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205 文 / 龍鴻
項龍已經起來了，正打開小套房的門，看著外頭兩個女人對陣。book./
看到陳甜甜如此機智地對付他的母親黎雨珍，項龍面色淡淡，沒有讚賞亦沒有責備。
「小龍！」
黎雨珍最先看見項龍，便怒聲叫著項龍。
陳甜甜應聲轉過身去看，發現項龍懶洋洋邁步走過來，不知是不是故意立定在她的身邊。
緊接著，項龍表情很淡地看著黎雨珍，道：
「母親這麼早來八十八樓，有事？」
「沒事就不能過來嗎？我看你是越來越放肆過分了，有了女人就不要媽咪了？」
黎雨珍怒，不由質問項龍。
不料項龍聽著笑了，說：
「早前母親和我之間的約定，現在因為情況變了，我想可以作廢了吧？如果母親是來看雙胞胎的，玥玥和鈺鈺在那房裡睡。」
說完項龍轉身走前，似乎是想帶黎雨珍去看雙胞胎玥玥和鈺鈺。
其實黎雨珍今日裡哪是來看什麼雙胞胎？
只不過是借看雙胞胎的名義想找陳甜甜的茬，挑陳甜甜的刺，然後找機會將雙胞胎帶回她和項曉莊的別墅屋自己養著。
陳甜甜並沒有想到這一層，剛剛項龍見黎雨珍惡狠狠甩陳甜甜耳光時，他馬上想到了。
對於項龍『吃裡爬外』，黎雨珍很是生氣。
可她明白了，金羽蓉坐牢服刑，沒有合適的兒媳婦人選，她強硬當面拆散項龍與陳甜甜，怕是只會適得其反。
想了想，猶豫了猶豫，最終黎雨珍跟上步走向雙胞胎所在的小套房而去。
進了小客廳裡，原本住在裡邊照顧雙胞胎玥玥和鈺鈺的兩個育嬰師和兩個保姆，很識趣地趕緊退出來。
除了不懂事的雙胞胎在主臥室裡呼呼大睡著，這裡就只有黎雨珍和項龍母子二人。
「說吧母親，您今天到底想幹什麼？」
沒有外在在場，項龍倒也問得直接了，只是這話黎雨珍聽著覺得很刺耳。
「小龍，你心裡眼底，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母親？這是你該跟媽咪說的話嗎？！」
「當然有您。」
面對黎雨珍生氣的質問，項龍卻是很淡然地點頭。
接著項龍又說：
「當初母親要求我做的事，我全都做到了。除了跟金羽蓉結婚一事，還有跟陳甜甜分手一事。不能跟金羽蓉結婚，是她心腸太狠，連害兩人，母親應該明白，兒子是個男人就必須問她討好公道；至於陳甜甜，既然沒了合適的結婚對象，我身邊暫時跟著哪個女人，應該無所謂吧？」
「所以呢？你就幫著陳甜甜那個外人，故意來氣媽咪？」
黎雨珍氣得臉紅脖子粗，因為她萬萬沒有想到項龍變得越來越桀驁不馴！
越想越氣，黎雨珍本能坐到潔白色的真皮沙發裡，手指著項龍又罵：
「當初我心疼你，答應讓你和陳甜甜送文貞惠最後一程，是文貞惠自己沒福氣，最後搞得你們自己不開心！還有陳甜甜的事，我一再容忍你，也沒怎麼為難你，我覺得我當媽咪的已經很盡心盡力了！可是現在你看看，你是怎麼對待我這個媽咪的？你總是時不時就飛到文萊去，你明知道媽咪最討厭你去文萊！還有，你竟然容忍陳甜甜那個小賤貨跟我作對？她算什麼東西，你寵她寵到這樣無法無天的地步？我可是你媽咪！」
「我知道！您是我母親，沒人說不是。」
項龍馬上接著聲應話。
在黎雨珍本能錯愕看他的時候，項龍卻只是自嘲地笑了笑，接著說：
「您是我母親，我們彼此血脈相連，血濃於水，可您捫心自問一下，您真當我是您的親兒子？您從小疼我寵我愛我，我十分感激您。可是您真以為我不知道，您對我一切的好，只是因為我幫您保住了嘉俊董事長夫人的位置，不是嗎？當您知道我找回了文媽咪，您害怕我不夠敬愛您重視您，您背地裡對文媽咪做了多少壞事，我全都知道。可我一直包容您，我一直覺得您是太在意我這個兒子，怕失去我，是我自己做得不夠好，讓您沒有安全感！可事實呢？您自己說，您是害怕失去我這個兒子，還是害怕失去嘉俊董事長夫人的位置？！文媽咪跟我並沒有血源關係，可文媽咪真心實意愛著我，如若您有文媽咪對我一半的真心，我們母子也不會走到今天這地步。」
