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8章 插曲 文 / 天賜妖刀
很冷,滄海不得不裹著身子往前跑,路上人很多,畢竟商業街,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孩子散在街上,有個倆倆一起,有的挎著她們的男朋友,在這樣的陽光中肆虐著自己的青春。
雞蛋灌餅那擠著不少人,*到滄海時,滄海開口要五個,立即遭到身邊所有人憤怒和鄙視的目光。飯桶的形象徹底深入民心了,還有幾個香水瀰漫的女子對滄海的造型上下指點迷津。滄海倆月沒理髮,衣服從來不洗,替換著穿,洗臉從來不用化妝品。形象可想而知,不過現在的滄海,也不會腦子壞掉的去考慮形象問題。
好不容易搞定,在眾人的閃躲和嫌棄中提溜著一路小跑。
蕭衍這個丫頭看這樣倒是可以讓滄海放心,估計一會即使滄海提出他的要求她也不會拒絕,問倒是有可能問,不過矇混過去就可以。唯一一點就是她能否勝任和讓她替滄海保守秘密這兩點。
再次進入那藥味瀰漫的房間才知道這個屋子有多暖和。滄海忍不住打了個噴嚏。蕭衍已經倒上了熱水。滄海抱
起,貪婪的捂著手。蕭衍道謝後不客氣的吃了起來,吃相倒是挺文靜,沒有太多不雅。滄海撕了幾小塊塞到聞到香味抬起頭的辟邪,然後自己胡吃海塞。
肚子有些脹的慌。蕭衍卻開始在那感歎人家擺攤的不容易,大過年的串完門就出來擺攤過日子了。看著她身上那股不食煙火的氣質,就知道現在她的家世肯定不錯,手也白細的很,沒有幹粗活的痕跡,不像是,對,不像是在農村度過童年的女孩。
瞬間的,滄海腦中閃過一個想*,難道,她也是來故意靠近自己的?還是他神經過敏胡思亂想了?
滄海擦乾淨自己的手,瞬間抓住她的手,卻沒有用力,口中說道:「手挺白的呢,哈沒什麼肉,倒是個美女胚子的手來。」滄海笑著,用手把她的手摸了個遍,她大拇指食指中指上有少許硬繭,不知道是長時間拿手術刀還是拿槍拿的,根據她現在胳膊上傳來反抗力度的反應,不像是殺手或偵查人員,那兩種一般都有比較根深的擒拿功夫,即使假裝不抵抗滄海稍微一試探就可以知曉,顯然,面前這個此時正一臉單純的尷尬的女孩身份乾淨的可能性佔大多數。
好不容易掙開滄海的魔手:「大叔,你討厭啦,我可不喜歡你啦我先聲明,你可不要飽暖思**來。」
直接石化狀態,現在的年輕人腦子裡想的都是什麼?
