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傲世嫡女,王爺我不怕

正文 尋找燕郡主 文 / 婀娜弦

    華俊熙一身黑色的長袍,他稜角分明的臉上帶著讓人心疼的落寞,他看了一眼京城的方向,歎了一口氣:「我們走吧。」

    他轉身上馬,去聽到身後有人大聲的呼喊著:「陛下請留步,留步啊。」他勒緊韁繩看到他留給初夏的四個護衛騎著馬追了上來。

    華俊熙皺著眉頭騎在馬上:「你們四個怎麼跟著過來了?」

    四個護衛下來馬齊齊跪倒在地上:「陛下,我們奉王妃之命,留住陛下。儼」

    「不是不讓你們告訴她,我走的事情嗎?」他的語氣有些生氣。

    「華俊熙,你等等我。」只看到遠處一輛馬車飛奔而來。

    「初夏。」華俊熙翻身跳下馬,朝著馬車跑了過去。

    馬車停了下來,初夏急忙從馬車裡走了出來:「你怎麼來了啊,你不是參加喜宴了去嗎,我這就要走了。稔」

    華俊熙扶著她下了馬車,初夏抬頭有些生氣的瞪著他:「你要回到楚國去了嗎?」

    他幽深的眼睛裡倒影著初夏那雙焦慮的眼睛,他心裡頓時歡喜的很,她這是在擔心他嗎,他剛才落寞的神情裡竟然瞬間點燃了光芒,菱角分明的面孔有了光亮:「燕王這兩天瘋的一樣在找燕艷,我這是趁著他驚慌的時候回國,重新整頓朝廷的事情。」

    初夏皺著眉頭:「那你不用這樣著急的離開,連句告別都沒有啊。」

    「我不喜歡和你告別。」華俊熙臉上滿是落寞,他指著遠處站著的四個護衛:「這四個護衛你曾經救過他們的命,他們對你敬重有加,我留下他們保護你,那燕王找不到自己的女兒一定會找你的。」

    「你知道那燕郡主的事情?」初夏有些詫異,因為這件事她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他竟然知道。

    「她如今已經被賣到西邊的苦窯去了,所以她就算是回來也不會成為我的皇后了,初夏謝謝你幫了我這樣一個大忙?」他說完這句話突然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裡。

    初夏驚訝想推開華俊熙:「俊熙,你不能這樣。」

    可是他卻執拗的不肯鬆開:「你別動讓我這樣好好的抱抱你。」他的眼中依然還有疼痛存在。

    「俊熙,我是你妹妹。」她的臉色變的冷漠,這話讓華俊熙渾身一顫,他慢慢的鬆開她,自嘲的問道:「初夏,你為什麼總是殘忍的揭開我的傷疤呢,你明知道我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可是你是皇上,所有的事情就算你不想接受還要接受,你安心回去吧,燕王那裡我幫你攔著,我相信你一定是楚國的好皇帝的。」初夏對於他只有親情。

    「燕王這個人雖然有時魯莽,但是一個十分機智的人,如果他發現自己的女兒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估計就會回到楚國了,你把那個瘋女人賣了已經幫了我很大的忙了,所以你不用在費心了,你如今好好養胎才是。」他不想讓初夏為了自己的事情太過於費心。

    如今楚國的形式也是十分的嚴峻,初夏也不好多加挽留:「一路上小心,等我有了時間就去楚國去看你。」她的話讓華俊熙的眼睛增添了許多亮光。

    「你要說話算數啊,你要來楚國看我。」說完他再度用力抱了抱她,這次擁抱初夏卻沒有在推拒,她抬頭拍了拍華俊熙的肩膀:「哥,一路小心。」

    一句話讓她和華俊熙兩個的界限永遠的劃在了親情的範圍內,他鬆開初夏淡淡的笑了笑:「初夏有時候覺得你不像一個女人倒像一個男人。」他說完頭也不回的翻身上了馬,身後的十幾個暗衛也緊跟在後面,他身後披風好像夜鷹的翅膀展開所向披靡。

