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07 波濤洶湧 文 / 妖絮
梁暮煙在心裡大概算了算一艘船上的金銀珠寶，如果少說一點算個幾千萬兩的話，那這十八艘豈不是已經過億了？那再算一天二十四萬兩伙食費和住宿費的話，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這些銀子豈不是要住上一年多？
某人這下算是開眼界了，沒想到這個男人這麼有錢！不過她轉而一想也不對勁，憑他區區一個江湖門派的宮主，他哪來這麼多金子的？
「娘親，我們是不是應該立馬加價？」小汐兒揚起了腦袋說，他屈指也算了算，這些船上的珠寶能讓這個男人在他們的身邊待很久。
「先看清楚情況再說。」梁暮煙說道，目光又落在了前處，見那些船已經開始靠岸了，而軒轅琪也已經在朝他們這裡走了過來。
當他來到他們母子的面前時，軒轅琪先看了一眼兒子，最後目光落在了某人的身上，幾天不見，他著實想她，他說，「煙兒，這些金子都是你的了。」
他對她的稱呼依舊很熱乎，在外人眼裡，似乎他們兩人的關係很不錯。
梁暮煙聽他這麼說，再看那些人開始將船上的金子一箱箱的搬下來，她卻微微擰著眉心，眉眼挑高看著他問，「你哪來這麼多珠寶的？」照這種情況看，天下首富豈不變成他了？
「我們先進莊好不好？我慢慢告訴你。」軒轅琪溫笑著說，現在他把自己的身家財產全都拿了過來，也就是鐵了心要和她過日子的，這次說什麼他都不會再離開他們母子了。
梁暮煙這個時候也不好拒絕他，而且她也沒有打算將他拒之門外。既然他拿了這麼多錢來，那她就全都收下了。
「小羽，小五，你們留下點算珠寶，記住檢驗清楚了，不要讓有些人拿些假貨來渾水摸魚。」梁暮煙吩咐道，弦外之音也是在說給軒轅琪聽得。
「是。」兩人同聲應答，不敢怠慢她所說的每一句話。
軒轅琪嘴角彎了起來，一點都不介意她懷疑自己會拿些贗品來欺騙她，還說，「如果有假的，我願以一賠十。」
梁暮煙哼哼，「你少得意，點算完了再說。」
軒轅琪就是喜歡看她傲嬌的樣子，帶了一點囂張和野蠻，不同一般的女子。
梁暮煙見他還笑，瞪他一眼又吩咐，「小白，你帶汐兒先中磯宮。」
「哦。」小白也應了一聲，目光在他們兩夫妻的身上流轉起來。
「娘親，我想……」小汐兒很想留下來聽聽他們會說些什麼，可是梁暮煙卻飛來了一道犀利的目光，無聲的告訴他不准有意見。
小傢伙只能撇撇嘴，點了點頭就跟著小白先回住處了。
「走吧。」梁暮煙又淡淡道，領著軒轅琪回了西泠宮。
一到那裡，軒轅琪就開口了，「煙兒，這幾天我很想你。」
梁暮煙已經坐下，聽他又矯情的說，不禁翻了一下白眼，道，「你少來了，別以為這麼說，騙我的事就能一筆勾銷。」
「整件事其實是巧合，我並非有意騙你。」軒轅琪解釋道，他覺得這就是緣分，上天注定他們會在一起的。
「切，說的到好聽，你以為我是無知婦孺？」梁暮煙才不行呢。
「煙兒為何不信我？你自己回想一下，自從我們相遇，我可曾害過你？」軒轅琪微微凝眉道，黑亮的眼睛一直沒有從她的身上轉移開來。
梁暮煙也想過，好像，似乎，貌似，的確沒有做什麼害她的事，但是這不代表他是沒錯的。
某人揚起了下顎說，「沒有害過又怎麼樣？這只能代表你不是大奸大惡，可是你也是心懷不軌！明明知道我一直要找你算賬，你卻在暗處看我笑話，還裝瘋賣傻騙我的同情心，軒轅琪，你可真行！」
軒轅琪真心覺得冤枉，走上前道，「煙兒，我怎麼會看你笑話呢？你這麼聰明，其實也知道我為何要裝傻？我在那家裡，若是不裝傻，豈能活到今天？」他又道，「還有，你想想，當日我將其中一塊青巖玉留下來給你，其實就是已經告訴你我是誰了，我真的有去煙雨閣找過你，可是當時那裡被你封了，我也沒有打聽到你的下落。後來進宮，我見你就是……」
「別說了！」梁暮煙不禁來氣，「照你這麼說，你喜歡的女子是和你有過一夜情緣的人，而非是我了？」
