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47】事情突變!(大高潮┐_┐) 文 / 浮世紅妝
這時候,羅素姑姑也剛好從外邊回院子裡,這涼暖的婚事還未告知榮華夫人,便聽得紫衫丫頭這麼毛毛躁躁地跑進來,便職責了她幾番,
「你這丫頭,怎是忘了規矩,毛躁勁兒又是犯了,別與綠舞丫頭一樣了!」紫衫聽了,趕緊點點頭稱是。
榮華夫人心裡卻是訝異了一下,明日便是年三十了,這玉鳴國人在這兒做什麼?不去他們家裡過年跑大蒼國來,還是到連府裡來,是所為何事?皇兄知曉玉鳴國人在帝京麼?這若是讓有心人聽了去,還說是這大蒼國將軍不收禮,暗處與玉鳴國勾結!
「羅素,紫衫,隨我前去看看。」這事情可不能耽誤了。
紫衫也知道,這事情馬虎不得,趕緊上前扶著榮華,一同前去前院。
當榮華夫人到了前院前廳時,連嘯龍已經是來了,身邊還跟著個白梨,此刻玉鳴國國人與連嘯龍還有白梨之間有種奇怪的氛圍,榮華夫人去的時候,打破了這奇怪的氛圍。
「這幾位是…?」榮華看了一眼面色有些凝重的連嘯龍還有表情驚訝的白梨,皺了皺眉,便是詢問來人,她本是大蒼國長公主,是以這般問,也沒有失了禮數。
「見過夫人,我們是玉鳴國的使臣,奉了皇上命,在外尋找當年失蹤了的二公主殿下,收到消息,連府裡正有我們失蹤的二公主之女,是以我等便來府上尋人了,時間緊急,還未和大蒼國皇上通報,便是來了。」
開口說話的,是一個中年男子,看起來穩沉不已,說話的時候,自有一股多年浸淫官場的淡定自若。
榮華聽了,眼神一閃,她自是知道,他們所說的二公主是誰,是挽雲苑裡的曾經的女主人,雲煙,全名,玉雲顏,她自然也是知道,二公主之女是誰,可不是那即將就要嫁出連府的暖姐兒!
一旁的羅素姑姑一聽這使臣的話,心裡也是一動,當年的事,是她與夫人一手促成,她豈不會不知這二公主是誰?!
「這連府從未有有過什麼二公主,你們怕是弄錯了!」連嘯龍很是莫名,伸手攬住了白梨,梨兒本不應來,她好奇,便讓她跟著來了,怎知這玉鳴國人一見她,就是下跪在地,喊著公主殿下,他可是比誰都清楚的知道,梨兒是誰,是他在邊疆遇到的獵戶的女兒,不是什麼公主。
榮華一聽連嘯龍的話,心裡一鬆,他至今還是不知道當年之事,將當年與玉雲顏來府上之前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
白梨也是不解,她不是什麼公主,自小生活在山上,母親是山村下的村婦,死的早,與父親一直過著打獵的生活。
「將軍,我等不會弄錯。」那說話的頭兒此刻心裡也有些混亂,昨日晚上收到線人來報,說那公主之女在府上,年紀只有十四,是府裡一個安插在裡面的細作無意間抱來的,可如今見到的這生的與當年公主一模一樣的女人是怎麼回事?
想了想,便說,「方纔誤認這位夫人為公主,在下失禮了,實在是因為這位夫人生的極似當年公主。」
此話一出,連嘯龍渾身一震,白梨生的像誰,他比誰都清楚!白梨正是因為生的像極了雲煙,他才會娶她回來,從邊關將她一路帶回來。
如今聽這使臣一說,雲煙,莫不是就是這玉鳴國二公主?
