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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3.重返妖界 生死一線 文 / 晴空不晴

    『你不能殺了她』

    腦海中,六尾靈貓晃著腦袋,慵懶的趴在她的臂彎裡,六條貓尾在她眼前一一掃過。

    『為什麼』『你知道她是你的姐姐』『殺她便是因著她是我的姐姐』『你會後悔的』說罷,原本乖順的貓咪,跳下她的臂彎,踩在漢白玉石的欄杆上,踱著優雅的步子離了開。

    ど女腦中嗡的一響,意念漸漸模糊了起來。只見五人合抱的大樹,碰的一聲砸了下來,揚起一陣灰塵。塵埃之中她瞪大了眼望著那方。她,死了麼?上官子語,死了麼?等了數萬年,盼了數萬年,籌劃了數萬年,不就是為了等著這般的時刻,等著見著她死在自己的面前。

    可是未何心中會是這般的難過。

    『姐姐,姐姐,你看這是桃園中的桃子,桃園裡的小仙女說了吃了一顆可以長生不老』『傻妹妹,我們已經十長生不老了啊』記憶如潮水一般湧入腦內,叫人眼眶酸澀的難受。記憶,終歸是記憶罷了,那些不值錢的東西,早在數萬年前便被她丟了個乾淨自嘲般的笑聲溢出唇角「哈哈哈哈,哈哈。」

    姐姐,姐姐。只願還有這來生,我們再也不要相見。

    籠罩在兩界山中的迷霧散了開去,不知何事已是亮了天。撲通一聲響,爧自半空之中直直的掉了下來,摔在地上,顧不得去整理衣衫,忙是向著那倒下的大樹處的上官子語而去。樹下嗚嗚嗚哆嗦著身子顫抖著,黑亮亮的大眼睛中盛著霧氣。

    「爧,爧,主人她,主人她會不會,會不會死了?」

    「還沒有。」他的指尖抵在她脖頸見的動脈之上,輸送著真氣,探查這身上的每處,奇經八脈幾乎盡斷,這般重的傷勢,也不知要修養到何般時候才是能好「先回妖界邊界城去。」

    「可是,可是,南王爺呢?」

    「聽天由命。」

    抱起地上昏死過去的人兒,呼吸已是快要斷了念,一雙腿被死死的壓在大樹之下,砸的粉碎。爧一雙杏核眼一緊,幸好這樹砸在了她的腿上,若是砸在身上便是要將她砸了個粉碎。

    兩界山不宜久留,回到妖界邊界城時已是到了正午。上官琪正在帶著兵馬在兩界山腳下巡視,遠遠的飛豹便是見著兩個渾身是血之妖,自兩界山中走去。

    「將軍那面有人!」

    日光照在兩個血人身上,耀眼奪目,遠遠看去紅的驚心。濃烈的血腥之氣遠遠傳過來,濃的驚人,上官琪識得這般氣味。

    「不好!是子語,我們過去看看。」快速拉動馬下的韁繩,驅了胯下妖馬前行「駕——」

    「上官將軍。」

    「爧師父?你們這是怎的了?」

    「什麼都別問,快救子語,不知她的生命還能撐到幾時。」

    爧懷中的上官子語兩個褲管已是空了,羅群空蕩蕩的垂落下去。血染紅了淡紫色的衣衫已是看不出原本的模樣。

    「這」他只覺的腦中翁的一聲響,似被人打了一劑悶棍「走,回邊界城。」

    人界的大雪已是洋洋灑灑的下了一整天。清晨初升的太陽,打破了陰沉的天氣,日光照在樹林旁的茅屋之中,透過房頂上的縫隙撒了下來,撒在北冥玄的身上。

    塌上蓋著厚厚被子之人自被窩之中伸出手來,遮住這耀眼的陽光。陽光?他猛的驚醒,坐起身來,身上的棉被滑了下去。屋內早已沒了任何人的身影,火爐上的茶壺依舊咕咚咕咚的燒著,燒的正熱,散出肉湯的香氣。茅屋的門,被人推了開來,風顏月正是抱了幾塊木柴回來。

    「你醒了,睡得可還好。」

    「風顏月!」昨夜被她打昏的記憶仍舊停留在腦海之中,脖頸後面還在隱隱作痛。寶石般的眸子猛的睜大了來,身子跳起下了地滿眼戒備的望著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這副警覺的模樣,難得逗得她開懷大笑了起來「瞧你害怕的,不就是打昏了麼,又不是什麼大事。」

    這都算不做大事,還有什麼能算作大事。

    「昨夜主上來過。」她將柴火丟到火爐之中,掀開茶壺的蓋子,嗅了嗅壺中的肉湯「嗯,不錯,正是時候,既然已是起來了,便是去那邊遞了碗來,今日也是叫你嘗嘗我的手藝。」

    「你要做什麼。」北冥玄嘴上雖未答應,手下卻是動作了起來,將茶碗遞了過去。

    風顏月端起茶壺,倒了滿滿一碗肉湯扔了出去,穩穩的落在木質的桌面之上未灑出一滴,又是與著自己斟了一碗丟了過去。

    「有何話坐下來我們慢慢談,豈不是更好。用膳之時的閒聊也算是增進這彼此的情誼。」

    若是能選,他便是寧願這輩子也不與她有了什麼情誼來。昨天還是打昏了你的人,今日便能與你同作於一桌之上談天說話,倒也是稀奇的很。

    「你說昨日夜間主上來過?」話問出口,他便是一愣,昨日夜間、主上。老婦與著那白貓!定是她們無疑!是他糊塗,昨日之時怎的未察覺到這些。主上不會無緣無故來著邊界城,既是來了定是有著何般重要之事。

    「瞧你那震驚的表情,主上只是來了而已,也不是何般大事。」

    「你不懂。」

    「我能有何不懂,在你出生之前我便是認識你家主上,想當年倒也是如現下一般是著不錯的合作夥伴,只是如今的她身上的戾氣多了許多罷了。」

    「風顏月前輩與主上早就相識?」

    「大約是兩萬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她在風家門前乞討,當時的風家也算不得是風家只是一個木頭的房子罷了,是我救了她。從哪之後她便一直與我學藝,也算是我的第一個徒弟。罷了罷了,不提起,提起往事總是叫著人心頭難受。」

    北冥玄腦中飛快的運轉著「前輩是說,主上是您的徒弟。那您被她這般的欺壓著心中便未有多餘的念頭。」

    風顏月喝著湯的手頓了下來,意味深長的看向他「北冥玄,作為前輩有些話必須勸誡與你,切莫和ど女對著來。即便是集齊了人界風家、北冥家、百善堂等三大家族的勢力,也是不要為之,你我與她不是同一世界之人。ど女所在的高度,無人能及。」

    他怔住,聯合三大家族之事,他是在著暗中進行,卻隱秘的很。如今竟是被風顏月所知,那主上知不知曉?心中一時也是無了底,面上卻強裝著鎮靜。

    「小子,你放心這件事ど女不知,不過,即便是她不知,你也是要打消了這般念頭。為了你好,也算是為了人界好。」

    人界。你我皆是企及不到的高度。風顏月的話在他頭腦中轉了一遍又是一遍,一次次衝擊著他最後一絲神經。將話說得這般的大,主上身上藏著怎般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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