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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章 意外收穫 文 / 七了

    在悲劇來到地下室沒一會,他發覺張雅夢也跟來了。她一面不斷揮著手驅散房間中極大的灰塵,一面盯著蘇悲劇尋找他想要找的證據。「怎麼,你也相信韶涵她不是兇手嗎?」蘇悲劇問道。

    「齊韶涵是不是兇手我不知道,我只是過來看看能夠幫你什麼忙,再說你那麼『悲劇』的命格,要是沒有我在,你出了什麼危險怎麼辦。」

    「你說那話,就好像有你在,不會出現什麼危險一樣。」蘇悲劇隨口說道,他在原本王依依倒下的地方找到了另一個不同的字符,相比之前手鐲上的字母,這反而更像是一個符號。半月形的符號上面一條線段與之垂直,可悲劇卻並不明白王依依想要表達的東西。

    「如果是你,臨終前想要做的最後一間事是什麼?」悲劇問。

    張雅夢也湊上前蹲下身子觀摩起了蘇悲劇在牆上發現的符號,「不要這麼烏鴉嘴好不好,不過若是我的話,我會留下兇手的名字,如果這樣,初心的推理也沒有錯,我們這些人中,也就只有齊韶涵的名字含有q這個字母了。」

    「還有一種可能性,王依依死前留下的這兩個字符,並不是想要表述兇手的名字,而是兇手的特徵,不然的話,王依依大可以用連續的幾個字母來表達兇手身份,而不需要用這樣難以理解的符號。」蘇悲劇指著牆上的符號昂首說道。

    「這樣理解的話,似乎也沒有什麼問題。」張雅夢的目光在蘇悲劇臉上一掃而過,「你的脖子上,怎麼會有這種紅斑?我記得之前還沒有的,疼不疼啊。」

    紅斑?

    蘇悲劇下意識地摸了摸脖子上的紅色痕跡,紅斑略微發燙,有些刺癢。「我不記得是哪裡弄的,不過我從小就對木材過敏,大概是什麼時候沾上了木渣也說不定。」

    「對木頭過敏,這還真是和你的名字相配套,略顯奇葩啊。」張雅夢半信半疑地打趣道。

    「不信你看這裡啊。」蘇悲劇張開了手掌,遞到張雅夢的眼前,「之前我們剛來到地下室的時候,林初心為了救我,替我擋了幾隻木製的弓弩,我只是情急之下碰到了弓弩,手上的紅斑現在才下去一些。」

    「手上沾到木頭渣子很平常啊,可是脖子上沾到就不對勁了,難道是有人故意想要讓你過敏,在你的衣服上……」

    還未等張雅夢說完,蘇悲劇突然想到,「還記得我取下莉莉手上的鐲子拿給大家看的時候嗎,我記得我絆到了那個七色頭的腳,當時他可是用他一直帶在身上的彈簧刀扼住了我的脖子。」

    「是哈,你這麼一說我倒是也想起來了,不過他當時抵著你脖子的刀印那麼深,我一直以為你會受傷之類的,沒想到你的皮那麼厚,一點事都沒有。」

    「重點不是我的脖子上沒有刀傷,而是紅斑啊大姐,為什麼有紅斑,說明七色頭用那把彈簧刀切過木材。」蘇悲劇朝她吼道。

    「啊,對了,正是因為他用那把刀切過木材,所以使得刀刃變鈍,所以抵在你的脖子上才會沒有刀傷。」

    看著這個丫頭片子總算開了竅,蘇悲劇終於鬆了口氣,可她怎麼總是把焦點放在刀傷上呢。

    抱怨之際,蘇悲劇忽地想起,之前在林海檢查李亮的屍體時,也說過他胸前的傷口處的痕跡並不鋒利,說不定兇手是使用的那把彈簧刀行兇。

    「你知道哪裡有木材嗎?」蘇悲劇問道。

    「這裡不遍地都是木材,你看這地下室的木箱子,不有的是。」

    「我是說能夠用來行兇的凶器,木製的凶器!」蘇悲劇說道,「難道你的腦子裡面裝的都是肌肉?」

    張雅夢撇了撇嘴,答道,「難不成你是在指那些弓弩?」

    總算聽到了滿意的答案,蘇悲劇的臉上總算浮現起一絲笑意,「還不錯,肌肉也學會思考了。」

    「之前剛剛來到負七班教室的時候,李雪她就和七色頭走的很近,很有可能他們兩個之前就認識,可是李雪已經承認了王依依是她所殺,可這裡卻還有一點瑕疵。當天晚上你也在場,所以發生過的事你也應當會記得。李雪隨手就可以招出冰刺,所以在殺死王依依的時候根本不需要費那麼大的功夫去削些木刺,雖然殺死王依依的人確實是李雪,可放置那些弓弩作暗器襲擊我們的人,卻不是她。」

    「那麼,你說真正的兇手不是齊韶涵,而是王鑫了?」

    悲劇點了點頭,依照他所發現的東西,確實是條條都指向了七色頭。「關鍵還是王依依死前留下的這兩個符號,讓我想到了這些。在看完這個半月形的符號之後,我也在猜想,我們看到的字母q或許根本不是一個字母,而與半月形符號相同的,它也不過是個符號。」

    「確實像。」張雅夢自言自語道。

    「像什麼?」

    「你看這個半月形的符號確實像襲擊我們的那個弓弩啊,那麼這個像q的符號又是指什麼呢,在暗示王鑫的身份麼?」

    蘇悲劇應了一聲,「我想這個q指的含義是queen,撲克牌中的女王。」

    張雅夢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如果王依依死前留下的這兩個字符可以讓人聯想到撲克牌的話,我們就可以不自覺地想起之前打撲克的那兩個人了,分別是李雪和王鑫。」