「她不就是你嗎？」軒轅琪回道，心裡還有了疑惑。
「不一樣！」梁暮煙認起死理來了，較真道，「如果那天和你發生關的人是別的女人，你要找的就她，而不是我。」
「可是那天確實是你，我找你，又有河不妥？」軒轅琪不明白。
「這麼說吧，如果當天你和你發生關係的人是別的女人而不是我，如果我選你當駙馬，你的心裡還是想著別的女人，哪怕和我做假夫妻，你也是天天紅心出牆的料！根本就是心口不一！」
軒轅琪是真的不明白了，哪有人這麼想的？！
「世上沒有如果不是嗎？那天的人就是你，讓我心動的女子也是你，成為我娘子的人還是你，這一切不是已經說明我們是有緣的嗎？何況現在兒子都這麼大了，我們……」軒轅琪說道，不料梁暮煙火了，「你少拿兒子說事，你根本就不明白，你這個笨蛋，給我滾出去！」
軒轅琪見她突然就火了，也不知道她為什麼生氣，一時間顯得有些木訥。
「煙兒，你到底在執著什麼？」他又問。
「我現在不想和你說話，你沒有弄明白前不要來找我，給我滾！」梁暮煙的火氣有變大的趨勢，吼完就轉身往房裡去了。
軒轅琪傻愣愣的站在那裡，還看著她離開的身影說，「你不想知道我哪來這麼銀子了嗎？」
梁暮湮沒有理他，心裡還一個勁的罵他笨蛋，白癡！她都說得這麼清楚了，他居然還不懂，簡直氣死她了。
軒轅琪現在也是一頭霧水，離開了西泠宮就往東閣走，沒想到在半路上遇上了夜絕漓和鳳暮天。
兩人顯得著實訝異，暗想他不是死了嗎？
「你怎麼會在這裡？」鳳暮天先開口問道，看他的眼神好像和原來的有些不同。
「我來找煙兒。」軒轅琪回道，既然拿下了這張面具，他就不打算再隱瞞什麼，所以此刻回答他時，一雙眸子也是精銳無比，根本就沒有半點傻氣。
夜絕漓微微皺了眉心啟聲，「你根本就不傻？！」
軒轅琪點了點頭，嘴角還揚起了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反問道，「你是不是很失望？」
鳳暮天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夜絕漓，彷彿兩人的眼中有火花在碰撞。
「你不是死了嗎？為什麼又會出現？」鳳暮天又問，感覺眼前的男人有事瞞著天下人，而是這個人現在散發出來的氣質也很逼人。
軒轅琪道，「有些事我不用一一向你們說明白。」
鳳暮天微沉了臉，他還是第一個敢這麼和他說話的，不禁令他有些惱，陰暗了眸子說：「軒轅府欺瞞事實真相，這件事本宮不會就這麼算了，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
軒轅琪也不怕他，就算他是當朝太子又如何，他淡淡說，「好啊，我就等著。」
他的狂妄和囂張讓夜絕漓和鳳暮天都惱怒不已，瞬間，天空出現了兩隻魔獸，那是鳳暮天召喚出來的兩隻。
軒轅琪仰頭看了一眼，不由笑意加深了幾分，隨即天空出現了青光，隨之而來的便是青龍的喊聲！
「昂——」
這一幕再次令兩人震驚不已，同時道，「你是百里墨痕？！」
軒轅琪眉梢挑動了一下，風淡雲輕的說，「正是！」
莊內發生這樣的動靜，不消片刻就把這裡的三位尊主給引來了，當然還有小汐兒和他的小美。
「你們這是要幹什麼？」小白問道，視線還在他們身上各自看了一眼。
秦雅萱聽到青龍的叫聲也跑了出來，知道是他來了，可是一到現場，她見某人臉上的面具沒有了，詫異道，「墨痕，你怎麼……」不戴面具了？
小羽則淡淡開口，「莊內嚴禁一切打鬥。」
小汐兒看著軒轅琪道，「你如果想和舅舅打架的話，那就算我一份。」
這話讓軒轅琪有些笑不出來了，看著面前的小不點心裡還鬱悶了一把，「你要幫他？」
小汐兒回答的理所當然，「那當然了，難不成幫你麼？」
小五也開口了，提醒道：「汐兒，你忘記煙說過的話了嗎？」
小傢伙最怕他的娘親了，要是讓某人知道他不但不勸架，反而想慫恿他們打起來的話，那就遭殃了。