    初夏一直看到遠處在無人影了才慢慢的轉身上了馬車,剛到了王府就看王府門口聚集了很多的人:「這是怎麼了?」

    管家看到初夏回來了急忙跑了過來她的面前:「王妃不好了,楚國的燕王跑到我們這裡鬧事來了,他在王府裡不是打就是砸的。」

    初夏皺著眉頭看著管家:「王爺呢。」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王府裡一聲巨響,就看到王府的大門搖搖晃晃的掉了下來,激起了陣陣的塵土,然後就是燕王暴怒的聲音:「你們王爺王妃呢,我要見他們,我要我的女兒。」

    「燕王爺這是幹什麼?」初夏站在門外冷冷看著發瘋的燕王。

    「初夏,你還敢出來見我,我問你,本王的女兒呢,你把弄到哪裡去了?」燕王猩紅的眼睛好像要吃了她一樣。

    「燕郡主不見了嗎,你女兒不見了,找我來做什麼?」初夏絲毫不畏懼他的瘋狂,她皺著眉頭看著地上的大門:「燕王殿下,我們王府的大門你要賠償的。」

    「你少和我廢話,我女兒呢,她一向和你不和,一定是你陷害的她,讓她失蹤的,說她是不是讓你給殺了?」燕王大步上前伸手要抓住初夏的脖子。

    突然一道強勁的內力如旋風一樣將燕王打退了一米,古天翊一身白衣落在了初夏的身邊,將她護在身後:「燕王殿下,你胡鬧夠了沒有?」他的聲音帶著暴怒,透著殺氣。

    「我的女兒在什麼地方,不然我就把你們鎮南王府給拆了。」燕王有些惱羞成怒,但心裡卻震驚古天翊內力的強勁,讓他不敢在冒死往前。

    「呵呵,燕王,我們真的不知道你女兒在什麼地方,你應該問問她身邊的人啊,她最後去了什麼地方,在什麼地方失蹤的。」初夏笑著看著他。

    「她最後去了楚悠悠那裡,可是楚悠悠卻說她在你這裡,讓我到你這裡要人。」燕王已經兩天沒有睡覺找自己的女兒了,自己好不容易說服了華俊熙肯娶自己的女兒了,自己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了,可是自己的女兒卻失蹤了,讓他如何不著急啊。

    「楚悠悠啊,今天我還參加她的喜宴了呢,我覺得她根本沒有說實話啊,燕王還是回去問問她吧。」燕王生氣的瞪著她:「哼,你們兩個到底誰在說謊,我不管我要我的女兒,初夏你鬼主意多,你要幫我找我的女兒。」

    「燕王,我看你是膽子太小了吧,估計你也知道八王如今領了虎符的,你也是害怕他了吧,所以你才找我們這裡小門小戶的欺負是不是?」初夏滿眼嘲諷的看著燕王。

    「哼,我會怕那個老匹夫嗎,如果當初沒有我,他如今早就死了上百回了,他的秘密還賺在我手心裡呢?」燕王最見不得別人用這種嘲諷的話語和她說話。

    「哦,什麼秘密呢,是不是和我們鎮南王府有關係呢。」初夏慢慢套著燕王的話。

    燕王突然好像明白了什麼一樣:「哼,你這個鬼丫頭,你又在陷害我是不是,我才不會輕易上當呢,對了,你給我的藥很好,可是最近這幾日我還是不舒服,你在給我點。」

    「行,不過這次你砸了我的王府,我的藥你要付錢給我。」初夏淡淡的笑著。

    「你王府的損失我賠償,說吧,你要多少?」燕王絲毫沒有猶豫的問道。

    「五萬兩黃金。」燕王聽到她的話瞪著眼睛:「什麼五萬兩,你還不如去搶。」

    「呵呵,燕王殿下,我們王府的大門上的門釘都是黃金做成了,五萬兩,我覺得我家娘子都是要便宜了,如果你沒有的話也可以,娘子,我們回去吧,知道燕王沒有什麼錢,這個門我們自己還做的起,管家,送客。」古天翊一番奚落讓燕王的臉一陣青一陣白。

