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1章 城堡，又見乞丐 文 / 天賜妖刀
很明顯滄海已經進入了和醫生談戀愛的角色當中，而且正在嘗試著像一個簡單的平常人一樣去品味愛情。說說肉麻話，說說彼此的過去現在將來，動動手也未嘗不可。即使外面有很多明裡暗裡的眼睛，滄海卻覺得異樣的刺激。或許對於他一直緊繃的神經是種額外的鬆弛也說不定。
顯而易見，這種時候任何人，包括滄海，都不樂意別人打擾的。打情罵俏，以往滄海嗤之以鼻的東西，正以光速侵襲著滄海體內的任何一個細胞，這就是愛情。外面的聲音在滄海聽來，直接是種打擾滄海撒嬌的怪物。
醫生也是驚異的停下手裡的活，不再捶打滄海的肩膀，看著滄海。
滄海有些撒潑的衝動，他甚至想現在就和醫生來段精彩的吻戲，可能的話，動動手，於是滄海很憤怒。
聲音的主人沒有動靜，很明顯也知道此時不宜在滄海的憤怒範圍之內。掃掃門口，破爛的門外站著兩個身影。
示意醫生往後靠靠，淡淡的說道：「門都那樣了，進來就可以。」
門被推開，剛才那聲音的主人再次開口，隨之進來的是個面貌俊俏滿臉微笑的青年，還有，身後的萬無一失。
「知道蠍子先生平時不喜歡別人打擾，所以我們還是在外面等一會比較好。」
看著萬無一失，滄海不由笑了：「吃一塹長一智，很好，對了，還未請教？」
「在下鬼手，專門負責接送人的那種。這次和小萬無一失來，是來接先生和這位小姐去我們那的。」
滄海點頭微笑，喜歡和態度溫和的人說話，顯得滄海也很溫和：「那就麻煩了，我對貴組織也是很傾慕，也該去上門叨擾了。」
「先生客氣了，咱們是馬上就走還是？」
滄海看了看一直在鬼手後面的沉默不語的萬無一失：「嗯，現在吧，這裡已經不安全了。而且，現在我的目標太大，已經有了太多牽掛，這個，這是我的軟肋了。」
玩味的看著鬼手，後者微微笑道：「這個先生放心就是，我們只能說現在你們已經安全的象甕中之鱉了。」
相視一笑，醫生卻明顯有點不自然：「你的意思是我拖累你了？親愛的滄海先生？」最後四個字咬牙說出。
滄海假裝無奈的聳肩：「誰知道呢，唉，沒辦*啊。」
不再理滄海，醫生卻是對萬無一失很感興趣：「我說，後面的，好久不見了，最近可好？」
萬無一失面色一現尷尬：「你好，我很好，謝謝。希望合作愉快了。」
「上次課沒嚇死我呢，你們總是喜歡裝神弄鬼麼？」
萬無一失面色一白，滄海卻發現鬼手臉上一股怒氣一閃而過，就制止醫生說話，對鬼手說道：「好了，閒話後敘吧，先離開這裡。」
鬼手卻是淡淡的看了萬無一失一眼，看著滄海笑道：「沒問題，咱們就去吧。我們的頭已經很期待和您的再次見面了。」
滄海輕輕點頭，微笑中一點詫異。這個萬無一失，絕對身份很高。不然就連鬼手這種專門應付各種場面的人也會因為醫生對萬無一失不鹹不淡的諷刺而稍微失控。不過這樣一個生手，會有多高的地位？
會是乞丐的兒子麼？天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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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長林肯其實並不怎麼地，起碼滄海現在坐在裡面和以前的感覺一樣，眩暈的感覺.不過很明顯，眼前的司機的技術比以前組織裡的好很多了。
由於滄海沒有說話，車廂裡有些沉悶。醫生從樓下收拾東西的時候就有些沉默了，或許讓她一下子接受這麼多確實難為了些。萬無一失今天表現的就和以前迥然不同，或許被滄海上次整的很厲害，又或許被醫生不鹹不淡的話給刺激，除了對醫生淡淡的敵意外便端坐在一邊，如老僧入定。倒是鬼手，雖然一直沒說話，笑容卻是從沒從臉上消失過。
