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9章 意外僵局 文 / 七了
「他說的確實很有道理,說不定真的是我嫁禍給他的呢。」不知何時,尹相文竟然來到了幾人的身邊,他打著哈欠慵懶地說道。「之前李子出事的時候我也沒有和其他人在一起,沒有人可以證明我一直待在寢室裡,所以,嫌疑人也該有我一個。」
「可是就算論你們兩個犯罪的可能性來講,還是楚澤平大一些,這一點誰都沒有辦法否認。」張雅夢的話讓楚澤平更加侷促不安了,他知道自己會被報復,可是卻沒想到報復來得這樣快,簡直讓他措手不及。
楚澤平結巴著說道,「如果……你們再這樣,咄咄相逼的話,我可要破罐子破摔了……我要把你們做過的所有事都說出來,看你們還有什麼臉面在這裡生活下去……」
「哦?看來楚澤平同學對我們的意見還是蠻大的,不過有什麼意見直接說出來就好,不需要這麼拐彎抹角。」張雅夢微笑著說。
「你……」楚澤平激動地說不出話來。
「既然他們都來了,這裡恐怕沒有我們三個什麼事了,那我可就先行離開了。」在楚澤平與張雅夢爭執不休的時候,林海漫不經心地轉身打算回到寢室。
蘇悲劇一把將林海拽住,伏在他耳邊小聲說道,「你這樣不是顯得太絕情了麼。」
「十兔子想清理門戶,我會有什麼辦法。」林海嘟囔道。
看著林海和蘇悲劇都沒有辦法幫助自己,楚澤平一咬牙,叫囂道,「尹相文剛才根本就沒有在睡覺,他肯定是受了你們的委託去蘇悲劇他們的寢室偷走了塗鴉,而且還在陳旭的傷口上撒了藥,做這些事情的時候被李子發現,所以才迫不得已將李子殺掉的。」
「林海恐怕你現在還不能走。楚澤平說的是真的麼,林初心的塗鴉不見了?」張雅夢問道。
「明知故問。」林海和蘇悲劇沒有回答,反而是站在一旁的邱雨憋不住了,臉蛋通紅地斥責道。
張雅夢瞥了邱雨一眼,「說話可是要負責任的,不過看在你年齡最小的份上,我就當做你是『童言無忌』了,不要有下一次……如果你拿不出什麼證據來指責我的話,說不定我會記仇哦。」
蘇悲劇連忙把邱雨拉來自己的身後,「如果楚澤平的猜想是真的,兇手是尹相文的可能性也不低,你們要不要翻翻尹相文的東西,看看裡面有沒有我們的塗鴉,如果有的話,他也就算是百口莫辯了。」
「好主意。這樣也能證明我的清白了。」尹相文靠在牆邊泰然自若地說道。
他雲淡風輕一般的神情讓林海暗覺不妙,恐怕尹相文早已預料到幾人會去他那裡尋找林初心的塗鴉了,而且他也一定料定了此行不會有收穫,所以他的神色裡才沒有一丁點的慌張。
果不其然,張雅夢和也微兩人差不多把尹相文的寢室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有一丁點能作為證據的東西,更沒有初心的那張塗鴉。
雖然楚澤平還是一口咬定了偷走塗鴉的人就是尹相文,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眾人好像都沒有時間陪他繼續玩下去了。
「我們姑且只能將你作為最有可能犯罪的嫌疑人帶走了。」張雅夢似乎是抱有歉意地說。
楚澤平看不慣張雅夢這幅假惺惺的模樣,更加知道如果自己被張雅夢等人帶走的話肯定是凶多吉少,「可是……你們一天沒有找到林初心的塗鴉,就一天不能定我的罪……」
「楚澤平,你又天真了。那張塗鴉無論怎樣都不能夠說明誰是真兇,也不能說明兇手被誰指使,受了什麼樣的委託,有什麼樣的動機,利用什麼樣的手段,殺害了一個什麼樣的人。」也微的話總是繞著很大的彎子,讓邏輯不好的平常人很難接受。
儘管林海承認楚澤平的言辭確實比也微還沒有邏輯。
可是楚澤平似乎也只是想幫他們一個忙,能夠讓他們盡快的找回塗鴉,找回塗鴉以後利用這個線索先一步找到林初心,一切真相也就會大白於天下了。
「我想起來了,如果那張塗鴉不在尹相文寢室裡的話,現在就一定在他的手上,為什麼不去檢查一下他的口袋呢。」楚澤平依舊沒有放棄認定尹相文做了這一切的念頭。
曾凡夫如平常一樣笑著,依照楚澤平所說在眾人面前翻看了尹相文的所有口袋,可是卻都是空空如也。「看來還是沒有什麼收穫呢。」
他的話不像是在自言自語,對於蘇悲劇和林海而言更像是一種諷刺,可是林海卻覺得這是一種另外的暗示。他沒有通過張雅夢的統一,便蹲下身子開始翻查李子的口袋。
張雅夢剛想說些什麼,卻被曾凡夫一把攔了。