「好吧，那你們都收起自己的獸寵來，不然我娘親來了，一定全都把你們趕出去。」小汐兒又道，這話可不是純粹嚇唬他們的。
軒轅琪想到了梁暮煙，剛才她那麼生氣，要是這個時候，自己和鳳暮天打起來的話，相信他真的會被趕出去的。
於是堂堂青龍神獸的駕馭者只能收起了青龍來，而鳳暮天見狀，也將兩隻魔獸收起，畢竟如果真的要打起來，他就算召喚出三隻魔獸來，也不是神獸的對手。
這個時候鳳暮天就暗惱自己沒有神獸，如果當年白虎神獸在他的手中，眼前的男人就不敢如此放肆了。
小白看了他們一眼，似乎有所感應一樣，說，「小煙來了。」
小五和小羽往後看，見梁暮煙真的往這邊走來，看他們全都聚集在一起，就問了：「你們在這裡幹嘛？」
大家都不說話，卻全都看向了軒轅琪，這樣的眼神就像是一種無聲的告狀。
被盯的男人一臉無辜，立馬回道，「沒什麼？」
梁暮煙挑了一下鳳目，不溫不火的，「我剛才聽到青龍的叫聲了，你沒事召喚它幹什麼？」
軒轅琪不說話了，而小汐兒則說，「娘親，剛才舅舅他們三個想要打架。」
被指控的三人全都盯著小傢伙看，三人都從他的眼裡看見了一絲戲謔的光芒，看來他是唯恐天下不亂的。
「打架？」梁暮煙就像大家長一樣，看著他們三人問，「你們想打架麼？」
「沒有。」三人異口同聲的回答，這個時候倒是站在了同一陣線上。
「最好沒有，萬獸山莊的規矩也許你們還不知道，小羽，你負責告訴他們，我不想再看見有這樣的事發生。」梁暮煙吩咐一聲，又仰著腦袋往前走了。
小白和小五跟在她的身後，眾人見她走遠了，又看著軒轅琪，夜絕漓還說，「公主早就知道你是在裝傻的？」
「無可奉告。」軒轅琪平聲回道，他可沒有義務向他們多加解釋，於是說完就繼續往東閣那裡走去了。
鳳暮天和夜絕漓的臉色都有些難看，眼神好像要吃人一樣。
小汐兒覺得奇怪，就問了，「舅舅，那個男人是誰？你們怎麼都不喜歡他？」
「他不是好人。」鳳暮天說道，才不會告訴小傢伙那人是他爹。
小汐兒微微蹙眉，暗想如果青龍的駕馭者是壞人，那他的娘親怎麼還讓他留在莊裡的？看來事情不簡單！
小羽看他們都走了，也想自己是不用和他們說莊內的規矩了。
秦雅萱在原地愣了愣，隨後也追上了軒轅琪……
大家都散開了，剩下小羽和小汐兒兩兩對望。
入夜後，山莊有些涼，夜風中還帶著淡淡的海水味道。
梁暮煙睡不著，一個人走在莊內，似乎是有心事。
她一個人慢慢的走，當她來到今早路過的花園時，見那棵大樹下真的有了一個鞦韆，看來小白和小五是將她隨便說說的話都放在心裡了。
梁暮煙不禁扯了扯嘴角，心裡淌過了一絲感動，思來想去，還是她的兩隻神獸最友愛了，不想某個笨蛋，怎麼說都不懂。
某人在心裡嘀咕起來，朝著樹下走去，坐在了鞦韆上一個人晃著。
這個時候皓月當空，舉頭望月，見今日的月兒居然是滿月，好大好亮，好像一抬手就能觸及到那輪皎潔的光輝似的。
此刻的梁暮煙就像一個小女孩，她被當下的美景吸引了眼球，漸漸的，她已是忘記了剛才的煩惱。
她晃著鞦韆，越來越高，整個人如同要飛起來一樣。
她笑了出來，還沉醉在了這份自娛自樂的喜悅中。
這一幕場景也吸引了路過的人，見到她無憂無慮的笑著，來人竟然停止了腳步癡癡凝的視起來。
當梁暮煙玩累了，開始漸漸放慢晃蕩的速度時，她見不遠處站著一個人，仔細瞧過以後見是他。
夜絕漓與她相視一笑，這才邁開了腳步朝她走去。
梁暮煙稍微斂了一下臉上的表情，鬢角有幾絲頭髮被夜風吹到了唇畔上，她拿掉以後就問，「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
夜絕漓在石凳上坐下，溫聲回道：「睡不著。」還問，「這麼晚了，何以公主還在此蕩鞦韆？」
梁暮煙微笑說，「我也失眠了。」
一時間兩人相視無語，好像寒暄過後，他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夜絕漓抿唇片刻才幽幽啟聲，問她，「公主是否早就知道百里墨痕就是軒轅琪的事了？」
