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篇 虛境之路 第二章 老汪的請求 文 / 我吃西紅柿
第二章老汪的請求
太陽懸掛在高空，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不過如今已經是九月底，氣溫更低，接連幾次大雪，更令神斧山周圍山脈上盡皆是積雪。而月牙湖畔，那些積雪被一次次踐踏，都已經非常硬實。只見一道白袍高大身影，手持一桿銀色長槍在湖畔練著槍法。
呼呼~~
化為虛影的一道道槍影，形成一個半圓球光罩，將滕青山完全包裹。
這光罩上有著著土黃色光暈。
看著這完全由槍影形成的土黃色半圓球，感覺這半圓球光罩，彷彿和大地是一體的，無可撼動。而且周圍天地都隱隱有些扭曲似的，如果看向那半圓球形光罩周圍的樹木，都感覺樹木好似扭曲了。
「轟隆隆~~」半圓球崩潰消散，同時產生低沉的聲音不斷迴盪著，宛如大地之音。
消散的圓球中，露出了滕青山的身影。
「哈哈，這第七拳的境界，果然不一樣！」滕青山眼眸中有著一絲興奮的光芒，「《土行之拳》修煉到第七拳，將領悟的土行之道，運用在『混元一氣』槍法上。竟然令我『混元一氣』槍法威力增加如此之多！」
「如果再遇到六足刀篪……」
距離上次和六足刀篪一戰，已經過去一個多月。
這一個多月，靠著參悟刻有《開天三十六式》一套禿釩石，滕青山終於創出了《土行之拳》第七拳！如果說第一拳到第三拳，是基礎的話。那第四拳到第六拳，就令滕青山的槍法足以和『旭日劍聖』這樣的強者一比！
而第七拳……
卻令滕青山再度提高一層次。
「上次我沒辦法防住六足刀篪六條刀腿的攻擊。現在嘛……靠著游魚身法，以及防禦槍法。我完全能全身而退！」滕青山心中思忖著，「我這《土行之拳》，大概是三拳一個階段。前三拳為第一段，第四拳到第六拳是第二段，而這第七拳，就是第三段了！當然，如果我猜測不錯，第三段，應該還有第八拳和第九拳！」
「可惜，單純身體力量，我比六足刀篪要弱。」滕青山暗歎。
「否則，以我槍法，何懼六足刀篪？」
妖獸的力量，比同等級人類力量要強！
像紅瞳雪獅獸，和當年的滕青山就不相上下！
而六足刀篪，力量更驚人！
在劍法刀法奧妙上，妖獸不如人類。可身體素質上，卻遠超人類。
「等我內家罡勁，達到後期！身體爆發力，達至一百六十萬斤！那時，力壓六足刀篪，不在話下。」滕青山一想到，內家罡勁就有些無奈。這內家罡勁是，內勁和『神』在身體中發生變化，形成內家罡勁。
罡勁，真元，佛元，這三者需要『神』比例不一樣。
佛元對神要求最高，真元要求中等，而罡勁，要求最低。
可再低！要達到罡勁後期，需要『神』依舊不少。
滕青山畢竟太年輕了！
「我練《土行之拳》《水行之拳》，和『道』契合，『神』每天都在增加，我『神』提高的速度，算是驚人了。可是到如今，還是差一點點。」滕青山感覺到，只差那麼一步，可這最後一層隔膜卻不是那麼好戳破的。
在身體層次上，滕青山身體力量已超過八十萬斤，無論滕青山如何修煉，身體力量提高都微乎其微。
人體有真正的極限！
不可能永遠無限制突破，就好像生老病死是天地規律。這身體力量，到滕青山這層次已是極限。達到罡勁後期，身體條件已經符合，只剩下『神』這一要求。當神達到要求，滕青山將會水到渠成般，罡勁達到後期。
站在屋內，透過窗戶遙看遠處滕青山練槍，馬伕老汪長歎一口氣，而後又坐在椅子上，抽著那根大煙桿。
「叭，叭……」
煙霧騰繞，老汪那獨眼迷茫，似乎在回憶著什麼事。
「逃避……就這麼逃避一輩子……」
「如此活著，還不如拼一把，死又如何？」
「老天爺已經是幫我，讓東家出現在我面前，東家如此高手……」
「雖然機會渺茫，可是如果東家教我……」
老汪抽著大煙桿，漸漸的，獨眼中眼神堅定下來。
忽的，老汪就站了起來，深吸一口氣，走出屋子朝滕青山走去。
……
滕青山手持長槍，腳下卻是走著奇妙步伐：「土行之道，利用的是土行之力！那旭日商行大長老，逃命起來身體化為電光，迅疾之極。我也可以根據《土行之道》，創出一套輕功才對。」
游魚身法，是局部空間中閃轉騰挪！並非直線逃命。
「嗯，老汪？」滕青山停下。
「東家。」老汪恭敬道。
