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官先生的表白 文 / 希柚
頂頭上司突然變成男朋友，是什麼感覺？
隨便遲到早退，上班時隨你渾水摸魚？想、得、美？
簡瞳不敢回家，其實她現在也根本不敢離開官行漠，藍夫人恨不得把她碎屍萬段，除了官行漠身邊，她去哪兒都危險得像在賭命。
昨晚她就住在官行漠家，當然，兩人一個睡主臥一個睡客房。這一次，簡瞳有幸全程目睹官行漠早起時的狀態，惟恐自己漏看了什麼，準備早餐的時候，她都要不時探頭出來，追蹤一下官行漠在幹嗎。
隨後她就驚恐地發現……他真的不需要看表。
官行漠家裡沒有任何能報時的東西，他早上又不開機，所以他真的是完全自己掌控時間，還能每天像機器人一樣，分毫不差地在八點五十九分三十秒出現在帝業三十二層嗎？
兩人吃過早餐，出門之後，簡瞳也一路維持目瞪口呆的狀態，看他每一次換擋，加速或是減速，都忍不住去猜測，他心裡是不是有一台精密的計算儀器，在計算汽車行駛的合理速度。
她覺得佩服，也覺得心酸。
她聽說過有人擁有這樣的技能，比如集中營裡關押的人，可那完全出於一種求生的本能，如果不能那麼嚴苛地計算時間，不能精確守時，就會有厄運臨頭。
而官行漠也只是擁有一個表面光鮮的身份而已，從五歲開始，他一直那樣嚴苛地要求自己，早就不知道該怎麼鬆懈下來。
她突然特別想打亂他一絲不苟的時間表，讓他像正常人一樣，會怕遲到，會懶床，會……算了，工作的事上不改變他，可是生活中，她多希望能幫他做出一點改變。
簡瞳沒想到，她還沒做什麼呢，官行漠竟然自己打亂了他的時間表。
電梯到達帝業三十二層時，簡瞳偷偷看了眼表。
我的天，真是八點五十九分三十秒？
可是踏出電梯之後，官行漠卻不走了，堵在電梯/門口，一臉高深莫測地看著簡瞳。
簡瞳沒空去理會他眼神中的深意，只是眼神在他和走廊盡頭那扇門之間打轉，滿臉不可置信。
他他他……九點整時，不是一定會坐在辦公室裡嗎？這條走廊不短，難道他準備用跑的？
時間就這樣一秒一秒地過去，官行漠一直堵在電梯口，手撐著電梯/門，阻止它合攏。
三十一秒後，他神色淡然地收回手，轉身朝辦公室走，「你遲到了。」
……嗯？放下包，正準備狂奔去煮咖啡的簡瞳停下腳步。
「沒打卡。」
簡瞳氣結，看著距自己一步之遙的打卡鐘，要不是他堵在門口，她早就打卡了？
「我是個公私分明的人。」某人還敢大言不慚。
惡劣？
看-，頂頭上司變成男朋友，一、點、都、不、好？
日子就這樣在笑鬧中度過，可惜好景不長，簡瞳有時候覺得，她的運氣真的不太好。
抱著一摞剛簽好的文件下樓，她剛一進財務部，就發現氣氛又不對。
上一次是雜誌那個最受歡迎單身漢的評選，這一次又為了什麼？
仔細觀察，發現兩次氣氛不對，根本就是天差地別。
今天可沒人再氣憤，男士們看著都有些訕訕的，看著好像很沒面子，女生們則是興奮得滿臉紅光，也不知是遇到了什麼喜事？
「怎麼了？」簡瞳去跟自己最熟的何欣八卦。
「你還不知道嗎？」何欣轉過一雙星星眼，「靳家要把總公司遷回國內了？」
簡瞳臉色大變，「……你說……哪家？」
何欣光顧著激動，也沒注意她煞白的臉色，「靳家？地產業龍頭的那個黎家？」
她拿起桌上報紙，激動地往簡瞳面前送，「今天星報的獨家猛料，靳家王者回歸？」
報紙的頭版頭條，搶眼的大號字體，只可惜配圖的照片太過模糊。
標題是說靳家，照片上卻只有一個年輕男人。
簡瞳沒多看，匆匆放下報紙，如果不是怕反應過激惹人懷疑，她簡直想直接把報紙扣過去。
當然，她更想逃跑。
何欣沒注意她的異常，還在星星眼花癡中，「這是靳家三少爺，是不是很帥很迷人？聽說他以前身體不好，不愛上鏡，有人見過真人，據說他好看得讓人自卑，在他面前連話都說不出來？等藍逸辰再長大點，可能跟他有一拼……不行，藍家公子是陽光隨和型，沒有他那種獨特的感覺。」
小心翼翼看看周圍，何欣小聲跟她分享觀賞美男心得，「拿咱們最熟悉的官先生比-，官先生是那種你很想誘惑他愛上你，然後等著被他撲倒的氣場強大型，三少爺是那種戴上眼鏡是溫和優雅系美男，摘了眼鏡就……看一眼就特別想撲過去？不信你看，你是不是很想撲倒他，是不是？」