說到最後，項龍淡漠斜一眼黎雨珍變得慘白的面色，一秣淡淡的冷笑在他的俊顏上一閃而過。
其實這些話他一直藏在心底裡，他不願意明著講出來。
因為有些話說破了，傷的將會是彼此的心。
只是這時候了，某個人還不知足，他也就沒必須為了顧及某人的面子和自尊心，一直壓抑著不問不說。
當項龍慵懶坐到黎雨珍的對面的單人沙發座上的時候，黎雨珍還沒反應過來。
黎雨珍一直是瞠目結舌地盯著項龍看，一雙眼睛瞪得圓圓的，嘴巴微張卻始終沒了聲音，實在是心中震撼太深了！
因黎雨珍沉默得太久，項龍便換了個坐姿，淡漠看著她，然後又說：
「母親厭惡我總是飛去文萊，這事我一直記得，所以二十幾年來，我去文萊的次數可以數得清。近幾年，我為什麼會隔這麼短時間就飛文萊一次，母親真不知道原因嗎？如果母親有一次真心誠意為我著想，我卻還總是忤逆你，背棄您，教唆陳甜甜一再跟您作對，惹您生氣，甚至經常飛去文萊，那我就錯得離譜。可事實呢？真是這樣嗎？」
「……既然小龍決定將這些事說開說白了，那行，我也得在這裡說說我的委屈！」
被項龍又嗆了一番話，黎雨珍又氣又羞又委屈，忍不住紅著眼眶應道：
「小龍說媽咪一直利用你爭權奪勢，媽咪敢承認，我確實做過這些事。可我這麼做，到底是為了誰？真是只為我自己嗎？別忘了，你是我和老項的親骨肉，以後我和老項的還不都是你的？至於你認文貞惠的事，別說我反對，老項不也反對了？為什麼？原因很簡單，這事絕對不能公開，否則嘉俊最終會落到誰的手裡，你不清楚嗎？」
越說越覺得冤屈，黎雨珍開始落淚了，話卻還在繼續：
「小龍覺得媽咪這樣自私自利，傷了你的心。可小龍有沒有想過，媽咪和你父親苦心經營了二三十年，好不容易才徹底佔有了嘉俊，怎麼能讓你隨隨便便就給弄丟了？是，我是逼著你娶金羽蓉，這事媽咪讓你受委屈了，其實媽咪也很心疼。可是能怎麼辦？沒有當初金振磊幫忙籌謀計劃，就沒有今日的老項和你這地位！不管金羽蓉做了多少錯事，看在金振磊的面子上，看在項金兩家的交情上，您一個男人吃些虧又怎樣？就算你真恨金羽蓉，沒辦法接受她，幾十年後等我們這老一輩的都沒了，你到時候再找回自由，不就行了？現在最重要的事，是利用金家勢力的支持，將嘉俊緊緊抓在手心裡，你怎麼就不明白呢？！」
因為哭得傷心淚掉得凶，黎雨珍見項龍『體貼』地給她抽紙巾，她便接過來細細擦拭著，接著還說：
「你總是那樣固執，你從來不曾體諒過我和你父親的用心！你怨我恨我，我心裡清楚。可是你說說，你跟陳甜甜在一起，能有什麼好結果？無非是得一個漂亮女人而已！她不拖累你就不錯了，根本給不了你任何幫助！媽咪希望你跟陳甜甜分手，一是不願意讓陳甜甜降了你的身份，敗了你名聲；二是不想給文萊那邊找著任何機會和借口拖你跟你父親下位，你乍就不明白呢？反而還勤快飛去文萊，你真是把我給氣死了！」
終於，黎雨珍花了好長的功夫，將心裡邊的全部委屈嘮叨完，紙巾拭淚也耗去了十來張。
項龍知道黎雨珍說這番話的時候，是真心的直白，項龍靜靜聽著。
直到確定黎雨珍終於哭訴完她的委屈之後，項龍才笑了，答：
「借老一輩人的話，母親現在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如果文萊方面，真是那麼心心唸唸想要奪回嘉俊，他們就不會等到現在還沒有任何行動。以他們的實力，在爺爺去世後，從父親的手中搶走嘉俊，是輕而易舉的事，母親覺得呢？也許父親母親暗中算計了這麼多，確實是希望我這個唯一的兒子最終得到能擁有的一切。可是母親，您知道嗎，我最想要並不是您和父親最重視的財富地位，我想要的很簡單，就是咱一家人敞開心胸，彼此真心相對，快快樂樂地生活著。就像文媽咪那樣純粹地疼愛我關心我。」
說著本能低低歎息著，項龍看著黎雨珍的目光漸漸變得朦朧：
