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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卷 第三百零五章 精彩是這樣煉成的 文 / 老優遊游條

    嚴太郎則一開始顯示出十分不安的樣子,時而彷徨四顧,時而抓耳撓腮,他是這次渡江行動的嚮導,剛才打成這副糟糕的模樣,他是責無旁貸的。

    且不說他是否通敵賣國(當然他原本就是敵人),單是他貽誤軍機,探敵不明,就值得懷疑。

    現在想來,他當時灰頭土臉,連滾帶爬地跑到袁世凱和李銳的面前時,那種痛哭流涕的樣子,當時確實令人感動。

    後來他對自己為何來到大清的一番痛苦回憶,更是讓人扼腕唏噓。

    因為他說,他們29名兄弟都被日軍司令巖裡政男活活地逼死了,他想著那些情景他就食不能咽,夜不能寐。

    現在他可以直言不諱地這樣說,當時他們藉著去取投名狀的名義逃回日本軍隊,本來確實是因為由於家國情結,實在不願意背叛自己的祖國。

    更何況自己的九百多名忍者兄弟都是死在大清軍隊的手裡,如果為這樣的部隊服務,那不叫做認賊作父,助紂為虐的還稱作什麼呢?

    然而人生最尷尬的,就是自己貼上熱面孔,卻換來一個冷屁股。

    當自己滿腔熱情地、滿懷熱忱地、滿懷忠貞地回到自己的軍隊,渴望著能夠重新得到重用,哪怕你不重用先冷置我們,擱置我們一段時間,以觀後效不也是一個退而求其次的選擇嗎?

    可是那個天殺的日軍司令巖裡政男立馬把我們投進大牢,說是到時候如果需要,就用我們的腦袋去祭旗,來懲罰那些對天皇三心二意的人。

    這可不就把我逼到了絕路上嗎?要知道人在懸崖邊,哪怕只要有一根救命稻草的出現,也會拚死去抓的,而那時兩個黑衣客就恰如其時地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

    因此,當他提出讓我們重新回歸大清的時候,我們是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而黑衣客讓我們去殺死那兩個獄卒的時候,我們開始也是猶豫徘徊彷徨的,但是事已至此,人在屋簷下又怎能不低頭呢!

    我最後被逼無奈用腳去踩斷他的脖頸,固然是我殘忍,沒有人性。

    但是當我後來知道是司令巖裡政男這小子故意等著這個場景出現的時候,我就決心與他不共戴天。

    最讓我們痛恨的除了我們自己,便是前線陸軍司令巖裡政男這個猥瑣鬼,他應該早就料到那兩個黑衣客會來,也就是說等著看我們叛變祖國的模樣,這種人真讓人恨到骨子裡,恨到牙髓裡,讓人恨得牙癢癢。

    接下去他就利用我們當時那種羞愧難當的心理,說是只要我們自殺,他就不通知外面的人,更不會連累我們的家人。

    而實際情況就是我們無奈地選擇全體剖腹自殺。當然我是被海軍大臣佐籐三郎救了下來,但過了不多久我就聽人說,我們三十人的家裡人全部通過政府知道了我們這件糗事,父母兄弟們都愧不可當,顏面掃盡,大家甚至都不敢上街面對親友鄰居。

    本來他們都以我們為榮,因為我們是高貴的忍者,戰不不勝的忍者,現在我們成了國家的叛徒,成了民族的罪人。

    這一切固然我們自己也有錯,但巖裡政男這小子是罪不可赦,至少它是壓斷駱駝背上的最後一根稻草,所以我要選擇跟他決裂,向他復仇。

    因此雖然我沒有最後被他們逼死但是我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食其肉寢其皮方解恨。

    佐籐三郎海軍大臣負氣走後,他們把我關在了朝鮮國王用以關押重囚犯死囚犯的大獄裡,那裡是在地下20米以下,天天嚴刑拷打,暗無天日,我苦不堪言。

    絕望之下我使出了忍者最絕的一招——裝屍功,通過閉氣養心之術讓自己看上去就是一個真正的死人。脈搏停止跳動,心臟停止跳動,呼吸停止,渾身冰冷身體僵硬。

    開始他們對我不理不睬最後怕我腐爛發黑髮臭,影響其他的獄卒健康,於是才把我丟到了一個荒郊野外。

    我這才有機會,從死裡逃生來到大清,因此我就按照自己的以前的,偵察記憶,發現這個江邊有幾艘當地財主為了逃避軍隊徵用而停在港汊裡的大木船,於是我就前來匯報了。

    對於嚴太郎的這番說辭,吳佩孚表面上作出認真傾聽的樣子甚至不惜流出一兩滴鱷魚的眼淚,實際上是一點都不相信的。因為本來這整件事就是他和李銳設下的一個局。

    當時捕獲了三十名忍者之後,他倆當時就決定把他們放回去。

    因為他們當時抓住了忍者的一個致命弱點也就是說,這一招可能導致他們人格分裂。

    當這些忍者被網羅在那張巨大的鎢鋼絲網中的時候,他們故意說,如果你們跟我比武能夠贏,就放你們回去。

    這時候忍者們不論答應不答應他都掉入了這個巨大的陷阱陰謀之中。

    如果說不答應,那麼等於讓這些忍者們喪失了巨大的榮譽感。而忍者實際上就是靠榮譽感與尊嚴感活著的一種動物。這就會要了他們的命。

    而如果他們答應,這更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因為他們基本上沒有勝算,且不說這些跟他們比武的都是全中國的一流的武林高手,來自少林武當崆峒青城派,都是看家的一流弟子,光是忍者們每人手腕上都領受了一顆子彈,手腕都幾乎被打穿了,他們怎麼可能在在短時間裡恢復功力呢?

    因此他們必然遭受的是失敗的命運。失敗,則必須投降。

    可是真的說到要投降,他們又心不甘情不願。因為這是他們所承受的教育以及文化民族基因所不允許的,如果投降了,那是他們無法想像的悲哀。

    因此他料定只要讓他們去拿投名狀,也就是為所投降的一方建立功勞。這功勞,可以是對方首領的頭顱,也可以是建立其他的功勳,比方說竊取情報等等。

    他們就必定會趁這個機會逃回到他們自己那裡去,而逃回去他們的命運會如何,雖然我方無法得曉,但是一定好不了,至少會讓他們的領導鬧心而對這些回歸者不客氣,而只要一鬧騰,我們就有機會趁虛虛而入。

    而令人感到欣喜的是對方的司令官巖裡政南是一個心胸狹隘的小人,他根本無法容忍曾經投降過的人回歸到他自己那裡,這就讓所有的形勢更加好上加好火上澆油。

    當偵測到這些忍者已經被打入大牢並明確了關押的地點以後,他立刻派出兩名武林高手前去重新招降者三十名忍者。

    雖然這兩名英雄都當時殞命,可是他們的犧牲卻換來了敵人內部空前的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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