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改朝換代 文 / 婀娜弦
太后絕望的看著他,自己幸苦一生,結果自己的兒子竟然這樣侮辱她:「陛下,哀家幸苦一生,難道就得到你這樣的評論嗎,原來你就是這樣想你的母親的嗎?」她的聲音裡滿是責備,她從來沒有想到過和自己的兒子最後有這樣的結局妲。
那樣痛苦的笑容好像剜他的心一樣,自己的母親什麼時候竟然用這種絕望的眼神看過他,他這一生裡最相信就是自己的母親,可是如今卻為了那一個男子和他反目,他深吸了一口氣冷笑:「母后既然這樣喜歡未知,如今他可以整天陪伴著你了。」帝王的驕傲不允許還有皇家的對女性的典範,他都覺得自己的母親太不受婦道,有失女德。
太后抬起頭眼裡有著憤怒的淚水:「那多謝皇上的美意了。」
「哼,母后還是好好自己反省一下吧,百年以後才能有顏面去見父皇。」他說完大袖一揮轉身離開。
「你不如讓哀家現在就去見你的父皇,這樣我才能告訴他一個兄弟相殘的故事。」太后生氣的大喊著,這樣的話卻讓皇上身體一怔停在原地許久才慢慢的說道:「好啊,母后請自便。」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
皇上生氣的走出太后的宮殿,他的腳步很快以至於讓身後跟著他的太監和侍從步伐很快,突然他一下子停住了腳步,讓身後的太監差點撞到他的身上,所有的人倒吸一口冷氣,全部誠惶誠恐起來:「花維嘉。」他的語氣裡依然帶著怒氣。
一個深鼻闊目的人慢慢從侍衛中走出來走到他的身邊:「陛下。」他的語氣畢恭畢敬。
「你在宮外還聽到了什麼?」皇上看著他。
「那個未知還要通過太后讓自己成為天朝國的第一大國師呢,前段日子他還蠱惑我要。」他說了這樣一句話然後又欲言又止。
「蠱惑你什麼,朕赦免你無罪。」他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
「他還蠱惑我說如今得到了太后的賞識了,將來這天朝國就是他的了,他要誰當皇帝都行,讓草民跟著他一起進宮服侍太后呢。」誰都知道花國的人對閨房之術很有一套,皇上聽到他的話臉色時青時白窀。
他怒聲的大吼著:「他簡直做夢,包公公。」
「陛下息怒。」包公公急忙走上前跪在他的身邊。
「息怒?有人要揶揄朕的江山了,如何息怒,聽說你們這些無根的人剛行完刑是不喝水的。」包公公連忙點頭:「行刑後不能喝水,因為傷口沒有癒合,無法如廁的,這樣會把人憋死的。」
「那你就每天他喝一大碗水吧。」皇上冷笑了兩聲繼續往前走。
太后躺在床上良久一下子坐了起來,一個宮女急忙走了過來:「太后你有什麼吩咐嗎?」
「去看看未知。」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雪白的頭髮,還有凌亂的衣衫。
「太后,那未知已經行了宮刑,如今恐怕不方便見人的,那樣會污了太后的眼睛。」那宮女眼睛裡恍惚了一下,語氣裡也有一些迴避。
「呵呵,哀家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走吧。」太后這一輩子從來沒有這樣惦記過一個人,從十幾歲進宮來就學著父母教給她的東西開始運籌帷幄,每天都在演戲,如今人生到了這個快要謝幕的時候,心中竟然有了新的方向,那是一種渴望自己生命繼續延續下去的方向,而不是心如死灰的等待自己生命的終結。
她走到淨身房門前的時候就聽到未知怒吼的聲音:「你們幹什麼?」他臉色蒼白的如透明蜷縮在一個角落裡,因為剛剛受了刑,身下還流血不止。
兩個小太監拿著一個巨大的海碗笑嘻嘻的走到他的面前:「未知先生,你也別怪我們了,這是皇上的吩咐,所以你就乖乖的把這水喝下去。」兩個人的奸笑好像地獄冒出來的餓鬼一樣。
「兩位大人,求你饒過我吧,如果我這一大碗水喝下去會死的。」未知當然知道這碗水喝下去以後自己就會被尿憋死。