滄海好不容易擠出幾個字:「哪有?」
「看你就有那意思,現在也沒別人,就我一個人吔,你幹什麼也沒人知道,我還打不過你。」
滄海點了她額頭:「我怎麼感覺你在誤導我。好了不說了,你吃飽了沒?」
她吐了吐粉紅的舌頭:「飽了,平時我最多吃一個多點,不過今天有人請客,我就開心開心多吃一點啦。」
看了看她開心的樣子,心頭一片異樣,稍微定了定神:「那個,你看辟邪的吊瓶還得掛會。你能不能稍微幫我個忙?」
根據她手上的繭,她在學校應該和手術刀經常打交道,而且滄海只要把滄海身上那次任務的舊傷的線給拆開,說實話不難。
蕭衍好奇的準備聽滄海的要求,滄海靜靜神,剛想開口。斗覺下體一痛,不由間腦中浮出段玉旭那個色女的樣子,早不痛晚不痛,這個時候,又「痙攣」了。那種徹骨的痛使得滄海直接下意識俯身,萎縮在桌腳。
蕭衍直接看傻了。滄海瞥了她一眼,看著面色緋紅的樣子,忍不住開口道:「沒沒事,一會就好,稍微等下。」
吳天惡狠狠的說道:『都跟丟了麼?」說完他使勁瞪著眼前的五個人。
一個年級稍大的中年人微微紅了臉:「是的。在公交車上還沒有什麼,他卻中途下了站。我們幾人又都下車,跟了他轉了好幾個街,看他的樣子不像是發現我們,而像是找不著路的樣子。然後在一個公用廁所方便。等了一會沒見他出來。我們又在另外的街道恰好看見。不過又轉了兩圈,就沒有人影了。我們繼續尋找,找了幾個小時才回來,並且找遍了所有的醫院,小衛生所,就是沒有。不是鎖門就是沒人的樣子。」
「笨蛋!」吳天站起來:「讓你們去跟蹤,不是去採訪。哼,有沒有發現其他組織的人?」
那人連連搖頭:「沒有,這個畢竟是咱們的人發現的,別人暫時還不可能知道。」
吳天黑著臉:』你知道個屁,我們是有*子在他身邊知道他隨時的動向,但是其他人不會在外面跟蹤麼?估計你們也被跟蹤了。真是飯桶。馬上告訴黎祁,到我這裡來一趟。」
其實滄海是個非常好面子的人,甚至到達一種可怖的程度。不管在以往的生活還是組織裡,父母親戚朋友同學兄弟上下屬,都知道。但可悲的是,自從來到青島,似乎一切都變了,正好滄海脫離組織一個月,而且更是因為感覺組織要對一個天字隊長的叛離討說*了。到了這裡,遇到的都是讓滄海很鬱悶的人,而且,是女人。對於幾乎到現在還守身如玉的男人來說,這個,就是滄海的軟肋。絕對的軟肋。
再加上從組織出來,就感覺什麼都不會引起滄海情緒上的波動,所以對於女人,滄海總是抱著能躲就躲能不惹就不惹的心態。而且對於那些小丫頭的囂張,滄海也沒必要和她們計較什麼。不過,不包括「什麼痙攣」,剛才在公交的時候就又陣痛了一次。很難受,讓人有大聲呼喊的衝動。上帝佛祖保佑不了,現在,在這個小丫頭面前,在這個剛還認為滄海要動色心的女孩面前,痛苦的下蹲,下意識的捂著「痙攣」的部位。
我都是要死的人了,你也不用這麼折騰我吧?夥計。
蕭衍很是奇怪於滄海的動作,不過一會也就釋然了,有些臉紅的問道:「你,那裡有傷啊?」
「啊??啊,有點,沒事,你先迴避下,一會就好了。」滄海發現手都在顫抖,痛,滄海都開始咬舌頭了。
「活該,肯定是你剛才動不該動的想*了,色大叔。」她稍微驚慌了下,又下定決心般的說:「沒辦*,我給你揉揉吧。」
「哎,好嗯?」滄海驚訝的抬頭看她,由於疼痛的壓迫滄海的臉紅得很。不過對於她的話滄海還是嚇了一跳。
「估計也不是什麼大事!你那個地方如果真的有什麼事的話你早就痛的喊起來了,所以我估計你肯定被一般碰撞所致。是不是剛才出去買雞蛋灌餅趁機揩油被人家給踢了。嗯,肯定是,怪不得你回來的時候彎著身子還匆匆忙忙的。」
