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皇家嬪妾不如商府嫡妻

章 節目錄 【114】引疑 文 / 浮世紅妝

    「你別過分了。」連卿依靠著門,眉頭微皺,若不是知道涼暖在這侯府,他也不會半路與這男人結交到一起。

    「哈哈,各憑本事了!」那滿臉胡茬子的男人狂放一笑,聲音裡是無所謂,他無所謂涼暖會怎樣,他所關心的,甚至連他自己都是不知道。

    連卿聽了不語,轉身進了裡屋,宗政陽掀開眼睛一條縫,朝連卿瘦削的背影看去,眼神幽深,方才臉上還笑意盈盈的,這會兒子便只剩下了陰沉。

    這齊安侯府,他是一定要回來報復的,但若報復到誰,是誰的人,那就不管他什麼事了,誰讓他牽扯進了這齊安侯府這表面看似平靜,實則骯髒不已的大染缸呢?

    翻了個身,宗政陽在躺椅上晃了晃雙腿,又沉寂了下去,這朝陽院裡,這幾日,真是無比的安靜,齊安侯與齊安侯夫人暗地裡還緊張地部署著侯府裡的侍衛影衛,這朝陽院裡,卻還是什麼動作都沒有。

    其實,齊安侯心裡明白的很,他這個弟弟,就是喜歡不按理出牌,他能做的,便也只有什麼毒部署好了,才不會手忙腳亂,亂了自己的陣腳。

    齊安侯再朝堂裡,因為手握重兵的原因,雖不是將軍,但這地位等同羅姜國大將軍,甚至比起將軍的身份還是要高些,先帝曾給予齊安侯特殊的權力,那便是,上朝與否,任齊安侯願意。

    那是當年最初的齊安侯與先皇之間深厚的情誼,以及先皇對齊安侯的瞭解,才是知道了這齊安侯慵懶隨性的性子,才特別授予給齊安侯世世代代的權力,

    但是,這時代延續下來,這當年先皇與齊安侯之間的情誼,也早已隨著時間的延續而逐漸消散,哪一個帝王,會願意任憑著這樣一個大威脅在自己的朝堂裡如此?

    怕是任何一個就算是心胸寬廣的帝王,都是不願的。

    是以,這羅姜國的皇帝,才會利用明月公主黨婚事,以退婚為由,要求這齊安侯府交出了三分之一的兵權。

    但這三分之一怎麼是夠呢?三分之一,是遠遠不夠的。

    這羅姜國惠帝可不是一個心胸寬廣之君,他能利用自己親生女兒的婚事,還是自己最寵愛的明月公主的婚事,來讓這迫使這齊安侯府交出兵權,可見其心胸與計謀了,不過,這惠帝在治國之上,的確有術,至少他在位幾十年,羅姜國國泰明安,沒有人敢來進犯。

    這一日,齊安侯府裡,光懿夫人招了涼暖去懿院裡,這皇宮裡,惠帝,也是同樣招了這齊安侯去了御書房裡。

    只招了齊安侯一人。

    皇宮御書房內,齊安侯穿了正統的朝服,四爪金龍盤旋在胸襟之間,這讓惠帝覺得十分礙眼,四爪,與五爪也不過是差了一爪。

    「襄弟啊,」惠帝在上頭放下朱墨,似乎覺著有些疲憊的模樣,捏了捏眉心處,因著多年操心國事,多年晚睡早起的日子,這還沒到五十雖的年紀,看去卻與人家六十歲相差無幾,

    這齊安侯與這惠帝的年齡相差無幾,但齊安侯的面容可是依舊俊美年輕,那陰柔美麗的容顏,若是讓十多歲的大姑娘嫁給他,那也是一大群姑娘蜂擁而上的。

    兩人看去,若有人說是父子,怕也是沒人會懷疑的。

    齊安侯躬了躬身,「皇上。」

    今日這襄帝只叫了自己來,恐怕也是沒什麼好事的。

    惠帝揮了揮手,「襄弟何須如此多禮,近日朕被一件事所困,疲憊的很,想著襄弟,便喚人將襄弟招進了宮裡,」

    惠帝做出一副難以排解的模樣,似乎苦惱的很,齊安侯心裡卻是警鈴大作,他齊安侯府裡這段時間的事情也是頗多,這皇帝是想說什麼?