「哈哈,皇上本來就是要你死啊。」一個小太監不耐煩的走到他的面前:「未知先生,誰讓你得罪了皇上了呢,你死了以後可千萬不要的找我們啊。」
另一個太監冷冷說道:「還囉嗦什麼,灌下去就是了。」兩個人說完捏著他的下巴就是要灌下去。
「放開他。」太后一下子把門推開,兩個太監滿臉震驚一下子跪在地上:「太后吉祥。」
「快點去找御醫啊。」她看著渾身是血的未知心裡滿是疼痛。
未知勉強撐起自己的身體:「太后,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顧慮,他已經這樣對你了。」
「哀家知道了,我能扶持一個皇帝就能扶持另一個皇帝。」她的眼睛裡不再猶豫。
晨光撒進屋子裡,古天翊慢慢的睜開眼睛。
他懷裡的人皺了皺眉頭,嘴裡嘟囔著:「相公,再睡一會吧,我好睏。」說完又將自己的臉頰蹭在他的胸前,她纖細的手臂他的腰間抱的更緊。
古天翊看著她臉頰緋紅的樣子,還有那甜美的睡顏不覺得眼神柔軟了下來,他低頭朝著她的額頭親了一下,這兩天她變著方法纏著他,知道把他累的精疲力盡,她才能安心入睡。
他知道她的用心,心裡滿滿都是感動。
初夏覺得額頭有些癢癢,她皺著眉頭動了動,蓋在她身上的被子滑了下來都出潔白的脖子和肩膀,那上面依然還留著昨晚紫紅的痕跡。
古天翊看到那些痕跡愛憐的輕輕撫摸然後慢慢的把被子扯了上來將她蓋的嚴實一些,這段日子她老是愛蹬被子。
和她的在一起的這些日子,總是覺得時間過的那麼快,她時而像一個他身邊的謀士一樣為他出謀劃策,時而像一個俏皮的小姑娘一樣給他帶來很多快樂。
昨晚,她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找來一件黑色的長裙,頭髮上居然帶著兩隻兔耳朵,一下子就蹦到他的懷裡,嬌聲嬌氣的問道:「相公,你看我今天的模樣像不像你一隻可愛的小兔子。」
古天翊被她如此的模樣弄的口乾舌燥,只覺得兩眼發直不捨得離開她一刻,初夏眨著眼睛在他懷裡撒嬌:「那你喜不喜歡我這隻小兔子呢。」她鶯聲燕語讓他好像一個木頭人一樣點頭如搗蒜一般。
都是女色誤事,所以他很少把心思用在女人身上,可是他就是該死的喜歡懷裡這個小兔子。
初夏眼睛咕嚕一轉問道:「那你說點好聽的,讓你的小兔子高興高興。」她一邊說一邊將外面黑色的長裙脫下來,露出緊身的小衫慢慢的拉起來向寢室走去。
自從她生產以後,身材更加凹凸有致,他笑著任由她拉著:「你想聽什麼?」
她有些不高興撅著紅艷艷的小嘴說道:「你這個木頭,這個時候你就應該說,丫頭,你是我的心肝,海枯石爛我也愛你至死不渝。」
古天翊笑著點頭:「嗯,丫頭,你是我的心肝,海枯石爛我也愛你至死不渝。」
初夏一下子抱住他,好像一個樹袋熊一樣纏著他:「相公,你知道嗎,我活了好幾十年才找到你的。」
好幾十年。
他不禁的搖著頭,這丫頭就說傻話,明明只有二十歲出頭,卻說自己活了好幾十年。
那晚的夢魘一去不復返,這些都是懷裡的寶貝幫他走出來的,他心裡滿滿的好像什麼東西要溢出一樣。
就在他還沉浸在這份安逸的時候,突然門外響起了震天一樣的拍門聲,初夏一下子睜開了眼睛:「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她眼中滿是驚慌。
古天翊知道一定是出了什麼大事情才會這樣:「你先躺下,我出去看看。」他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安慰她一下她的不安,然後急忙穿上了衣服。
他跳下床就聽到晉輝的聲音:「王爺,南方邊境受到南疆軍隊的侵襲,西方邊境受到了草原部落的偷襲已經攻下了三個城池了,皇上大怒,要王爺即可進宮商議。」
古天翊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他轉過身看著初夏:「估計是皇上找我商量軍情,你在睡一會吧。」