「母親怨恨我親近文媽咪，母親卻不知道，我活了二三十年，我只從文媽咪的身上感受到了真正的愛，和關懷；母親怨恨我迷戀陳甜甜，母親卻不知道，羽情走後十餘年，只有陳甜甜這個女人能撫慰我傷痛的心靈，給我寧靜和平靜。母親如果愛我，母親就會用心瞭解我，也會明白我理解我，而不是拿著您作為母親的身份不斷壓我，甚至還拿我在乎的兩個女人的安全和名譽來威脅我控制我。試問這世上，有哪對母子像我們這樣，總是勾心鬥角互鬥著，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親情？」
「是沒有哪對母子像我們這樣！可到底是媽咪錯多，還是你錯多？媽咪若是不心疼你，不理解你，媽咪能同意讓陳甜甜生下你的孩子？媽咪能幫你找回文貞惠，讓你在文貞惠去世前能見著她最後一面？」
黎雨珍本能反駁著，因為氣因為恨，黎雨珍的淚已經本能止住了。
項龍聽著卻只是冷笑道：
「是嗎？母親，我也不怕您生氣，有關您幫忙找回文媽咪的事，我真心懷疑您的用心！我這邊和文萊那邊忙得人仰馬翻的，費心心力卻一直找不著文媽咪的蹤跡，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可是母親一個朋友，隨隨便便就輕易遇著病重的文媽咪？這事是不是太湊巧了？！」
見黎雨珍還敢再提文莉，項龍終於生氣了，冷笑地直接拿話嗆黎雨珍。
黎雨珍原以為她暗中軟禁文莉的那段日子裡，找尋文莉的人只是項龍這邊的人。
現在聽項龍說，文萊那邊的人也出動了，黎雨珍本能吃驚。
這會兒項龍卻還冷笑著，定定看著黎雨珍的眼睛，又說：
「母親可以直接否認，反正我手裡沒有任何證據指證您。不過，您和父親設計陷害焱和阿德萊德兩對父母的事，你們的罪證，我現在可握在手中。您說，我該不該交出去？」
「什麼？」
黎雨珍頓時大驚，面色一變再變，最終由青白變成了豬肝顏色。
好一會兒後，黎雨珍才咬牙切齒地恨聲問：
「小龍，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不想幹什麼。我只是希望母親能同意，讓陳甜甜親自撫養雙胞胎長大。還有，文媽咪已經不在了，您不要再怨恨她，連死人的名譽都想毀！母親若有恨有怨，您以後衝著我一個人來就行了，別再遷怒我身邊的女人。」
冷笑著應聲，項龍定定坐在沙發裡，像個惡魔一樣笑看黎雨珍的驚慌。
這就是他的母親！
有時候他真的傷心，為什麼善良仁慈的文媽咪，卻不是他的母親，反而他的母親黎雨珍，會是這樣可怕的女人？！
看著黎雨珍漸漸變了面色，最終是淒美地看著他笑了，項龍卻一直冷凝著面色。
項龍知道自己不能心軟。
否則，他將還要被他的母親繼續操控著，他不願意再過那樣的生活。
因項龍一直面色冷酷不緩和，黎雨珍最終斂了笑，低低聲應：
「好吧。交換，以後我和老項再不管你的任何事情，可你要答應我，無論你怎麼玩，你絕對不能弄丟了嘉俊，要真心幫老項守住嘉俊。」
「我答應您，成交！」
項龍終於笑了，看起來是開心的笑。
反觀黎雨珍的眼睛底，一閃而過的卻是深深的恨和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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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甜甜一直在外邊等著，她不知道項龍帶黎雨珍進去看雙胞胎，為什麼看那久。
陳甜甜原本想推門走進去瞧瞧，可是懂事的曉雪及時拉住她。
在曉雪哀求的眼神中，陳甜甜最終同意不強闖。
就在陳甜甜等得坐立不安，正準備伸手敲門的時候，小套房的門總算打開了。
黎雨珍先走出來，她的眼睛看起來紅紅的，應該是哭過。
緊接著項龍跟在後頭走出來，面色淡淡，跟剛才進去的時候看起來沒什麼兩樣。