連嘯龍的腦子有些亂,依稀記得當時回府後,喝醉了,醒來府裡忽然多了這麼一位小妾,榮華告訴她是他喝醉想要了這女子,便納作妾侍了。後來見雲煙生的清麗又聰慧,才…。才會有後來不堪的一切。
榮華夫人心裡也是一驚!她上前一步,望了一眼連嘯龍,現在他的身軀僵硬如鐵,面色也有些不郁,希望這使臣別再多說了什麼,將前事戳洞抖出來。
殊不知這使臣說的話,早已引起連嘯龍的疑心。
「可否告知,你等是如何得知將軍府有將軍之女的?這公主之女,有是誰?」榮華直接問那使臣。
「是府裡叫連夢如的小姐,乃是我玉鳴國所尋之人。」這使臣向著榮華夫人鞠了一躬,如是說道。
如姐兒?這如姐兒怎的和玉雲顏之女扯到一塊兒?若真是來尋玉雲顏的女兒,也應是尋涼暖那小蹄子啊!
榮華心裡思索著這一切,卻並不打算和盤托出,而是準備順著他們說,若是尋到涼暖身上,當年事,將軍必是會沉思而追查。
「夫人,可否讓我等見見公主的女兒,見過信物後,我等便會啟稟大蒼國皇上,將小公主帶回玉鳴國。」
連嘯龍皺眉,方纔還含著梨兒小公主殿下,說像極了公主,此刻怎的說如兒是公主之女?若說這少女年紀,又生的像公主,也該是雲煙的女兒才是,不是如兒啊!這使臣究竟是要找誰?!還是先看看再說,若這雲煙當年真是公主,那他不可能就如此草率地納了她做小妾,這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白梨抱住了連嘯龍的手臂,搖了一搖,表示其疑惑,連嘯龍對她勉強笑了笑,示意其別說話,這種場合,原本不應該帶著白梨出來的。
「若是如兒不是你等所尋之人,該作何?」連嘯龍問,語氣依舊有些許不悅。
「我等自是向將軍賠這貿然而來的罪,以及方才認錯人的罪過。」那人依舊回答得不卑不吭。
「那就去楊柳院瞧瞧吧!」榮華夫人身子往旁邊一側,就是對那三個使臣如此說道。
連嘯龍走在前邊,榮華走在其旁,原本就不應該來的白梨在後,使臣們在白梨一側。
那年紀稍大的使臣走著時,還時不時朝白梨看去,看得白梨心裡也是煩躁,有什麼像被棉絮包著一樣,有什麼將呼之欲出一般。
……
挽雲苑的萬事通小玉從院子外回來,見涼暖站在院子裡的枯樹旁,身上披風也沒披著,似乎在沉思,便趕緊往裡拿了披風給涼暖披上,邊披著,邊還說,
「小姐,你可是不知道,方纔我聽前院的丫頭們說,府裡來了玉鳴國的使臣,也不知是幹啥來的。」
涼暖有些心不在焉地聽著小玉的話,手裡捏著的依舊是那假玉戒,昨夜一夜沒怎麼好眠,就是想著這玉戒一事。
「小玉,收拾一番,與我去楊柳院裡看看四姨娘,四姨娘的臉壞了,我還從未前去探望呢!」
涼暖將手中玉戒一握,今兒就將這假玉給換回來。
總覺得,這事情拖不得,被那柳氏使計差點將那白梨推倒,已是個大錯,那柳氏估計是想好的,若是她真的將白梨推倒了,她既可以獲得玉戒,又可以將她狠狠借白梨之手修理一頓,若她沒把白梨推倒,也不過是損失一個貼身婢子的事情,這柳氏果真是狠毒的心。
毀她容,算是便宜她了,應該將她挫骨揚灰,扔進妓院裡被千人騎萬人枕,方能解恨!
