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68 準備婚禮 文 / 河清海晏七七
那天深夜,季北回來了,那時齊悅躺在床上還沒有睡著,聽到腳步聲她下意識的開了燈,從床上爬了起來。
「還沒睡?」季北蹙著眉問。
齊悅『騰』的從床上跳了下去,憤怒的吼了起來,「你覺得我能睡著嗎?你是瘋了還是沒有腦子,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份很特殊,你怎麼能去那麼危險的地方。你要去也一個人去呀,你帶上週一航算什麼?」
「原來你只是擔心他!」季北的聲音忍不住冷了下去。
「是啊,我只擔心他,我不擔心你,我管你是死是活,你死了更好,你死了我就自由了。」齊悅一邊吼著,眼淚一邊流了下來。
季北淡淡的歎了口氣,強制將她摟進懷裡,細聲安慰,「好了,我這不是沒事了麼,我答應過你的,我不會讓自己置於危險境界。」
「我管你,你去死吧,死了一了百了。」齊悅哽咽的聲音罵著。
季北捧著她的臉,細細的吻去她臉頰的淚珠,嘴唇貼著她的耳朵,曖昧的親吻著,「你真捨得我去死?我死了對你有什麼好處?」
「好處多了,你死了我就自由了,你死了我就回中國,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再說我真生氣了!」季北狠狠的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
齊悅疼的嗷嗷叫,一邊推開他,一邊罵道,「你是狗嗎?」
「我是屬狗的。」季北低笑著說,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往大床邊走去。
身體被輕輕拋在床上,緊接著他的身體壓了過來,細碎的吻從她的脖頸吻了下去。
「不要這樣。」齊悅低沉的聲音在這樣的氛圍中顯得尤為詭異。
「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破壞氣氛!」季北有些不悅的說,再次俯身吻了下去。
齊悅把頭一偏,左右躲著他的吻。
季北有些火了,離開了她的身體,低吼,「你到底什麼意思?我哪裡惹到你了?」
「對不起,我最近有些累,我希望你能給我點時間。」
「你要多長時間?這是第一次第二次麼,還需要時間。」季北越說越不耐煩。
齊悅深呼吸,淡淡的說道,「如果你和我在你一起,和我結婚都只是為了上床這個目的,那麼你大可去找別的女人,我相信她們會有很多種方法取悅你。」
季北狠狠的瞪著她,咬牙切齒的聲音一字一句說道,「這種話當玩笑,說一遍就夠了,齊悅,別惹我生氣了。」
說完不等齊悅解釋,他『啪』的一聲把燈關了,冷冷的說了句,「睡吧。」
那晚,季北後來沒再碰她,只是緊緊的抱著她,直到天明。
和煦的陽光透過窗簾灑進臥室,齊悅伸了個懶腰睜開眼睛,才發現身邊的那個人還沒離開,一時之間多少有些尷尬。
「你,怎麼還沒起床?」齊悅淡淡的問。
「跟你一起起。」季北同樣淡淡的回答,視線一直停留在她臉上。
齊悅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撅著嘴問,「你這樣一直看著我幹什麼?」
「我在看你到底有什麼迷人的地方,為什麼我那樣喜歡你。」
季北的聲音很平靜,聽在齊悅耳朵裡卻有些尷尬。她淡笑著道,「季北什麼時候學會花言巧語了。」
「不是花言巧語,是我心頭一直以來的一個疑惑。」
齊悅眉頭皺了皺,淡淡的回答,「我沒什麼好的,離過一次婚,性格執拗,季北,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趁早甩了我,否則將來有你後悔的時候。」
「粉身碎骨也不怕。」季北淡笑著回了句,認真的表情倒是讓齊悅渾身不自在。
「昨晚週一航也回來了的吧。」齊悅轉移話題。
季北卻突然不高興了,挑眉問,「你好像真的很關心他?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怎麼,難道你希望我跟週一航像以前一樣,見面就吵,儼然一對仇人。」
季北搖頭,「只是你突然那麼關心他,我有點不習慣,你好像都沒這麼關心過我。」
「我還不夠關心你?」齊悅憤憤的說,「不關心你我為何要給你打電話,讓你回來,直接讓你在那邊被人暗殺掉算了。」
這話似乎還挺受用了,季北聽後心情不錯。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髮,一把將她摟進了懷裡。
——
齊悅和季北的婚禮如火如荼的準備著,家裡最近特喜慶,張燈結綵,門上,窗上貼上了鮮艷的喜字。老爺子甚至親自打理著,只見他臉上的笑容堆都堆不住。