「先生好像並不喜歡坐車。」鬼手打破了沉默。
「嗯，我有些神經敏感，暈車的很。」
「倒是聽說過，先生以前在組織裡可是有名的步行者。」
滄海看了下他：「呵呵，你們貌似對我原來的組織很是感興趣，而且，對我也很瞭解。」
鬼手回頭：「先生見笑了，我們也只是知道些皮毛，畢竟，您的那個組織可是所謂的『刺心』啊。」
此話一出，倒是把醫生嚇了一跳。顯然她也聽過刺心的名頭。看著他一臉仰慕的看著滄海。不由一陣苦笑。如果，是真的，就好了。
鬼手顯然知道其中的內幕，不然也不會用什麼「所謂的」這樣的詞了。不過以偽「刺心」組織的嚴密，他們能知道那麼多也實屬不容易。不過想想上次刺探到現在組織內部的情況，還有這麼多為了「流星塵埃」而圍剿滄海的組織，估計偽「刺心」也發生了些滄海不知道的東西。
「都過去了，呵呵。」看著滄海臉上淡淡的失落，鬼手打了圓場。
醫生見滄海臉色有異，也沒說什麼，只是圈住滄海的胳膊，偎依著滄海。這時，隨著醫生的動作，滄海卻感覺萬無一失心跳頻率改變了下，氣息有些不穩。或許，她在心裡還是有些芥蒂吧。對滄海，還有醫生。
車子不知不覺進入郊外，途中鬼手接了幾個電話，不過滄海很驚訝的發現，他的交通工具滄海連見都沒見過。他只是有徒手擺出一副接電話的樣子。不過車裡的收音機裡確實是實實在在的受到信號干擾。估計是芯片植入皮膚內層。然而信號的接受方式和發送就不是能夠理解的了。不由得，乞丐他們的組織地位在滄海心中又高了個檔次。或許，可以和偽「刺心」，也就是滄海原來的組織相比了。即使滄海對原來的組織很是排斥，卻不得不佩服它的管理機制和龐大底蘊。
滄海還在思緒翻湧，車已經停了下來。荒涼的郊外。一望無際的樹木和雜草，是青島和日照的交界地了。
滄海隨他們下車，醫生還是那樣緊緊偎著滄海。
「先生有些意外吧。」鬼手看著滄海，臉上微笑依舊，卻打了個響指。這時隨著緩緩機器磨合的聲音，連滄海，也不得不露出驚訝萬分的表情。
偌大而空曠的郊外幾乎在瞬間突然出現一個類似碉堡的建築，完全是古西方的巴洛克建築的風格。那追求自由，熱情奔放的整體構造，流動著一股源於17.18世紀的味道。
「哇靠，不用這麼牛吧？！」醫生的話說出滄海的心聲。她在旁邊歡呼雀躍的，嘰喳個不停，鬼手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然後又謙虛的說道：「先生，咱們還是先進去吧。」
滄海知道現在這樣的情景還是別讓別人看見為好，就點頭，拉著醫生就往裡走，而行李包裹已經有城堡裡奔出的人代勞了。
城堡裡面完全繼承了巴洛克的建築風格，裝飾富麗，線條奔放不說，這個城堡內部還透露著強烈的不羈和叛逆。這使得滄海非常佩服住在這裡的人們。
從滄海進來鬼手就開始細心觀察滄海，現在才笑道：「不知道先生現在最想見到誰？」
滄海笑了：「人最不明白的永遠是自己，就說現在的我，一方面我想見見你們的頭（滄海可不會傻得說乞丐），另一方面說來也怪，見到你們這裡的人，我就覺得很累，想好好睡上一覺。」
鬼手饒有興趣的看著滄海：「哦？怎麼會想睡覺呢？可是坐車太累了？」
滄海握住醫生的手：「那倒不是，只是親切的很，有家的感覺。」
鬼手哈哈大笑，醫生倒是不明就裡。甚至滄海都不知道為何會這樣，不過看著這個城堡裡面的規劃和建設，滄海突然覺得滄海剛度過的那段日子是那麼的憋屈，根本不用去再在意那麼多是對的，更重要的，是放開心胸的感覺，那種感覺，有種信心和勇氣在裡面。