另一邊,連嘯龍與榮華夫人已經帶著玉鳴國使臣到了這楊柳院,而柳氏知曉今日會有使臣來,早已讓連夢如好好打扮一番,穿上新作的棉衣襖子,臉上也驚心打扮了一番,頭上佩戴的簪子步搖的都是柳氏給她精心挑選的,畢竟若是此次一躍成鳳,今後地位大不相同,她也不必再做那細作之事,勞苦勞心。
連夢如得知自己是公主之女後,渾身上下都是變了,她自然知道此刻柳氏這麼做為何,恐怕今日會有大事,她心中也有期待,不禁受著柳氏給她的打扮,自己私下裡也塗了些從巧齋裡頭取來的香蜜在身上。
「夫人,將軍和榮華夫人來院子裡了!」婆子前來告知,柳氏點了點頭,便與連夢如一同出去迎接。
這白梨見到柳氏是不高興的,連嘯龍自然也是不悅,當初的扶風美人如今在他心裡是蛇蠍女子,自然,這柳氏原本就是一個蛇蠍女子,是這連嘯龍被豬油蒙蔽了心才會覺得她以前是個扶風美人。
「賤妾見過將軍,見過夫人。」柳氏裊裊福身,連夢如在她旁邊跟著福了福身子。
那使臣見連夢如一路都低著頭,心裡好奇著這真正的公主之女究竟是生的什麼樣,但此刻,他知道,自己不宜開口,這是將軍府,不是他家後院。
「柳氏,如兒究竟是誰的孩子?!」連嘯龍的聲音冷冷的,讓人聽著寒意森森。
柳氏早已料到連嘯龍會如此這般問,聽得他這般說,重重一聲便是跪下來,連夢如機靈地也跟著跪下。
「將軍,賤妾,賤妾知道錯了。」聽這聲音,還真的以為是柳氏知道自己瞞不下去了,心裡慌亂著,殊不知她這都是佯裝的,就連連夢如都以為她真的是害怕才如此,「如姐兒,不是賤妾親生!」
這話一出,令人當頭一棒!
那使臣也不說話,就等著這小妾自己一一道來。
「當年賤妾生下如兒沒多久,如兒便染了風寒夭折了,賤妾心裡難受痛苦,恰恰出外的婆子在府外見到一個女人,快死了,手裡抱著一個女嬰,便上前詢問,那女人告訴婆子,她是玉鳴國公主,孩子是公主之女,卻讓婆子不到適當時機不可告訴人以免有心之人知道將孩子殺害。
賤妾院裡的婆子想著賤妾正好沒了如兒,就將那孩子抱了回來,而賤妾見那孩子生的可愛,又與如兒差不多大,就乾脆將那孩子當做如兒養了,這事,賤妾一直不敢告訴將軍。」
柳氏神色悲慼,某種含水地將這事從頭娓娓道來,連嘯龍越聽是眉頭皺的越緊,而榮華夫人越聽則是越加佩服這柳氏的膽量,連這公主之女都敢冒充!也不知她是如何得知這事情!讓羅素派人去查這柳氏身份,查回來依舊是與當年所知的一樣,舞伶出身,其他再也沒查出什麼了。
如今見她如此膽量氣魄,還敢冒充公主之女,還編得如此讓人信服,不得不讓人讚歎!
但她卻不打算戳破柳氏,戳破這事,對她來說只有壞處,沒有好處,就讓這柳氏得逞一回,諒她也興不出什麼大風浪。
「這是如兒從小佩戴的玉戒,前些天,娘告訴我了。」連夢如見柳氏說完了,便將脖子裡的玉戒逃出來給他們看,聲音嬌脆可人。
那些使臣終於見到連夢如抬起臉來,但看到那張臉,卻是失望了一下,這臉比起當年公主的清麗多姿來,差了許多,雖也柔美,但氣韻上,總是差了一點,想到這裡,又忍不住看了一眼那與公主生的同樣美麗,但也缺少點韻味,膚色,看起來也是黑了些的白梨。
歎了一口氣,沒想到公主生的孩子,竟是生的這般,究竟是比不上她母親啊!
那使臣的頭頭,當年是玉鳴國二公主的貼身侍衛,自是最瞭解那二公主的。
她向前接過那玉戒,仔細看了看,看到裡面的一道劃痕時,便確定了,這便是當年屬於公主的那枚玉戒,裡面有一道非常細微的小劃痕,在內圈裡,若是不仔細看或是從不知道的人,是看不出來的。
看來,這女人,就是這細作說得並不假。
「屬下見過小公主,請小公主擇日便隨屬下回玉鳴國,接受皇上冊封。」那人跪下,聲音恭敬。
連夢如朝柳氏看了看,又朝連嘯龍看了看,並沒有馬上作答。
「如兒,既如此,你便隨他回你真正的家吧。」事到如今,連嘯龍能說什麼話?!這柳氏當初所做也是情有可原。
何況一個戰場上的漢子,對這種事,沒女人上心,既然事情擺到他眼前,那便只能如此。
連嘯龍身邊的白梨卻瞇起了眼,看著連夢如從脖子上解下來的玉戒,卻是記起了那一日她差點摔倒之時,柳氏遞還給連涼暖的那枚玉戒,豈不是和現在這一枚給玉鳴國使臣看的是一樣的?
