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05 來不及了 文 / 河清海晏七七
當一切終於恢復了平靜，看著大床上被自己折磨得昏過去的齊悅，季北並沒有半點悔意。他只後悔沒有早點把她變成自己的女人，讓季語風親了她的嘴。一想到季語風親他的場景，他的視線又變得狠戾了起來，恨不得親手將他碎屍萬段。這個男人膽子太大了，對他身邊的人動心思，對季家的生意動手腳，他都可以睜一隻眼閉只眼，為了不讓老爺子難過。可是他竟然敢覬覦他的人，真是活膩了。
季北把她蓋上被子，掖好，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起身走出了房間。夜已經很深，這條長長的走廊上已經沒有傭人的腳步聲。他小心翼翼的推開齊悅房間的門，三兩個傭人坐在搖籃邊竊竊私語。看到他立刻站直了身子，哥哥畏懼的喊了聲「北少爺」，接著便低下了頭，一臉做錯事的表情。
季北『恩』了一聲，並沒有責罵他們，倒是很體貼的說道，「你們三人輪班待在這兒照看，一個人留下，其他兩人先去休息，到點再過來換人。」
「是，北少爺。」兩個傭人說著退了下去，剩下一個人照看。
「她今晚睡得怎麼樣？有沒有哭鬧？」
傭人瑟瑟的看了季北一眼，認真的回答道，「上半夜哭得厲害，我才讓小梅小蘭一起過來哄。喵喵夜裡醒來都會找媽媽，看到媽媽才肯喝奶，今天齊小姐不在，所以……」
傭人不敢再說下去，害怕的看著季北。
季北不但沒怪她說錯話，盡然還說了句，「她在我房間，沒事，你繼續說下去。」
小靜才二十出頭，聽了季北的話，小臉不自覺的紅了。小聲的說下去，「後來我找小梅小蘭一起哄，喵喵才沒哭，喝了奶睡下了，馬上應該又要醒了。」
季北簡單的『唔』了一聲，在搖籃旁邊蹲了下來。越瞧這丫頭越可愛，想到她的身體裡流著齊悅的血，想著她長大了會和齊悅一樣美麗，他沒來由的高興了起來。忍不住捏了捏她粉嫩的小臉頰，把她的小手拿在手上摸了摸。
「北少爺，您這樣會把她弄醒的。」傭人瑟瑟的提醒了一句。
季北微微頓了下，剛要鬆手，卻聽到孩子『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這可把他給急壞了，不知如何是好。
傭人看著他這樣子，很好笑，卻又不敢笑出聲，努力憋著笑道，「北少爺，沒事兒的，她肚子餓了，喂點牛奶喝飽就行了？」
「牛奶泡好沒？」季北問。
傭人指了指旁邊的茶几，「水我早已倒杯子裡涼了，很快就好，您先把孩子抱起來，我這就去泡牛奶。」
「我去倒吧，你抱孩子。」季北看到孩子哭就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也自知沒有那本事讓這丫頭停止哭泣。
傭人把孩子抱了起來，只見她輕晃了兩聲，嘴裡哼了什麼歌謠，孩子就不哭了。季北看著太神奇了，走過去倒奶粉，傭人也抱著孩子走過去，指導他倒多少奶粉，兌多少水。
季北雖然從來沒做過這種事，可那動作，那表情，還是可圈可點的。
終於泡好了牛奶，孩子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兩隻大眼睛先是囧囧有神的看著季北，讓他特有成就感，沒一會兒就見她眼睛閉了起來，喝奶的動作卻沒有結束。
「讓我來抱吧。」季北從擁人懷裡接過孩子，孩子被晃醒，兩隻眼睛又看向了他。
看著那清澈的眼睛，他忽然想，如果有一天，齊悅幫他生個孩子，孩子身體裡流著他和齊悅的血，那該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想想又覺得自己最近變得好傻，以前從來不會思考的事情現在總是無厘頭的浮現在腦海裡。過去的自己從來不會想像有一天擁有正常人般的婚姻，也從來沒有想過生孩子。在他看來，像他這種有一天沒一天的人，不適合有孩子，可是現在卻那樣的期待。
抱了好久，孩子終於在他懷裡睡著了，傭人才小心翼翼的拿下奶瓶。
「北少爺，讓我來吧，您先回去休息吧。」
「不用，我再抱一會兒。」季北低聲道，抱著孩子在房間裡走來走去。