    「誰說我陪不起,你等著不就五萬兩黃金嗎,我一會給你送過來。」燕王大步的離開王府。

    初夏看著燕王的身影:「翊哥,看來我們該準備了。」

    「嗯,你故意激怒長公主,現在又激怒八王為了就是這個計劃不是嗎?」古天翊低頭看著她。

    初夏點了點頭抬頭看著他:「翊哥,你會怪我嗎,做出這樣一個險招,讓我們鎮南王府化成危險的地方。」

    「呵呵,鎮南王府從來就不是什麼安全的地方。」古天翊低著頭看著她:「華俊熙走了對嗎?」

    初夏一怔,只是淡淡的笑著:「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

    「他走了也好,省著給我添亂。」古天翊眼神閃過一陣冰冷,始終他都把他當作情敵。

    初夏知道他心裡一直彆扭,她靠在他的肩膀上故意撒嬌:「翊哥,我累了,你抱著我。「她的語氣裡帶著命令。

    「遵命,我的王妃。「古天翊一下子攔腰將她抱了起來像屋子裡走去。

    楚悠悠坐在王府的主位上冷眼看著王府裡大大小小的丫鬟和婆子,她一身綾羅,環珮滿頭,她從來都沒有這樣氣派過,儘管嫁了一個比自己父親大的男子,但是這種風光卻是真實存在的。如今她只要在給八王生下一個兒子,那王府正妃的位置就是自己的。

    一個小廝臉色不好的走進大廳內:「王妃,王爺叫你去書房。」

    楚悠悠合上賬本冷聲的看著丫環婆子:「你們先下去吧,明日我在來訓話。」她左手一抬,身旁的丫鬟連忙拖著她的手臂向著八王爺的書房走去。

    她離開後兩個婆子朝著她狠狠的啐了一口:「呸,狐狸精,什麼東西。」一個婆子惡狠狠瞪著她。

    「哎,我們王府有這樣的女主人氣數要近了。」一個婆子垂頭喪氣的說道。

    楚悠悠推開門笑容滿面問道:「王爺找妾身有什麼事情?」

    只是還沒有等到八王的說話就看到他狠狠的給了她一個耳光:「你這個賤人,你把燕郡主弄到哪裡去了?」

    楚悠悠從小嬌生慣養的哪裡被打過,她只覺得耳朵嗡嗡的作響:「王爺這是什麼話,妾身哪裡知道燕郡主去了什麼地方啊?」

    八王氣的臉都歪了:「小賤人,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你母親干的那些勾當,說你把燕郡主賣到什麼地方去了?」想到剛才燕王到他這裡大呼小叫的情景他就是生氣,關鍵他揚言要把他的秘密告訴給皇上,最後不得已送給了燕王十萬兩銀票才算把這個討債鬼給弄走。

    楚悠悠驚慌的看著八王:「王爺,我真的不知道燕郡主去了什麼地方,那天她過來找我,說她恨死了初夏了,我才不得已告訴她那件事情,可是誰知道那天初夏卻安然的出現在宴會上,可是燕郡主卻不見了,王爺這一切都是初夏陷害的。」

    「初夏,又是初夏,這個賤人。」楚悠悠低著頭眼神裡閃過一絲殺氣,她委身嫁給這個老頭,卻沒有想到自己嫁給來才兩天就被他打。

    「王爺,那個初夏無非就是仗著鎮南王的威風才這樣的,王爺如今也是有虎符的人了,可以先斬後奏的,不如王爺今天晚上就去刺殺鎮南王去。」楚悠悠的話讓八王眼中有了一絲恍惚。

    「我是有虎符的人,可是我卻不能濫殺無辜,我雖然有先斬後奏的特權,可是我殺人以後要提供證據的,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楚悠悠眼中閃過一絲鄙視,然後笑著說道:「王爺,不就是證據嗎,這還不容易嗎,只要我們弄一些偽證說鎮南王意圖謀反。」楚悠悠的話讓八王的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的光芒。

