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79 獨角戲 文 / 河清海晏七七
最終季北還是放過了那些無辜的婦女，為此週一航幾天都沒有搭理齊悅，每天看到她就翻白眼，沒少給她臉色瞧，卻也不敢在她面前說什麼重話。
齊悅和季北的感情也因為這件事稍稍有些修復，至少她不那麼排斥他了。
那天季語風來家裡吃飯，使得幾天來的平靜終於被打破了。
飯桌上，由於季語風的存在，氣壓有些低。是老爺子打破了這尷尬的氣氛，笑著給季語風夾菜，一邊和藹的問道，「語風，你爸最近身體怎麼樣？」
「還是那樣子，每隔幾天就去一趟醫院。」季語風淡淡的回答，「父親腿腳不方便，不能來看爺爺您，特意讓我跟你打個招呼，還希望您別生氣。」
「怎麼會呢！」老爺子笑著道，「改天我還得親自去看看你父親，這心裡一直惦記著他，可最近忙著季北跟齊悅的婚禮，一直抽不上空，這段時間總算是空閒些了。」
季語風眉頭微微蹙了蹙，不好的情緒清晰的寫在眼中，只是他掩藏得很好，只幾秒鐘就收拾好心情。
「爺爺，您不用特意去看他，我爸這個樣子已經習慣了，等他身體稍好些，我帶他來看您。我爸說他有很多話想跟您說呢。」
「是啊，說起來在一個城市，卻許久都沒見面了，真懷念當年跟你爺爺還有你爸爸一起把酒當歌的時光，只可惜歲月不饒人，現在已經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爺爺現在最大的希望就是你們能好好的。這樣就算我離開，在天上遇到你爺爺，也能跟他有個交待。」
老爺子的話用意明顯，在座的人都能明白。
季語風淡淡的說道，「爺爺，您可別說這種話，您身體好得很，再活個幾十年都不成問題。」
聽了季語風的話，週一航很鄙視的『嗤』了一聲，「這種馬屁也拍得響，你當老爺子是傻子，再活幾十年，成人妖了。」
週一航說話向來直來直往，可剛說完就吃了老爺子一個毛栗，老爺子沒好氣的罵道，「你個死小子，你成天就盼著我死是吧？我到底是哪裡對不住你，還是說我死了對你有什麼好處，你這麼眼巴巴的望著我死。」
週一航反駁道，「我這哪是盼著你死，我也希望您長生不老啊，可這現實嗎？明知道不可能，幹嘛要這樣說。甜言蜜語誰不會說，您要想聽，我說上幾天幾夜也不成問題。」
老爺子被堵得說不出話，只用手去敲他的頭，作勢要將他打一頓。
週一航也不躲，兩隻眼睛沒好氣的瞪著季語風。
季南見飯桌上的氣氛有些詭異，忙打圓場，「爺爺，以後這種喪氣話就別說了，活著一天就開心一天。」
老爺子笑著點頭，說到底這些孩子還是季南最貼心。
總算一場尷尬被化解，一家人又溫馨的吃起了飯。
齊悅這段時間胃口不佳，似乎從中國回來，她就有些茶飯不思，也許心裡裝著心事吧。
季語風坐她對面，視線總似有似無的飄向她，在座的人誰看不出來，只是大家都不打算點破。只有週一航，性格暴躁，每每看到季語風偷看齊悅，他就忍不住白眼拋過去。只是剛被老爺子教訓過，他也不敢再放肆。
齊悅吃了幾口，受不了季語風火熱的視線，她放下碗筷。
老爺子關心的問，「齊悅，怎麼了？這些菜不合你的胃口嗎？」
「不是，我吃飽了，爺爺，你們慢慢吃。」齊悅有禮貌的說著，下了桌。
卻沒想到季語風下一秒跟著下了桌，一臉關懷的拉住了齊悅，緊張的問道，「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看你都沒怎麼吃。」
他也許看不到季北瞬間沉下去的臉，週一航卻清楚地看到了，他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故意刺激道，「齊悅哪裡不舒服再怎麼樣也輪不到你來關心呀，你算什麼呀，人家老公還沒說話呢，況且敢情您一直在偷看齊悅，不然你怎麼知道齊悅沒怎麼吃，我就沒發現呢。」
經週一航這麼一挑撥，季北的臉色越發差了。
齊悅怎麼會不清楚週一航的用意，冷冷的甩過去一記白眼。接著她轉向季語風，淡淡的說道，「謝謝關心，我已經吃飽了。」
季語風還是不罷休，再次扣住了齊悅的手腕，認真的說道，「你哪邊不舒服我送你去醫院看看，你這樣不吃飯不行。」
林馨跟週一航一樣，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只聽她爽朗的聲音嘲諷的笑著，「喲，人季北可是齊悅的丈夫，季北還沒什麼表示，倒是有騎士關心了，齊悅，你還真是艷福不淺啊，真叫人羨慕。」
