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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心思潮湧 文 / 天賜妖刀

    醫生再次貼上滄海的身:「大帥哥,你就告訴我吧,你到底是什麼人啊?如果我沒猜錯,那女的找的肯定是你,不就是沒眼鏡麼?估計資料偶爾也會錯的不是麼?」

    估計醫生從滄海眼中看到*望了吧。她膩聲膩氣的說話滄海竟然生有一種飄渺感。不過她眼中沒有明顯的失落,確實一種淡淡的奸計得逞的有些陰森的笑意。雖然淡的很,滄海卻明顯的把握到了。

    滄海迎合著她的膩歪,慢慢把重量前傾,壓向她的前胸:「哦,你那麼感興趣麼?哎呀,咱們可以好好討論討論,或許會對彼此有個新的認識也說不定呢。」滄海甚至伸出手準備去撫摸她的翹臀。腦中盡量想些一些與她有關和無關的香艷場面。

    她顯然發現滄海的變化。一把推開滄海:「靠,不說拉倒,一臉色狼樣。」滄海心中暗喜,小樣,和我玩手段,口中卻委屈的說:「哪有,我還以為你真的對我很感興趣呢,哎,想不到,你是逗我玩的,我的心啊」

    「滾吧你,我是為了你好!」

    滄海坐到床上:「是麼?我又沒什麼麻煩你幫我什麼?那女的老子又不認識。」

    「我管,只是好奇,你說,那個日本女人先不說,富二代,你不認識吧?為何來討好你?人家要錢有錢。即使你真的做了他們該感謝的事情,最多就打個招呼說以後罩你,或者讓你去他家族集團工作就已經算好的了,而且你那天那麼個態度對人家,人家不僅不怎麼樣,還嘻嘻哈哈的和你說話,為何?你以為你是誰啊?肯定是有什麼圖謀!好人不多這個世界,你以為你是菩薩能普度眾生啊?還有那個死屍,如果『磊磊』是巧合重名的話,那她死在離你這個磊磊那麼近,也太湊巧了吧?還有dv上顯示的黑影。哼,知道你也不說實話,嗯,就是我,處在這個處境的話想必也誰也不信。」

    說道這裡,她定了定,好像剛認識似地打量了下滄海:「沒看出來呢,你這個色狼竟然有這麼大魅力?嗯,除了吊兒郎當遇事沉穩不怕事外也沒什麼特別的麼?嗯,還有個鷹鉤鼻,恩。」

    「草,你什麼意思麼你,滾蛋,老子很煩。」滄海腦子也很亂,直接下逐客令。說完才發現是在樓下她家。

    她揚了揚手,一副要讓滄海『睪丸痙攣』的樣子,滄海此時沒時間伺候她的動作。她說的很對,目前她說的推論是最可能的,滄海不是那種人家一看就很順眼的傢伙,哪來那麼多好事?世道,這個東西在滄海從大學退學就知道它的公義本身就建立在當事人實力的強弱。滄海現在可以說是標準的弱勢群體。而且還是那種隨時瀕臨死亡的那種。那麼多在社會上層的人,還有一些本來和滄海生活沒有交集的人突然湧進滄海的生活,不得不說,此中透著層層的蹊蹺。

    她突然攀上滄海的肩膀:「咱倆做個交易吧,這樣,你說他們為了什麼來的,我就小小的犧牲下色相」

    滄海一巴掌推開她:「你有個屁色相,老子以前見過的女人十個有三個比你有色相多了」說完不顧她的反應,開門出去。

    沒有人知道滄海現在的感受,一種嘶吼的感覺。一種被**的幼獸。再次發現自己的命運在一種自己完全控制不住的情況下向前延伸。

    自己獨身在外,身邊人不少,倒是都似乎對他有些不為人知的企圖。滄海處在一種身邊人很多卻無人可以訴說的情況下,獨自舔舐因為內傷而留下的無*停止的傷。

    記得以前剛退出大學時,班裡都以為滄海付不起學費而提前退出,很多同學都顯得很平淡,就簡單的一句:「哎,等於提前畢業了,以後又機會見吧,兄弟還得繼續忍受啊。」「夥計,出去好好闖,以後兄弟們還得投奔你來.」諸如此類不勝繁舉。只有一個曾經因為前後位而和滄海認識的一個女生,給了滄海深刻印象,使得滄海在那樣的情況下每每想起她的聲音就感覺世界其實也很好。滄海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每次晚自習和她聊天就是「丫頭丫頭」的喊,具體叫什麼確實記不得了。小瀅麼,或許吧。

    「你就要走了麼?真可惜呢,我還有很多事要跟你分享呢。走就走吧,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不過要記得哦,我們的友誼可是不會因為距離而改變一點的,你一定要記得哦。不要再像以前那樣了,雖然那種憂鬱可以讓你在咱班男生排行榜名列前茅,不過你可是要快樂起來哦,不要那麼憂鬱了呢,好不好?」

    本來以為也只是場面話,不過後來在家呆了段時間,卻因為班級群而沒和大學同學斷聯繫,自然也會碰到也許叫『小瀅』的丫頭,每次都是那麼暖暖的感覺。直至後來進入組織,見過太多黑暗面,不知不覺把那陰霾帶入了自己的qq空間裡。然後就又收到她的留言。