    夜裡的風似乎大了很多,古天翊拿著一個毯子給初夏蓋在腿上:「夜裡涼了,不要凍著。」

    初夏笑著,燭光下她的眼睛越加的明亮了:「快點我們把這盤棋下完了。」她已經輸了兩盤了,今天一定要贏回來。

    古天翊笑著搖頭:「這棋是我教會你的,我豈會教會了徒弟餓死了師傅呢,你贏不了我的。」初夏有些不服氣的:「哼,我一定要贏你一盤,不然晚上就不睡覺了。」

    突然屋子裡的蠟燭晃了一下,初夏猛的抬頭看著他,古天翊剛剛還帶著笑容的臉此刻也沉了下來:「他們來了是嗎?」儘管她沒有強大的內力,可是空氣中的異動她還是能感覺到了。

    晉輝悄悄的走了進來,他神情十分的認真,語氣也很低沉:「王爺,他們來了。」只是一句話讓古天翊身上充滿了殺氣。

    「聽說這個皇家護衛隊十分神秘,如今我倒要真的見識一下這個護衛隊如何手段毒辣。」他轉身剛要離開。

    「翊哥,你要小心。」古天翊回身看著她擔心的目光,回身走到她的面前輕輕吻了吻她的嘴唇:「在這裡乖乖的等我回來,這個書房裡我已經派了人保護了。」初夏點了點頭然後目送著他離開。

    鎮南王府的屋頂上站滿了黑衣人,他們一身黑衣只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面,首領松趴伏在最前面他的大手一揮,身後的士兵好像長了翅膀一樣朝著前面飛了過去,他們幾乎個個身輕如燕,沒有人會輕易察覺出來。

    這只皇家護衛隊一直是跟著皇上身邊的,由著皇上親自派的首領教導,他們雖然不為世人知道,可是聲名赫赫,他們曾經替皇上出了太多次任務,雖然虎符在八王的手裡,可是他們的行動依然在皇上的掌握當中,他們行動非常的迅速,完成任務也是乾淨利落,唯一沒有完成的任務就是狩獵場那次任務,那是他唯一遺憾的,可是當時他的師傅霧卻下了命令不讓他乘勝追擊,這樣他十分的遺憾。

    有生以來他第一次遇到了如此強勁的對手,讓他有了遺憾,今天他接到八王的命令,他渾身都開始熱血沸騰起來,今天我就要和古天翊決一死戰。

    松今天帶了他比較滿意的三十個護衛,他們如壁虎一樣悄悄飛上了屋簷上,松冷笑看著鎮南王府的一切,他這次出行任務已經一百二十次了,他會讓自己雪恥自己唯一失敗的那一次。

    松站在一處房頂上看到院子裡一個穿著白色長袍的人舞動著長劍,他行雲流水的動作好像夜晚曇花開放一樣,他飛身跳下屋簷朝著那人影刺了過去,他長劍一揮,卻發現眼前的人影竟然飛離了他。

    松眼神冰冷了下來,他抬腿一跳卻發現自己腳上竟然被什麼東西纏住了,讓他如何都動不了,他低頭揮動長劍想把纏住的腳的絲線砍斷,就在砍斷的一瞬間,從天而降一張大網朝著他蓋了過來。

    他驚慌的大喊著:「大家快走,有埋伏。」

    所以的黑衣人看到自己的首領被抓了,連忙要離開,可是卻發現自己已經被古天翊的弓箭手團團包圍住了,他們手裡拿著弓箭齊齊對準黑衣人,松在大網裡大聲喊著:「古天翊,你陷害我,有能耐和我單打獨鬥,我要看看我們兩個誰厲害。」他在大網中掙扎著,還想被漁民拉上岸的魚一樣。

    古天翊轉身跳下屋簷冷冷看著松:「和你這種殺人都不眨眼的人,我不需要單打獨鬥,因為我怕髒了我的手。」

    他的話讓松心裡滿是氣憤,他從來都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卻從來沒有如此的蔑視他,他生氣的用力的砍著罩著他的大網,試圖從大網裡跑出去。

