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84章 強-奸案風波 文 / 易田塝
通過袁某的這個案件,易望更加體會到一個法律工作者確實是人微言輕的現實,自己的觀點和認識很難得到相關人員的支持和贊同,更不要說接受了。
幸好,他已經參加了四川師範大學的法律專業本科學習,很快就可以通過全部考試了。
只要自己全部通過了法律專業的本科考試,取得了四川師範大學的法律專業本科學歷,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參加國家統一的司法考試了。
如果自己通過了國家統一的司法考試,自己就可以成為一名真正的律師了。那個時候,自己再也不會顧忌被別人瞧不起了。
只不過,當時易望的經濟條件並不寬裕,而且經濟負擔反而非常重。
就在他參加四川師範大學的法律專業本科學習的期間,易望的父親在單位上生病了,他不得不往返多次去探望父親。
而且,父親生病期間母親前往照顧,家裡的一切也都全部落在了易望身上。
但是,面對艱難的生活現實,易望並沒有一絲一毫的退卻,他毅然堅持學習,在辦理案件至於不但要抓緊時間學習,而且還得照顧家裡的莊稼,從事農活。
就在這期間,易望又接受了一件案件。
但是,這個案件比較棘手,而且屬於刑事案件的範疇,按照規定基層法律工作者是不能代理這樣的案件的。
可是,易望面臨著父親生病需要大量的經濟開支,全家人的生活又都得靠自己一個人掙錢的現實,他不想放棄這個案件。
如果,這個案件自己受理了,不管怎樣或多或少的都會有一筆收入,總可以緩解一下自己的經濟困境。
於是,易望在接待了委託人之後,如實告訴了自己的情況,他說:「我很想幫助你,但是這是刑事案件。根據規定,我還是一個基層法律工作者,不是正真的律師,是不能代理的。」
委託人說:「這個我知道。但是,我聽法院的法官說你很優秀,我真的希望得到你的幫助。」
「但是,我不能擔任這個案子的辯護人啊?這樣我會很被動的,無法很好的幫助你。」易望說。
「如果你是律師,你敢不敢接這個案子?」委託人又問。
「當然敢接,有什麼不敢接的啊?」易望說。
「那麼你對這個案件的看法是怎樣的?」委託人問。
「我的觀點是這個案件不應該構成犯罪,這個案件應該做無罪辯護。」易望說。
「如果你來辯護,你有多大把握?有信心沒有?」委託人繼續問。
「這個怎麼說呢?我覺得還是有把握。但是,這個誰也不能保證的,畢竟裁判權在法官手裡。」易望說。
「只要你覺得有把握,我們就相信你。而且,你不是律師也沒有關係的,我們已經請了一個律師,你只要給我們出點子,告訴我們怎麼辦就可以的,你該收的費用我們也給你,就當給你的咨詢費,這樣行不?」這個委託人說。
有這樣的好事兒?自己遇到這樣的事情怎麼會不答應呢?再說,這個案子確實有問題,要是這個案子給辦成了,對自己豈不是也是一個宣傳嗎?
既然人家知道自己不是律師,又相信自己,還答應只要出點子就願意支付費用,何樂而不為呢?
「好,我就來試試,不過你們得按照我的方法辦,一定要聽我的指揮。這樣行不行?」易望高興的說。
「既然相信你,我們才會請你,既然請了你,當然會全部聽你的。這個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按照你的要求辦理。」委託人說。
於是,雙方成交,易望跟這個委託人簽訂了咨詢服務合同,以提供咨詢的方式向這個案件的當事人提供服務。
這個案件,易望接受委託後辦理得非常漂亮,使一個60多歲的老人得以免遭牢獄之災。要不是易望的幫助,這個案件的當事人安某差點真的就成了強-奸犯,被判刑入獄。
易望受理當事人的委託後,巧妙的運用了自己所學的法律知識,把一起刑事案件巧妙的化解了,使當事人化險為夷。
其實,他的辦法也不是很高難度的,就只是在該案在公安機關向檢察院移送審查起訴時,安某家人通過縣政法委的領導給檢察院批捕科的人送了一份申訴書,以及易望他們調查收集的民事訴訟證據一套。
易望在申訴材料中,把兩家人歷史形成矛盾進行了詳細的說明。更重要的是他們聽說該智障女孩對社員講,她奶奶以前「用手指頭去鑽她屙尿的地方」。