林海拍了拍李子的口袋,果然發現她的兜中鼓鼓的似乎是裝著什麼東西,將之掏出來一看,竟然是林初心的那張塗鴉,只是紙張已經殘缺不全了,像是被故意燒燬的一樣,除了那個五角星能夠證明這張紙確實是初心的塗鴉,其他的筆跡都已經看不清楚。
「林初心的塗鴉,怎麼會出現在李子的口袋裡……」蘇悲劇顯然有幾分詫異,他愕然地看著林海,兩人面面相覷。
張雅夢倒是不慌不忙,她微笑著說,「既然找到了林初心的塗鴉,那麼現在是不是可以定楚澤平的罪了呢。」
楚澤平用眼神示意了林海一番,可林海卻假裝沒有看見,這讓楚澤平不禁後怕了起來。「兇手根本不可能是我!」
「證據。」曾凡夫的話倒是說得不緊不慢。
「因為,因為……那時候我和林海,蘇悲劇他們在一起!」楚澤平高聲喊道,急於證明自己清白的他,只好狗急跳牆了,儘管,他似乎是中了一個更大的圈套。
曾凡夫好像很滿意他說的話,轉而問向蘇悲劇,「他說的是真的嗎?」
「的確如此。」蘇悲劇面無表情地說,他也感受到了掉進陷阱一般的感覺。這種感覺令他很不爽。
楚澤平找到了自己不能作為兇手的證據,面色逐漸恢復了紅光,「離開了自習室以後我也跟著蘇悲劇他們來了,這段時間根本沒有機會去殺害李子啊……所以說,兇手不是我,肯定是哪個人看我不爽所以嫁禍給我的。」
「你們一直和楚澤平待在一起麼?」張雅夢問道。
「不是。」蘇悲劇回道,「我們三人在寢室裡待著有一段時間之後,楚澤平才來到這裡,但是在發現李子的屍體之前,他一直和我們在一起。」
「那就說明楚澤平依然有時間可以殺害李子嘍,在將李子殺害以後,故意為了做出不在場的證據,所以來到你們幾人身邊,想讓你們證明他的清白。」
「不,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楚澤平氣急敗壞地喊著。
可曾凡夫和林海站在一邊都彼此相互望著,沒有人開口說話,雖說焦點一直集中在楚澤平是不是真兇的這個問題上,可是這一切就好像是一個棋局,是由曾凡夫佈置好的棋局,等待著林海或者蘇悲劇能夠解答出來。
「除非你能夠解釋在離開自習室之後,和來到蘇悲劇,林海身邊以前,這段時間裡你做了什麼。如果能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說不定就能夠排除你的嫌疑了。」張雅夢提醒道。
楚澤平哽咽了幾聲,一邊試探性地觀察著曾凡夫的神色,一邊看著張雅夢的眼睛。「在離開自習室之後……我悄悄跟在了你們幾個人的身後……想著偷聽你們幾個人在討論什麼內容。」
「那你聽到了什麼呢?」張雅夢嘲諷般地輕笑幾聲,她發現林海在瞪著自己,於是挑了挑眉,「我這麼說可沒有什麼別的意思,只是想知道楚澤平究竟在我們那邊偷聽了多久,這樣的話,也能夠推算出他有沒有可能犯案不是嗎?」
未等林海發話,楚澤平繼續說道,「我……我在聽尹相文說了事情已經辦好以後,才離開你們來到蘇悲劇林海這邊的。」
「哦……偷聽了這麼久呢。」張雅夢得意地笑著。「照這麼一來,你似乎並沒有殺害李子的時間了呀……」
「當然!我根本就沒有殺她好不好,李子是死在我在林海他們寢室的時候,這完完全全可以證明我的清白嘛。」
「介不介意我翻翻你的口袋?」曾凡夫走到了楚澤平面前。
「當然不介意!我又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當然不會有什麼東西惹人……懷疑……」
就在楚澤平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眼睜睜地看著曾凡夫從自己的衣袋中掏出了團著的一段鋼琴線。
這,這怎麼可能?
楚澤平瞪大了自己的雙眼。
「看起來和李子脖子上的鋼琴線是一樣的,你還有什麼需要解釋的嗎?」曾凡夫『好心』問道,他倒是沒有像張雅夢那樣急於定下楚澤平的罪,反而是很有耐心地一步一步將楚澤平引上勾來。
「我……他……李子死的時候我分明還在林海他們寢室,怎麼可能當著他們這麼多人的面勒死李子,再說……這段鋼琴線是怎麼跑到我的口袋裡的,我都不知道啊!我不過是昨晚一直和張雅夢待在一起……一定是她假裝喝醉了酒,把鋼琴線放進我的口袋裡的,她一定是為了嫁禍才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