白梨朝前踏了一步,到嘴邊的疑惑卻是又收了回去。
這事與她有何關係?這玉戒無論在哪裡,也不會是她的,她與連哥在一起許久,若為榮華富貴上前說這玉戒是她的,連哥恐怕也是不信的,雖然這使臣一見到她便喊自己為公主。
等等……
白梨忽然腦子一驚,她與連涼暖生的一樣,而她又有一枚與這玉戒一樣的玉戒,這使臣喊自己為公主,若見了連涼暖,豈不是一樣的反應?!
白梨又將這前後事情連起來,這二公主是許多年前失蹤的,連涼暖又有那玉戒,生的又與公主一樣,看來,連涼暖的生母,便是真正的公主,那眼前這柳氏所說一切,皆是假的了!
柳氏彷彿察覺到白梨的目光,仿若不經意地朝她看去,心裡卻是不怕的,她的說辭完美無缺,何況如姐兒此時手裡有信物,若是白梨將那日她遞給暖姐兒的玉戒一事說出,就算對峙,那暖姐兒的玉戒也是假的!
而她不知的是,使臣見過玉鳴國二公主,曾是她的貼身侍衛,方才因他錯喊白梨為公主一事,這白梨心中早已猜測到**分,也因那使臣誤認,連嘯龍心裡都是有了疑慮。
柳氏只知道,那白梨就算她生的和雲煙那賤人一樣又如何,這這白梨生的還和那賤人一樣呢!誰手持信物,誰便才是真正的公主之女!
白梨與柳氏眼神對上的一瞬間,便是看出了柳氏眼裡的無謂,怕是她此刻說了什麼,她都有辦法應付吧,到時自己吃力不討好,這事,還是不說為好。
「爹爹~」連夢如聽了連嘯龍的話,忽的聲音有些傷感。
雖然平日裡也沒多少情分,一年裡也就在連嘯龍來楊柳院時才得見幾回,但真要走時,還是生出些許不捨。
「連將軍,既小公主已是找到,那我等便會上告大蒼國皇帝陛下,感謝大蒼國,感謝連將軍養育小公主多年,玉鳴國謹記在心。」那使臣向連嘯龍行了個他們國家的禮,「現下,我等先帶小公主回驛館裡,那裡有我們帶著的玉鳴國嬤嬤,照料小公主,明日也好與我等一同前去謝過大蒼國皇帝陛下。」
「嗯。」連嘯龍點了點頭,心裡卻一直記著那使臣所說公主與白梨生的一樣的話,若真是如此,那涼暖那孽種,才是真正的公主之女啊!
猶豫了半響,不知該說不該說出,因為涼暖的存在對他來說是個恥辱。
另一邊連夢如與柳氏便被人扶了起來,這母女心中皆是竊喜萬分,一個是知情的竊喜,一個是不知情的竊喜。
當涼暖來到楊柳院外面的時候,才發現院門大開著,難道不止她一人拜訪這楊柳院?
「小姐,這院門怎麼敞開著啊?」
「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涼暖進去後走了幾步路,就瞧見那裡站了不少人,連榮華夫人與連嘯龍都在那裡站著,還有幾個不認識的人,柳氏與連夢如才從地上站起來。
發生什麼事兒了?
涼暖為謹慎起見,便頓了一頓,恰逢那使臣轉過身子準備出去,一抬頭便是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涼暖,腳步即刻就是一頓!
她站在還未融化盡的雪地裡,後面映襯著的是枯樹殘枝,穿著一身素白衣服,淡定素雅地站在那裡,卻又透出清麗風華與蕙質,
簡直與當年的二公主生的一模一樣!
