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一天錯寵,偷吻冷情總裁

章 節目錄 他會收留她嗎? 文 / 希柚

    簡瞳說話一向輕聲細語,哪怕是喝醉了那天教訓官凱傑的時候,語氣雖然彪悍,可音質本身,還是溫婉柔和。

    官行漠向來是冷聲冷臉,永遠的拒人於千里之外,可現在,他卻受不了簡瞳拿這眼熟的態度對他。

    他的臉色難看起來,要證據是-?」那間酒店是帝業旗下,我只要一個電話,就能調出那天所有的入住記錄和公共區域監控。」」官先生應該知道,這麼做是濫用職權、侵犯客人。」

    簡瞳很鎮定地跟他對視,眼中冷到空洞洞的一片冰寒,不見半分情緒,」而且,這是我的私事,不需要跟官先生交代。」

    私事?好一個私事,不需要跟他交代,跟他無關?

    她醉得認不出人時,都會跟他說小時候的遭遇,現在卻是一臉冰冷地跟他劃清界限?

    她在防備什麼?她以為他會拿藍逸辰的身世做文章,她以為他會出去亂說?

    藍逸辰到底是怎麼被抱走的?她兩歲時就知道那麼護著弟弟,她一定捨不得跟弟弟分開,她提到她爸爸時聲音裡只有哀傷和懷念,沒有半點怨言,孩子一定不是她爸爸送走的。

    是有人硬搶走的?官行漠一直很照顧藍逸辰,對他的父親也頗有好感,卻向來不怎麼喜歡藍夫人。

    藍家向來人丁不旺,藍逸辰是三代單傳的獨苗,放在普通人家也就算了,可對藍家這樣的大家族來說,必須要有一個男孩繼承家業。

    以藍夫人的一貫作風,做得出搶別人孩子的事,而過年那天打在簡瞳臉上的巴掌,也更加重了他的懷疑。

    如果真是如此,以他的身份,有無數種方法幫她,就算她不願意打亂藍逸辰現在的生活,他也能讓藍夫人有所忌憚,不敢再亂來,也不阻撓他們姐弟相見。

    讓他知道真相,有什麼壞處?她就這麼防著他?

    心口升騰起強烈的怒氣,他沒去想自己這生氣的原因有多不合理,只知道眼前這張冰冷而倔強的小臉,快要讓他理智全失,」既然他不是你弟弟,那我就更不該留一個競爭對手的狂熱仰慕者做秘書?」

    其實他心裡明明知道,無論是藍逸辰還是簡瞳,都不會利用這樣的機會竊取商業機密。

    話一出口,理智稍微回籠,他有些後悔,簡瞳卻臉上半點情緒波動都沒有,」我知道了。」

    說完,她低下頭開始收拾東西。

    她的動作很堅決,她的手很穩定,完全不見半點留戀。

    曾經她有多喜歡多想保住現在的工作,現在就有多急著離開。

    可笑,他剛才竟然還覺得後悔。

    恐怕就算他不這麼說,她也會找借口辭職?

    因為他猜到了藍逸辰的身世之謎,他在她眼裡就變成了洪水猛獸,她避之唯恐不及,哪裡還想要留下?

    簡瞳的私人物品很少,一個包就裝得下。

    她很快收拾好東西,抱起要還回公司圖書館的兩本書。

    上面的那一本,是高級劍橋商務英語,書籤夾在中間偏後的位置。官行漠記得她剛進公司時,還要從中級那本開始看,沒想到她學得這麼快。

    也對,她在a中那樣人才濟濟的地方都能拿到第一,她的學習能力怎麼會差。

    官行漠突然想到了她那個神秘的被開除的原因,想到了她八歲時,一個小不點兒因為害怕學校裡只剩自己一個人,在過年的時候躲到麥當勞去。

    他突然覺得,自己今天的火氣莫名其妙,他剛剛對她的為難,更是只能用不可理喻來形容。

    其實事情很簡單,真相也呼之欲出,她不想說,他就別再問,而他一向一言九鼎,只要跟她承諾,這些事他都不會跟任何人說,她就沒什麼好怕的,也不必急著離開帝業。

    她父親過世之後,她可能沒過過幾天正常日子,他承諾過只要她不犯錯,就不會開除她,現在又怎麼能把她逼出這個避風港?