    古天翊笑著看著他:「你從來都是殺人如麻,你從來都是冷眼看著你要殺的人一個個的倒下去,你是不是覺得特別的快樂啊,今天我要讓你看著你身邊的人一個個的倒下去。放箭。」

    只聽見陣陣的哀嚎聲,這些人都是松親自培訓出來的,他們都是在戰場上以一當十的人,可如今卻這樣被射死,他不甘心:「古天翊你這個混蛋,你放了我的士兵,你殺了我,殺了我。」

    「我這樣讓你看看當初你是如何屠殺別人的。」古天翊慢慢的走到松的身邊。

    松實在看不下去了,他不忍心看著自己的戰士這樣的死去,他閉上了眼睛,可是鼻子裡依然能聞到血腥的氣味。

    他自己也沒有想到這一戰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就這樣失敗了。

    「翊哥,不要殺了,留幾個活的吧。」松猛的睜開眼睛,他尋找著那抹輕柔的聲音,甚至他想感謝那道聲音。

    果然那慘叫聲不再繼續了,他感激的喊著:「多謝這位女俠救我兄弟。」

    「呵呵,你覺得我是在救你的兄弟嗎?」那聲音動聽的好像夜間的百靈一樣,可是卻透著詭異的空靈。

    第二天的中午,初夏呆呆的看著桌子上冷掉的早餐,歎了一口氣,她喊了一聲夏梅:「流水回來了沒有?」

    「還沒有呢。」夏梅看著桌上冷掉的早飯:「王爺還沒有回來嗎?」

    初夏搖了搖頭:「我去看看吧。」她轉身披上斗篷走出房間:「王妃你不吃午飯了嗎?」

    「不吃了,我去看看王爺去,等著他一塊吃午飯。」她說完急忙去了地牢的方向。

    地牢前兩個護衛看到初夏連忙畢恭畢敬的行禮,她低聲問道:「王爺還在裡面嗎?「

    兩個護衛眼睛也滿是紅血絲搖著頭:「這幾個人骨頭很硬,怎麼問都不說,王爺也拿他們沒有辦法。「

    初夏點了點頭然後走下地牢,流水急忙走上前:「王妃你來了啊。」

    「還是不肯交代嗎?」流水歎了一口氣:「什麼刑拘都用上了,他們除了受不得刑拘昏過去醒過來也是什麼話也不說,有一個甚至咬斷了自己的舌頭呢。我看是白抓了。」

    初夏一邊下著台階一邊看著有些垂頭喪氣的流水:「別著急,就算是硬的嘴,他們也是有縫的,何況他們的嘴都是肉做的。」初夏笑著走到地牢下面。

    濃重的血腥味道讓她有些皺眉說實話,她還真不習慣這種血腥味道,如果可以她不想用這種刑法看著太過於殘忍了。

    古天翊靠在一個長案上,閉著眼睛好像在睡覺,他神情十分的平靜,突然牢房內傳來一聲慘烈的叫聲:「啊,古天翊你這個王八蛋,你殺了我吧。」那種瘋狂的喊叫聲好像在他的耳朵裡好像一種動人的音樂一樣。

    「你就那麼愛他他們叫喚啊。」初夏笑著看著他。

    古天翊睜開眼睛,滿臉的詫異,他連忙站了起來:「你怎麼來了啊,這裡陰氣太重了。」他語氣裡滿是關心,好像不願意讓她看到他如此血腥的一面。

    初夏看了一眼牢房裡的人然後笑著說道:「你都一夜沒有合眼了,我就過來看看你,聽說他們寧肯死,也不交代是不是?」

    「這些人是皇家護衛隊守著皇上最見不得人的秘密,所以要撬開他們的嘴很難的,我已經準備和他們耗上了。」古天翊想從這些人嘴裡八王和皇上之間到底有什麼秘密。

    初夏看了他眼中的紅血絲,悠悠的歎氣:「你昨晚沒有休息好,我來幫幫你好不好?」

    「你,還是不要了,你上去就好,這裡我問就是,如果他們不如實交代的話,晚上我就殺了他們。」古天翊知道這事情已經拖不得了,他要用最快的速度將八王伏法。

    「我自有我的法子,放心我不會讓打他們的。」古天翊驚訝的看著她:「你有什麼法子啊?」

    初夏淡淡的笑著:「這些人的痛覺神經已經很遲鈍了,如今你在鞭打用刑,也不過讓他們疼痛加深一些,你看那個人為了怕自己說出來,竟然把自己舌頭都咬了下來,估計對皇上是死忠的,我敢保證,你就是把他們千刀萬剮了,也不會說出來什麼的,所以我會從他們的精神下手讓他們精神崩潰。」初夏的話讓古天翊很贊同。