「這位是……?」這使臣的語氣簡直是有些不可置信了,任誰一天見到兩個與二公主如此相似的人都不會淡定,何況眼前這個連氣韻都是像極了,即使知道如今已是找到了真正的公主的女兒,但看見這麼個相似的人,還是忍不住想知道,她是誰!?
榮華夫人見這使臣分外吃驚的模樣,心裡想著此人定是見過玉雲顏的,否則她開始去前院大廳時,氛圍不會那般怪異,此刻她見到暖姐兒,怕是又是一驚。
可誰會知道,這才是真正的公主之女呢?!
恐怕那柳氏是知道的,然後便是她知道了。
榮華不知的是,白梨也從中猜測到了。
「這是院裡已故的六妹妹生的暖姐兒。」榮華自當是介紹涼暖,榮華身側的連嘯龍見到涼暖站在未化開的雪地裡,心中一抹如當年那般的漣漪泛開。
不可否認,太像了,像極了當年的她。
那使臣聽了,竟是朝涼暖不自禁地行了個禮。
站在不遠處的涼暖見到這架勢,也是有些不解,那男人是誰?為何要向他行禮?
不作他想,涼暖便走了過去,對著連嘯龍與榮華夫人福了福身子,便說,
「今日涼暖是來此看望四姨娘的,不曾想夫人和老爺也在。」還看見了那白梨,究竟今日是什麼日子?!
看到這白梨心裡還是不適,這就好比見到一個曬黑了的她站在前邊一樣。
「暖姐兒可真是好心,沒事兒,四姨娘都好著呢,臉也快好了。」柳氏上前,笑得溫柔和藹可親,摸了摸自己如今根本沒有以往柔滑的臉,卻是如此說來。
涼暖自是聽出這話裡的意思,只一笑,道「那就好,涼暖還擔心四姨娘的臉至今還未好呢!」
這邊涼暖與柳氏兩人之間在寒暄,那邊那使臣一直暗裡觀察著涼暖,還有涼暖身邊小玉,卻是將眼睛看向了連夢如,她看著連夢如手裡的那枚玉戒,眼熟的緊,這不就是小姐手裡那塊玉戒麼,怎的九小姐也有?!
想罷就拉了拉涼暖的衣袖,小聲說到,「小姐,九小姐手上的玉戒,怎和小姐的那枚如此相像?」
小玉向來在挽雲苑裡自由慣了,根本沒想太多就這麼說了,儘管是小聲開口,但是在這府裡一家之主,一家之母面前說這些,依舊是沒了教養。
榮華皺了皺眉,身邊的羅素姑姑剛要職責,卻聽那使臣朝前踏了一步,他乃習武之人,自是將小玉的話聽得清清楚楚,他頗為激動地開口,
「暖小姐也有一枚玉戒?」這使臣不禁心中暗暗想,莫非當年公主先後生下兩個孩子?這暖小姐看起來比如小姐大了些。
此時涼暖還不知道什麼公主信物的東西,只知道,那連夢如手裡的玉戒,定是原來那枚從娘寶貝的桌門下找到玉戒。
她不知如何稱呼眼前的這個中年而樣貌氣度皆是有種穩沉的男人,便只這樣回了,「涼暖手裡頭的確是有一枚玉戒,不知大人如此問是何意?」看連嘯龍和榮華都來了,喊大人總是沒錯的。
「可否讓在下一看?」那使臣眼神一亮,明顯的興趣濃厚。
後面的連嘯龍卻是眼神一緊,腦子裡忽然什麼一閃而逝,這瞬間頭痛欲裂,身子都是繃緊了,身邊的白梨感受到了連嘯龍的身子的緊繃感,見他神情陰沉,便也不敢說什麼。
涼暖一笑,取出袖中那假玉戒,既然是假的,也沒什麼不敢見人了,她早就知道是假的。
果真,那使臣仔細看了看,便可惜地搖了搖頭,看了眼前這女子如那將軍的小妾一樣,也是一個與公主相像的人罷了,不禁感慨,世間這生的相似的人,真是太多了。
使臣笑笑,又將那假玉戒還給了涼暖。
轉頭卻對連夢如道,「小公主,這邊請。」
小公主?