    他開口要說話,簡瞳卻根本沒看他,轉身直接走了。

    這決絕的背影,讓官行漠剛湧出的理智再次煙消雲散。

    他眼看著電梯」叮」的一聲開門又關門,眼看著電梯上跳動的指示數字不斷減小,直到他發覺三十二層空寂寂的只剩他自己的呼吸聲,他才確定,簡瞳是真的走了,甚至沒對他說一聲再見。

    時間長無人操作的電腦,自動跳到了屏幕保護程序。

    簡瞳走的匆忙,只記得把用做桌面的那張照片替換掉,卻忘了修改屏保程序。

    這是之前藍逸辰設定的,用的同樣是他抓拍到的照片,屏幕上,簡瞳的笑容定格在美好瞬間,她的笑和藍逸辰一樣,有著讓人不自禁地會心微笑的力量,不同的是,藍逸辰的笑帶著微微的邪氣飛揚,簡瞳笑起來卻是溫暖甜柔。

    可對比她剛剛的冷漠決然,現在再看到這微笑,簡直就是天大的諷刺。

    這一整個下午,帝業上下噤若寒蟬,每個人都盡可能地弱化自己的存在,惟恐一個不小心,被官行漠注意到,成為悲慘的炮灰。

    官先生心情不好。

    所有人都驚恐地發現了這個事實,他們怕的不是官行漠不高興,而是,他竟然會把這樣的情緒表現出來。

    平時都只記得官行漠的冷臉,也是到今天,他們才反應過來,官行漠臉上,幾乎是看不出什麼情緒的。

    所以今天……出什麼大事了?

    偏偏在這麼關鍵的時候,簡瞳竟然不在,他們想打探消息都不行,只能一個個提心吊膽,祈禱自己不要被颱風尾掃到。

    還好,官行漠並不是個會遷怒手下的人。

    他心情不好,卻也沒沖誰亂發脾氣,不過他沉著臉開會的模樣,就已經夠考驗人神經了。

    臨近下班的時候,誰都沒心情做事了,大家齊齊盯著秒針,心跳幾乎都快跟它跳成一樣的頻率。

    五、四、三、二、一……解脫了?vequ。

    指針重疊的那一剎那,所有人都拿起早就收拾好的包,打卡之後狂奔向安全通道。

    傻子才走電梯,這麼多人,一定會造成擁堵?

    帝業上下,霎時走得精光。大廈的燈一層一層黑下去,僅僅十分鐘之後,就只剩三十二層還亮著。

    官行漠知道時間,他一向效率極高,也早已處理好手邊的工作。

    他可以下班了。

    可他卻靠在座椅裡一動不動,只覺得自己太陽血一跳一跳地疼。不知是一整個下午都沒人給他送咖啡他開始發困還是單純就是氣的,頭昏沉沉地發著脹。

    他向來擅長控制情緒,或者說這麼多年,他根本很少有情緒,喜怒哀樂都早已壓抑在心底,可現在,他眼前一次次地閃現著簡瞳決絕離開的背影,那些壓抑多年,屬於正常人該有的情緒都在因為這一幕而沸騰,混在一起積蓄交錯,那種說不出的感覺快在胸口爆裂開。

