兩家辭行,臨走的時候,楊司令把他請進密室,將一件事物交給他,卻是一把火銃。楊司令道:此物號稱『乾坤破」乃是由天外隕鐵鑄造,內藏六管,充以火藥鐵砂,可連擊,二十步之內,可輕取人之性命。俺也是機緣巧合於多年前得來,現在送給慶總,略表謝意。西門慶知曉此物珍貴,百般推脫未果,只好收下。楊司令又掩飾了一下填充火藥的技巧,這才將西門慶送出家門。
一路無話,西門慶急火火反轉回家中,還未坐穩,就聽月娘道:你離開這幾天,鄰家的花子虛花二哥染上傷寒,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