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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2.同林之鳥 兩兩紛飛 文 / 晴空不晴

    寬厚的手掌撫上她的臉頰,擦乾她眼皮上的血跡「你忘了為夫天生司空著火,這些火不足成事。」

    「不要!」上官子語晶亮的眸中閃著淚花,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即便是這樣的,也不是如此這般的「你要知道瘴氣是有毒之物,燒起的火也是有毒的,若是收了這火,你會搭進性命了去。」

    風顏月站在一旁身子已是支撐不住,強烈的虛空感拽著她的身子不住的下滑,她抬頭望了一眼飄在半空中的ど女,玄鏡的光芒大盛。狠了狠心,咬著牙,再拖下去也只是浪費時間罷了,死便是死了,有何其它可言。若死不得算作命大,死的也是注定之事。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你們也真是囉嗦,還是乖乖的受死了好!」

    「我和你拼了!」上官子語提了一口真氣注入手中的劍之上,眼角的餘光偷偷掃視著ど女頭上的玄鏡,這林中困了他們許久的霧便是由著它造成的,今日定是要破了你這玄鏡!

    風顏月心中暗叫不妙,忙是向後快速的退去身子卻有些力不從心起來,手中焦急的拿出火折子來,還差著一步退出霧中,便是燃著了手中的火折子了進去。

    瘴氣遇著火猛的燒了起來,產生碰碰的爆炸之聲。於此同時上官子語手中的劍向著半空之中源源不斷冒出瘴氣的玄鏡而去。燃起的火光遮住投擲過去的利劍。

    「結束吧!」

    「子語!」南子離忙是回身護住她,伸出的左手吸收著瘴氣燃燒產生的火焰,剛是接觸到手心,便是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張開的手握也是握不住便要合攏起來,卻又強忍著劇痛伸開來,不住的顫抖著。

    注入真氣的劍,劃破燃氣的火焰向著ど女頭頂的玄鏡而去。那劍來的突然也是極快,未注意到之時,那劍已是到了近前。快到劃過ど女的發間斬斷了些許髮絲,在她的鼻尖留下一道擦痕。劍狠狠的插入玄鏡之中。

    噴湧著瘴氣的玄鏡受到攻擊,猛的停了下來。如水一般的鏡面開始破裂,不停的破裂,裂出一塊塊細小的紋絡。

    「哈哈哈,哈哈哈!痛快,真是痛快!」被困在半空中動彈不得的爧,猛的哈哈大笑起來,今日被欺凌的太慎,能這般小小的痛快一下也是好的。破了這為虎作倀的東西,正好,正是擺脫了ど女的監控!痛快,真是痛快!

    ど女抬頭,頭上的玄鏡已開始一塊一塊的掉落下來。這玄鏡已是無用之物,隨著玄鏡的破裂崩塌,下間的濃霧漸漸消散了來。露出下方的情形。

    霧中瘴氣燃燒產生的火焰盡數被這南子離收了去。露在外間的手掌全然成了黑色,觸目驚心。好在已是用真氣護住了心脈,保下一條命來,只是這手臂一時半刻怕是恢復不得,站著的身子不支的蹲了下來,昏了過去,身子軟軟的倒在她的肩頭。

    「南子離,怎麼樣?」上官子語忙是掐了他的脈搏來,還好,還好,毒未攻心。

    「看來,這個遊戲是你們贏了。」頭頂傳來十歲孩童的聲音,ど女緩緩飄落下來,卻是未解了爧的困制「第一輪遊戲結束,現在是第二輪遊戲時間。」

    「你夠了!」若是可以她定會將面前之人千刀萬剮「事情不要做的太絕,對著無辜的人這般行事,小心遭到老天爺的報應!」

    「老天爺的報應麼?哈哈,哈哈,老天爺都是向著我,兩萬年來都未遭到報應,倒是你!上官子語報應不爽,在你身上一次一次應驗著!」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自我記事以來,統共三千年整,我敢問心無愧從未做過任何壞事。一心修行向道!更是與你無著任何冤仇。」

    「三千年整哈哈哈,還真是報應不爽,哈哈哈你忘了,你果然都是忘了,三千年,三千年。你我的恩怨千年萬年都算之不盡!前生的事情你竟是都忘了,報應!報應!」

    前生又是前生,一個接著一個前生,她怎的可能記得。過奈何橋時喝了那碗孟婆湯,前塵往事皆已是過眼雲煙,再去細糾,也是枉然。上官子語已然不知該說些什麼,是勸了她忘記前生的糾紛之好,亦或是其它。

    「前生之事,已是前生何必再去糾結不放。」

    「與你這般千人萬人疼愛之人許是不必糾結於此,與我便是這世間莫大的仇怨。你說是終結,便是終結,到是自私的很,可是與我,這些事終歸未有一個終結來!你搶了疼我愛我之人,今日我也是要叫你嘗嘗這般的苦楚來!」

    ど女說吧,目光瞪向下方的南子離,他原本蹲在地上的身子隨著她的目光站了起來。慢慢的向著半空中飄去。

    「你要做什麼!」

    只是用著意念便能控制一切,術術上的修為真真是差了太多。上官子語伸出手來拉住他的手,向回拉著。

    「放棄吧,這個男人不錯,也是叫著妹妹與你一同分享了來。」勾起的唇角滿是不屑的笑意,眸中清冷的神色便知此番言說皆是假意。

    上官子語眸子一緊,手中快速抓了一把空氣,化了空氣為氣刃,一刀刀向著ど女砍去。ど女的身前似有結界一般,砍在上方的氣刃全然化作了虛無,消失不見。

    「省省力氣!」

    啪的一聲,隔空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上官子語的臉頰之上,柔弱的身子被這一巴掌扇的旋了起來,狠狠的摔在地上,噗的吐出一口鮮血來,頭腦昏沉著,已然看不清面前之物。

    「你不能」撐起的身子向著南子離的方向爬過去,站不起來便是爬也要爬過去「帶走他」

    「風顏月,我們走。」ど女頭也不回的帶著昏死過去的南子離向著兩界山外走去。

    「你不能帶走他」她的手指抓到地上的斷落的劍,便是向著ど女的方向丟了過去,住了半分真氣的劍割斷了她身上掛著的墨玉石,掉在地上。

    ど女回頭,望向臉已是腫了大半的她,眸中藏著掩飾不住的厭惡「姐姐,你可知道就是這般的你,最是叫人厭惡。」

    揮動的衣袖帶著一股勁風將她捲到半空中去,狠狠的摔落下來。

    「嗯。」骨頭斷裂的疼痛感襲遍週身,最終還是成了這般,她依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愛著的人從身邊離去,一個一個離去。

    「不要,把他還給我,還給我」

    ど女皺皺眉,目光望向她身旁五人合抱的大樹,眸中閃過一絲殺意。五人合抱的大樹,樹身漸漸開始傾斜,向著上官子語的方向傾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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