    簡瞳其實根本沒回家。

    從帝業出來,她拿著自己的東西,遊魂一樣在街上亂晃。

    她不清楚自己是怎麼走回家的,可是才剛走到租住房子的那條街口,一輛黑色博達幽靈般從身後貼了過來,車頭向左一偏,擋住了她的去路。

    簡瞳對車子認識不多,卻絕對認識這一輛。

    果然,她還沒來得及逃跑,車門砰地打開,一個身形高壯的黑衣男人跨下車,面容整肅,鐵塔般攔在她身後,阻隔了她的退路。

    車窗降下,露出藍夫人那張妝容精緻的臉,卻傲慢得看都懶得看她。

    簡瞳沒想到,這一次她會親自出馬。

    藍夫人自恃身份,一向講究排場,家中車庫也儘是豪車,她肯坐這種並不昂貴的車子出行,也只會有一個原因——避人耳目。

    論速度,她跑不過車輪,論身手,她打不過身後的彪形大漢,簡瞳知道自己逃不過,面無表情地,她坐進車裡,看起來並沒有要反抗的打算。

    一路無話,藍夫人親自出來接人,卻半個字都沒說過,甚至眼光都不曾落在簡瞳身上。

    車子一路前行,所去的地方並不偏僻,車子卻是越來越少,等車子進入一道鐵門之後,更是四下空曠,半個人影都不見。

    簡瞳心裡一凜,這大概是私人會所那一類的地方,今天又被藍夫人包下,她不會開車,想逃跑,很難。

    她離開帝業的消息,應該不會傳得這麼快,藍夫人明知道她還在帝業上班,卻敢去找她,一定是有恃無恐,」我老闆是官行漠」這個法寶,也不能用了。

    下車、隨藍夫人一起走進眼前的風雅建築,簡瞳無心去觀察這裡的環境,她心裡明白,她又不是什麼經過特訓的特工,想要利用地形逃跑這種主意,根本就不用想。

    可是讓她有些意外地,這地方的院子極大,看著佔地面積很廣,這座建築卻似乎面積不大。

    好來手個。而且,她隱隱地好像聽到水聲潺潺。

    心裡覺得不妙,她的腳步猛然頓住,在她身後的彪形大漢卻早有防備,伸手押著她肩膀,推著她快走幾步,到一扇門前,猛地拉開。

    水聲霎時清晰起來。

    暖意隨之襲來,眼前其實是間裝飾清雅的包房,乍一看跟其他餐廳沒太大區別,可是混著水聲淙淙,卻有種置身大自然的感覺,簡瞳卻覺得心裡一沉。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淡然抬眸,」藍夫人。」」雲先生。」沉默了一路的藍夫人終於開口,聲音還算熱絡,」人我帶來了。」

    被稱為」雲先生」的男人目測不到三十歲,個子很高身形偏瘦,皮膚又是白皙細膩,他連說話的聲音都很輕緩,乍看之下以為是文弱書生模樣的人物,可簡瞳卻覺得,他身上有一股遮掩得很好的狠戾之氣。

    她從小就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對危險人物,幾乎是鍛煉出了一種本能的警覺。

    她直覺這男人不簡單,並不只是如藍夫人所說,是一個三流小幫派的軍師而已。

    不過……這男人排行第五,他的手下都稱他為五爺,藍夫人卻不冷不熱地叫一聲」雲先生」,看來是並沒拿他當大人物。

    也對,如果真覺得雲五是大人物,藍夫人又怎麼會處心積慮地把她推給對方?

    現在她只希望,待會兒她要逃跑時,這男人不要派手下阻撓她。

    簡瞳小心地打量著他,上次沒注意,今天才發現,他的頭髮很短,幾乎快貼到頭皮,讓人不自禁地想到刑滿釋放人員,無形中加重了她對他的懼意。

    男人並沒理會她的目光,聽到藍夫人的稱呼,卻像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突然笑了起來,」雲先生?對,我是雲先生。」

    他的容貌原本平凡無奇,這一笑,卻突然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那彎起的眼角如春風化雨般,有一種難言的魅惑。