    「那你不許太累了。」古天翊如今的時間太緊迫了,他不能讓皇上覺醒,翻身來對付他。

    初夏慢慢走進了牢房裡,牢房的地上已經鮮血滿地了,被捆綁的幾個人已經血肉模糊了,看來他們受了太多的刑法了,她轉身走到松的面前用纖長的指甲狠狠戳著他的傷口:「你疼嗎?」

    松已經被打的神志不清,他慢慢的睜開眼睛冷眼看著初夏:「呵呵,古天翊那個王八蛋沒有本事了嗎,竟然派來一個女人?」

    初夏狠狠的戳著他的傷口,那鮮血發出吱吱的響聲:「不疼嗎?」她聲音依然那樣的輕柔。

    這聲音讓松的眼睛裡有些鬆動:「女俠你來了,你是來救我的嗎?」他對著聲音有著一種特有的癡迷。

    「呵呵,你覺得我是來救你的嗎?」初夏眼中帶著淡淡的笑容。

    「對,你的聲音那樣的溫柔,你還還阻止了古天翊殺我們,你一定是個菩薩心腸,女俠,我不求別的,我只求你救救我的兄弟們,他們跟著我出生入死,他們應該帶到更多。」松用幾乎祈求的聲音。

    初夏看著牆上捆綁的黑衣人:「他們是你的兄弟嗎?」

    「是,你救下他們,我就告訴你我所有的金銀財寶在什麼地方。」松眼裡滿是堅定。

    「可是你想到沒有昨晚你殺了我的家人,我將來會怎麼樣呢?」初夏的眼裡滿是殺意。

    「不過,如果你交代出我想知道的,也許我會放了你離開,我這個人一向菩薩心腸,還真不想聞到血腥的味道。」初夏拿出絲帕摀住口鼻,好像真的不願意看到這裡的血腥場面。

    松猛地抬頭看著初夏:「你是誰?」

    「能讓古天翊停下的人,你猜我是誰呢?」初夏的模樣非常恬靜,鬆一下子驚醒了過來:「你是鎮南王妃。」他曾經聽說過這個女人的名字,但是那時候他是不屑一顧的,因為在他眼裡只有死人和活人。

    「你竟然知道我的名字了,我們禮尚往來,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初夏的笑容如罌粟一般讓人沉醉。

    「他叫松是皇家護衛隊的首領。」古天翊慢慢的走進牢房了。

    「松?很好聽的名字,松,能告訴我這次行動是誰讓你來的,還有皇上可知情?」初夏靠在古天翊的懷裡。

    哈哈,呸。

    松仰頭大笑然後啐了一口血痰:「你們兩個狗男女,你們意圖謀反,我是皇家護衛當然要得而殺之了。」

    古天翊生氣的罵著:「松,我看你活的不耐煩了,是不是?」他能忍受別人罵他,可是卻容忍不了別人罵初夏。

    「翊哥,沒有必要和這種狗講道理的,他生下來就讓人當成狗養著,自然要衷心護著自己的主人了,哪怕那主人每天只給他一個他吃剩下的狗骨頭,這種人活著就是沒有尊嚴的,翊哥你信不信,待會他會後悔自己為什麼生下來自己這樣命不好,別人可以當人,可是他卻只能當狗呢。」初夏笑著看著松。

    松突然想到自己這一生的記憶好像只有聽從皇上的命令,他身邊的小夥伴因為一次次的比武而慢慢的消失,他抬頭看著初夏眼中的輕蔑,他自認為他能從那一次次的選拔裡成為皇家護衛隊而榮耀,可是卻在初夏的眼裡卻成了一條狗。