「南疆和草原部落同時偷襲天朝國,腹背受敵,是不是兩個國家已經商量好的啊。」初夏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爆發了。
「南疆皇帝早就想和草原部落聯合起來,吃掉我們天朝西南的城市了,現在如今最害怕的就是楚國也參與其中。」古天翊一邊穿衣服一邊愁容滿面。
「要不要我現在給俊熙寫一封信啊,這樣我也好明白一下他心裡所想。」初夏急忙跳下床要準備去寫信。
「不用了,俊熙的為人我還是瞭解的,他不會這樣做的,不然南疆不會跳過他去和草原結盟,現在你最好也不要給他寫信,我總覺得這裡透著詭異,你快點回去,莫要凍壞了。」其實屋子裡籠著火炭根本不冷,可是古天翊還是不安心的將她抱到床上,然後像裹粽子一樣給她蓋好被子,他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轉身離開。
古天翊跟著包公公走進了上書房,偌大的書房裡傳來隱隱的咳嗽聲,還沒有走進去他已經聞到了淡淡的藥味。
走進的書房裡就看到卓琳端著一碗遞給皇上,屋子裡還有一個偌大的香爐燃著安神香:「臣叩見陛下。」卓琳看到他走進來,將藥碗輕輕放在桌子上要離開。
「愛妃不要走,朕頭疼欲裂,你還在這裡給朕按摩一下吧。」卓琳眼中有些驚訝,但是還是跪在皇上身邊,遲疑說道:「不礙事的,都是是一家人。」他的話讓古天翊和卓琳頗感意外。
古天翊抬頭看了過去只看到皇上,看到他臉色蒼白,額頭上幫著一個根子紅色的絲綢,他皺著眉頭喝著藥,從來沒有想到皇上也會有愁容滿面的時候,難道這次真的沒有良將,讓皇上著急了嗎?
苦澀的藥讓他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卓琳連忙拿著一塊蜜餞子放在他的嘴裡,這樣的容顏緩和了一些,他抬頭深吸了一口氣:「翊兒,這是南方的密報,你過來看看。」
古天翊恭敬的走上前將密報打開細細的看著,皇上看著他問道:「這次戰事,南疆和草原部落聯合起來,你有什麼看法嗎?」
古天翊合上密報慢慢的說道:「這次是兩國聯合起來聯合對抗,不過兩國的軍力卻不同,所以根本不足為患的,皇上請放寬心。」
皇上點了點頭,臉上滿是疲憊:「最近朕不知道怎麼了,頭總是昏昏沉沉的,還有朕身上總是乏力的很,可能是真的要死了呢。」
古天翊狐疑的看著皇帝,自從他認識這個皇帝以來從來沒有聽到他說過如此喪氣的話,今天是怎麼了,是什麼事情他垂頭喪氣沒有了以前的心智呢,他狐疑的看著他。
皇上看了他一眼:「翊兒,你過去看看吧,如果能平定南疆的事情就更好了,西邊的戰事晉王已經去平定了。」
古天翊抱拳回稟道:「臣遵旨。」
這次他卻沒有立刻領命走出去,臉色十分的嚴肅:「陛下,臣這次平定南疆後,想請求皇上徹查十年前古家軍舊案,還給那些枉死的冤魂一個公道。」
皇上聽到他的話渾身不覺得一震,他只是淡淡的笑著:「這段日子,翊兒也查出一些蛛絲馬跡了吧,那些曾經參與古家軍舊案的人如今已經該死的死了,你還要如何徹查呢,難道你想讓朕也賠給你性命嗎?」偌大的上書房裡,如今只有叔侄兩個人終於可以開誠佈公的把當年得事情全部說出來了。
古天翊卻冷笑了一聲,他不是想查出當年的舊案,的確也和皇上說的情況一樣那些曾經參加陷害古家軍的人已經有了他們該有的下場,自從聽到八王臨死的時候說的話,他也考慮了很久,自己派出去尋找父親的人一個也沒有返回來,他想到自己的父母親如今還置身在水深火熱之中,他的心裡就焦慮不安。
他只有把當年的案子翻出來,然後讓皇上露出馬腳,他才能查出自己父母的下落,他淡淡的一笑:「臣報復的那些人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人,如今還有一個人需要皇上裁決。」
「哦,?是誰?」皇上混沌的眼神裡露出冰冷。
「據臣所知,當年的事情和長公主和太后都有牽連,如今請皇上徹查給臣一個交代,這樣才不負和臣一起奮戰的兄弟們。」他的話讓皇上臉色十分的不好。
