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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篇 虛境之路 第一章 好為人師 文 / 我吃西紅柿

    第一章好為人師

    滕青山每一步都有七八丈,在山石間如履平地,邊走他邊看向身側的青鸞。

    「我早該猜到了。」

    「傳說中青鸞就是沐浴在火焰中的神鳥,而鳳凰更是火焰神獸……青鸞吐出的火焰,作為飛禽類妖獸的王,它吐出的火焰,威力肯定比其他先天金丹妖獸吐出的火焰,更高更可怕!這點很容易就該推測到。」

    滕青山心中提醒著自己,「不能因為能擊敗孛日雷穆、皇甫玉江,就驕狂!」

    自從在明月島能夠輕易擊敗皇甫玉江,滕青山當時自認為自己實力,就是和先天金丹強者比,也是一等一的。特別是鳳凰島嶼上,和青鸞又一次比試!那次比試,滕青山傷了青鸞。

    因為在九州大地上,青鸞是號稱虛境下無敵的。

    滕青山認為自己能擊敗青鸞,那自然是虛境下無敵!來到端木大陸,滕青山更是每戰必勝!這令滕青山心中滋生出一股自信……虛境下無敵的自信!他目空一切,心中只想達到虛境!

    如果滕青山,真的能比青鸞要更強。那就罷了。

    可是滕青山忘記了……他和青鸞只是比試,並非生死決戰。青鸞的絕招並沒用來對付他!

    「那黑色中含著紫色的火焰,竟然能夠令六足刀篪體表鱗甲被燒得『嗤嗤』作響,瞬間受傷。論身體防禦能力,我和這六足刀篪比,還是略差一些的。」滕青山忖道,「除非,我內家罡勁達到後期!到那時,內家罡勁能夠在體表形成護罩,內家罡勁和身體輔助……爆發力更是能達到極限——一百六十萬斤!那時,恐怕我就能擊敗六足刀篪了。」

    滕青山雖然有先天真元。

    可如今,他的精力都花費在『內家罡勁』上,並沒浪費『神』去練先天真元!先天虛丹層次的真元,形成的護罩。在六足刀篪的刀鋒面前,或是在青鸞的火焰面前,都是不堪一擊。

    而達到後期的『內家罡勁』,威力可不比先天金丹的真元差!

    「我太過驕狂了!孛日雷穆,也僅僅是被稱為能名列《天榜》前三。」

    「當初師傅,在大延山的時候,一劍逼退古雍,重傷趙丹塵和雪鷹教萬長老。那一劍……就已經蘊含了『道』!」

    「師傅的實力,都蘊含了『道』,那獸王呢?」

    「《天榜》第一的獸王,坐在第一的位置上數十年,無人可撼動。我如今的實力,和獸王比,誰強誰弱?」滕青山搖頭,或許在遇到六足刀篪,和青鸞發威之前,他認為他能擊敗獸王。

    可此刻,滕青山不確定了。

    「我未到虛境!獸王也未到虛境!而他卻《天榜》第一那麼多年……」

    「修煉之道,強者如雲,天才無數。」

    「從今天起,我就靜下心,好好潛修吧。待得我內家罡勁也達到後期時,怕才有資格宣稱,虛境下無敵。」滕青山經此打擊,重新認清自己。

    ……

    滕青山和青鸞如同幻影,快速行進在樹林中,眨眼功夫就來到月牙湖畔。

    「滕大哥!」早焦急等待著李珺,看到滕青山和青鸞,連和小萍一道迎過來。

    「滕大哥,你,你沒事吧?」李珺擔心焦急地仔細看著滕青山的身體,和六足刀篪一戰,滕青山身上衣服滿是破爛,看起來好似很慘的樣子。

    「哈哈,我沒事!不過如果不是青鸞及時出現,這一次我就算不死,也得重傷。」滕青山笑著看向一側青鸞,李珺立即感激地看向青鸞,發出一聲聲鳴叫,同時伸手寵溺地撫摸著青鸞的羽毛。

    青鸞立即驕傲地揚起頭顱,鳴叫幾聲。

    「滕大哥,我和小萍他們,在這等滕大哥你回來時,聽到那邊有吼聲。我聽到那吼聲,就知道,有一頭妖獸要殺滕大哥你們,才急沖沖讓青鸞過去的。」李珺仔細看看滕青山衣服傷口,也長鬆了一口氣、

    天下間妖獸眾多,不過有一些妖獸數量極少。

    如六足刀篪,恐怕整個端木大陸才一兩頭,自然不可能形成獨有的獸語。六足刀篪的獸語,是屬於常用獸語。

    天地間妖獸眾多,可獸語種類並不多,也就那麼幾種。

    這也是為何,李珺能聽懂許多妖獸的語言。

    滕青山恍然,不由感激道:「小珺,謝謝。」

    李珺臉上不自禁露出一絲喜色。

    「一聲謝謝就高興成這樣。」小萍見狀,心底暗道,「小珺姐姐啊!」

    「滕大哥,那到底是什麼妖獸?」李珺詢問道。

    「這一頭妖獸,在端木大陸被稱之為『六足刀篪』。」滕青山驚歎道,「這六足刀篪,三角頭顱,身體宛如鋼甲鑄就,有六足,每一條腿都怕都有五丈長!說是腿,卻如刀鋒般鋒利,而且腿節上還長著一根根尖錐和倒刺。還有兩對翅膀,翅膀同樣極為鋒利,而且飛行速度極快。」