涼暖側開身子,讓連夢如與那男人走過去,連夢如何時變成了小公主?!那這柳氏,是什麼?
「等等~」連嘯龍終是因涼暖這面容,而決定問出心中疑惑,
那使臣見連嘯龍喊住他,便停下來轉過身恭敬問道,「連將軍,還有何事?」
「你方才說,白梨生的極似那二公主?」他方才又這般對那丫頭,定是不會錯了。
「的確,白夫人,以及暖小姐,都是極像二公主的,若沒有玉戒,我等真的以為白夫人或是暖小姐才是公主所生了!」畢竟白梨和涼暖年紀都不大。
「我曾經有位夫人,便是涼暖的娘親,涼暖生的與她極像。」連嘯龍聲音有些低,那段往事對他來說,是一件恥辱的事,但他今日終究是說出了。
榮華夫人見連嘯龍這般說,心中便大叫不好!若說出那雲煙就是玉雲顏之事,那當年她騙他說玉雲顏只是他酒醉強要的人,豈不是就穿幫了?!
榮華夫人此刻心慌不已,一旁的羅素姑姑也替榮華憂心。
「哦?」那使臣看了一眼身後的柳氏,這相似之人,不會世上真那麼巧,有這麼多吧,還一同出現在了將軍府!「那可否讓我等知道,那夫人名喚……?」
「雲煙。」連嘯龍脫口而出那曾經刻骨銘心而讓他心痛至極的名字,說出來的一瞬,卻頓覺心裡一鬆。
雲煙!
那使臣心裡一喜!
「二公主閨名玉雲顏,雲煙,可不就是雲顏,這是公主的出門在外的化名!」那使臣激動不已,畢竟曾是自己的主子,心裡還是有感情的,這麼說來,這暖小姐才是真正的公主之女?!那這玉戒……
不等使臣再多說什麼,連嘯龍卻是被深深一擊,公主!雲煙竟是公主?!當年榮華說那是他喝醉強要的一個新丫頭!若是公主,她為何不說?!若是公主,她怎會來連府做丫頭?!若是公主,又怎麼會如今這般田地?!
「聞人煙芸!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連嘯龍當場就是發怒,聲音高了幾個度,就是吼出聲來,將那使臣以及一眾人皆是一驚!
榮華夫人,便是那聞人煙芸心中更是驚懼!將軍時回憶起什麼了?還是開始懷疑當年了!
「我……」榮華夫人還未開口,連嘯龍就是一巴掌拍了下去,將她狠狠拍在地上,頓時榮華夫人頭上的簪子掉了,胭脂化了,高貴之氣蕩然無存,只剩下濃濃狼狽與悲涼。
連嘯龍前幾日怒打柳氏,沒想到今日便在楊柳院怒打榮華!
「玉戒之事暫且不提,你說那二公主就雲煙,還生的與我那六夫人一樣,那涼暖為她所生,她為公主之女,確實是真真切切,不會有假!」連嘯龍還算清醒,知道那使臣要問什麼,一句話就是確定了才來這裡的涼暖身份。
而一邊的涼暖根本不知道,今日自己前來,會一下子知曉那麼多,也根本不知道,府裡一向雍容華貴的榮華夫人竟是會在她面前,以及這麼多人面前如此狼狽不堪!
而一邊的柳氏與連夢如更是癱倒在地,眸中是深深的不信!
柳氏不可置信地看著事情發展奧如今這般地步,她千算萬算,忍下涼暖的毀容之苦,忍下白梨誣賴之罪,得到的卻是現在這個結果麼!算計那麼多,竟依舊是為她人做了嫁衣!
而一邊的連夢如更是被深深打擊了一番,眸中更是那種希望過後卻又重重被打擊的神色!
前幾日,娘還信誓旦旦地告訴自己,她是公主之後,身份高貴,今日卻忽然發生這一切?她不信!她不信!她已經擺脫庶女什麼了啊!是高貴的公主之女!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連夢如一下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