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18 改變 文 / 河清海晏七七
那晚齊悅一直看資料看到很晚，其中也發現了家裡存在的許多問題，自然還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晚上躺在床上，齊悅一直在思考。
季北輕輕將她攬入懷裡，笑說，「還真上心了。」
「季北，我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
「唔，明天我把阿航喊過來，你問他。」季北簡單的附和，「快睡吧，別想太多了。」
「不，季北，這些問題只有你能回答我。」齊悅一臉嚴肅，忽然想起季語風跟她說過的，也許季家真沒那麼簡單，這碗水太深。
「季北，我看了那麼多資料，發現季銘一家每個月的開支都是你支付的，而且數額大得驚人，為什麼會這樣？每個月填那麼多錢過去，你難道一點都不介意？」
季北淡淡的笑了笑，平靜的說道，「這是老爺子的一個保證，當初接手季家時，老爺子曾許諾過，保季銘一家一世衣食無憂。」
「衣食無憂而已，為何一個月開支能有七位數，一年得填多少錢？」
面對齊悅的不解，季北相對冷靜多了，淡淡的說道，「隨他去吧，這是老爺子欠他們的，我當是替他還債。」
「季北，還有個問題我不知該不該問？」
「問吧，不問你大概睡不著。」季北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髮。
「我發現季家每一年都會有一大筆錢轉入中國一個賬戶，這筆錢是用來幹嘛的？你們家在中國還有親戚嗎？」
季北微微頓了一下，隨即簡單的回道，「是奶奶那邊的親戚，爺爺讓每年匯點錢過去。」
「原來是這樣啊！」齊悅淡笑著道，她自然知道季北沒有對她說實話。想想也對，這畢竟是季家的私事秘密，何必對她一個外人坦白。下意識裡齊悅覺得這中間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越想越覺得季家太複雜，深不可測，她不想把自己捲進去，又似乎已經身在其中。
後來的日子裡齊悅沒再深入的去瞭解季家，只是把季北交代的任務完成。和季北之間的關係儼然成了最困擾她的因素。季北是一個霸道的男人，不僅如此，他的**有時另齊悅感到害怕，彷彿怎麼都無法滿足他。
她也不知道他們的關係為何會變成現在這樣，她覺得自己像極了他的情婦，每天伺候著他的生活，滿足著他的身體。有時候她想過改變，可是她不敢，她不知道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如何從季北的手中逃脫。季北什麼都做得出，可是她卻賭不起。又或者她比較安於現狀，就這樣躲在季家的羽翼之下，不和外界接觸，這樣挺好，至少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季北，快過年了，你去把老爺子接回來吧，他離開很久了。」晚上躺在床上，她隨意的說了一句。
季北正在無聊的看著電視，簡單的「唔」了一聲。
「老爺子去度假別墅大概是因為你和我的事吧，他一定事不想看到我們現在這個樣子。」齊悅有些難過的說，不知道該拿什麼樣的心情來面對老爺子。
季北摸了摸她的頭髮，淡淡的說道，「不用管他，人老了，思想也跟不上了。」
「你怎麼能這樣說你爺爺呢！」齊悅忍不住吼道，「爺爺只是怕我受到傷害而已，哪像你，太自私，就只顧著自己，從來都不考慮別人的感受。」
被齊悅這樣吼了一聲，季北關了電視關了燈，不言一語躺下睡覺。
齊悅還是不服氣，忍不住繼續說道，「季北你這人就是這樣，聽不進批評。也許從小到大都沒人敢在你面前說你的不是，所以就養成了這種高傲的性格，不肯承認自己性格中的缺陷。」
季北哼了一聲，吼道，「你閉嘴！」
「算了，我也不說了，反正說什麼你也不會聽，也不指望你會為我改變。」齊悅說著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那一晚兩人大概各懷心思，都沒有睡著，只聽到彼此的呼吸都很沉重。
最終還是季北妥，靠近她，雙臂從背後將她緊緊圈在了懷裡。
「你別碰我！」齊悅吼了一聲。