不過陳甜甜心細，她觀察到項龍暗中一直緊握著拳頭……
「好好照顧雙胞胎！」
離開前，黎雨珍沉著聲叮囑著陳甜甜一句。
陳甜甜一怔，反應過來便微笑著點頭：
「項太太放心好了，雙胞胎是我的心頭肉，我一定全心全意照顧她們！」
「哼！」
明白陳甜甜這麼說是什麼用意，黎雨珍氣呼呼地冷哼著聲。
隨後在項龍的陪同下，黎雨珍走出了八十八樓的大門，給利姨開車送回了她跟項曉莊的別墅屋……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我看見項太太好像紅著眼睛？」
待項龍回到床裡準備繼續補眠時，陳甜甜本能追問。
項龍不語，只是側過臉看她。
項龍的眼神看起來是莫名的複雜和陰鬱，陳甜甜不太明白他是什麼意思，陳甜甜本能尷尬地笑笑，又說：
「你別生氣，我也不是好奇什麼，我只是……」
「我知道。是我惹她生氣了。」
結果陳甜甜的話還沒說完，項龍卻突然答道。
陳甜甜聽著本能一怔，項龍卻已然探過來，扶起她的腦袋讓她枕著他的手臂，項龍又說：
「睡吧。今天真的很累，要好好睡個大懶覺。」
「你沒事吧？」
陳甜甜覺得他很奇怪，又本能追問道。
項龍聽著便笑了，答說：
「沒事。如果你肯辛苦一下，一起快樂一下的話，我還會很開心……」
「別！你不是很累嗎？我也很累……」
一聽說項龍想要那啥的，陳甜甜嚇得臉頰瞬間羞紅了，本能嘟嚷著聲。
只是她現在哪裡推脫得了？
下一秒，項龍已然翻身欺上來，一隻不安分的大手亦在她的身上到處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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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的下午兩點，項曉莊出了車禍，聽說是他的轎車被人動了手腳，開在下山公路時剎車失靈，車速過快一時控制不住，就跌落入山坡滾下去，然後爆炸被火活活燒死了。
為了查出策劃這起謀殺案的兇手，傷心欲絕的黎雨珍，在項龍的陪同下找上警方哭鬧了一回……
同一時間，網上出現了一段視頻探監影像，是項曉莊在跟一個背對著他的高瘦個男人說話：
「記住，吳太蘭必須死，還要弄成意外車禍事故，絕不能讓警方查出什麼……」
原來當初吳太蘭醫師死於車禍一事，真如陳甜甜所猜疑的那樣，並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想要早點結束吳太蘭的性命。
靜靜地坐在電腦前看完那段錄影，陳甜甜沉默了。
現在回頭想想，陳甜甜覺得那段時間裡，一定還發生了什麼重要的大事，只是她不知而已。
陳甜甜也想起來了，那段時間自己接觸過的人，死的死傷的傷，她卻完好無損。
到底是她自己命大，還是沒人想害她？
還是有人準備害她卻有人一直暗中救她？
只是事過境遷，陳甜甜最終沒有追問項龍什麼，她選擇繼續沉默。
「不知道是誰害的項先生，好可怕，居然連項先生的車子都做得了手腳，無聲無息就要了項先生的性命。」
一旁同樣看著電腦播放錄影的曉雪忍不住發表感慨。
說完三秒鐘，見陳甜甜沒有半點反應，曉雪忍不住側眸看著她，又問：
「陳小姐？陳小姐，你有聽我說話嗎？」
「有。」
陳甜甜淡淡應著聲，側眸對上曉雪那一雙充滿迷惑神色的眼睛，隨後答：
「不要多管閒事。誰謀殺誰，都不是我們能管的事，警方自會公正處理。如果你心疼阿龍，阿龍回家時，你細心照顧好他的起居生活就行了。」
「……好，我知道了。」
沒想到陳甜甜會說出這樣冷漠無情的話，曉雪有一瞬間的怔愣。
但很快地曉雪就點頭了，隨後噤聲。
這時候，原本在睡覺的玥玥和鈺鈺醒過來了，正在哭鬧著，應該是肚子餓了吧？
陳甜甜才剛站起身，曉雪已然狂奔向小套房而去。