梁暮煙搖了搖頭，說，「我也是前幾天才知道的。」為此，她還被氣的不輕。
夜絕漓又問，「那如今知道了他的身份，公主會和他復合嗎？」
「不會。」梁暮煙立馬回道，有些負氣，還有些決絕。
夜絕漓看著她的眼睛，似乎在探究她此話的可信度有多少。
梁暮煙又說，「不管怎麼樣，他騙了我。」
夜絕漓心頭舒了一口氣，還問，「公主可有想過告訴令公子真相？畢竟他們兩父子已經住在了同一個屋簷下。」
梁暮煙倒是不擔心這個，回道，「汐兒對他沒有什麼好感，我想軒轅琪也知道，涼他沒有得到我的同意之前，他是不會和汐兒說出自己的身份的。」
關於這一點，梁暮煙顯得很有自信。
夜絕漓勾唇笑了笑，感覺她還是和當初一樣那麼有自信，不禁讚道，「看來公主真的是沒有變。」
梁暮煙也笑著說，「還是有些變化的，起碼我已經不是公主了，你以後也不用叫我公主了，直接叫我的名字吧。」
夜絕漓聽她這麼說，一時間顯得有些愕然，心裡低喃著：直接叫名字？那叫什麼呢？暮煙，還是叫煙兒？
「嗯，那以後我們就以名字相稱吧。」夜絕漓答應道，還想說以後她也不要叫自己夜公子了，這會顯得很生疏。
「好啊，我早就想說了，你的名字其實蠻好聽的。」梁暮煙誇讚起來，還唸了一聲，「夜絕漓，一聽就是大人物的名字，與你很相配呢！」
夜絕漓笑了，他說，「鳳凰展翅，暮山雲海，煙霧飄渺，鳳暮煙的名字也很有意境。」
梁暮煙見四下無人，就道，「告訴你一個小秘密吧，其實我不是鳳暮煙，我叫梁暮煙，我是來自……」
某人今天心血來潮，居然和他說起了這個秘密來，要知道除了兒子和小白、小五以後，她誰也沒有說過。
夜絕漓聽完以後表情有了微變，很久都沒有說話。
梁暮煙道，「是不是覺得很神奇？」
夜絕漓點了點頭，回道，「簡直匪夷所思。」
梁暮煙又問，「那你信不信我說的都是真的？」
夜絕漓斬釘截鐵的說，「信。」
他的肯定回道倒是讓梁暮煙有些意外了，追問起來，「為什麼？」
夜絕漓說，「因為這話是從你的口中說出來的，你說的我就信。」
「就這麼簡單？」
「嗯，就這麼簡單！」
梁暮煙笑了，還笑的很開懷，「呵呵，真不愧是我的朋友。」說完，她又問了一遍，「我們是朋友吧？」
「當然了。」夜絕漓也笑著說，突然覺得今夜很美好，月色很美妙……
他們兩人在那顆參天大樹下聊了很久，就像一對兩小無猜的小情人在打情罵俏一樣。
梁暮煙一邊搖著鞦韆一邊和他說了很多家鄉的事情，而夜絕漓也是靜靜的聽著，絲毫沒有發現在不遠處，小白和小五就站在那裡，兩人默默的守護她，直到她累了，回房休息，他們兩人才各自回了北闕樓。
翌日，今天梁暮煙起來晚了，昨天和夜絕漓聊得太晚了，今早爬不起來，一覺就睡到了日上三竿，為此還錯過了一場口水大戰。
小汐兒見她遲遲不來月上樓用早膳，就說了，「小羽，你去看看呢？娘親怎麼還不來？」
夜絕漓說，「暮煙昨晚睡得晚，還是不要去打擾她吧。」
小白和小五對視一眼，視線又落在了軒轅琪的身上，見他一張臉陰沉的嚇人，就算沒有開口，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焰也令人無法忽視。
小汐兒看著他問，「你怎麼知道的？」
夜絕漓說，「昨晚我和她在一起，我們相談甚歡。」
這下軒轅琪更火大了，聽他說『相談甚歡』的時候，他都要爆血管了。
「你好像現在還沒有弄清楚狀況，煙兒與你是不可能的，你最好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軒轅琪看著他說，屋裡的氣氛變得一觸即發。
夜絕漓卻不這麼認為，紅唇掠起，反擊道，「在下可不這麼認為，論起和暮煙的交情，我遠在你之上，若是你覺得你們之間的關係會成為我們之間的障礙，那你就錯了。」