季北也不惱，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說了句，「以後只要你說得對的，我都會聽。」
齊悅對他的妥協感到很意外，卻沒有表現出來，也許在他心裡自己還是有地位的吧。
之後兩人都特別的配合，沒再繼續剛才的話題。季北大手滑進她的衣服裡，齊悅閉著眼睛承受這一切。
過後齊悅開了個玩笑，「你是為了這個才跟我妥協的？」
「哪個？」季北故意貼著她的耳朵，溫熱的氣息打在她臉上，齊悅立刻覺得不舒服起來。
「算了，當我沒問。」齊悅沒好氣的說。
聽到呵呵的笑出聲，笑聲很是爽朗。其實他也是個普通人，會因為齊悅的一句話而開懷，會因為她的一個表情而懊惱，也會因為不小心惹她生氣而後悔道歉。
「季北，季南好像去中國有段時間了，你喊他回來吧，過年還是一家人在一起比較好。」
見季北沒有回答，齊悅繼續遊說，「我也知道你們之前鬧過矛盾，兄弟倆哪來那麼多矛盾，別把仇恨放在心上，吵過了就算了。」
季北還是不說話。
齊悅急了，吼道，「你不是說了只要我說得是對的，都會聽我的。你跟季南是因為我而爭吵的，你就當給我個面子唄。」
季北歎了口氣，淡淡的應了一聲，「好。」
——
接近年關，季北首先是把老爺子給接了回來，老爺子看到齊悅眼裡總有種說不出的疼惜。
齊悅則很輕鬆的開著玩笑，「爺爺，您一走就這麼多天，您不捨得我們，我和季北可是天天惦記著您。」
「你和季北。」老爺子眼裡閃過一絲欣慰，似乎又有些難以置信。
齊悅是故意這樣說的，只希望老爺子能夠放下心裡那包袱，她和季北既已如此，又何必多一個人為他們難受。
齊悅走過去挽住老爺子的手臂，扶著他往樓上走，一邊說著，「我跟季北很掛念您，就怕您一個人在哪裡住得不習慣，可是又不敢打擾您。昨兒我跟季北商量，一定要把您給接回來了，不然您在外面可得玩野了。」
老爺子臉上終於露出了欣慰的笑意，笑說，「是阿，在外面住得可舒服了，環境好，氣候好，什麼都好。這人阿還真得到外面去轉轉，悶在家裡可是會悶壞的。」
「是阿是阿，可是下次您得帶上我，不然我天天都得在家裡念叨：老爺子不知道在外面住得習不習慣，有沒有吃飽，衣服穿的夠不夠多。我天天在家裡煩這些，季北都快要被我煩死了。」
老爺子笑了笑，和齊悅一同走進孩子的房間，小靜正在照顧著。
「老爺子，您回來了，可把大家給想死了。」小靜誇張的打著招呼。
老爺子平時待大家不薄，也不會像季北一樣整天面無表情，年紀大了以後他似乎變得慈祥了，看著現在的老爺子，誰都無法將他和過去那叱吒風雲的黑道老大聯繫在一起。
「喵喵最近怎麼樣？」老爺子笑著問。
齊悅看著搖藍裡的女娃，笑著回答，「她呀，整天吃了睡睡了吃，能不好嗎？現在長得這麼胖，我真怕她以後是個小胖子。」齊悅雖這樣說，眼裡卻滿是歡喜。
老爺子也高興，抱著喵喵逗她笑，一邊對齊悅說，「女孩子家胖點好，有福氣。」
齊悅不以為意，很懊惱的說道，「這孩子我都怕她快要被寵壞了，她現在要什麼季北就給她什麼，家裡人都哄著她慣著她，現在還小不懂事，長大了可得大小姐脾氣了。你不知道那天這丫頭想出去，可是外面下了雨，季北讓人打著傘出去走了一圈，這丫頭才不鬧。」
老爺子呵呵直笑，笑說，「我們家沒有小孩子，喵喵的出生對我們家意義很大，季北當然寵了。」
「就怕被你們給寵壞。」齊悅嗔道。
老爺子拍了拍她的肩，笑說，「好啦丫頭，寵壞了又怎麼樣，女孩子生來就是給人寵的。何況你不也寵著她，我可是聽說丫頭打預防針的時候，你可是跟著她一道哭的。
這事戳到了齊悅的痛處，她尷尬死了，想起那天的情景，更是啼笑皆非。喵喵還小的時候，打預防針，經常是還反應過來疼痛，這針就打完了，她再哭得時候齊悅哄兩聲就好了。可是現在隨著她長大，只要一點點的痛感她都能感受到。那日季北和齊悅一道帶她去打針，丫頭哭得那個撕心裂肺，齊悅心疼得也掉下眼淚，季北看著這一大一小，很是無語，後來乾脆下命，以後帶孩子去打預防針的任務直接交給了小靜。」爺爺，是誰跟你告密的，連這種小事都向您匯報，我可得把這個奸細揪出來。「
這時，小靜特單純的說了句，」少奶奶，我不是奸細。「」哦！原來是你說得呀，把我這麼尷尬的事給抖出來，我可不會輕易饒了你的。「齊悅開玩笑的說。
單純的小靜可被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