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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四十四章 伐謀伐謀 文 / 老優遊游條

    孫二虎回家對理惠子談起在司令部發生的一切,氣就不打一處來。

    而理惠子卻顯出了明顯的超然,「二虎君,你不覺得形勢正向著有利於你的方向轉化嗎?」

    孫二虎倒也是機靈人,馬上領悟了情人所指,「親愛的,你是說我在司令部吃虧就是便宜?」

    這句話顯然是不需要理惠子印證的。

    於是他又擔心起來,「只是在他手下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說罷就像一頭撞牆的獅子一樣血紅著眼盯著遠方。

    理惠子不言不語,來到酒櫃前,端起一杯澄澈的紅酒,日本明治維新脫亞入歐後,潮人們都以喝紅酒為時尚,而從口味來說,這鮮爽醇厚的紅酒確實比那洗碗水一樣的清酒有味道得多,她風中柔柳般偎依到那漢子身邊,將酒遞給二虎,「當你的存在必要遠遠大於李茂春的時候。」

    「你說的是有為才能有位?」孫二虎倒是乖覺,馬上又領悟了理惠子的暗示。一把摟過這如春風般怡神的存在,用鼻子碰鼻子的遊戲戲弄起她,

    情不自禁地和情郎玩起私密閨房遊戲的理惠子笑靨如花,她特別喜歡這個中國漢子的能幹、健壯、英俊,更喜歡他對自己心靈的領悟,這不就是一個男閨蜜嘛。

    當然他還是一個優秀的床上情人。

    遺憾的是他們的親熱才開了個頭就被人生生打斷。

    顧不得埋怨,顧不得咒罵,因為來客也算得上是個大人物——義烏縣長方屏爵。

    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方屏爵今天的來意就是聯合孫二虎來為自己構建戰略聯盟。因為他知道自己雖然在上面有很硬的後台,但是在義烏確實影只形單,缺乏一支支持自己的武裝力量。

    而磯谷是一個只看重諸如斬獲敵首、攻城略地等實績的嚴重功利主義者,像自己這種文職在他們面前儼然就是個擺設。

    因此他急切需要有能與皇協軍抗衡的力量以備不時之需。

    這樣,進可攻退可守,讓自己在於李茂春的對抗中無論是爭寵還是對殺都處於戰略主動。

    對此孫二虎到真的是感到雪中得炭、饑中得饃。

    正憋屈萬分的時候,竟然得知李茂春也有死敵,這不是天滅那死鬼嗎?

    而理惠子也深深地感受到李茂春對自己一方的敵意——當然主要是對二虎的敵意,但是對二虎的敵意那不就是對自己的嗎?這兩者有什麼區別嗎?

    雖然她和孫二虎還是情人關係,但具有相夫教子觀念的日本女人倒也有中國傳統的「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根棒槌抱著走」觀念。

    孫二虎有自己的打算,理惠子倒也樂見其成。

    於是雙方一拍即合。

    而方屏爵則更是因拉上了日本人作為後台,心中更是硬氣了幾分。

    對此,李銳洞若觀火,因為舅舅的情報網準確地傳達了一切。

    一個淒風苦雨的夜裡,皇協軍司令李茂春官邸,一個黑影再次進入後門,與撇開衛兵、早已親自等候在此地的李茂春熱烈握手,然後就是互相勾肩搭背走進地下室。

    這次伍誠仁直言不諱,盟國反攻在即,你李茂春必須拿出自己的態度,否則等到抗戰勝利清算漢奸的時候,就一切不好說了。

    對此,李茂春倒是很清楚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他已經對伍誠仁所謂的美國和蘇聯在太平洋和斯大林格勒的巨大勝利,用自己的觀察方法仔細驗證過了。

    結論是確實盟國大勝而德日頹勢已現。

    因為從日軍的士兵構成就已很清楚了。

    剛進入中國的師團,那都是甲種師團,戰力超強,有時甚至達到一個大隊追著中國一個師打的戲劇化場面。

    而這幾年的從義烏經過上前線的師團,有的師團那些士兵看上去就是憨厚的農民,有的是木訥的手工業工人,手中哪像是在握槍,簡直就是拎了根燒火棍的模樣,一臉茫然地坐在車上等待著不可預知的未來。

    再往後一段時間的軍列上的,那就是一臉童稚氣的孩子,有的看上去是頑童、劣童,這些人到戰場還好些,這些頑皮蛋也許還會懂得殺人是怎麼一回事,因為他們平時也玩這些燒青蛙煮螳螂的勾當,慣於殺生,到了戰場上也許不會手生。

    而有的士兵乾脆就是一些奶聲奶氣的乳娃,讓這樣的人上戰場不就和驅趕小豬崽去和老虎決鬥一樣愚不可及嗎?

    至於磯谷三郎再說起什麼大日本帝國金色的未來,雖然表面上還是畢恭畢敬地聽,奴顏婢膝地奉承著,但李茂春心裡說的都是「我呸,吹牛不上稅」,或是「放屁,在老子面前耍橫,老子倒要看看,看你橫行到幾時」。

    因此對伍誠仁的讓其在**游擊隊攻打日軍軍火倉庫時不要急於增援的要求,他是一口答應,只是要求他們給自己以充分的理由,以免受到日本憲兵的懷疑。

    伍誠仁一口答應。

    於是。

    磯谷三郎收到了大日本皇軍浙東前線司令部命令:除看守軍械庫的守備隊外,義烏日軍憲兵隊及守城警備隊七百餘人傾巢出動增援衢州前線,孫二虎夜襲隊隨同前往擔任偵察、翻譯工作;命令戰力相對較差的皇協軍留城守衛。

    第二日,夜色蒼茫,出色通過瞬間移動靶測試的林文裡第三中隊的全體兩百名先遣隊員,早已採取當年騙取監獄門衛信任從而順利救出方毅成的易容術,分批來到城中,以一百人的包圍進攻軍械庫,僅安排五十人擔任對一千二百名皇協軍的圍攻,其餘五十人擔任警衛及運輸。

    戰鬥是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打響的,本來按照李銳的設計,敵人認為先遣隊大隊長被炸死,一定無暇到城中搞破壞。因此一定麻痺。

    這個事實倒是被準確預料到了。

    但是卻沒有估計到李茂春好心辦壞事,送了些摻雜了瀉藥的鮮魚給守備隊當晚餐,結果日軍守備隊這個晚上許多人吃壞了肚子,好動機成為了破壞突襲的弊端。

    然而整個戰鬥機器既然已經發動,就沒有辦法讓他停止下來。

    於是,失去了突然性也還要進行攻擊。

    軍械庫碉堡和工事內的日軍守備隊員看到的是一副非常奇怪的景象。

    十幾輛由獨輪車改裝的土坦克上,上面鋪滿浸透了水的棉被,這些土坦克在顛簸不平的路上因為棉被的沉重而行進得搖搖晃晃,但是還是一種不容置疑的速度在向防禦工事挺進。

    開始這些守衛士兵感到十分輕鬆,心想,這是什麼時代了,我們真坦克都嫌裝甲太薄,你們這些土匪還在玩這些遊戲,這不是讓我們的功勞簿上平添些漂亮的數字嗎?不是為我們的增添些加獎金的說辭嗎?

    於是機槍手開始擺動槍機,裝模作樣地準備開始享受戰鬥的樂趣。

    而迫擊炮手則開始準備炮彈,心想,這麼幾個人都不夠我們塞牙縫的。

    而步槍手則想著,我們真命苦,這一場仗打下來,也不知道輪不輪得上我們用步槍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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