傭人看著他的身影在整個房間穿梭，心情諸多感慨。這樣的男人誰不嚮往，可以說家裡的小傭人們個個都做著同樣的夢，夢想著有一天北少爺能看上她們，然後給寵幸了，哪怕沒有名分，只要能做他的女人，個個都高興。可是北少爺偏偏不如她們所願，她在這個家裡打工好幾年了，北少爺幾乎正眼都不瞧她一眼，其他的姐妹們也都是這說法。很多時候，幾個小姐妹聚在一起，總會議論他，大家甚至在懷疑北少爺是不是喜歡男人，為什麼這麼多年從來不帶女人回來。可是今天發生的事讓她們個個錯愕，就在剛才，三個人還聚在一起好生議論了一番。她們都羨慕齊悅，一個離過婚的女人，長相也不見得那麼出眾，卻贏得了北少爺的芳心。
那晚季北一直抱著孩子到天亮，才捨得把她放回搖籃裡。
小靜忍不住說了句，「北少爺，您對喵喵正好，她真幸福。」
季北微微怔了怔，隨即心情大好的說道，「你辛苦了，待會兒我跟阿航說一聲，給你加一倍工資。」
「北少爺！」小靜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議震驚的表情，「北少爺，照顧喵喵是我的職責，平日裡齊小姐已經對我們很好，有什麼好吃的都給我們留一份，我已經很感激了，不敢要一倍工資。」
季北勾了勾唇角，故意嚇她，「你敢違背我？」
「不，不，小靜不敢違背北少爺。」小丫頭嚇得直抖擻。
季北也不再戲弄她，一本正經的說道，「那就照我的吩咐去做，以後可能還會更辛苦你們。」
季北意味深長的說了這麼一句，走出了房間。
——
齊悅此刻還在熟睡，昨晚真的是被搾乾了。不到中午估計醒不過來。一想到她已經完全屬於自己，季北就覺得心裡滿滿的。
早晨下樓陪老爺子吃早餐，老爺子頗為驚訝，戲謔道，「難得一大早還能看到你的身影，怎麼，今兒不忙？有這閒工夫陪我吃早餐。」
習慣了老爺子的陰陽怪氣，季北只是淡淡的回答，「今天沒事做。」
「喲，你這大忙人今天居然沒事做？我不是老了，耳朵不好使了吧？」
季北不搭理他，吩咐傭人上早餐。老爺子卻出聲阻止，「等等，齊悅還沒下來。」
「她昨晚睡得不太好，現在還沒醒，不下來吃早餐了。」
老爺子震了一下，隨即敏感得問道，「你怎麼知道她昨晚沒睡好？她跟你說的！」
「唔。」季北簡單的搭了一聲，又吩咐了一遍，傭人再也不敢怠慢，趕緊把早餐端上桌。
「齊悅既然還在睡覺，那等下你陪我去晨練吧，反正你也說今天沒事做。」老爺子試探的問。
季北竟一口答應了，難得這麼爽快，可把老爺子給高興壞了。
匆匆吃完早餐，拉著他去跑步。說是跑步，其實也就是散步。
「這還是你第一次陪我晨練，看來今天心情真的不錯？怎麼？有什麼喜事嗎？」
「你想問什麼就直接問吧。」季北爽快的說。
老爺子咳了咳，認真的說道，「我沒有什麼要問的，只是提醒你一聲，不要打齊悅的主意，我幫你問過，齊悅是不可能喜歡上你的，齊悅跟他前夫認識十年，在一起七年，即便他背叛了她，齊悅卻是個重感情的人，不可能把他給忘記的。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別搞得最後大家都尷尬。」
季北臉色沉了沉，沒有說話。
「爺爺很喜歡齊悅，做夢都希望齊悅能成為孫媳婦。可是想歸想，我們得尊重她。齊悅這輩子過得已經夠辛苦了，從小就很可憐，沒過過什麼好日子，爺爺想趁活著好好照顧她，讓她過得更好。所以我希望你不要逼她做不喜歡的事，尊重她的決定。」
「已經來不及了。」季北淡淡的說了一句，跑步離開了。
老爺子過了好久才反應出他的話，望著她遠去的背影，深深歎了口氣。心裡想著：也許真的是壞事做多了，老天爺開始給他報應了。在他活著的時候，讓他親眼見到所有不想發生的事。
季南在離別墅很遠的小徑上找到老爺子，此刻他正坐在路邊的石凳上沉思，表情很是凝重。
他走過去拍了拍老爺子的肩，笑說，「爺爺，在想什麼？我一早去給喵喵買尿不濕之類，回來聽說你跟季北去晨練了，怎麼就剩你一個了。」
「他先回去了。」老爺子淡淡的回答。
「這樣啊！他今天不出去嗎？」
「是啊，聽說今天那邊沒事做，難得看他空閒。」老爺子有一搭沒一搭的回著。
季南微微蹙了蹙眉，拍著老爺子的肩問，「季北都陪你晨練了，怎麼還不高興？難不成生我氣了？我都跟你解釋了，一早去給喵喵買東西了，明天一定陪你早餐，陪你晨練，好不好？」
老爺子欣慰的點了點頭，卻仍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