「不是？」
簡瞳一時之間情緒失控，聲音尖銳的否認。
還好，她以為自己是在尖叫，實際上因為太過震驚，聲音都快失去，只是從喉嚨間逸出的模糊聲響。
她向後躲著靳家三少爺的照片，急退得厲害，砰地撞上了身後的隔間，喃喃念著，「不是，沒有……」
何欣一愣，也沒多想，「對不起對不起，是我說錯話了。」她揮揮手，讓大家別圍觀了。
之後她連忙安慰簡瞳，「我剛才就是打個比方，只是花癡一下，況且你也沒說什麼，別怕別怕。」
她以為簡瞳是怕人誤會她yy官行漠，她在三十二層工作，要比其他人更注意。vequ。
簡瞳知道她誤會了，也沒解釋，不然難道要把真正的原因說出來？
定定神，跟何欣說她沒事，簡瞳又回到三十二層。
出乎她意料，才一出電梯，她就看到官行漠站在她辦公桌邊，手裡拿著一張a4紙，蹙眉看得認真。
聽到電梯響，他頭都沒抬地說，「從明天開始，你別來上班了。」
「……好。」她艱澀地從喉嚨中擠出聲音，走到桌邊開始收拾東西。
這樣的態度，讓官行漠抬頭，他看了眼她蒼白的臉色，眼中卻依然是平靜無波，不安慰，臉上也沒出現什麼不捨的情緒。
總之，好像完全不關心自己女友遊魂似的模樣。
長指叩擊著桌面，他開始一樣樣點名，「身份證、戶口、工資卡、你身上所有的現金，都拿給我。」
簡瞳住的地方治安不太好，況且她一直覺得，帝業的三十二層就跟銀行的保險庫一樣安全，所以這些重要的東西都被她拿到辦公室鎖起來了。
知道靳家要回來的消息之後，簡瞳整個人就渾渾噩噩的，她也沒想官行漠要這些東西幹嗎，打開抽屜，就把他要的那幾樣東西遞了過去。
拿了東西，官行漠轉身就走，話都沒交代一句。
可是三分鐘後，他又回來，一把扯過快要收拾完東西離開的簡瞳，另一手拿起他之前在看的那張a4紙，就把人往自己辦公室拖。
「官……」
「換個稱呼。」
「……漠少。」
寒意刺骨的一個冷眼立即瞥了過來，某位老闆大人警告她，「三天之內，想好你該怎麼叫自己的男朋友。」
簡瞳怔愣地看著他，又去看他牽著自己的手，「你……剛才說我以後不用來上班了。」
她以為他想趕她走？
某位老闆大人突然停下腳步，冷冰冰地問她，「我是誰？」
「……」簡瞳抽了抽嘴角，「官行漠。」
這一問一答實在是傻得可以，可官行漠卻滿意地點頭，接著問她，「你聽說過我出爾反爾？」
簡瞳老實地搖頭。
「聽說過我不守承諾？」
還是搖頭。
他又滿意地點頭，「記住，我是官行漠。我做過的決定從不後悔，選中的人也絕不會放棄，我向來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不管你有多少秘密，惹過多少麻煩，你的心結打開，我們結婚，你心裡還是有顧慮放不下，我們就繼續戀愛，或者我覺得時機成熟直接扛你去結婚，官行漠的女友或者是官行漠的妻子，這輩子你只剩這兩個身份可選。」
說完這一長串話，他十分淡定地問她，「還有什麼問題嗎？」
「有。」
「說。」
「……你考慮過改行做土匪嗎？」
某土匪風格的老闆大人看她一眼，淡然提醒，「你的身份證明文件和全部財產都在我手裡，從現在開始，離開我你哪兒也去不了，你剛才白著臉遊魂似的模樣是為了什麼，你不想說我可以不問，但是別再動離開我的心思。」
「……」果然是土匪？
可是這番「土匪宣言」，卻聽得她眼眶發熱，連心裡都是溫熱一片。
見她的臉色終於恢復正常，官行漠才繼續最開始的話題，「你不想繼續上學？」
簡瞳臉色又是一白，「我的檔案……」
「我給你弄份假的。」
「……」他說得這麼坦然，簡瞳無語地看著他。
「印章都是真的，表格裡的內容你自己填，拿去學校蓋一下章就可以。
簡瞳以為桌上的a4紙就是檔案用的表格，隨手拿起來，也沒注意到官行漠不太自然的臉色。
這是……嗯，公司年會的宣傳單？
官行漠抽走那張a4紙，「是複習幾個月直接參加高考，還是先回高中？」
簡瞳畢竟做他的秘書有些日子了，這次看出了他的不對勁，連上學的問題都不管了，又把a4紙拿回來，這才確定宣傳單上確實有這句話，「每個樓層都要出一個節目？」
年底時事情多，公司上下都忙得不可開交，所以帝業的年會，每年都是在年後舉行，她至今都沒見過。