    松大喊著:「你這個瘋女人,你懂什麼,我成為皇上的親信是如何的榮耀,你懂什麼?」

    初夏笑了笑回頭看著古天翊:「翊哥,能給我找一桶熱水嗎還有一桶鹽嗎?」

    不一會的功夫,兩個侍衛抬著一個桶熱水還有一桶鹽,初夏將鹽倒在熱水裡看著松:「你想救你的兄弟,我想救我的家人,我們各有個的保護。」

    初夏吩咐將熱鹽水倒在一個黑衣人的身上,那黑衣人立刻發出驚天的叫聲,熱鹽水將他的皮肉燙的捲曲,那鹽水浸透的更深,好像五臟六腑都要翻騰出來一樣。

    松看著自己兄弟身上的皮肉竟然被燙成了白色好像熟了一樣,他大喊著:「你這個賤女人,沒有想到你這樣心狠手辣,我不會放過你的,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嗯,心狠手辣,我就是愛聽這樣的誇獎,把那剩下的半桶熱鹽水倒在他的身上吧。」初夏小手一抬,侍衛就把剩下的熱鹽水倒在了松的身上。

    啊

    松沒有想到這熱鹽水竟然這樣的疼,比剛才的刑法要痛苦百倍,他臉色慘白,渾身疼的抽搐著,他想這樣可以昏倒就好了,就不會這樣的疼了。

    「想知道為什麼這樣疼嗎?」初夏好像一個老師一樣要給他上一課。

    松慢慢的抬頭,他感覺自己的額頭都在吐吐的挑著,起先看著她好像菩薩一樣的容顏如今卻好像厲鬼一樣可怕。

    「因為人的神經遍佈在每個人的身體裡,你們為了怕自己被抓到只是破壞了表面的神經,而五臟六腑的神經卻無法破壞。我用熱水將鹽水融化然後浸透你們更深處的血肉裡,所以你們才感覺到生不如死的疼痛。」初夏好像很喜歡給這種人上課,因為可以讓她有很大的成就感。

    松渾身抽搐著,初夏卻笑著看著他:「你是不是想讓我給你一刀,讓你痛快的死呢?」

    「其實你的要求並不難,只要你回答我的問題,這次行動皇上知道嗎,還有那個狩獵場的黑衣人是誰,他是專門保護皇上的嗎?」初夏根本不等鬆開口就直接的問道。

    呸

    「賤人,我是不會說的,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樣的法子,你來啊,看看你的刑法厲害還是我的骨頭硬,哈哈。」松仰頭大笑著,突然他發出了一聲鷹嘯。

    初夏皺著眉頭:「不好,他在發信號呢,翊哥快把他的舌頭拉出來,他要自盡了。」古天翊連忙捏著他的下巴,果然他咬著牙就要咬舌自盡。

    古天翊一拳將他嘴裡的牙齒打掉然後用兩個繩子將他的嘴像畜生一樣分開,這樣他就發出聲音還有叫聲了:「想死,我娘子還沒有同意呢。」松驚恐的看著這對夫妻,眼神裡好像看到魔鬼一樣。

    初夏笑著看著松:「是不是覺得我太殘忍了呢,如果你肯說,你就眨一下眼睛明白了嗎?」她十分通情達理的給他出著主意。

    啊啊

    松滿眼憎恨的瞪著她,然後大叫著。

    初夏轉身喊了一句:「流水,我讓你準備的東西準備好了沒有。」<

    流水拿著兩個黑罐子,她走到松的面前:「你知道這兩個罐子裡都有什麼嗎,這個罐子裡裝的是糖,這個罐子裡裝的是螞蟥,想知道他們怎麼用嗎,松,你想知道嗎?」她眨著眼睛看著他。

    啊啊

    松驚恐的看著她,雖然他不知道怎麼用,但他知道他的下一個弟兄該送到折磨了。

    「嗯,真是一個愛學習的好學生,流水把糖倒在那個人身上。」流水隨便指了指一個黑衣人。

    流水毫無猶豫的將糖倒在一個黑衣人身上,那黑衣人突然大笑著:「哈哈,我當什麼呢,頭,你不要怕,這個一點都不疼,娘們就是娘們總是弄這些香甜的東西,等我們出去了,我請你和最好的百花釀。」那黑衣人大笑著。