他淡淡的一笑:「你的意思是說,讓朕殺了自己的母親嗎?」古天翊卻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直挺挺的站在大殿中。
兩個人對峙了很久終究皇上還是歎了一口氣:「朕知道了,你回來的時候,朕會給你一個答覆的。」
古天翊慢慢的抬頭,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陛下,希望你能言而有信。」
皇上看到他的模樣心裡一怔,心裡紛亂的沒有頭緒,這個當年的莽撞少年如今已經變成了穩重的男子,他很好的隱去身上的鋒芒,他和他的父親已經是截然兩種不同人。
他的心裡陰鬱起來:「嗯,只要你平定南方的戰亂,朕會給你想要的。」說完他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
古天翊看著他的模樣:「皇上你最近這是怎麼了,好像身體一下就垮了下來。」
皇上歎了一口氣:「朕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最近身體乏力的很,還總是做惡夢,恐怕是真的要死了。」
古天翊點了點頭:「皇上,請保重龍體,要不要初夏進宮來給看看。」
皇上苦笑著:「怎麼,你想控制朕嗎,朝廷的事情需要靠著你,朕的身體需要你老婆來調理。」他的臉色十分的冷凝。
古天翊淡淡的笑了笑:「皇上真正想控制你的人一直在你身邊,而一直衷心效忠你的人,卻在十年前已經葬身火海當中。」他的話讓皇帝眼裡劃過一絲愧疚。
他動了動嘴巴想大聲罵的不敬,可是卻找不到任何詞彙來反駁,他淡淡的歎了一口氣:「也許你是對的,你出去吧。」
古天翊慢慢離開上書房,皇上看到離開疲憊的靠著龍椅上,神色之間帶著悲傷,他睜開眼睛彷彿看到自己年少的時候,自己偷偷溜進上書房裡玩耍,將父皇的一個心愛的筆洗弄壞了,他害怕父皇責罰就跑去找大哥商量,是大哥承擔錯誤去父皇那裡承認了錯誤,生生受了父皇的二十鞭刑,他哭著跑到大哥那裡求得原諒,可是大哥卻只是笑著說,你是我弟弟,我應該保護你的。
他皺著眉頭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一雙手輕輕按摩他的頭部,讓他的疼痛緩解了不少,他側頭看了一眼卓琳:「宜妃,朕是不是錯了?」
卓琳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雖然都說皇上是真龍天子,可是那些都是恭維您的話,臣妾覺得陛下也是人啊,每天處理堆積如山的政務難免有些疏漏的,皇上只要改正過來,依然是一個英明的君主。」
「真的嗎?」他眼中滿是不自信。
宜妃只是淡淡的微笑著,卻沒有做出任何的回應。
翔翔已經扶著牆可以蹣跚走路了,初夏畫了很多小圖片,讓他一邊走路一邊教他圖片上的字,她將一堆圖片放在一起笑著說道:「翔翔,哪個是蘋果啊。」
翔翔撅著一個小屁股用自己的小肉手扒拉著圖片找出蘋果的圖片遞給自己的母親,嘴裡啊啊的叫喊著。
初夏拿著蘋果的圖片低頭給他一個大大的親吻:「對了,我兒子著聰明。」聽到她的鼓勵,翔翔嘎嘎的樂著。
她看著翔翔的樣子歎了一口氣,自己兒子的智力很高,可就是不肯和她說一句話。
古天翊挑開門簾子走了進來,初夏看到他回來了,抱著兒子走到他身邊:「皇上怎麼說啊?」她心裡一直很擔心。
「我要出征了,丫頭對不起,我又要把你留在京城裡了。」古天翊有些愧疚的上前把自己的妻子和兒子全部抱在懷裡。
最近翔翔不知道為什麼很黏在他,只要他來了就會爬到他身上,可是能前幾天他把他扛到肩膀上半天,翔翔喜歡上了這種感覺吧。
果然翔翔胖胖的小身子又要爬到他的肩膀上,初夏一把扯下來:「什麼時候走啊。」
古天翊摸了摸翔翔細嫩的小臉蛋,然後又低頭親了親自己的妻子:「馬上,因為那邊戰況十分緊急。」
