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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卷 第三百零一章 巖裡政男的悲哀 文 / 老優遊游條

    被明治天皇惡狠狠的臭罵了一頓之後,佐籐三郎灰溜溜的從皇宮出來…他現在真的有些懷疑自己當時逃到這個甲午中日戰爭的戰場上來有沒有意義?

    現在看來這個李銳成為一劑催化劑。到哪兒,哪兒都被他催化變成了與他們有利的局面,本來順風順水的豐島海戰,我們已經成功的擊敗了大清軍隊的護航軍艦,那高昇號本來已經是板上釘釘、砧板上的肉。

    可就是李銳這小子,混蛋!橫插一刀,讓煮熟的鴨子又飛了,接著他又鼓搗來鼓搗去,竟然弄得我大日本聯合艦隊都被死死地封鎖在港內,動彈不得。

    現在我們的兩千名忍者竟然也被損傷殺死了1000名,消息傳來舉國震驚,要知道忍者乃是我大日本帝國的王者中的王者,一個人可抵得上一百名普通的日本軍士兵。

    而這次他們竟然在羅津城內被五雷轟頂,絕大部分的人都被炸了個支離破碎,可悲的是這些人都不能回靖國神社,因為他們失去了**的靈魂都已經成了孤魂野鬼,再也不可能下一世投胎成人了。

    面對如此悲慘的局面自己必須潛心到一線去抗敵,否則自己再躲在後方運籌帷幄的話,前方到時候局面不可收拾,那就悔之晚矣。

    氣喘吁吁的趕到前方,他與前線將士的接觸中,他驚恐地發現前線將士普遍有了「恐中國症」或者明確點說叫做」恐李銳症」。

    他決心有所作為,讓這個狂妄自大的李銳嘗嘗我魔鬼撒旦的厲害,他可千萬別忘了我佐籐三郎就是魔鬼撒旦,我可是天字第一號的大惡人,頭頂生瘡,腳底流膿,這個膿水流到哪裡哪裡就會變成一片哀鴻遍野。

    然而他剛剛趕到平壤城,就看到平壤城中心的廣場上,人山人海簇擁成一片,大家彷彿都在圍觀著什麼?只見每個人的脖子都像被繩子吊住的鴨脖子似的,拚命地延長往前看,後面的唯恐趕不到看不上,就一直找到一些凳子爬到那些凳子上看,有些人就乾脆爬到民居的宅頂上去看。

    什麼事情這麼令他們好奇,佐籐三郎心中有些犯嘀咕,他的心態有些明顯得感覺到有些沉重,他預感到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就要迎面而來,他決定盡快去弄清楚這裡面的端倪。

    他使勁的讓手下的人扒開人群的,平時的擠到人群最裡面一看可把他給驚呆了,只見三十名忍者袒胸露腹,整個衣服的和服大襟敞開在兩邊:有的露出黑乎乎的胸毛,有的則露出了大腹便便的肚腩,有的只是光乎乎的白肚皮。

    但有一樣是相同的,每個人都拿著一把鋒利的武士刀,刀子已經緊緊地對住了自己的上腹部,有的戰刀已經開始穿刺入自己的腹部皮膚。

    他急忙大喊一聲:「住手,你們為什麼要自己殘殺自己?難道你們不知道生命不屬於你們個人而是屬於天皇的嗎?」

    只見那三十個人的一群人群中,為首的那個彪形大漢,臉色煞白,嘴中嘟嘟囔囔的說了幾句話,就狠狠的把鋒利的武士刀往自己的肚子裡插。

    佐籐三郎哪裡等著他下手,飛起手中的皮鞭,狠狠的甩在他的手腕上,那細細手腕如何經得起佐籐三郎這有深厚功力人的皮鞭?幾乎筋斷骨折,而那把鋒利的武士刀當然也沒有能夠深深的扎進他的腹腔,還只是在腹部上劃了一個小口子。