『砰』的一聲，季北一拳狠狠的捶在餐桌上，『騰』的站起身，眾人皆是一驚，還沒反應過來，季北已經走到齊悅身邊，手臂輕輕一帶，將她攬進了懷裡，逕直往樓上走去。
季北一走，老爺子不停的歎氣，無奈的說著，「好好的一頓飯，又被攪黃了，什麼時候能一家人溫溫馨馨的吃頓飯。」
週一航還嫌氣氛不夠詭異，沒好氣的挑撥道，「爺爺，這就怪有些人自作多情，您這回可不能偏心了。真搞不懂有些人知不知道羞恥，連別人的老婆都要覬覦。」
週一航嘲諷的話還沒說完，季語風淡淡的出聲打斷他，「爺爺，今天很抱歉，又讓您不開心了，我先走了，改天再來看您。」
老爺子歎著氣道，「把飯吃完再走吧。」
「爺爺，我吃飽了，很抱歉。」
季語風淡淡的說完，逕直離開了。他也知道這樣很傻，可是他控制不了自己，總盼著能多看她一眼，彷彿只要多看一眼，心裡都會好受些。見她氣色不好，沒吃飯，他擔心，很擔心，明知道她已經是別人的妻子，可他真的控制不了自己去想她，關心她，緊張她。他恨這一次對手為什麼是季北，倘若換做其他任何人，他會不惜一切代價的把她綁在自己身邊，哪怕是用強的，哪怕會讓她恨上一輩子，他也義不容辭。可是，沒有如果。
——
季語風一走，週一航便開始罵了起來，「他娘的，敢打齊悅的主意，他也不看看齊悅是誰的女人，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北哥這次也真是好說話，換做是我，非一槍斃了他不可。」
老爺子又在他額頭敲了一記，斥道，「你還嫌事情不夠麻煩，非得季北跟語風鬥得你死我活才罷休。」
「語風？」週一航氣極，「你還叫得那麼親熱，人家可沒把你當親人，他還想弄死你孫子呢。再說，他是北哥的對手嗎？他給北哥擦鞋都不夠格，哪裡配跟北哥鬥，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你這渾小子，怎麼說話呢。」
「爺爺，北哥可是您的親孫子啊。」週一航怒吼，「您就不能站在他這邊嗎！季語風什麼人您不知道啊，她連齊悅的主意都敢打，他有沒有把您把北哥放在心裡。」
「行了行了，你這臭脾氣該改改了，你這樣，以後哪個女孩子敢嫁給你。」老爺子語重心長的說著，「季北跟齊悅的事，就讓他們自己去解決，你別跟著瞎湊和。」
老爺子說完有些疲憊的回了房間。
碩大的餐廳剩下一臉氣憤的週一航，滿臉沉重的季南，和一副看戲心情的林馨。
「這麼多佳餚，一個個都不吃，我來吃。」林馨心情好，大口大口的吃著飯菜。她就喜歡看齊悅出醜，看齊悅和季北吵架，她最想看到的是齊悅跟季北離婚。她也總結出來，有些幸福來得太快走得也會快，像她跟季南這樣平平淡淡細水長流也挺好的，想到這裡，她也不那麼糾結結婚的事了。
「吃吧吃吧，吃死你。」週一航把筷子一摔，沒好氣的吼道，「你這女人也沒什麼好心眼，你就等著看戲了是吧，看到這個家這樣子你很開心是吧，陰險的女人。」
「你罵誰呢。」林馨騰得站起身，「你算什麼呀，你不就是有娘生沒爹養的孤兒，季家同情你收留了你，你還有臉在這裡給我大呼小叫，不管怎麼說，我也是季家的兒媳婦，而你什麼都不是。」說完她還小聲腹誹了句，「不就是季北的跟班嗎，還真當自己是季家的小少爺，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你他娘的再說一句。」週一航指著她的鼻子罵，「你算哪根蔥呀，跟我這樣講話。」
「季南，你看他，你看他怎麼說我。」林馨跑到季南面前哭訴，「這就是你的好兄弟，他這樣罵我，這算什麼？我不就是沒跟你結婚嗎？好歹我也懷著你們季家的孩子，他怎麼能這樣罵我。」
原以為季南會幫她，可季南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的離開。
「季南，你去哪裡？」林馨焦急的問。
「心情不好，出去透透氣。」季南淡淡的回了一句，逕直出了門。
季南一走，週一航便爽朗的笑出了聲，笑得很是諷刺。
「哎，有些人啊，就是不知羞恥，以為能夠母憑子貴，可結果呢，人家壓根兒沒把你當回事，自己在唱獨角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