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史詩任務 1995.6.- 第兩百八十一章 童真（三更小爆） 文 / 布老虎吃人
從上大學以後，兩人就天各一方，葉碧煌是燕京大學，而夏娜則是西南大學，再也沒有了聯繫。就連以往的碰面機會都再也不曾有。
曾多少次午夜夢迴，葉碧煌都滿頭大汗從床上坐起來，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麼沒有將愛說出口，如果當時說了，現在的結果會不會不一樣？
然而這一切，全部都只是葉碧煌的yy想法，是不可能實現的，時光不可能倒流，人也不可能重活一次，哪裡給你那麼多時間後悔呢？每次想起那個容顏，那清脆可愛的聲音，都讓葉碧煌感覺鼻尖有些酸楚。
然而這一切，如今竟然有了實現的機會，夏娜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她已經不是當初那個醜小鴨，而變成了一個白天鵝。
大家都長大了，也不再像以前那樣不敢對話，見面互相低頭匆匆離去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他們兩個現在坐在一起可以暢談聊天了。
這是多少次他幻想的場面啊，如今竟然實現了。
夏娜已經不單單是葉碧煌的初戀了，她代表著葉碧煌心中的那段青澀的初戀時光，那種心痛的心酸的心裡面欣喜的感覺，她還是葉碧煌人生中的一個坐標！永不可磨滅。
腦海中浮現出母親的話，如果自己真的有那方面願望，她讓自己放心大膽的追。
想起這句話，葉碧煌心中宛若掀起滔天巨浪，自己在社會上打拼這麼多年，睡過的女人也有不少，原本以為能將她慢慢淡忘。他這時候才發現，原來自己從未將她遺忘，今天的見面將他心中曾經的火苗再次點燃。
他的心中，腦中，此刻竟然全部充斥著她的影子。
重重疊疊，全是她的笑顏，剛剛的，現在的，從前的。銀鈴般的笑聲宛若此刻就在耳邊滑過，那種鼻尖微酸的感覺再次出現。
自己可以嗎？真的可以嗎？
突然之間，葉碧煌對自己有些不自信。
這麼多年了，自己對她的感覺都險些淡忘，她當初的那種羞澀，或許早就消失了吧。
不過沒關係，自己有的是能力，現在最主要的一個問題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她有男朋友了嗎？想到這個問題，那個可能性，葉碧煌的心再次宛若在火熱的油鍋裡面滾過。
他苦笑起來，這再次遇到她，首先體味到的就是初中時候自己體味最深刻的那種感覺。
這就是她，這就是初戀的魅力。
葉碧煌再次起身，從屁股後兜裡面掏出來打火機，上衣口袋裡面掏出煙，熟練的點上。
原本生疏的動作越發的熟練，他再也不會有疑問——為什麼自己會抽煙？為什麼動作這麼生疏？然而這一切都源於電腦的法則修復。
微弱的法則，卻完全可以控制人的記憶，畢竟它是法則。
樓道裡面，重新煙霧繚繞。葉碧煌聞著這煙味，越發的喜歡，他更喜歡的是在這種味道中的那種回憶感覺。
那個時候，天總是藍藍的，草地總是綠綠的，聲音總是清脆的，笑容總是甜蜜的。在沒有調座位的那段時間裡，尤其是在夏娜家人沒有找上門的那段時間裡，葉碧煌天天去夏娜家門口等著她上學，兩人一併騎著自行車，在巷口歡笑著，鬧著，一路奔向學校。
可能是出於默契的緣故，又有可能是因為兩人都同時春心萌動了，所以無論是上下學的時候，兩人都會不約而同的走在一起。
有時候歡樂，有時候沉默，有時候討論，有時候談天。
兩人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有事情可以幹，那種心中惴惴的感覺，那種笑容，彷彿就在昨天。
然而現在呢，夏娜的突然出現，將葉碧煌的內心全部給打亂了，原本怒火和怨氣，彷彿驟然間全部消失一般，現在他的心田中，全然都是夏娜的影子。
小時候互相玩鬧，雙方漸漸地走進對方的心裡，成為了那站在遠方卻近在咫尺的對方心裡面的人物。
但是調座位之後，夏娜就開始認真學習，強行壓抑住她內心深處的那種悸動，努力成為家長眼中的好孩子。
而葉碧煌則自暴自棄，強行壓抑住心中的苦悶與痛苦，天天精神不振，走路甚至都會撞到路人。
如果，如果可以的話
正當葉碧煌胡思亂想的時候，卻感覺手頭一疼，原來煙已經燃燒到末端了，葉碧煌隨手再次將煙頭丟進遠處的垃圾桶裡面，臉上露出一抹苦笑，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現在心中想的再多，對方不願意，也是白搭。
葉碧煌轉身走進病房
葉碧煌根本不知道，這個處於任務空間裡面所有的回憶也是心海通過他本身的記憶通過模糊化還有略微的抽像化重新填充在他的記憶之中的。
與現實相似卻又偶有不符。
在葉碧煌根本就不知情的情況下，這裡就仿若是另外一個人生
正在葉碧煌回想的時候，他現實中的身體輕輕抽搐了一下。
身在電腦空間《ex飛車》任務大廳中的葉紫也明顯的感覺到了葉碧煌的身體震動。
她有些驚慌的抬頭，看著任務大廳的天花板，這種情況是第一次發生，按道理來講，葉碧煌現實中身體的狀況應該完全符合入睡人安靜時候的模樣。
怎麼現在會出現這般狀態？
葉紫抬眼看了一眼任務大廳牆面上的屏幕，很明顯，葉碧煌的意識正處於任務空間中，此刻他斜斜的靠在牆壁上，嘬著一根中華煙，煙霧裊裊將他的臉龐給遮了一半。
「應該沒有什麼事情，不過，身為電腦宿主的引導員，對於這種情況我竟然一點也不知道，可真是彆扭，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不過，主人抽煙的時候真帥，現在明顯是被洗去了記憶，重新換上新的記憶才會有這樣抽煙的習慣的，現實中我可從沒見過他抽煙。」
「嘻嘻，等他回來的時候，我告訴他這個事，敦促他抽煙，反正空間裡面有一種藥，吃了可以永久屏蔽抽煙的害處。」
葉紫重新坐在地上，眼睛死死盯住正靠在302特護病房房間外牆面上的葉碧煌，小腦瓜中一個有一個想法蹦出，偶爾自覺不錯還哈哈大笑，亦或者捂嘴偷樂。反正就是她自己一個人竟然也可以高興個不停，要是葉碧煌在身邊的話，肯定會非常詫異。
與此同時，無形的黑暗空間中，一片無盡廣闊的心海之中，安靜的卻宛若萬物俱滅一般。
偶爾只有一兩滴莫名物質從空中落入其中，在湖面上蕩漾起一輪又一輪微微閃著月光般光亮的波紋。
這心海心湖彷彿是無窮大一般，在這黑暗之中根本就看不到盡頭，也看不到任何活動的生物，甚至於偶爾太過安靜寂靜的時刻，這水面是否存在都是一個問題，因為它和黑暗融為一體，就算是親眼望去，也根本就看不出一絲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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