    李珺聽得腦海中勾勒出形象,不由倒吸一口冷氣。

    「這妖獸,好可怕。」李珺驚道。

    「嗯,這妖獸不單單天賦可怕,而且……我感覺,這六足刀篪,也對『道』有所理解。它的前足揮劈,根本就是一套非常精妙的刀法。」滕青山驚歎,一般妖獸撲殺,只是迅速、靈活,最多狡猾些罷了。

    「刀法?」李珺一瞪眼。

    「嗯。」

    滕青山鄭重點頭,「我估計,這一頭六足刀篪和我一樣,都是在感悟天地之道。或許,它以後的某一年,就能成為虛境妖獸!」一頭先天金丹妖獸不可能強成這樣,這是一頭已經對『道』有領悟的妖獸!

    「而且這頭妖獸,最起碼活了一千多年。」滕青山又道。

    「一千多年?我們人,就連禹皇、秦嶺天帝,也沒辦法活一千多歲。」李珺不由感歎。

    「活的久,這老怪物對『道』有點領悟不奇怪。」

    滕青山隨即一笑,「不過也不必擔心,妖獸對『道』領悟,比人類要難。我達到虛境時,恐怕它還未到!」

    「小珺,從今天開始,我準備一心潛修。」滕青山看向李珺,「估計我長期呆在這月牙湖周圍,如果小珺你嫌這太寂寞無聊,你可以讓青鸞帶你出去,坐在青鸞背上,你可以輕易到許多地方。」

    「呵呵,不無聊的。」李珺笑著連搖頭。

    旁邊的小萍見狀,只能暗自搖頭:「小珺姐姐啊……真是……」

    和六足刀篪一戰後,滕青山心思完全沉浸在修煉中,那三十六塊禿釩石石板,也被一字形排開,插在土壤中。每天滕青山對著這石板,都有四五個時辰!而且……李珺他們驚訝發現——

    滕青山多了一個愛好!

    教導徒弟!

    不單單教導『滕獸』,還教導起李珺來。

    ……

    清晨,月牙湖上再度凝結出厚冰,厚冰上就是一層積雪。

    滕獸就站在冰上,一招一式,練著滕青山已創出的《土行之拳》。可是緩慢如推磨,厚重如山的《土行之拳》,到了滕獸手上,一招一式卻好似動物撲殺,非常地兇猛。看得一旁的滕青山連連搖頭!

    「阿獸,不要那般凶狠,我讓你練拳,不是讓你殺人!」滕青山猛地喝斥道。

    滕獸被訓地站在那。

    李珺在一旁解說著滕青山的意思。

    「你仔細體會我的意境!」滕青山冷然說了一聲,就在一旁演練了一遍《土行之拳》,滕青山的拳影緩慢,可恍惚間,滕青山的雙手就好似成了兩塊巨型磨盤,滕青山整個身影成了一座巍巍高山!

    「轟隆隆~~」

    隱隱都有土行天地之力,環繞滕青山,令周圍空間震盪,滕青山體表也是土黃色光芒閃爍。

    「看清楚了嗎?」滕青山看向滕獸。

    滕獸連點頭。

    「練,練到吃午飯再停。」滕青山喝斥道。

    「是。」滕獸連高聲應道。

    滕獸就在一旁繼續練拳了,而李珺則是走到滕青山身側,安慰道:「滕大哥,這阿獸已經很厲害了,你交給他的其他拳法,還有什麼五行拳,他都練得不錯。滕大哥,你應該寬鬆點。」

    「嚴師出高徒。」滕青山板著臉,「不能得過且過!」

    「滕獸練武天賦是高。」滕青山看了看那練武的少年身影,「可是,單單靠著天賦高,以後成就有限。真正的強者,不但天賦高,還要刻苦,還有有悟性。性格決定了是否能成為絕頂強者。」

    滕青山看向李珺:「小珺,將我昨天傳你的鞭法,施展一遍給我看看!」

    李珺苦著臉:「是。」

    達到滕青山如今境界,所謂萬法相通,以滕青山在《水行之拳》上的成就,創出一套柔韌狠厲結合的鞭法,並不難!滕青山也發現……教導弟子的過程中,可以令自己再度思考、反省。

    在教導人的時候,自己對土行之道和水行之道,懂得也更加透徹。

    「身體別僵硬。」看著李珺練著鞭法,滕青山喝斥一聲,「身體也要柔和,要感覺,身體就是長鞭,長鞭好似身體一部分。」

    ……

    寧靜的日子緩緩流逝,滕青山時而教導滕獸和李珺,部分時間是在參悟《開天三十六式》,對『道』的理解,滕青山也愈加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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