    「我發現你最近更是失落來?是不是我們可愛的磊磊又遇到什麼難以解決的事情啦?還是那麼憂鬱呢!這樣不好啊,不過你好像還是那麼受歡迎呢。嘿嘿,知道麼,在中國和你投緣的人多到你自己都不知道的呢。不要懷疑我,你不是以前說我是個騎掃把的神仙麼?嘿嘿,我就是啦。我們的磊磊要快樂起來的,好不?多幻想一下也很好啊。想想熱帶沙灘上,細沙椰樹,緩流微風的,穿著比基尼的美女挎著穿花褲衩的磊磊,喔喔,好浪漫呢。」

    那份喜悅,我要和誰分享?

    「你要好好的,以後給我們暖暖的感覺,好不好?咱們拉鉤。不許反悔的呢。」

    當然,不是她喜歡滄海,而是她真的把身邊的人當朋友。心地善良,單純如紙。

    喃喃的,滄海似乎又看見了那個在滄海前面打扮時尚卻多愁善感的丫頭,不,她不喜歡滄海說她丫頭:「是小女人了。」

    被樓上的風一吹,清醒過來。頭稍微有些痛。揉揉頭,才發現已經確實很長時間沒洗了。

    進屋洗了頭,慢慢的清理了下頭緒。

    曉黎的出現,或者是因為滄海確實欺負了她,不過經過滄海現在的分析可能性不是很大,但也不排除有那可能。後來的醫生,富二代,乞丐,紅光老人,都有那麼點嫌疑。屍體確是來找滄海無疑,那為何他們關於滄海的信息時滄海進入組織前的?難道他們接近滄海的原因出在兩年前的滄海?不可能,當時滄海除了天天考慮自己為何會存在還有自己命運被別人把握以外就沒別的。或許是因為他們得知了什麼事情和滄海有關,正好身邊有個曾經對進入組織前的滄海很熟悉的人,他提供的?那為何,那女人會來到這裡?難道是知道滄海在這裡?又為何那女的會死在路上?是他們內部意見不合?還是故意死在路上來達到他們的目的?不,不可能,那女的身上還有那麼值錢的東西,起碼那個女的不知道她會死。那又是為何?還有那個黑影,為何要跟蹤滄海?要對付滄海,那晚上滄海狀態可不好,而且滄海現在身上的傷還沒好乾淨。放倒滄海估計也不難。還有那個老人

    頭疼,滄海狠狠拽了拽頭髮,一道靈光卻突然灌入滄海腦際:難道,他們確實想從滄海身上得到些東西,不過,他們卻發現那東西似乎不在滄海身上,於是又派人來靠近滄海的,有派人跟蹤滄海的,還有故意示好的。

    想明白為什麼了,卻深深感到了恐懼。確實,現在他們都沒對滄海動手,淡並不代表以後也不。因為現在看樣子好幾撥勢力都比滄海知道他自己的價值,而且相互忌憚,都用最基本的方式來來公平較勁,來求得目前短暫的安靜。因為他們知道,一旦誰先動手了,其餘的就會把他當成眾矢之的。收拾完打頭炮的,其他人可以光明正大的來用各種手*來對付滄海。那就無不所用其極了。所以理論上滄海很安全,淡這也只是想當然的。

    試想,人和人的眼光和脾氣是不一樣的,對於同一件事,不同人的耐心是不一樣的。確實,誰打頭炮誰不吃香,但是,高風險也意味著高回報,一旦有人憋不住準備對滄海動粗的時候,他想的就是有可能立馬可以挖出滄海的秘密,這種僥倖心理在滄海現在還不知道的巨大誘惑下是渺小的。這個就像是犯罪,都知道犯罪不好,會受到懲罰,但一旦想到現在*律的空子和犯罪後的巨大收穫,慢慢的人性的貪婪和扭曲就體現在了搶劫殺人強*等等上。他們不是不知道犯罪的下場。相反,他們更明白他們的罪行一旦被抓將會是什麼處境。當時滄海在拘留所,一個傳奇的三隻手對任何一個和他有關的刑*條文他都背的出。攔路搶劫,入室搶劫,車上偷盜手機和錢包等財物,什麼罪判多久,如何減刑,可以倒背如流。那麼,現在黑社會的高等對弈,又怎麼會比一個厲害一點的小偷弱?他們都張開了自己的利爪,等待著包圍圈的食物走進誰的領地,而那個獵物如果一直在幾不管地帶來回晃悠,

    總會有些霸主等不及想搶先佔為己有的。而,現在的滄海,包圍圈的獵物,明著是安全安逸的很,整天和一群姑娘在一起,沒工作,好吃懶做的,但隨時可能來的風暴確是一旦來了就不會讓滄海剩下一點骨渣子。

    這點,滄海明白的很,如果真有人憋不住了。那麼,第一個對滄海下手的,肯定又狠又準,不僅很隱蔽,而且是沒有退路。

    突然一身冷汗洗身。

    索性不再做其他,安靜的坐在板凳上。又把整件事前思後想了下。然後,一個最基本的問題湧上滄海的心頭:

    我,到底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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