    「可是,你總要拿出點像樣的證據來啊,就像林初心指證齊韶涵是兇手一樣,我可是在那些零食之中發現了齊韶涵的指甲刀。」

    「說你笨你還真是笨上了,如果韶涵真的是兇手,她會把凶器留在那麼容易被發現的地方嗎?不過至於要指證陳旭的證據,我還真的是找不到。線索在這裡中斷了,而且韶涵那樣子看來也是想一個人承擔罪責,什麼都不肯說了。」

    張雅夢問道,「儘管沒有證據,你也那麼迫切地為她辯駁,可齊韶涵她看上去卻是陳旭的女朋友,陳旭又是你的死黨……蘇悲劇,你這樣做真的值得麼。」

    「男人這輩子就要對得起四樣東西,腳下的土地,身邊的兄弟,懷裡的女人和家中的父母。我蘇悲劇雖說確實是悲劇,**絲命,不靠譜,可至少還算是個男人,我自小和老姐兩個人相依為命,既然已經沒有了高堂在上,怎麼可以再負了自己的女人和兄弟。」

    蘇悲劇的一番話讓張雅夢心中之前對他的不解徹底消除了。一向覺得悲劇是個小丑之類的透明角色,可現在張雅夢卻對他由衷的敬佩起來,她情到深處狠狠拍了下蘇悲劇的肩,「好樣的,哥們,不愧是條漢子。

    她這一拍不要緊,剎那間引得悲劇一陣猛咳,肩上傳來的火辣辣的痛已是讓蘇悲劇呲牙咧嘴了。「你要是一直這麼暴力,以後可都嫁不出去了。恐怕你的朋友都會叫你『女漢子』吧。」

    「靠,誰敢這麼叫我,老娘找他單挑去。他們一直稱呼我為硬妹子的,我喜歡這個名字,文雅又不失霸氣……」

    對於張雅夢這般自戀的言辭,悲劇也就只能呵呵了。

    難道她真的不知道,硬妹子的真正含義麼?

    「軟妹子,是讓男人硬的妹子……而這硬妹子,可就是讓男人軟的妹子了。你居然連這都不知道……」

    「兩位找到了什麼線索麼。」就在悲劇和張雅夢『打情罵俏』之際,林海突然推門而入了。「初心讓我來看看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地方。不過……好像我來的時間不太對啊,要不要換個姿勢重新再來一次。」

    房間中的蘇悲劇難逃張雅夢的魔爪,被她的一頓搓肩揉背之下終於得了機會喘息。「不……必……了……若是你重新再來,我恐怕就已經命喪黃泉了。」蘇悲劇呻吟道。

    「對了,林初心的異能是『永亡』,蘇悲劇的異能是『引入悲劇』,我的異能是『火焰屏障』,我們幾人中,也就只有你的異能不清楚了。」張雅夢說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不妨告訴我們,讓我們心裡也有個數。」

    「完美記憶能力。」林海答道。「只要是我親眼看到過的,或者聽過的東西,我就會一絲不漏地把它記在腦海中。」

    「只有你和林初心這樣的異能才能真的算是個異能啊,比起我的『引入悲劇』來,可真是不知道強了多少倍。就連擁有個異能我的都這麼悲劇,還真是命中注定了……」

    「其實也有很大的好處,容易陷入悲劇的你,也就更容易讓我們幾人更加接近真相了。」林海說道,「在這裡有什麼發現麼?或者想要知道的東西。」

    「是這樣的,悲劇他在王依依死亡位置的牆上發現了一個半月形的符號,像一個弓弩,再加上字符q可以理解為撲克牌,所以我們推斷出王依依想要表達的兇手是李雪和王鑫兩個人。而且之前王鑫以彈簧刀抵在悲劇項上的時候,由於刀刃變鈍並沒有留下刀痕,反而使得對木材過敏的悲劇脖子上泛起了紅斑,所以我們猜測,與李雪共謀殺害王依依的兇手中有王鑫這個人,也是王鑫他將韶涵的指甲刀放在零食之中,並想通過這樣的舉動,嫁禍給齊韶涵。」

    「果然更加接近真相了呢。」林海讚賞道。

    「可是我們根本沒有證據,也找不到什麼證據來證明王鑫是殺人兇手。」

    「對於這一點,悲劇看起來已經有主意了。」

    張雅夢順勢看向了蘇悲劇,只聽他說道,「我想問,你是否注意過七色頭這個人,我總覺得他這個人有些特別的地方較其他人不同,可是我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到。」

    「王鑫,自稱『王哥』,一個不折不扣的小混混,經常和李雪待在一起,為人衝動沒有理性,經常口吐髒言,在學生中人緣也並不算好……」

    「你知道我想問的並不是這些。」蘇悲劇說道。

    林海淡淡一笑,「要說你所發現的他比較特殊的地方……那我就只能告訴你,他打撲克時執牌的手是右手,在持刀威脅你的時候用的是左手。」

    「你是說,他是個左撇子?」張雅夢驚叫道。她竟然從未發覺王鑫的這些一樣,可這不同卻被二人看在眼裡了。

    「我不想要這種只有你一個人記得的證據。」

    「那麼這個證據又如何呢?」說罷,林海掏出了之前機關上被自己絆到的繩索,上面的結,打的與正常方向正好相反。這一點,足以證明和李雪一同殺害王依依的共犯是一名左撇子了。

    「這樣就足夠了。」蘇悲劇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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