    初夏看著那黑衣人笑著:「真是一個心胸開闊的人,流水讓他去陰間去喝百花釀去吧。」她吩咐完就看到流水把另一個罐子打開,把一罐子的螞蟥倒在那個人的身上。

    螞蟥味道甜香的血腥味道瘋狂轉進黑衣人的身體裡,初夏笑著看著松:「螞蟥這個東西啊真是喜歡吃甜的東西,尤其是帶著糖血的東西,你看他們吃的多歡實。」只看到那黑衣人臉上慢慢的變成黑紫色,不一會他的眼睛裡也有胖胖的螞蟥轉來轉去。

    初夏慢慢的轉過頭看著松:「你還不說嗎,流水把蜂蜜給我拿過來,哦還有老鼠也一併的拿過來吧。」

    流水把老鼠抬了進來,老鼠被放在一個麻袋裡翻出吱吱的叫聲,她慢慢的說道:「在楚國流行一種鼠刑,就是把你的全身塗滿了蜂蜜然後在把老鼠放在你們的衣服裡,老鼠愛吃什麼你是知道的,這個不用我教,你要不要招啊。」初夏眨著眼睛看著松。

    啊啊

    松生氣的朝著初夏大喊著,他瘋狂的搖晃著腦袋,他的嘴裡鮮血橫流。

    「還是不招啊,那好吧,流水把蜂蜜,嗯。」初夏皺著眉頭看著皺著周圍的黑衣人好像很苦惱的要往誰的身上倒,她有些為難的看著剩下的人:「你們說,你們下一個該誰死了啊?」

    「我知道,這次行動是八王的命令,可是皇上也知道這件事情。」最角落的侍衛已經受不到這種刑法的人首先說出了口,太恐怖了,這種刑法比用任何刑拘鞭打他都來的恐怖,他幾乎用著哭聲告訴著初夏。

    啊啊

    松瞪著眼睛看著招供的人:「頭,這位王妃說的對,我們出生入死能有什麼用,不過就是一條狗而已,這位王妃說的很明白,她也是為了保護他的家人,這些年我們殺的人還不夠嗎,連一個嬰兒都要斬草除根,你認為皇上會留下我們嗎,頭,招了吧,也許我們還能有活路。」

    另一個侍衛也點著頭:「對,王妃,你們放了我吧,那個狩獵場的黑衣人是皇上的貼身侍衛,五年前他被秘密送到皇上身邊,是昏迷的,皇上用了兩年多的時間才救活了他,後來他就負責對我訓練的,其他的我們都不知道了。」

    初夏點了點頭,她對著松歎氣說道:「現在好了,你們的兄弟都已經招了,你卻嘴硬的很,那箱子老鼠就給你啊。」

    啊啊

    鬆開始眨著眼睛,初夏笑著回頭看著古天翊:「翊哥你看到了嗎,這個人也朝著我們眨眼睛了。」

    她笑著將一顆丹藥放進了他的嘴裡,然後把剩下的幾顆丹藥讓流水餵給其他幾個人:「你們吃了我的毒藥,你們現在自由了,但是要聽命我們鎮南王府的,皇上和八王有什麼異動要及時的告訴我們,不然你們每個月圓之夜就腸穿肚爛而死。」

    她的聲音清脆的在地牢裡迴盪著,幾個侍衛被鬆綁,全部跪在地上:「屬下去聽王爺王妃吩咐。」

    兩個人從地牢裡出來的時候,古天翊大大的伸了一個懶腰,他的笑容好像太陽一樣燦爛:「現在就等著八王落網了,那樣我們就大功告成了。」

    晉輝走到兩個人面前畢恭畢敬的說道:「王爺,太子來了。」

    「古天黎來了?」兩個人面面相覷,古天翊拉著初夏的小手:「走,我們去看看這個廢太子來幹什麼?」

    兩個人剛剛走進大廳裡,就看到古天黎急忙走上前,他滿臉驚慌的說道:「翊哥,嫂子太好了,看到你們平安無事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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