有些無語的看著她得意的樣子,吭不出聲來,好一會滄海醞釀了下說話的力量:「還是不用了,我能堅持,你就免費貴手了。」
有些費勁的站起,假裝很輕鬆的樣子。說來也怪,估計在羞恥心的作用下,不疼了。
她倒是很好心:「沒事的,很多狗狗被人踢了的時候我看我哥他們都這樣做的,很管用的。」
滄海氣極而笑:「去死。老子又不是狗,話說回來你一揉,算了,算了。對了,這裡有錄音機麼?」
她鄙視的看滄海:「什麼時代了還錄音機?沒有!」
「沒有就算了。音樂可是治療病症的良藥。」有些遺憾。以前都是聽音樂解除自己的各種情緒而達到最佳狀態的。
「錄音機沒有的,不過我有電腦和低音炮,嘻嘻。」她淘氣的吐吐舌頭。死丫頭。
看著她轉身去裡屋,想著現在的年輕人的思想已經是滄海的觀念中大相逕庭了。不一會又看著她提溜著筆記本出來,又轉身提溜出低音炮。看樣子低音炮很重,本來白皙的臉龐一片異樣的粉紅。
「好累啊,這麼沉。」
滄海驚訝的看著面前的這個低音炮,竟然是美國路霸roadmaster低音喇叭混合裝。而且其中很多不良的地方都經過了很明顯的改進。
看著滄海的表情,蕭衍很是得意的抱胸:「大叔你很識貨哎,這是這個牌子中最好的,還是我老師定做的呢。」
滄海管他老師是誰,歡喜的摸著箱體:「我靠,這麼爽,想不到還能在這裡看見這樣的。」
不待她動手,滄海自己弄好接頭。吩咐蕭衍抓緊弄個音樂放來聽聽。
「對了,那種老的搖滾,重金屬也可以對了,你有麼?」
蕭衍向滄海揚了揚拳頭:「小看我。」
她蹲身找了會,起身。一會一種讓滄海更加驚訝的熟悉音樂響起。
滄海有點狂喜,老天對他還是不薄,竟然竟然可以聽到用如此經典音響聽到如此經典的音樂。
現在播放的赫然是滄海最喜歡的《重慶森林》裡的插曲《californiadreaming》,中文名字《加州之夢》。
滄海有點不知道該做什麼表情的衝動。蕭衍嘟起嘴:「也不謝謝我,就那樣傻不拉幾得瑟來。」
「謝謝你,親愛的蕭衍小姐。」煞有其事的躬身答謝後,滄海忍不住輕聲哼了起來,果不其然,在這種氛圍中,身
上的那點痛已經去了爪哇國。
「大叔,你也喜歡這個電影麼?」蕭衍拍打滄海的肩膀。止住滄海的動作。滄海突然也覺得奇怪:「你這個丫頭也
會喜歡這麼有內涵的電影,真難得啊,嗯,看不出來。」
「你討厭呢,我怎麼就不會看,估計比你看的還深。」
滄海停止爭論,用心的去聽曲子裡那股時淡時濃的憂傷和彷徨,孤獨,甚至,絕望。
蕭衍卻發揚了她身為90後拿得天獨厚的飛揚:「那裡面的金城武好帥呢。你還記得他買過期鳳梨罐頭的自白麼?哇塞,太帥了。」
滄海慢慢適應了下,覺得不會再突然疼了。又感覺在最後的有限時間裡還能和別人談論下自己最喜歡的電影還是很有戲劇性,估計,老天要給滄海個完美的結局吧。話說回來,現在和她整好關係,對於一會滄海提出的要求可是有相當大的好處的。
「喂,弄一罐鳳梨罐頭要花多少心血你知道嗎?又要種,又要摘,又要切,你說不要就不要啊?你有沒有想過罐頭的感受?」
滄海學著金城武的語氣,像電影裡呵斥那個職員一樣對著蕭衍喊道。
蕭衍呵呵笑了,滄海也忍不住笑了,又屏住臉:「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在什麼東西上面都有個日期,秋刀魚會過期,肉罐頭會過期,連保鮮紙都會過期,我開始懷疑,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東西是不會過期的?」