根據這些線索,易望他們要求檢察人員去問問該智障女孩本人。並強調經檢查,該智障女的處女-膜是「陳舊性破裂」。
後來,這個案件撤案後,據批捕科的人講,在檢察院已對該案討論過兩次都未定論,他以前也堅持有罪論,而看了這些申訴材料和民事證據後,改變了看法,並決定幫助安某把事情弄清楚。最後,公安機關對這位老人變更為監視居住。
在易望策劃的民事案件中,法院勸老人撤回了民事訴訟,因此該案沒有最終定論,也不了了之,公安機關對安某的監視居住至今都沒有依法解除。
當年,易望已經是某法律服務所的主任了,他在當事人的委託之下,大膽的受理了一起離奇的強-奸幼女案,該案離奇之處在於涉案的嫌疑人是一位60餘歲的老人,而且經過易望的努力,使這位老人免遭了牢獄之災。
當然,最後的結果,對於是否有強-奸行為,雙方各說不一。
易望對這個案件的成功之處在於,他在公安機關未立案前,代理被告強-奸的一方向人民法院提出了民事訴訟,要求恢復名譽,而認為受害的一方卻通過關係將該案弄成了一個督辦案件。
儘管如此,但是最後檢察院仍然沒有支持公安局的意見,公安機關對這位老人只好變更為監視居住。
說到這個案件,事情得從1994年左右開始說起。安某與曹某兩家系鄰居,曹某之子欲外出務工,擔心出去後,無人照顧妻子、女兒。
因當時曹某父子不和睦,關係很僵,不願意照顧兒媳及孫頭兒男女。曹某的兒子阿明便請安某到家中吃飯,把妻兒老少都托付給了安某,讓他幫忙照顧,農忙時幹幹活,以便自己安心務工。
做為鄰居,安某家幾個兒子又都有手藝,而且在家鄉幹活能掙到錢,沒有外出。對於阿明的托付,安某一家都沒有拒絕,答應幫他照顧妻兒,並同意農忙時幫幫忙。
然而,對阿明這一舉動,其父母曹某夫婦十分不滿,認為安家挑撥了自己與兒子、兒媳的關係,對安某一直懷恨在心,很不滿。因此,阿明出去打工後,安、曹兩家糾紛不斷。
2002年,安、曹兩家為修陰溝發生糾紛,在鄉治安室的調解下雙方達成協議。但是,矛盾卻一直無法化解。
2004年5月6日,安家農地的玉米苗被曹家的小孩損壞,兩家大人到現場進行清點,安家要求曹家賠償341株玉米苗子,再次引起曹家不滿。
5月9日,安某說曹某的孫女即阿明之女在放牛時,將牛栓在田埂上,解牛時卻解不開。這時候,阿明的女兒便叫:「爺爺、爺爺,快來幫我解一下牛繩子。」
安某聽見阿明的女兒在叫他幫忙解牛繩子,便應阿明的女兒要求去幫其解牛繩。
就在安某去幫阿明的女兒解牛繩時,阿明的女兒站在田埂上,一不小心差點摔倒。
此時,安某便伸手把該女抓住,避免了其倒在下面田里。然後安某又去繼續幹活。
時隔一個多小時,曹某的女兒、女婿找到安某,強迫安某到曹家去一趟。
安某此時正在忙於幹活,聽見曹某的女兒、女婿找他,便跟隨二人到了曹家。
安某到了曹家,曹某的女兒、女婿責問他為什麼要對阿明的女兒幹那些事?
安某說:「我沒有幹什麼事啊?」
曹家人說:「你沒有幹那事,為什麼要抱她?」
……
總之,在曹家安某被曹家人強令按照曹家女婿王某所述寫下了一張保證書。
易望根據自己的方式瞭解到安某系復員軍人,時年62歲,老黨員,但為人老實巴交。
5月11日8時許,阿明的老婆李某到鄉治安室報案,稱其女兒被安某強-奸。
阿明聽說自己的女兒被強-奸了,馬上從外地回到四川。不過,阿明回來時,他是開著一輛車牌為fxx2x的陝西省某司法局警車回來。
阿明一回到四川,他馬上帶著鄉、村幹部把安某從家裡強行叫上自己開回來的警車,想把安某拉到鄉政府接受調查。
當時鄉、村幹部特別提醒阿明要尊重事實,在事情沒有搞清楚之前,應該顧及影響和安某的名譽。
但是,鄉村幹部的建議阿明根本不聽,他還是堅持要求安某上了自己開回來的警車,跟著自己到了鄉政府。
當日,安某的家人對此十分不滿,很不服氣,在接受相關調查後,安某的子女要求阿明必須用拉安某的陝西警車把安某送回去,否則他們不准阿明把這輛警車開走。
阿明對安家人的要求置之不理,並與安某家人在大街上展開了激烈的口水大戰,引來圍觀群眾數百人,群眾紛紛譴責阿明及家人,阿明及其家人他們同時也對圍觀群眾亂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