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章 炸彈事件 文 / 七了
在教學樓巡視了一周後,三人依舊沒有發現吳可兒的影子,雖然蘇悲劇一向不相信「人間蒸發」這麼一說,可他卻總是懷疑著自己身邊的人卻有一種隱身的能力,他覺得無論身處何處,都有個眼睛在盯著自己,這樣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還是找不到她嗎?」張雅夢又與兩人碰了頭,三人已經差不多將整個教學樓找遍了。
「說不定她就是那個囚禁了林初心的人。」
「如你所說,目標未免也太過明顯了,我想如果她不是成心想要別人知道她犯罪的話,不可能留下這麼明顯的線索,那樣也太過草率了。」林海分析道,「有可能和李雪她們一樣,是受人指使所為。
張雅夢突然靈機一動,「今天上午我們都聽那學長的話,所有人差點把教學樓掀了個底朝天,可沒準吳可兒在沒什麼發現之後,一個人無聊去廚房或者寢室了。我們或許可以先去她和初心的寢室看看。」
說罷,一行人來到了寢室門口,果然如張雅夢先前所猜想的一樣,吳可兒穿著睡衣,一臉緋紅地盯著這三個不速之客,「你們……來做什麼?找林初心嗎,她還沒有回來。」
她在哪裡你自己心裡清楚!
蘇悲劇以這樣的眼神上下審視著吳可兒,激地她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怪胎啊,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抱歉,我們幾個還有其他的事情想要問問你。」林海禮貌地說道。只是餘光從悲劇的臉上掃過,卻發現他死死盯著衣衫不整的女孩兒,林海用胳膊肘狠狠地戳在悲劇的小腹。
在悲劇哀嚎之際,吳可兒又羞又惱地拍上了門。
「等我換件衣服!」
見可兒摔上了門,張雅夢陪著笑的表情又陰森了下來,她不斷扭著自己的手腕,骨頭也發出聲聲脆響。「悲劇兄,你這是想怎麼著啊?」
「這……我或許能理解,人不風流枉少年嘛。」林海的眉宇間,透露出幾分尷尬。
「風流和下流還是有本質區別的吧。」
在悲劇折腰之際,背上又生生地挨了雅夢幾拳。「你們……你們誤會了啊……我是看到,吳可兒的脖子上,好像有奇怪的東西。」
奇怪的東西?
張雅夢聽罷拎著悲劇的肩膀將之抓起,「是什麼奇怪的東西?」
還未聽悲劇答話,房間中的吳可兒傳來一聲淒厲的尖叫。
情急之際,張雅夢又以一記飛腿將門踹開。
一齊闖入房間的三人在春光外洩中幾乎石化。只見吳可兒光著身子呆坐在床上,一臉的恐懼,身體還驚魂未定地不斷顫抖著,見門被雅夢暴力地拆下,她連忙以胳膊遮住了自己的胸部。
「發生了什麼事?」張雅夢搶先問道。
「剛才……我拉窗簾準備換衣服的時候,好像看到窗外一身是血的林初心經過,她還往這邊看了一眼,太恐怖了……」
「她在窗外出現過?」林海從窗子向外看去,這裡這對著教學樓的大門,而教學樓的門口處,好像是留下了一灘腥紅的血跡。「我和悲劇去追,張雅夢你留在這裡保護她,以防中了兇手的調虎離山之計。」
悲劇隨著林海,在幾分鐘之後立刻趕到了教學樓門口,地上的這灘血還是溫熱的,說明剛才確實有人經過,可是血跡從這裡便斷了,教學樓門裡也沒有遺留的血液。
灰心喪氣的二人離開了教學樓,剛一出門,便聽到了吳可兒的喊叫聲,「有什麼發現嗎?」
吳可兒為了聽清兩人的話,也湊到了窗前探出頭來。
悲劇朝她看去,大吼一聲,「把頭縮回去!」
聽了悲劇的話,林海也看了過來,一個菜刀樣的不明物體筆直地從寢室樓頂掉了下來,而它的位置,正好位於吳可兒探頭的正上方!
吳可兒聽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張雅夢雖說不懂為什麼悲劇會這樣喊,可還是立即將吳可兒的身子拉了回來,這一切發生的如此突然,卻也只有零點幾秒。
隨後,愣在房間中的張雅夢和吳可兒,看到一把菜刀從窗前一閃而過。
吳可兒見狀摀住嘴,癱倒在了雅夢的懷裡。
林海和悲劇頓時鬆了口氣。可是誰想對吳可兒下手,而且還採用這麼暴力的手段。
林海在囑咐過悲劇之後,一個人奔著寢室樓的樓頂跑去,扔下菜刀的人不可能會將時間把握地如此準確,這樣一來,說不定兇手剛才正好就待在樓上!