滕青山有些驚訝，老汪跟隨自己的這些日子，非常老實。自己練功的時候，老汪還從未來打斷過。沒重要事情……老汪還不至於來打斷自己，不由詢問道：「老汪，有什麼事情吧？」
「東家！」
老汪抬頭看著滕青山，那獨眼目光灼灼，「我想東家，教我劍法。」
「教你並非不可，劍法？」滕青山皺眉看了看老汪，「老汪，我記得，你是用刀的？」當馬伕趕路的時候，老汪都是背著一柄砍刀，不過居住在月牙湖畔，那柄砍刀被老王放在了屋內。
老汪搖頭道：「我並非用刀，背著一柄刀，只是作樣子，我是用劍的。」
「用劍，平時你怎麼練劍的？」滕青山有些驚詫。
「平時我用這桿大煙桿，來練劍。」老汪沒隱瞞。
滕青山仔細審視了一下老汪……煙桿是煙桿，最多用來練劍，卻不可能像劍一樣殺人迅疾：「這老汪平時背著一柄刀，卻只是偽裝。他甚至於不敢帶著劍……而且一個後天巔峰高手，甘願去當馬伕。這老汪，應該有些秘密啊。」
就好像滕青山在九州大地，偽裝成商人一樣。
這老汪，也是偽裝。
「他不想將秘密說出來，我也不逼他。」滕青山的目光，也令老汪呼吸都有些亂。
顯然，老汪很緊張，他擔心滕青山拒絕。
「好，從今天起，你跟我學劍法。」滕青山淡然說道，「我所傳你的劍法，乃是一位前輩高人的劍法。我雖然僅僅懂得些皮毛，可是……這點皮毛，足以先天金丹強者浸『淫』一輩子了。」
老汪聽得大喜。
連先天金丹強者都要浸『淫』一輩子，何等劍法？
「此劍法，我先傳你三式。」滕青山劍指伸出，一縷水藍色劍光凝聚，宛如一柄利劍。當初在明月島劍樓禁地，滕青山參悟『神仙玉璧』，對劍法自然也知道了很多。雖然滕青山的劍法，無法和至強者詩劍仙『李太白』比。
可是，劍法威力，也足以和那大長老的刀法一比！
「看仔細了。」滕青山一聲冷喝。
老汪立即瞪大眼睛。
滕青山先是一氣呵成施展出三式，這三式劍法，就好似一朵水中蓮花綻放，那股柔水之境，讓人心魄都為之動搖。
「這劍法。」老汪完全屏息了。
他也有點眼力，一看就知道，這劍法何等精妙！
「現在先學第一式，你先練一遍給我看看。」滕青山吩咐道。
「是。」老汪乖巧如徒弟。
……
在教導給老王三招後，滕青山研究輕功一個時辰後，就開始演練三體式，就好似一個蠻荒巨人在練拳，一招一式，都引起周圍天地震動，天地之力都受之影響，
待得傍晚時分。
「呼！」滕青山呼出一口氣，都引起前方一些小樹晃悠起來。
滕青山目光落在前方，高聳入雲的蒼茫大山之上：「平常練習槍法，如果有那六足刀篪陪我練，恐怕效果更好。而且，等我將來回九州大地，也是需要一些幫手。這六足刀篪其實就是一個很好的幫手。」
「不過，和我一戰，又被青鸞一陣火燒。六足刀篪，估計鑽地跑遠了。」
滕青山搖頭。
忽然滕青山眼睛一亮，看著前方高山：「六足刀篪是逃跑了，可是……強大的妖獸，都是尋好地方居住！如紫光蛟龍，處於碧寒潭底。赤鱗獸和黑火靈果伴生。那鐵臂猴群，也是在朱果集中處。」
「六足刀篪，如此厲害妖獸。卻在那山腹深處……」
「那山腹深處，是否就有藏寶？」
滕青山想到這，立即抓起旁邊插在土壤中的輪迴槍，高聲道：「小珺，我去山裡一趟。等會兒回來吃飯。」
「好啊，滕大哥，早點回來。」已經在忙晚飯，繫著圍裙的李珺連跑到屋門口回了一聲。
滕青山腳下一蹬，便如箭竄到半空，在一棵粗壯大樹的枝杈上一點，滕青山便化作幻影，迅疾地樹林中幾個閃身，便飛進了蒼茫大山之中。
……
站在山林間，滕青山遙看前方那面山壁，山壁上正有著一個駭人的大窟窿。
一個多月前，那次大長老被滕青山一槍給反震地撞擊在山壁上，撞出一個大坑，從而引出了那妖獸『六足刀篪』。
「嗖！」
滕青山背負著輪迴槍，一躍而起就有近三十丈（七十五米）高，直接落在山壁的大窟窿中。站在窟窿中，滕青山看著前方，朝前走了三丈，便走到一個幽深洞穴旁。以滕青山黑暗視力，發現這幽暗洞穴深不見底。
「呼~~呼~~」
隱隱有著好似風聲，又好似呼嚕聲的聲音從幽暗洞穴中傳出來。
「嗯？莫非六足刀篪沒溜走？」滕青山眉頭一皺，「不太可能吧。」沒多想，藝高人膽大的滕青山，直接朝幽暗洞穴裡一跳。
……
兩章完畢，第八篇『虛境之路』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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