可是……每個樓層？「三十二層也不例外？」
「員工表率。」官行漠恢復他言簡意賅的風格。
這倒是，他向來以身作則，從來不搞特殊化，這也是員工敬佩他的原因之一。
可……「你……演節目？」魔術表演，現場冷凍嗎？
官行漠丟過來一個凍死人的冷眼。
簡瞳被他凍習慣了，根本不怕，好奇心佔據上風，簡瞳不畏嚴寒，堅持問他，「你去年演了什麼節目？」
「彈鋼琴。」
「……」好-，雖然跟他的氣質不搭調，但他們世家子弟，彈鋼琴可能已經是必備技能了。
「前年呢？」
「拉小提琴。」
「……大前年呢？」
官行漠每年都換個樂器表演，哪怕他每樣樂器只會演奏一首曲目，也夠高能了，直到問到他剛進公司那一年，才有「驚喜」答案出現。
「跳舞。」
「噗……」簡瞳本來在盤算還有什麼樂器沒被他提到，就聽到這麼一個勁爆答案。
跳、跳舞？「獨舞……可以跳什麼啊？」思維一時混亂了，她一時只想得到電視上見過的孔雀舞。
「有舞伴。」
噗，這個答案更驚悚，「誰？」
「藍逸辰。」
哈哈哈，他沒畢業時就進公司了，小辰那時候還在上小學-？根本就是欺負小朋友啊，一定有不少人都要為小辰掬一把辛酸淚。
簡瞳好不容易才忍住笑，問他，「你今年要表演什麼節目，還是演奏樂器嗎？」
官行漠看她一眼，竟然搖頭。
嗯？那還有什麼不用開口的節目？還是跳舞？
可是猜了好半天都沒猜中答案，最奇怪的是，官行漠竟然不肯說。
這有什麼好瞞著的？因為好奇，簡瞳開始無限期待年會了，恨不得睜開眼睛就是十天後。
不過這十天，日子可有些難捱。
她要複習準備考試，帝業的工作沒了，官行漠的「保姆」這項工作還是在繼續。
某位殲商說，給她加了薪水。
可加了有什麼用，他把她的工資卡都沒收了？
官行漠一分錢現金都不給她，卡倒是同意她隨便刷，聽起來很幸福-？完全不是？
現在害得她去超市買菜都要刷信用卡，昨天家裡鹽沒了，她跑去樓下便利店買了包鹽，刷白金卡付賬時，引來小便利店裡所有人圍觀。
她覺得收銀小姑娘那眼神分明是在說「恐怕別人不知道你有白金卡啊，我們店是開在富人區的，你以為我們沒見過有錢人啊」，丟死人了。天有來地。
簡瞳頗為鬱悶地準備晚餐，一轉身，就看到某個害她被當成極品圍觀的男人雙手環胸，倚在門框邊看著她。
她做了他那麼多天秘書，第一次看到完全休閒狀態的他，他神經繃得太緊，工作表也是嚇人的高效，他住在這間公寓幾年，連這裡叫什麼都不知道，她甚至懷疑過，他連他家到底長什麼樣子都說不清。
可現在，他卻把工作丟到一邊，過來廚房找她。
心裡一暖，簡瞳沖官行漠一笑，某人卻沒有反應，神情甚至開始有點嚴肅，像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說。
官行漠要是下廚幫忙，保守估計，五分鐘之內就能把廚房炸了，不過他看得出簡瞳的忙碌告一段落了。
如果有話要說，現在正是好時機。
他也向來不是拖拖拉拉的人，可這一次，卻等了半天都沒開口。
直到晚飯都準備好，簡瞳開始把飯菜端上到跟廚房連通的餐廳裡，他輕咳一聲，一向淡然冷漠的臉，看著不太自在起來，他突然叫她，「瞳瞳。」
「……嗯？」簡瞳茫然轉頭，自她爸爸過世之後，就沒人再這麼叫她，她一時也沒反應過來，不解地轉頭看官行漠。
「……」客廳裡沒開燈，官行漠後退一步，俊顏隱在半明半暗之間，也看不出臉色有什麼變化，他聲音倒是板得很嚴肅，「都給我。」
「……」沒聽懂。
「通通都給我。」某人很淡定地連起來說了一遍，說著走到餐廳邊，把附近的幾盤菜都拉到自己面前來。
簡瞳目瞪口呆，「你吃得了這麼多嗎？」
「吃得了。」
「……」好。
官行漠是個言出必行的人，在某些時候……這還真是個很害人的優點。
就因為一句「吃得了」，他一臉淡定地吃下兩倍於他平時食量的食物，把那幾盤菜都吃得精光。
直到很久很久之後，簡瞳也沒猜到他那天原本是要幹嗎，只是覺得，每每提到老闆大人食量爆/發的那一天，他那張俊臉都冷得像是剛從冰箱裡拿出來似的，敲一下都能掉下冰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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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過得安閒而順暢，雖然不需要上班，簡瞳還是每天都跟官行漠一起去公司，當然，她坐的是直通官行漠辦公室裡的那座電梯。