「哇塞,你都記住了啦?好厲害呢。」看著她崇拜的眼光,心裡居然得到了些許的成就感和滿足感:「有什麼不是會過期的呢?上帝剛開始收撒旦的時候也不知道後來後者會成為魔鬼,成為一個墮落天使吧?」
蕭衍情緒也有了些低沉:「那是部好老的片子呢,當時人家王菲還叫王靖雯呢,現在人家都結婚有孩子好長時間了。現在跟我那些朋友說都沒人知道呢,除非他們喜歡裡面的哪個主角。」
滄海不禁笑了:「別說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我們,也沒幾個閒的無聊去研究電影裡的深層含義的,不是麼?外面世界那麼繁華繁忙,誰去關心那些邊緣的話題?」
「喂,你們不是年輕人麼?你這大叔好奇怪。」蕭衍下意識的搶白道。
滄海沒好氣的說:「我不是大叔麼?再說我感覺現在相差一歲就有代溝了。」
蕭衍突然嘿嘿笑了,從她眼神中滄海感覺到奇怪的感覺,身上起了雞皮疙瘩:「幹嗎你?笑的那麼嚇人。」
「大叔,你看我有多大?」蕭衍突然正經的美笑,板著臉。
滄海上下打量了下:「也就二十一二撐死。」對於這點,滄海很相信自己的眼光。
「哦,那你呢,多大了?」她笑的更玩味了。
「老子老子屬虎的,虛歲24了,幹嗎?」
「小弟弟乖,一會滄海侄子買了提拉米蘇,滄海分你吃。」她吃吃笑了,摸著滄海的頭,又說道:「你幾天沒洗頭了。」
小弟弟?靠!「丫頭你這樣可不好,哪有這樣賺人便宜的?」
蕭衍哼哼道:「我就是比你大,怎麼滴?」
「你多大?」滄海可是一百個不相信,就面前這個丫頭的水靈樣,滄海說二十一二都是看在她發育完好的面子上了,不然就說十七八了。比他還大?吹吧。
「我也24了,不過我剛過了生日,農曆正月初一的。嘿嘿,估計比你大吧。」她順便從肥褲裡掏出錢包,抽出身份證在滄海眼前晃了晃,真的,滄海暈的很。
「是不是本姑娘我長的太年輕了?嘻嘻。」
滄海咧咧嘴,不說話。
「乖,小弟弟,一會姐姐給你吃提拉米蘇,很好吃的。姐姐這裡還有阿爾比斯,先吃。」說完作勢找糖。滄海連忙打住:「得了啊,我可是心智成熟的人,不像你。丫頭一個。」
「哼,羨慕也沒用,滄海就是傳說中的『中嫩』階層,嘿嘿。」蕭衍一臉壞笑。
辟邪此時稍微動了下身,換了個睡覺的姿勢。滄海看了看藥瓶,還得估計半小時的光景。
「你這個小女人,都老牛了別裝傻。」估計面子,滄海沒有說裝純。
「哪有,滄海不是女人。」
滄海突然石化,完全無語了,看著她身上明顯的女人特徵,自己卻說不是女人?難道是?
蕭衍捂著嘴笑了,用腳踢滄海:「大叔你想什麼呢?」
滄海神經性的跳起:「你都那樣說了我還能想什麼?你不會開玩笑的吧?」
蕭衍笑的更厲害:「人不都說現在的人分三種麼?」
「對,對啊,男人女人和人妖。」
她作勢打滄海:「就知道你想那個啦。還有一種,叫男人女人和女研究生。本姑娘就是最後者了。」
滄海使勁瞪了她一眼。她又自滄海陶醉的吧自己吹了下。滄海看了看表,擦擦,已經快兩點了,得抓緊。
「我說,丫頭,你大侄子什麼時候回來?」心裡想著如果那男人晚點來滄海就麻煩她在這裡弄。如果一會回來滄海就先和她說好,約個時間也可以。
「他啊,一般情況是不到晚上吃晚飯不會回來的,咋了,有事麼?怎麼剛才沒說?」
滄海剛想開口,突然一陣敲門聲:「有人麼?」是個女音。
滄海念頭飛轉,會是誰?又來求醫的麼?那可不大好。這邊丫頭已經接口了:「請進。」
門被推開,一個打扮專業的中年女人笑盈盈的進來,看見滄海他倆明顯舒了口氣:「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