陳甜甜有點詫異地看著曉雪焦急離去的背影，心想曉雪越來越緊張雙胞胎，比她這個親生媽咪還要緊張在意。
待陳甜甜跟著走進小套房裡，玥玥和鈺鈺已然止住哭聲，因為保姆正在餵她們吃奶瓶裡的牛奶。
「不能喂太多。」
陳甜甜提醒保姆一句。
不料曉雪卻突然反駁道：
「陳小姐，怎麼這樣說呢？玥玥和鈺鈺每一頓都喝很多奶，喂少了她們會餓肚子的。」
「哦？」
陳甜甜本能挑高眉頭，看著曉雪後知後覺地拿手捂自己的嘴，陳甜甜便低低聲笑了，說：
「曉雪越來越像雙胞胎的母親了，反而我越來越像是個後母。」
可是，到底是拚命餵奶，將雙胞胎給喂成了大胃王，長得胖乎乎的，是對的？
還是，按時按量餵奶，讓雙胞胎既吃得有營養，又不餓肚子，是對的？
陳甜甜本能暗忖著，覺得這是個難題。
那邊曉雪卻被陳甜甜嗆得語結。
不想面對這份尷尬，曉雪趕忙找了借口離開了雙胞胎的小套房，說是要看看晚上的飯菜準備好了沒有。
待曉雪的身影消失在小套房的小客廳裡，陳甜甜本能偏著頭在沉思——
以前她從來不覺得曉雪炒掉的那個女傭人，在八十八樓門外跟她說的警告，是發自內心的——
曉雪真的看上項龍，想要跟她搶項龍，最終會是她和項龍的『第三者』。
可是最近，越看曉雪的表現，陳甜甜越發懷疑曉雪。
特別是金羽蓉被控告一事結束這麼久，當初給她匿名寄快件的人卻還沒被項龍查出來，陳甜甜就本能迷惑著。
到底是誰那麼厲害，竟然能在『無所不能』的項大總裁的眼皮底下，隨意玩弄這陷害人的小伎倆？
最後陳甜甜覺得，除非是賊喊捉賊，否則沒人做事能做到天衣無縫！
所以，陳甜甜越發覺得曉雪的嫌疑最大！
那字一定是曉雪寫的！
想要改變寫字習慣或許有點難，可要執意改變的話，也並不是不能做到的事！
只是，陳甜甜心中這些想法，她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過。
包括項龍和李宛歡，她沒提起過。
晚上七點。
項龍從警局回來，才剛走進門，曉雪飛快地撲過去幫他拿公文包。
一邊走曉雪一邊關心地追問項龍：
「總裁，項先生的案子是否有進展？警方怎麼說？」
「……還不清楚。」
項龍在回答這個疑問之前，本能偏頭看了曉雪一眼，眼底似乎閃過疑惑神色。
曉雪很敏感，她早察覺到項龍對她的疑心，曉雪馬上尋機跑開了。
沒過一會，曉雪又抱著玥玥來到項龍的面前。
這時候陳甜甜正招呼著項龍用晚餐。
「爹地——」
玥玥一向是見著項龍，就總要討個抱抱的小女娃。
玥玥叫著項龍，項龍回眸看玥玥，曉雪很自然地抱著玥玥走過去，小臉笑得像是開了花一樣。
陳甜甜早將曉雪的神態動作看在眼裡，陳甜甜卻一直不語，只是靜靜地看著。
「項龍，玥玥還是最喜歡你，總要你抱。」
一旁的李宛歡很是粗心大意，她根本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對戲，她笑嘻嘻地跟項龍說話。
「是。這丫頭跟我親一點。鈺鈺倒是跟甜甜親多了。」
項龍笑著答。
因為接抱玥玥的時候，項龍在本能側眸回應著李宛歡的話，一時不小心就踩著了曉雪的腳尖。
「呀——」
曉雪本能痛呼。
「你沒事吧，曉雪？怎麼那麼不小心，走太近給項龍踩了？」
李宛歡還是沒察覺到什麼，李宛歡還在笑嘻嘻地念叨曉雪，隨後又笑罵項龍道：
「喂，項龍，你幹嘛踩曉雪的腳？是故意的吧？是不是看上曉雪這個花季少女了，故意借口要抱抱玥玥，原意是想『親近』一下小美人？我告你，你可不心當個花心大蘿蔔喔，否則我會替甜甜狠狠教訓你！」
「胡言亂語……玥玥，是不是，你李阿姨就愛亂說話，是不是呀。」
項龍沒有應聲，坐在項龍附近的黎偉良，忍不住探身伸手逗著玥玥，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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