由於悲劇也算是救了吳可兒一命,可兒對風塵僕僕趕回來的悲劇無比感激。儘管方纔還凶神惡煞地罵他怪胎,此刻她卻撲在張雅夢的懷裡梨花帶雨,蘇悲劇無奈地聳聳肩。
悲劇剛湊到兩人身邊,幾秒間的靜止,他又注意到了吳可兒脖子上帶著的奇怪的東西,雖說像是普通的項鏈,可看上去卻寬了幾分,而且剛才還是黑色的地方,此刻卻變成了紅色一閃一閃。
一個不好的念頭從悲劇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他未得允許,抓住項鏈的銜接處,用力一扯,卻並未將之扯開。
悲劇的動作似乎扯疼了吳可兒,張雅夢也不明所以將悲劇猛地一推,將之推倒在門口處。「你做什麼啊!」張雅夢責怪道。
不過看著此刻悲劇微顫的身體,表情也是前所未有的嚴肅,這讓雅夢有些摸不著頭腦。似乎悲劇發現了什麼。
「張雅夢……」悲劇佯裝冷靜地叫了一聲,「聽我的,現在,立刻離開她身邊,快!」他不容反抗語氣讓張雅夢一驚。
原本對悲劇半信半疑的她,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對他的話深信不疑。張雅夢立刻跑到了悲劇的身側,看起來「軟弱無力」的悲劇竟然一把將張雅夢護在了身後。
悲劇握住雅夢的手腕,掌心也是滾燙的,這讓雅夢更加迷惘了。
吳可兒此刻也是不明不白地跪坐在地上,她收了淚水,呆呆地看向漸漸後退挪出房間的二人。「怎麼……?」
「告訴我,那個給你這條項鏈的人是誰?」
吳可兒遲疑了一會兒,張口說道,「7……」
張雅夢還未聽清吳可兒說的是什麼,一陣巨大的衝擊力,伴隨著巨大的爆破聲,將之震地昏迷了過去。
悲劇生平第一次將女生撲倒,壓在自己的身下。幻想了無數次如此美好的畫面,居然發生在這種狀況下。
看著身後因爆炸造成的一片狼藉,和被護在他身下的「完好無損」的張雅夢,蘇悲劇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他抽打著張雅夢的臉「喂喂,死了沒有啊?張大小姐。」
張雅夢微微睜開雙眼,幾秒鐘的癡呆後,她忽然意識到幾乎貼在自己臉上的悲劇,立刻發揮了過人的體力優勢,將之踹離了一米開外。
當她坐起看到滿地的灰燼和物品的碎片,以及房間內的一片血污,想到悲劇方才捨身救了自己之後,張雅夢的臉上竟泛起了一抹紅暈。
她趕忙來到了悲劇身邊蹲了下來,「你沒事吧,死了沒有啊。」
假裝昏厥的悲劇兀地說道,「硬件和軟件幾乎都報廢了,不過要是來個人工呼吸的話,差不多還能湊合著運行幾年……」
「哦~這樣……人工呼吸沒有,不過老娘倒是可以幫你重裝下系統……」
聽了張雅夢的話,蘇悲劇如被冷水潑醒,簌地坐了起來。「算了,你還是放過我吧,女俠。」
蘇悲劇無力地靠在牆邊,勉強坐著,直至林海聽聞了爆炸聲後跑到這裡。
「樓頂有什麼發現嗎?有沒有看到那個人的身形。」悲劇問道。
「是我猜錯了,我以為不會有人能夠把時機把握地這麼好,幾乎是分毫不差,可是樓頂上卻沒有什麼人在,只有那個人留下的機關。這個機關設置的非常好,用細線將樓頂的固定住菜刀,細線從樓頂牽扯到了樓下,我還沒來得及去檢查,聽到爆炸聲就匆忙跑下來了,不過我想應該沒差,細線連著這所房間的窗子,在吳可兒開窗對我們說話的時候,正好牽動了兇手留下的機關……雖然看上去是針對吳可兒設置的,不過這隨機性也太強了點,為什麼兇手會知道開窗並探出頭的人是吳可兒。」
悲劇沉思之際,林海看到了房間中血腥的一幕,吳可兒的頭顱已經不在,她的身體也被炸彈炸地血肉模糊,「你們這裡,發生了什麼?」
「蘇悲劇發現那個戴在吳可兒脖子上的奇怪的項鏈其實是炸彈,他救了我……可是吳可兒她,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我試著將炸彈摘去,可是卻發現項鏈似乎是被人上了鎖,問鑰匙什麼的已經來不及了。爆炸前我問她是誰送給了她這樣一條奇怪的項鏈,她只說了一個數字7,就……」蘇悲劇看向林海,「至於你說的確定性和隨機性,我想兇手是通過習慣來設置的,或許那人很瞭解吳可兒的生活習慣,知道她若想和窗外的人對話,一定會打開窗子,並探出頭來……」
林海在思考了幾秒鐘後,尷尬地說,「不要開這種玩笑……和吳可兒生活在一起兩天的,最瞭解她的那個人,是初心她啊。」
「兇手的局設置的太精妙了,對時間的把握也超出我們的意料。我們真的要和這種人作對嗎?」蘇悲劇的話讓林海也沉默了下來。雖說此刻他找到妹妹的心情很急迫,可是悲劇的話又不無道理,他們幾人的舉動,似乎都被那個神一樣的人看在眼裡。
張雅夢嚥了口口水,鼓勵道,「儘管你們說那個兇手對時間的把握很精確,可是他還是出了錯不是嗎?如果如他料想的一樣,吳可兒死於那把從天而降的菜刀,兇手也就用不上炸彈這種玩意了。現在可不是的洩勁兒的時候,憑我們幾個的力量,一定可以將初心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