「那你要小心了。」她眼中有些憂慮,本來想告訴他一些事情,看來要等到他回來的時候,才告訴她了。
「王爺已經準備好了。」晉輝的聲音在外面響了起來。
古天翊有些戀戀不捨的看了自己的妻兒:「丫頭,等我回來知道了嗎?」
初夏點點頭,有話哽咽在喉嚨間卻吐不出來,她不想哭哭啼啼的和自己的丈夫告別,這樣他會擔心她的。
他剛轉身要離開,突然翔翔張開大嘴哇哇的哭起來,初夏急忙哄著他:「翔翔乖,不要哭啊。」
可是今天的翔翔卻好像不願意做乖寶寶扭著胖胖的小身子張開小胳膊看著自己的父親,大大的眼睛裡滿是淚水。
古天翊看到自己兒子可憐的小模樣,心軟的走過來將他抱在懷裡,摸著他黝黑的小頭髮:「翔翔不哭,爹爹會很快就回來的。」他低頭輕哄著。
果然翔翔不哭了,乖乖的窩在他的懷裡,初夏看了一眼:「你快點走吧,翔翔一會就好了。」她不能托他的後退。
古天翊把安靜下來的翔翔放在她的懷裡,可是剛要轉身離開,翔翔好像預感什麼一樣,又開始大哭起來,初夏急忙拍著他:「這孩子今天不知道怎麼了。你快點走。」她說完急忙向屋裡走去。
可是翔翔拚命的在她的懷裡掙扎,好像要蹦出她的懷抱一樣,突然大喊了一聲:「爹爹。」
這一句爹爹徹底讓兩個人震驚了,兩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古天翊高興的走過來拉著自己兒子的小手:「兒子,你在叫一聲。」
「爹爹。」翔翔眼淚含在眼圈裡,小模樣十分的可憐。
過了許久,晉輝的聲音在門外再次響起:「王爺,時間到了。」古天翊看著自己懷裡的兒子咬了咬牙將他放在初夏的懷裡:「丫頭,我必須走了。」
初夏抱著孩子點了點頭:「你放心,我會好好的照顧孩子和祖母的。」他點了點頭,他知道自己這個小妻子十分的聰明。
他終究沒有告訴這次戰爭的凶險,他也沒有告訴初夏他臨行之前和皇上的對話,這次的破釜沉舟,也許會激怒皇上,也許讓他像當年一樣對付自己父親那樣對付他,可是他不僅是初夏的丈夫,還是一個兒子,他幾乎可以預見自己將來的路十分的艱難,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和兒子,好想把母子兩個人深深的刻在心裡,然後才轉身離開。
身後兒子哭聲又再次響起,他還能聽見初夏哄孩子的聲音,可是他卻不敢回頭,害怕一回頭心軟的不肯去前面血腥的戰場了。
在古天翊走了第十天,朝廷傳來了戰況大捷的消息,鎮南王到邊境的第一天就拿下了南疆攻陷的一座城池,如今正在攻打第二個城池,當年古家軍的神兵天將的威名又回來了,可是這消息傳回來的時候,朝廷卻傳來另一個消息:「皇上已經陷入昏迷。」
如今的太醫院焦頭爛額,王大人看著初夏:「初大人,你看皇上得了是什麼病。」
什麼病?
如今她也不知道了,皇上的脈象很平和,絲毫不像得了病的人,可是就是呼呼大睡,似乎還睡的很香甜,幾次還打著鼾聲,她皺著眉頭搖了搖頭。
看到她也沒有辦法的樣子,所有的太醫也垂頭喪氣起來,王大人看著一屋子的太醫:「各位,大家覺得皇上得了什麼病?」
「皇上脈象平和,口中沒有異味,根本就是在睡覺啊。」一個太醫說道。
「可是皇上已經睡了三天了啊,如何不醒啊。」王大人也低著頭百思不得其解。
一個太監走進來看著一屋子亂轉的太醫說道:「宜貴妃想請初大人過去一趟。」
初夏急忙提著藥箱子看著王大人:「大人,臣去看一眼。」
王大人急忙揮手:「快去吧。」說完他也跟著初夏走了出來:「初大人如今皇上昏迷了,你和宜妃感情好,你要好好的打聽一下朝中的事情啊。」他的眼神裡滿是憂慮。
他的擔心如今恐怕是朝中每個人擔心的事情,因為皇上沒有立新君,今天的朝政是太后打理的。
「嗯,我知道了,王大人放心。」初夏說完急忙跟著小太監往宜妃的宮殿走去。
卓琳看到初夏來了急忙拉著她的手說道:「姐姐,這事情不妙啊。」初夏急忙摀住她的嘴看了看周圍拖著她走進一個小暗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