    簡瞳看得愣了愣,藍夫人卻看他心情好,想抓緊時間解決簡瞳這個麻煩,沖手下的保鏢使了個眼色。

    身後突然有人重重一推,簡瞳踉蹌了一下,扶住桌子站穩,猝然回身。

    她個子還算高,可惜人太瘦,站在一群高壯保鏢之間,簡直像是來自小人國。

    可那群保鏢卻都沒放鬆警惕,一見她轉身過來,就如臨大敵地鉗制住她,扭過她的手臂,狠狠地背在身後,以防上次那樣的意外發生。

    簡瞳看著他們嚴陣以待的模樣,突然很想笑。

    官行漠猜得沒錯,新年那天,她去酒店,確實是因為藍夫人找她。

    那一巴掌也確實是藍夫人打的,逼她喝酒的人也是藍夫人,不過她硬被灌下去的那口多半吐到藍夫人臉上,剩下的那大半杯酒,也讓她潑到藍夫人身上了。

    大概是她看著太沒攻擊姓,那天在酒店中,同樣是保鏢環伺,卻誰都沒想過太防備她,才會讓她那麼容易得手。

    她沒想到,藍夫人這麼快就會又找上門來。」過年那天是叫我陪酒,這次又想幹什麼?」

    一直神情高傲,連看都懶得看她的藍夫人終於轉過臉來。」這是溫泉會所,你覺得,我想讓你做什麼?」仗著有一眾心腹的阻隔,雲五那群人根本看不到她,她不再掩飾,從手包裡拿出一粒膠囊來,做勢要塞進簡瞳嘴裡,風韻猶存的臉上,露出的笑容卻是惡毒至極,」有本事,你就告訴他你是誰,只要你不怕毀了小辰。」

    她竟然拿小辰威脅她?她還是不是人?

    極端的怒氣,讓簡瞳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竟然掙脫了身後押著她的壯漢,一把抄起桌上的白瓷湯盅,砸向藍夫人的臉。」啊--」

    劇痛之後,有血絲滲出來,眼中都染上猩紅,那補湯燉得濃稠,流在臉上滑膩膩的,藍夫人看不見,還以為那是血肉模糊,自己的臉已經毀了,不禁爆出驚恐尖叫。

    沒有主子的命令,雲五的手下不動如山,甚至連眼神都沒有亂晃,在a市跺跺腳就能晃動半邊天的藍家夫人如此狼狽,他們卻根本不插手,也絲毫不擔心事後會遭到藍家的責難。

    簡瞳的直覺沒錯,這位人稱五爺的人物,確實不簡單。

    藍夫人的刺耳尖叫中,房間中一片混亂。

    她待手下一向苛刻嚴厲,現在又是她臉上受傷了,一群保鏢擔心她事後的嚴懲,心裡懼怕,手上動作反而慢了半拍。

    簡瞳抓住機會,一把扯過藍夫人,掐住她的脖子擋在身前,」別過來?」

    她心裡也緊張,繃緊的聲音尖尖的、聽起來有些發空,可語氣卻是堅決。

    她手上沒刀沒槍,就算有藍夫人在手,一眾訓練有素的保鏢當然也不會怕她。

    況且,就算她手裡真有刀槍,她只是個普通人,比不過見慣打殺的人心理素質過硬,想要動手之前,一定會遲疑害怕,他們想把藍夫人救回來,也並不算難。

    可惜,他們剛向前走了一步,簡瞳這次連話都沒說,右手手腕一甩,拿出一個模樣奇怪的東西。

    保鏢們沒認出那是什麼,簡瞳卻完全沒有遲疑,手上一按,把那東西貼在藍夫人身上。

    她拿的,就是上次用來威脅官凱傑的充電式便攜熨斗。

    藍夫人身上沾了不少的補湯,電熨斗一貼過去,水汽蒸發,」呲啦」的一聲響,音量不大,卻聽得人心裡直打鼓。

    隨之而來的,是藍夫人的又一輪驚叫,」燙--」

    哪怕是隔著衣服,熨斗的溫度也不容小覷。

    簡瞳什麼都沒說,只是抬起了熨斗,比在藍夫人臉側,她現在鎮定了許多,盯著離她最近的保鏢,冷冷地一字一頓,」我說,別過來。」」……」保鏢們看得直冒冷汗,怎麼也沒想到,這麼一個看著柔柔弱弱的女人,狠起來卻是毫不手軟。