林馨的情緒卻在這幾天變得極為不佳,大概是看齊悅要結婚了,而自己心心唸唸的那場婚禮,季南始終沒給她。
「喲,人家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齊悅,你怎麼看上去愁眉苦臉的,一點不像要做新娘子的樣子,難道你不想嫁給季北,還是你覺得嫁給季北委屈了你。」林馨趁著大家都在,故意挑起話題。
只見季北眉頭下意識的蹙了起來。
齊悅倒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淡淡的笑了笑,道,「你想多了,有時候開心可以表現在心裡,不必掛在臉上。」
這樣的回答令季北眉頭瞬間舒展開來,他發現這丫頭對他的影響力越來越大了,自己的情緒波動都受她的影響,喜怒哀樂那樣的分明。
「是嗎?」林馨陰陽怪氣的說,「這麼說你等著嫁給季北的這一天等好久了?還真是看不出來啊。」
「你自然是看不出來的。」週一航看不下去了,拔刀相助,「我早發現了,你的眼力不怎麼樣,否則你怎麼會看不穿別人的心思,還死不要臉的賴在季家。」
「你說誰死不要臉呢。」林馨『騰』的站起了身,指著週一航的鼻子罵道,「你以為你算什麼,你不就是個孤兒,被季家收養了,說得好聽點你是老爺子的孫兒,說的難聽點,你不就是個沒人要的孤兒。你爸媽還真挺有心機的,選中了季家下手,真不是一般的高明啊。」
這話觸到了齊悅的逆鱗,雖然她無緣見父母一面,可是有人當她面羞辱自己的親身父母,齊悅心裡還是很難受的。
齊悅深吸了一口氣,認真的對著林馨說道,「林馨,你不就是看不慣我嗎?何必去扯到別人?你是不是覺得我嫁給季北,搶了你的名分,其實你大可放心,我對季太太這身份完全不感興趣,你喜歡你拿去,這婚我不結了,這樣稱你意嗎?」
齊悅這番話像一記炸彈,再做的人都無法淡定了。首先是季南,拽了林馨一把,將她拽到一邊,吼道,「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這段時間我已經縱容了你的囂張,可是每個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如果哪天我的耐心被磨光了,你會一無所有。」
林馨頓了一下,完全沒想到季南非但沒給她說話,反而狠狠的教訓了她一通。她覺得委屈極了,看向老爺子。
老爺子卻只是冷哼了一聲,「林馨,我們季家人已經夠縱容你的了,做人要懂得知足常樂。另外,你要記得,齊悅是我們家的寶,誰得罪了她都不會有好果子吃。」
老爺子都這樣說了,林馨嚇得不敢再出聲。咬著嘴唇一副心有不甘的樣子。
由始至終季北都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吃著白米飯,齊悅也不明白他此刻的心思。
一頓飯最後不歡而散,林馨挺著個大肚子跑開了,今天她大概是真的傷心了,臉上的淚珠直掛。
「別管她,我們吃。」老爺子發話。
只聽週一航哼了一聲,朝著林馨離去的方向質問季南,「南哥,這種極品怎麼給你挑到的,我真是服了你了。我還沒見過這麼囂張的人,連齊悅都敢得罪,我看她是不想活了。」
季南不說話,臉上的表情很是複雜。
被林馨這麼一攪合,齊悅也沒心情吃飯了,只淡淡的說了句,「你們慢慢吃吧,我吃飽了。」
週一航哼道,「不是吃飽了,是氣飽了吧。別說你了,連我都氣飽了。」
齊悅不置可否,下了桌。
——
隨著婚禮的不斷靠近,齊悅一顆心煩躁到了極點。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做了個正確的選擇,心裡只隱隱的覺得有些痛。
突然有一道力量從她身後重重拍了一下她的肩,齊悅回頭看到的是週一航放大的臉。
「怎麼,你是不是得了婚前恐懼症?看你這兩天心情好像不太好,情緒也不高漲。這婚禮的細節都是大家在做決定,你就一點意見都沒有。」
「我能有什麼意見,我說過婚禮不要太過隆重,可是老爺子說了,季北娶妻,至少得請兄弟們喝酒,你想想,季家有多少兄弟,能不大辦嗎?所以,你覺得我說什麼還有用嗎?」
週一航點了點頭,笑著道,「其實北哥跟你一樣,很低調,可是處在那樣的身份地位之中,有很多事是不得已的。」
「危險也是身不得已?」齊悅說著有些火,「季北他瘋就瘋了,你也跟著一塊兒瘋。如果那次你們去中東,兩個人都有去無回怎麼辦?你有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怎麼,你到現在都還以為我跟北哥真去了中東?」週一航笑得前仰後合的,彷彿這是多麼搞笑的一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