「你好像有感想。」乞丐突兀的出現在滄海面前，像是剛剛掃地完的服務生，歪著脖子看著滄海。身上一身樸素的中山夾克。
滄海很驚訝，剛才在這裡滄海一直用暗視*探索這裡的心跳，不過乞丐的出現滄海直接沒有探索到，彷彿本來他就在那一樣。
他慢慢走過來：「你好像看見我很驚訝。」
「你話比以前多了。」滄海看著他，呵呵笑了。
「可不是，我本來就是話多的要死的人」，他頓了頓，突然整整衣服，對醫生一拜：「您好。」
滄海和醫生都嚇了一跳，倒是鬼手——才發現萬無一失已經不見——倒是也露出憧憬的表情，隨之叩首。
「靠，你們怎麼都神神叨叨的。」醫生躲開，躲到滄海身後。
滄海眉頭緊皺，沒有說話。
乞丐又露出隨意的表情，隨意歎道：「面對過去，還真是難受啊。」又一擺手，示意滄海們進去。
避開大廳的迴廊，滄海拉著醫生的手隨著乞丐進入內間，一套紫檀硬木大靠背椅安靜的出現在眼前。一些中國古代的名人字畫，還有些看不清楚是什麼來歷的東西。漆黑漆黑的，卻有些光澤的樣子。
「隨便坐坐吧，不過都是些死人的東西，呵呵。不怕髒就坐坐。」乞丐隨意的坐下，人字拖鞋晃悠著，看他那樣子，就差沒扣鼻屎了。
滄海也坐在紫檀靠背椅上，拉醫生坐在旁邊。醫生先是一陣拘謹，後來也就放鬆了。鬼手吩咐了身邊人點事，就對他們微微一笑，躬身出去了。
「我總感覺像深宅大院呢。」醫生終於憋不住了。
「不是深宅大院，是王公貴族，侯門深似海。」乞丐慨歎道。
看著乞丐彷彿對醫生有種特殊的感情。滄海決定閉口不語，讓醫生去探探路。雖然在乞丐面前不好明顯的給醫生示意，不過醫生就是那個隨性的脾氣，現在估計也憋的差不多了，索性也往靠背椅一依，翹起二郎腿：「我說，你是這裡的主人麼？」
乞丐努努嘴：「嗯，算是吧，應該說也是也不是。」
醫生白了他一眼：「你們這裡的人不僅神神叨叨的，還遮遮掩掩，一點也不男人。」
乞丐又搖起人字拖鞋：「嗯，也是，忘情那個畜生也那麼說，不過我喜歡。」
「忘情是誰？另外一個主人麼？」
「大錯特錯，哼哼，那小子別說是主人，連進來都甭想。還想進來？自從把老子一個人騙回這裡，他就沒有要出來的意思，哼哼，他如果敢出來，滄海一定讓小心狠狠的揍他一頓。」乞丐彷彿暢想般露出意淫的表情。
醫生很是無語，又小心的看了看周圍：「你們這裡不會有老鼠什麼的吧？」
乞丐貌似被吃了個癟，好半天才沉思般摸著下頜：「嗯，幸虧是冬天啊幸虧。」言下之意，大有平常時節老鼠氾濫之意。醫生一陣惡寒，滄海安慰她說是開玩笑的。
醫生又免不了一陣嘀咕，直把乞丐給鬱悶的。
好一會，醫生那水靈的眼睛終於不再挖乞丐了，乞丐也終於舒了口氣：「親娘啊，當年怎麼這樣啊。」
滄海看著乞丐，乞丐咧嘴，露牙。」「難道這是你的真性情？」滄海看著他。
「誰會明白自己？反正我是不行。我只是因為見到親人，所以開懷了點。」乞丐似乎迴避的很，卻有很是想談的樣子。
「我敢打賭，你這次肯定會逢凶化吉的。」乞丐站起來，夕陽的餘暉在他身後點綴著他蓬鬆的頭髮。
「哦？是因為來了這裡麼？」滄海隨意的答道。
「那倒不是，你在哪裡這次的『流星塵埃』事件都不會吧你怎樣，嗯，這是命，對的，是這麼說。」
滄海發現乞丐像是無*控制自己的情緒，這次起身來回轉悠、開口不過是掩蓋下自己的失態。心裡很是詫異，這樣一個冷冰冰的，明顯看透世間百態的人怎麼會這麼的突然情緒失控？抑或是本來就很激動不過此時才爆發？
那麼，他何以如此激動？因為自己來了這裡？怎麼可能。醫生？想著剛才乞丐對醫生的態度，和他小聲嘀咕的話，滄海不由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