    「皇上請說,若是臣弟可以相助,臣弟定當全力而為。」宗政襄低著頭,就如同所有的朝臣一般,應對著這惠帝的話。

    「哎~襄弟,你也是知道的,我羅姜國的疆域,是長洲大陸三國裡最薄弱的,近日,朕的身子覺著大不如從前了,對這朝堂裡的有些事,也有些力不從心了,」

    惠帝說著,便頓了頓,沒有立即說完,而是歎了一口氣,瞇起眼,看著下邊的宗政襄,

    齊安侯抿唇不語,心裡腹誹著,若是真力不從心,大可做一個逍遙的太上皇,將皇位傳給太子,傳給嫡長子,無需在這裡無病呻吟了去。

    他在下面,選擇沉默不語,惠帝似早就知道其安侯不會說話一般,接著方纔的話,又說,

    「這玉鳴國新皇,前段時間,也是登基了,那新皇玉冥,朕甚是不瞭解,但從探子得來的消息,這新皇乃是一個心狠手辣之人,更有甚者,是傳言,」

    惠帝又頓了一頓,眉宇之間有些憂愁的模樣,看著下邊的宗政襄,「傳言,那冥帝,對監國公主心懷他念,那玉鳴國監國公主出嫁前,曾是被冥帝扣押了些時間。」

    惠帝說得有些惆悵,宗政襄一聽,便有些不樂意了,這惠帝這不就是在說自家媳婦不純正,一個未出嫁的大姑娘被一個男子關押,這裡頭發生了什麼,也只有當事人可知了。

    他可是對媳婦滿意的很,這皇帝是什麼意思?!

    惠帝觀察著齊安侯的神情,看到他眉頭緊皺,似對自己說的話的不滿,也不惱,只又幽幽地道,

    「朕以為,既這監國公主嫁到齊安侯府,那這玉鳴國與羅姜國便算是交好了,怎知,這玉鳴國,似乎另有歹念。」惠帝的這話,又是將矛頭指向了涼暖,這話,若是仔細剖析開來,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是聽出了這惠帝話裡的意思,這惠帝說得,便是這涼暖遠嫁羅姜國另有所圖,這關係兩國,這玉鳴國又是沒有交好的意思,那便是再說,涼暖實則是那玉鳴國派來羅姜國的奸細。

    嫁入齊安侯府,也不過是因為這齊安侯府手握羅姜國的重兵,若是能攻破了這齊安侯府,那這羅姜國的兵權便是到手了,再加上玉鳴國本身的兵力,再者,這齊安侯府的蠱毒陣法之術一向是羅姜國之最,若是讓涼暖習得,怕是到時候,羅姜國再強悍的陣法圖,也是抵擋不了那麼多兵力。

    宗政襄也皺緊了眉頭,這惠帝這番話下來,不論惠帝的話是真是假,不論自己對這新媳婦是歡喜與否的,但關乎到兩國,那便不是他一個齊安侯府可以決定的事了。

    「皇上,臣弟以為,監國公主賢淑典雅,高貴大氣,斷然不會是那奸細之人,」宗政襄在惠帝的一番說辭之下,就算是再怎麼維護涼暖,都顯得有些蒼白了。

    「呵呵,朕也不過是猜測罷了,只希望,襄弟能多注意著點這侯府。」惠帝見目的達成,他聽出了這宗政襄話裡的些許猜疑,雖口頭上還是在為那監國公主說話,但實則,這話裡,卻有三分的懷疑。

    這便是足夠了。

    「臣弟謹聽皇上所言。」

    「好了,朕手裡頭還有許多奏章未批閱,這閒散時光,總是那般快,襄弟退下吧。」惠帝見今日的目的已經達成,便再是不再留著這宗政襄擺手便讓他退了下去。

    宗政襄躬了躬身,朝外退下。

    今日這皇宮裡,安靜的很,沒多少人,宗政襄一人走在這宮道上,心中對這惠帝說得話,存了三分心思,關乎齊安侯府利益存亡的事情,就算他對這涼暖如何歡喜,但,總是不及這齊安侯府重要。

    這涼暖本就入齊安侯府沒多久,齊安侯府上下對她的印象,也不夠深重,若是出了事情,侯府裡的人,自然是維護侯府,而不會去顧她一個才剛入府的夫人,這是無論在哪裡都存在的暗理。

    ……。

    是夜,總是來的這麼快,夜裡的齊安侯府,比起白日來,安靜許多,也是深沉許多,今夜的夜空,沒有星光,有的只是如墨一般夜色。

    今夜,宗政晚依舊是深夜而歸,涼暖今晚睡不著覺,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房裡點著一盞燈,等著宗政晚回來。

    「吱呀—」一聲,極輕的開門聲響,涼暖立馬便是朝門口看去,看到那一襲青衫俊雅,心中便是安心不少,

    不過,半響之後,便覺得不對勁,為何阿晚的左手臂的袖子上,那青色的袖子上,沾染上了鮮紅,一片,至左肩上方,開始流淌下來。

    涼暖一下子便是清醒萬分,翻開被褥,鞋子都是來不及穿,赤著腳,便是跑到宗政晚身側,扶住他,

    神色凝重擔心,「藥在哪裡,我給你包紮。」宗政晚笑了笑,從面容上看去,倒是一點沒什麼大礙,他似笑非笑地指了指一個地方,涼暖便扶著他走了過去,小心翼翼地讓他坐下,自己便去翻找藥粉,紗布。

    取回東西,神情凝重地翻開宗政晚的袖子,卻只看到光滑白皙的肌膚,半點傷口都是未見,一下傻眼了,半響,挑了挑眉,

    「別人的?」

    「嗯。」

    不過,他今日,的確是累了,那一場搏鬥,太出乎意料了。

    「是誰?宗政陽,還是商敵,還是…。?」: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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