三十二層換了新的秘書，不過每次有人進官行漠的辦公室，簡瞳都會躲去他的休息室，官行漠又從沒抬頭看自己秘書長什麼樣，兩人都不知道，三十二層來了一位不尋常的人物。
當然，官行漠看了，也未必認得出來。
他的脾氣其實一點沒變，是男是女是圓是扁，哪怕是盆會走路的盆栽，他都懶得多看。
程絲語心裡委屈，又不敢發作，謹記著藍夫人的囑咐，一聲都不敢出，每次送咖啡或是拿文件，做完她的工作就會立即安靜地退出去。
辦公室門一合上，她就給藍夫人打電話訴苦，「舅媽，這樣真的行嗎？他連看都不看我，我就算人來了，又有什麼用啊？」
「還有，我真的不可以用香水嗎？至少讓他會注意到我啊。」
藍夫人耐心地安慰，「小不忍則亂大謀，漠少不是普通男人，急不得，我原本只想把你塞進帝業，做個普通員工，沒想到他突然把原來的秘書辭了，這麼巧，這是緣分，也是你的福氣。」
程絲語被哄得沒了脾氣，只好點頭同意。
掛斷程絲語的電話，藍夫人拿起剛才講了一半的手機，聲音轉厲，「她一直跟官行漠同進同出？」
「跟著他們，一旦她落單，立即把她給我抓回來？」
「當當」的兩聲，藍逸辰在外面敲門。
藍夫人立即換回平常神色，親切地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進來。
「媽，你在跟誰打電話呢？」藍夫人坐在藍家的玻璃花坊裡，雖然聽不到她在說什麼，可看得出她臉色凶狠。
「沒什麼，一個想拖欠員工工資的人，我聽說了，警告他幾句。」
「媽你真熱心。」藍逸辰笑著坐到她身邊。
「小辰，你爸這周想去泡溫泉，前幾天官家繼承人沒股權的事鬧得滿城風雨，我看漠少心情一定很差，不如，你叫上他，你們三個一起去玩玩。」
藍逸辰一向跟官行漠交好，外人看著有點一頭熱地什麼好事都想著官行漠。
藍夫人就是想利用他們倆的交情，把官行漠帶走，哪怕是簡瞳自己躲在他家裡，她也一定要把人抓過來？
沒想到，藍逸辰卻連連搖頭拒絕，「不行不行？」
官行漠和簡瞳姐兩人剛在一起，一般表白過後，剛在一起的時候，不是蜜裡調油的蜜月期嗎？他都不給兩人打電話了，就是有事沒事發個短信，免得打擾他們。
「為什麼？」
呃……官行漠他們倆的事還沒公開，而且藍逸辰也不糊塗，他清楚地記得自己母親不喜歡簡瞳，所以只好含糊過去，「高三了，我根本沒心思出去玩。」
「你又沒有高考壓力。」
「那我也想拿名次啊，最好能穩定發揮，拿個省狀元回來，」藍逸辰笑道，「您也知道我爸根本沒考上大學，最怕別人說他是靠著藍家祖上發財的土大款，我得給他爭口氣。以後我爸就可以跟人說他就是沒趕上好時候，其實他學習才不會差了，不然他兒子成績能這麼好嗎。」
藍夫人笑得有點古怪，「小辰真孝順。」
另一邊，簡瞳其實知道藍夫人的手腕會有多毒辣，她也不敢掉以輕心，可現在，她卻想瞞著官行漠出門。
因為厲千城在找她。
被官行漠抓到他們兩個在一起那次之後，厲千城就又很長時間沒跟她聯繫過。
她想把戒指退還給他，可是不能明目張膽地送去他們公司，這麼貴重的東西也不敢找快遞，試著給他發過幾次短信，卻是石沉大海。
老實說，想到那晚他的怪異表現，她有些不敢單獨見他，可是厲千城的短信裡說得清清楚楚，他有關於靳家的事，必須要跟她說。
一句話，抓到了簡瞳的軟肋，她無論如何都要偷溜出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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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新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