小汐兒見他們針鋒相對，兩人似乎會打起來，小手一拍桌子，站起來道，「你們說什麼呢？娘親是我的，你們兩誰也別想打她的主意！」
小傢伙突然感覺到了危機感，似乎讓他們留在莊裡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如果他們遲遲不走，那他的娘親就要被他們搶走了？
不行，他要防範於未然才行！
「你們在這裡呆得也有幾天了，什麼時候走？」小汐兒開始很不客氣的下逐客令，看他們一點當客人的自覺性都沒有，他也不客氣了。
軒轅琪說，「我拿來的這些金子足夠在這裡呆上一年多的，不像某些人，居然在這裡白吃白住，還想借口套交情！」
夜絕漓也不輸給他，道，「區區這幾箱黃金就想在這裡呆上一年半載，看來有些人還真恬不知恥！」
軒轅琪道，「那也比某人分文沒有拿來的強。」
小汐兒怒了，看著他們一人一句的隔空對罵，他嚷道，「啊——你們不准吵。」然後看著他們說，「想打我娘親的注意，先過了小爺這關！」
兩人都看向了他，聽他的意思是誰能得到他的支持，誰就能先抱得美人歸了？
「汐兒，其實我是你的……」軒轅琪想打親情牌，怎麼說他也是自己的種，血濃於水，沒道理他會胳膊肘往外拐。
「你確定你要說出來？我想暮煙一定會殺了你！」夜絕漓立即出聲阻止，恩威並施，為的就是不讓小傢伙知道真相。
小汐兒疑惑了，很明顯他是有話要說的，可是卻被打斷了。
「你想說什麼？」小傢伙追問道。
軒轅琪抿了抿唇，又暗下了眸子，雖然夜絕漓這麼說是為了阻止他說出真相，可是不得不說，如果讓某人知道他對兒子說出了事實，相信以她的火爆脾氣，真的會殺了他。
「其實我和你娘親的交情比他深得多。」軒轅琪改口道。
夜絕漓勾唇笑了，道，「是不是真的深，那就得見仁見智了，我想汐兒這麼聰明，他應該也看的明白，你想騙他，估計不容易。」
軒轅琪真想現在就把他弄死，男人長得跟女人一樣，確實討厭。
飯廳裡的其他人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就全都沉默了，看著他們兩個大男人在爭風吃醋，感覺有些滑稽，可是他們都沒有笑，反而見這情況有些擔心。
小白和小五其實最有發言權了，他們很清楚梁暮煙的心思，不過在感情方面，他們覺得還讓當事人自己處理的好，畢竟他們也不能肯定她是不是真的對夜絕漓沒有半點感情，又或者她真的鐵石心腸不會原諒軒轅琪，總之現在他們誰也不幫，免得到時候幫倒忙了。
小汐兒頓時也沒有了胃口，他很聰明，就算軒轅琪和夜絕漓都沒有把話說得很明白，可他隱約間也感覺到了些什麼，似乎他們兩人，其中一個人就是自己的爹。
不行，他要把這件事弄清楚才行，絕對不讓他們兩個人矇混過去！
一旦小傢伙有了這樣的決心以後，他就開始行動起來了。
「小美，我們走！」小汐兒也不吃了，看他們兩人一來一回的爭執著，他都飽了。
小美叫了兩聲，就像影子一樣跟著他離開了月上閣。
小白、小五，還有小羽也吃完了，三人一同站起來，道，「你們慢慢吃吧。」
觀眾都散場了，他們的戲也該落幕了。
鳳暮天不禁撇了一下嘴角，看了一眼夜絕漓，而秦雅萱則看著軒轅琪，最後也偷偷的瞄了一眼那紅衣男子，暗想自己是徹底沒有希望了。
用過早膳以後，秦雅萱就一直悶悶不樂的。
軒轅琪問道，「你怎麼了？」
秦雅萱歎息一聲說，「我看我是沒有指望了，夜絕漓對九公主癡心一片，在他的眼裡，我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軒轅琪不喜歡聽她這麼說，啟聲問道，「那你想放棄了？」
秦雅萱懶懶的看他一眼，又垂下了腦袋，「不然呢？」
「如果你現在放棄，那就真的沒希望了，你連試都沒有試過，得不到你想得到的，也是意料之中。」
「可是你剛才也看見了，他的心裡就只有九公主，擺明就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