    那可是熨斗?手上稍微慢點,哪怕是隔著層衣服,也能燙得人皮開肉綻,她卻眼睛都沒眨就往下按?

    一直在旁邊坐著品茗,連看戲的心情都沒有的雲五,現在卻突然挑挑眉,頗為意外地看了眼簡瞳,眼裡閃過興味光芒。

    在這之後,他沖手下比了個手勢。

    手下會意,剛才還是藍夫人是死是活又與他們何干的淡定模樣,現在卻突然換上了一臉慌張,」這、這位小姐,你別衝動?只要放下藍夫人,什麼都好說?你要離開是嗎?我們這就想辦法讓你走?」」對對對?」藍夫人的保鏢們回神了,腦袋卻一時轉不過來,也沒意識到雲五的手下這是在幫簡瞳,還順著他們說,」您現在就可以走了?我們絕不阻攔?」

    簡瞳根本不相信他們,她也不敢賭。

    表面的鎮定,其實也只是裝出來的,她知道自己和藍夫人的勢力差得太多,尤其是那個底細不明的雲五,既然默許了藍夫人想把她塞給他的舉動,也不像什麼好人。

    可是走到這一步,已經沒有退路,況且她也別無選擇。

    如果她剛才沒有突然發難,現在就已經被餵了那粒想也知道是做什麼用的膠囊,任人為所欲為。

    在這一刻,簡瞳突然想到了厲千城的」求婚」。

    厲千城是知道她和藍夫人、和藍逸辰的關係的。

    他那時說,只要她嫁給他,好歹也是厲家少奶奶,藍夫人就不敢再亂來,她也可以光明正大地接近藍逸辰,不用怕引起別人的懷疑。

    如果時光倒流,她知道今天會面對這樣的可怕局面,她當時還會不會拒絕厲千城?

    也許……還是會。

    厲千城,厲千城。

    因為兩人之間的秘密,想到這個名字時,簡瞳心裡只有戒備和緊張,她也無法完全相信他,不管他許諾的未來有多好,她還是會選擇自己面對這一切。

    定定神,簡瞳扯著已經不叫了,卻嚇得直哆嗦的藍夫人出門。

    保鏢們不敢妄動,卻也不能眼看著藍夫人被擄走,只能小心地跟她隔開一段距離,跟著她出門。

    比較幸運的是,這間會所今天被藍夫人包下了,所有的服務人員早已離開,簡瞳不用擔心有人會偷偷報警。」給我找輛自行車。」簡瞳突然開口,」你們想報警也可以,但要想想,她願不願意讓人看見她這副樣子。」」不許報警?」藍夫人又是一陣尖叫,讓人看見她這鬼樣子,她寧可死?」好好好,我們這就去,你別激動?」雲五的手下之一立即答應,接著幾個人就從側門跑了出去。

    他們聲音慌張,像是被簡瞳的狠勁嚇著了,所以她說什麼都答應。

    藍夫人的手下在心裡暗罵一句,跑那麼快幹什麼?

    他們原本還想在車上做手腳,現在也沒機會了?

