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四十七章 處心積慮 文 / 老優遊游條
「呯」,理惠子一槍擊中李茂春的胸膛。他頓時面部抽搐起來,似乎露出一種不相信的表情,看了看自己胸前被小口徑槍彈洞穿的傷口,頓時露出一臉猙獰,再次舉起槍來。
這次連磯谷三郎都開槍了,加上獄警,加上理惠子,一頓亂槍後,義烏城皇協軍司令李茂春,成了一具看不清面目的骯髒屍體。
孫二虎無比開心,為了逼迫李茂春那廝狗急跳牆,他偷偷派人將銼刀丟進李的監牢。他算準了李茂春一定會用這個為自己搏命的。
因為作為一個有著怠戰、放毒、通敵嫌疑、做賊心虛的人,他必然如困在房間內的蒼蠅,在四處碰壁後,如果看到有亮光的出口,必然考慮選擇最近的一個逃跑,而絕對很少會考慮這背後是否有陷阱,這樣也就落進了自己設計的圈套之中。
事實也果然如這位老江湖所推斷的那樣,李茂春飢不擇食、寒不擇衣、慌不擇路,企圖用銼刀逃跑,這樣就開始踏上直指暴死終點的不歸之途。
之後,就花言巧語攛掇著理惠子引導磯谷三郎去盡早審問李茂春,說是趁熱打鐵。
而陷入洩密恐懼的磯谷三郎更是急著去一窺究竟,結果還是他急匆匆地前來找理惠子。
遠遠地看到憲兵司令焦慮的面容,急促的步履,孫二虎朝著情人瞇眼一笑,做了個燦爛的鬼臉。而理惠子更是溫柔地摟著孫二虎的腰,軟軟地說:「郎君終於要心想事成、宏圖大展了。」
一行人匆匆來到監牢。孫二虎看到李茂春鬼鬼祟祟地藏著手上的鐐銬,腳踝部的腳鐐也用稻草慌促地掩蓋著。
心中的那個好笑啊,幾乎要哈哈出來。
但他知道要讓一頭飢渴難耐、處於生命臨界點的巨大駱駝倒下,還需要加上最後一根稻草;一大鍋水快開了,也還需要最後一把柴火。
此時最怕的是放鬆警惕,放跑敵人。
如果讓李茂春有機會向磯谷三郎訴苦伸冤成功,就會讓他得以自證清白,如果磯谷看在他以前的所謂功績上給他一個機會,他就會成功脫險,這樣的話自己所有的努力就會功虧一簣。
更可怕的是,那被打過而沒有被打死的野狗,再對你發起瘋狂一咬的時候,它是新仇舊恨全部聚集在兩顆大而尖銳的犬牙上的,而其目標也必然就是你的頸動脈,那一下,就可以置你於死地,到那時你就只能在血泊中不斷地抽搐而將遺憾帶到陰曹地府去了。
於是孫二虎馬上以大聲驚叫的形式,迅速揭發李茂春的逃跑企圖,讓他處於眾目睽睽之下,處於應激狀態。
以便為下面自己刺激他而讓他做出過激反應做好準備,這樣自己才能尋找到機會趁勢擊斃李茂春。
接著就是將設想的計劃付諸實施。
立即用槍貼近指著對方的腦袋,而又讓對方感覺到可能是有機可乘,使他在槍口的一味威逼下觸發格擋的**。
而當他真的來擋的時候,趁機將槍丟給李茂春,以便給他造成奪槍威脅皇軍憲兵司令的口實,讓他處於死無葬身之地的地位。
而當兩方以槍對峙時,又用目光向理惠子示意。
而溺愛情郎的理惠子一狠心出手開了槍。因為這就是她想要的,她早就希望自己的情郎坐上義烏城皇協軍司令的位置。
伍誠仁倒是非常開心,因為在隔壁痛殺李茂春的時候,趁著一片混亂,自己監牢的門突然開了,閃進一個獄卒,迅速走近伍誠仁,輕聲道:「李大隊長讓我來接你出去,一切聽我的。」
片刻之間打開鐐銬。
然後就是一身黑乎乎的獄卒的衣服上身。
在隔壁一片鬼哭狼嚎之中,只見兩個獄卒一先一後離開了監牢,通過重重關卡後,坐上一輛早已發動的大卡車,風也似的離開了這個鬼門關。
車上,伍誠仁心中默念,終於龍游大海,虎歸山林。老子今後再也不好勇鬥狠。出這趟紅差,差點兒讓老子送了命,要知道在後方,像老子這樣級別的,夜夜笙歌,紅裙繞身。
總之,為了功名利祿去搏,真是不值。
從此伍誠仁淡出江湖。
李銳巧用詐死法瞞過敵人耳目,巧設反間計,加上敵人內部的狗咬狗,竟然讓磯谷三郎終於親手將自己一手培育的漢奸李茂春送上黃泉路。
此時這位新戚家軍的大隊長心中大為欣慰,頓時一種濃烈的責任感襲上心頭,因為他感覺「己欲立而立人,己欲達而達人」,自己的成果如果只是在義烏縣境內應用。那無疑是自己的悲哀。
「一花獨放不是春,百花齊放春滿園」。只有把自己擁有的技術推廣到全中國,才能對打跑鬼子的事業起到最大作用,作出最大貢獻。
因此他馬上與留守浙南的吳山民聯繫,自從方屏爵將義烏的地下黨組織徹底破壞後,吳山民就轉移到浙南擔任蕭何一樣的角色。為前線的新四軍提供後勤裝備。
讓那裡迅速排一百名骨幹來學習這裡所行之有效的技術,並帶走大批繳獲的武器。
一周後,人員齊達,李銳將自己能教的竹笛傳信、偽裝術、沒良心炮、炮彈地雷、辣椒炮、射擊搏殺術等傾囊相教。
而對於一些難以教的,諸如量子通信、細菌變異、遙測術、預感術、催眠術等暫存一邊。他相信一切自有因果,那個讓自己突然換上超級大腦的神秘力量一定會讓一切向真善美方向轉化的。
現在能做的就是靜待時機。而對於一些方法,比如訴苦法、諸葛亮頭腦風暴法則讓這些骨幹來參與新戚家軍的活動。
來到義烏,這些浙南來的新四軍的骨幹都驚呆了。
不僅因為近千名展示個個彈無虛發,且打的是移動靶,是類似後世奧運會打飛碟的那種。因此,義烏的鬼子一旦落單,那一般就等於去見天照大神。
即便是以中隊形式出面,也經不住一頓排槍的打擊。因為伏擊的新戚家軍的士兵早已習慣於按照坐標、自覺選好了自己的狙擊目標,只待指揮員一聲哨響,幾乎在同一時刻扣動扳機,整支中隊的鬼子有時候就是齊刷刷地倒下。
即便是乘著坦克出巡,也不安全,因為坦克是個烏龜殼一樣的東西,無論你龜縮在坦克的那一面,都有三面成為射擊者最清晰的角度。
所以義烏的鬼子,因為隨時有千名充滿了仇恨的超級射手時刻等著復仇。真正陷入了人民群眾的汪洋大海之中。
如果鬼子希望用迫擊炮來作對抗,則他們又碰上了「炮神」李銳。
在烏泥關就用炮取上將首級如入無人之境的戰績,更是讓人不寒而慄。
而炮源又太充裕,從軍列和義烏軍械所繳獲的三百門迫擊炮,除了兩百七十門送浙南。其餘三十門的火力也夠鬼子喝一壺的,更何況操作的是炮神的徒弟,這炮便成了指哪兒打哪兒的索命炮。
而在這形勢大好的關頭,另一個時空,東京,卻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