    那人開始哭喊起來:「為什麼要阻止我自殺剖腹?讓我死!我只有死了才能對天皇陛下表明我自己的志向,表明我的忠貞,表明我的清白。」

    佐籐三郎聽了,覺得這裡面大有蹊蹺,他急忙發號施令:「我是天皇特使,一切都聽我的,誰敢自殺就是對天皇的不忠!」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心裡是發虛的,因為他自己根本不是什麼天皇的特使,只是他向天皇要求跑到前線來看看情況的,但是當他發現有這麼多人要剖腹自殺的時候,他覺得自己應該站出來,說點什麼做點什麼?於是不顧任何禁忌的說出了剛才那一番話。

    其實說出那一番話的時候他心中是有些後怕的。因為如果有人吃得空沒事幹,把這番話匯報給天皇的話,他是吃不了兜著走的。

    但是怕歸怕,他還是對自己的行為感到非常的感動,因為他覺得自己敢於承擔責任,敢於鐵肩擔道義。

    然而他的眼睛讓他感覺到詫異,因為就在剛才自己話音未落的時候,其他29人已經不管不顧地將那各自那把鋒利的鋼刀深深地插入了自己的胸膛,只見29個剛才還是鮮活的生命,瞬間變成了29具冰冷的屍體,從腹腔內噴出的鮮血濺滿四周。

    佐籐三郎從來沒有這麼無助過,沒有想到自己的能力是這麼低微,他向來是非常自信乃至自負的,但是今天他只能眼睜睜看著悲劇的發生而無能為力。

    於是他就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一把將那個彪形大漢的手一把拽住,他絕對不能讓最後一個悲劇發生。

    於是他就把那個自稱嚴太郎的彪形大漢帶到了平壤守軍司令部。

    守城司令巖裡政男看到嚴太郎一出現就眼睛裡冒火:「你這個吃裡扒外、貪生怕死的狗賊,怎麼還有臉苟活到現在?」

    只見那嚴太郎被罵得灰頭土臉,臉色傻白,看到身邊侍衛手裡有刀,他又急忙去奪刀,想要那把刀再次結束自己的性命。可惜剛才被佐籐三郎用皮鞭打得幾乎骨折的手,根本使不上力氣,被侍衛們一推,他就幾乎踉蹌著倒在地上,想到心中的千般辛苦萬般委屈他不禁「哇」地一聲嚎啕大哭起來。

    佐籐三郎急忙詢問事情的原委,巖裡政男告訴他說,這三十個忍者都是羅津城大屠殺的倖存者。

    我英勇的大日本皇軍忍者部隊在殲滅俄羅斯第一方面軍後,繼續進城襲擾清國的小股收集情報的部隊,誰知中了他們的埋伏,幾乎全軍覆沒,但是他們死得光榮,他們是為天皇陛下而死。

    當然有幾個苟活的人,他們不明不白地活了下來,而且我們很懷疑他們早已洩漏了我皇軍的機密。

    也就是這個嚴太郎,他帶著人從那邊逃回來以後,還跟我說起,說他是用回來竊取情報,或者殺害我大日本官員來奪取投名狀的方法,騙他們對方而逃回來的。

    為了謹慎起見,我就把他們關押了起來,本來我也不會逼他們自殺。

    誰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一件讓所有人都感到遺憾的事情。

    那就是他們在監獄裡裡偷偷裡與清軍的諜報人員進行接觸,被我們發現後,那諜報人員被當場打死,而他們三十個人這拚命辯解說,他們根本不想賣國求榮,只是想向對方說明他們的無奈!說是當時答應他們的事情現在是無法做到的了。

    你想想這可能嗎?他們這樣拚命的洗刷刷白自己,難道不是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嗎?於是我勒令他們在大庭廣眾之下當場謝罪自殺。

    巖裡政男言之鑿鑿的一翻說辭,使佐籐三郎陷入了沉思。

    思索了片刻,他把嚴太郎叫他到外面,又從頭到尾地詢問了一遍。再次回到巖裡政男官邸的時候,他雙手一攤聳聳肩說:「兄弟,我們上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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