    很快,雲五的手下就拿回來一輛自行車,簡瞳從小就跟這種交通工具打交道,熟悉得不得了,打眼一看,就知道這車沒問題。

    那輛自行車前面是有車籃的,藍夫人的保鏢之一這次搶先開口,從口袋裡拿出一沓現金,放進車籃裡,」簡小姐,今天是我們多有得罪,這些錢是給您壓驚的。」

    語氣恭敬又客氣,極力地在降低簡瞳的戒心。

    簡瞳卻根本沒被哄騙,臉上冰冷一片,」去院子裡,把所有車的車胎扎漏,汽油都倒出來。」

    雲五再次挑了挑眉,更覺有趣。

    保鏢們面色一滯,心裡在破口大罵,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來,只是為難地說,」簡小姐,這……是不是小題大做了?」

    覺得這用詞容易激怒簡瞳,另一保鏢又連忙解釋,」院子裡很多車……輪胎損壞,需要等國外原廠的配件,修起來很麻煩。」

    簡瞳什麼都沒說,只是扯著藍夫人繼續後退,直接出了建築大門,來到院子裡。

    冬天本來就天冷風大,加上藍夫人臉上被潑了湯**的,被寒風一吹,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就開始凍得針扎似的發疼。

    嫁進藍家之後,藍夫人向來養尊處優,她作風又囂張,去哪裡都讓司機不按規矩地把車堵在門口停好,冬天的時候,她在室外停留的時間短到可以忽略不計。

    近二十年沒吃過這樣的苦,她一時忘了沾水的時候被冷風一吹本來就會如此,那一下下針扎似的疼痛如此明顯,整張臉都像要僵硬腫脹,她就更覺得自己的臉早已皮開肉綻。」照她說的做--」驚恐的尖叫淒厲至極,聽得保鏢們都是心頭一凜。

    雲五看著簡瞳依然面無表情的模樣,只覺得事情更是有趣。

    這丫頭,夠冷靜夠理智手腕也足夠狠,以一個沒受過訓練的普通人來說,爆發力也十分不一般,偏偏看著又是柔弱至極的模樣,欺騙姓十足,無論是做間諜還是殺手,都是絕對的好苗子。

    簡瞳要是知道他在想什麼,一定會無語死。

    她該慶幸雲五不知道她和藍夫人的真正關係,不然雲五一定覺得她是難得一見的奇才,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即就把她擄到自己的地盤去訓練。

    藍夫人已經嚇得理智全失,保鏢們卻還沒傻。

    汽油倒光、車胎扎漏,那等簡瞳騎車走了,他們還怎麼追?

    藍夫人不會放簡瞳就這麼離開的,到時候追不到人,帳不是還要算在他們頭上?

    他們假裝緊張防備,一步一回頭地看著挾持著藍夫人的簡瞳,其實是在拖延時間,想想出對策來。

    雲五的那群手下卻無比積極,一個個飛快地跑出去,哆哆嗦嗦地大喊,」我們這就照做?簡小姐,您別激動?」

    聲音哆嗦,下手卻是乾脆利落,一刀紮下去,手腕再用力一翻、刀尖跟著一挑,一個輪胎就宣告報廢。

    媽的,這群礙事的廢物?

    藍夫人的保鏢們氣得青筋直冒,偏偏又不能說讓他們住手,只能在在心裡大罵。

    不過再氣,他們也沒懷疑什麼。

    一個三流小幫派的軍師,在這些保鏢眼裡,基本就跟小混混無異。

    而」小混混」的手下,就更是沒見過世面的小角色,見到藍夫人身份這麼尊貴的人被挾持,怕擔責任,就嚇得方寸大亂了,這很正常。

    這想法說出來,會讓人笑掉大牙,可保鏢們還不明情況地自我陶醉著。

    雲五的手下人數不多,動作卻是飛快,藍夫人的保鏢們都來不及去插手,他們就把院子裡所有的車車胎都扎漏了。

    偏偏藍夫人早就嚇傻了,還在尖叫,」你們還愣著做什麼?快去把汽油都倒出來?」」……」保鏢們只好照做。

    院子裡忙碌成一團,簡瞳冷眼在一邊看著,直到他們忙完了,才又開口,」把自行車給我推到院子門口,其他人,都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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